第二天一早，钟昊就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各大平台的数据都在飙升，他的新歌已经冲上了音乐榜单的前列。
“老钟，你这次可真是火了。”经纪人的声音里充满兴奋，”各个平台都在讨论你，热搜榜上全是关于你的话题。”
钟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手划开手机屏幕。果然，各种消息提醒塞满了通知栏。其中最显眼的，是高小兰昨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钟昊，你变了。”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白鹏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震得玻璃都在颤抖。门框上挂着的奖牌摇摇欲坠，最终还是稳住了。他大步迈进办公室，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暴躁的气息。
“这个阴险的家伙！”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在地上，纸张四散飞舞。
助理顾悦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昨晚的综艺节目让整个公司都炸开了锅，钟昊那首新歌直接空降热搜第一。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白鹏粗重的呼吸声。
“老板，您先消消气。”顾悦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这事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白鹏冷笑一声，”这小子在公司待的几年，从来没写出过这么好的歌。现在倒好，一离开公司就来这么一首。”
就连那些一向喜欢黑他的营销号，也不得不承认这首歌确实有实力。网上的评论清一色的好评，甚至有人说这是今年最好的原创歌曲。
顾悦整理好文件，试探着问道：”要不要考虑重新联系钟昊？现在他的热度这么高...”
“联系个屁！”白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家伙就是个老阴逼，这歌曲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就等着合约到期后发布。以前写歌的版权都归公司所有，现在好了，这首爆款全是他的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顾悦看着老板阴晴不定的脸色，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白鹏瞥了他一眼。
“其实...现在网上对公司的评价不太好。”顾悦小声说道，”很多人都在说我们压榨艺人，不给创作空间...”
白鹏冷哼一声：”随他们说去。公司投入这么多资源培养他，现在他翅膀硬了就想飞？做梦！”
“但是他现在的热度真的很高，如果能签回来...”
“别做梦了，”白鹏叹了口气，整个人突然显得疲惫不堪，”公司已经把他交给沈芷那边的团队了。他们要走夫妻营销的路线。”
顾悦一愣：”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白鹏揉了揉太阳穴，”那个综艺节目你没看？他们俩都配对成功了。公司准备借着这个热度，把他们捆绑营销。”
与此同时，在心跳小屋。
钟昊睡到九点半才起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痕迹。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发现客厅里只有肖俊和杨树两个人。
“哟，睡美人终于醒了。”杨树放下手机，调侃道。
钟昊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厨房。摄像机的红点一直在闪烁，提醒着这里是直播现场。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变得谨慎起来。
随便找了些剩下的粥和面包，钟昊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早餐。厨房里还残留着早上其他人做饭的味道，混合着海风的咸腥气。
“昊哥，你的新歌现在可火了。”肖俊凑过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各种热搜词条，”圈里好多人都在艾特你呢。”
钟昊咬了口面包，面无表情地说：”我早就不玩社交媒体了。”
“不是吧，你现在粉丝团都没人管理呢。”肖俊一脸不可思议。
“压根不想要什么粉丝团。”钟昊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机，”我现在就一个人，没有任何团队。要是有人打着我的名号搞事情，那都是骗子。”
杨树端着咖啡走过来：”这么快就看破红尘了？昨天晚上的表演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钟昊没有接话，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早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
“对了，其他人呢？”他终于开口问道。
“都出去帮渔民卖东西了。”肖俊解释道，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不过你和沈芷今天有约会特权，下午节目组会安排你们去五星级酒店。”
钟昊差点忘了这茬，每对成功配对的嘉宾都有一次单独约会的机会。
杨树挤眉弄眼地说，”你们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他嘉宾从外面回来了，每个人都戴着大大的遮阳帽，手里提着各种海鲜。阳光照在他们被晒得通红的脸上，映出一片健康的红晕。
“今天有海鲈鱼吃！”童甜抱着一个鱼笼子，兴高采烈地喊道。看到钟昊在看她，她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低着头快步走进厨房。
“沈芷姐，你男朋友等你好久了，准备带你去约会呢！”肖俊大声起哄。
沈芷红着脸跑进房间，其他人都笑作一团。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客厅，但钟昊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其他几个女生正兴高采烈地展示着清早在市场的收获，有的拿着渔民赠送的海鲜，有的则抱着当地特产，叽叽喳喳地讨论晚上要做什么菜。
钟昊躲在镜头死角，静静等待导播的下一步指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节目组安排的五个女嘉宾，居然都是曾经有过交集的人。这哪是什么恋爱综艺，分明就是一场修罗场。
楼上传来一阵响动，杨树紧随柳棉步上楼梯。钟昊看到杨树想帮柳棉挑选衣服，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不禁在心里暗笑。柳棉姐还是老样子，雷厉风行，不给人靠近的机会。
杨树悻悻地下楼，发现其他人都挤在厨房里打闹，只有钟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显得格外突兀。
“小子，你这是闹哪出？”杨树走过来，笑呵呵地在他身边坐下，”大家别想太多，没人针对你。”
钟昊知道杨树为什么会主动搭话。昨天节目一上线就引爆了好几个热搜，什么”阶层分明，昔日爱豆综艺无人问津”，”过气顶流节目组打杂”之类的词条层出不穷。但最让人意外的是，他昨晚即兴演唱的那首歌直接掀起了翻红的势头。
“没有的事，主要是大家都不太熟。”钟昊笑着回应，故意装出一副社恐的样子。
杨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装傻充愣呢？还不熟？你跟沈芷就不说了，跟陈雅媛和周诗琳不都合作过吗？在这装不熟，谁信啊。”
钟昊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水杯：”杨哥，你也是演员，这种事你应该懂。戏约一个接一个，杀青之后其实就没什么联系了。我跟她们，都是工作需要。”
“那你跟柳棉呢？”杨树突然压低声音，”社交平台全是你们私底下玩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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