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从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MP3：”你还记得这个吗？”
钟昊愣住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他还在音乐学院读书时，用破旧的设备录制的一首歌。那时的他以为自己能成为歌坛天王，结果写出来的作品全都惨不忍睹。
只有这一首，是为沈芷写的。
熟悉的旋律从MP3中流淌出来，音质很差，但那种青涩的感觉却格外真实。钟昊的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轻敲打。
“你居然还留着。”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沈芷的眼神变得柔和：”这段旋律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别捧场了。”钟昊自嘲地笑笑，”那时候写的东西，连demo都算不上。”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
【等等，这不会是沈芷和钟昊的旧情吧？】
【细思恐极，沈芷这些年一直单身...】
【镜头给的也太明显了，导演组怕是有意思啊。】
张文博脸上带着假笑，”没想到钟昊还有这样的往事。”
空气瞬间凝固。
“老张说笑了。”钟昊平静地说，”年少轻狂时的事，不值一提。”
“是吗？”张文博冷笑，”那不如现场给大家露一手？既然你以前那么会写歌。”
其他嘉宾也被吸引过来。杨树看出气氛不对，想打圆场：”哎呀，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样...”
“好啊。”钟昊突然开口，打断了杨树的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张文博也没想到钟昊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虽然以前不会写，但刚刚...”钟昊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我倒是有了点灵感。”
弹幕再次沸腾：
【这是要开始battle了？】
【钟昊别怂啊，干他！】
【张文博这么咄咄逼人，怕是要翻车。】
柳棉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这一切。她太了解钟昊了，知道他表面平静，内心一定在剧烈波动。
“需要伴奏吗？”杨树问。
钟昊摇头：”不用，清唱就好。”
他闭上眼睛，在心中呼唤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请选择歌曲类型。”
张文博见钟昊迟迟不开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怎么，临时怯场了？”
“写歌这种事，确实不是人人都行。”钟昊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出奇，”不过既然答应了，那就献丑了。”
录制棚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钟昊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深邃。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期待，有怀疑，也有嘲讽。
沈芷站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太了解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也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但此刻的钟昊，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系统，给我一首能打动人心的歌。”钟昊在心中默默说道。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打击谁。他只是想让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满怀梦想的少年，再唱一次歌而已。
柳棉看着钟昊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男人这些年经历了太多挫折，但他从未放弃过音乐的梦想。
现场的气氛越发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摄像机的红点依然闪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弹幕上的观众更是激动不已：
【这节目也太刺激了吧！】
【感觉要见证历史性的一刻！】
【钟昊加油，让某些人闭嘴！】
钟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看到了沈芷眼中的担忧，看到了柳棉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看到了张文博脸上的轻蔑。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音乐不是用来证明什么的工具，而是表达内心最真实感受的方式。系统给他的不仅是歌曲，更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张文博见钟昊站在原地发呆，冷笑道：”怎么，真的不敢唱了？”
“写歌这种事，确实需要灵感。”钟昊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不过今天，我想我找到了。”
陆昊站在舞台边缘，目光微微闪动。舞台灯光明亮刺眼，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台下嘉宾们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他能感受到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难度太高的歌曲并不适合现在的自己，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可事已至此，总要想办法应对。
【已兑换，系统瞬间植入宿主超强音乐表演能力。】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一首《像我这样的人》瞬间涌入脑海，钟昊心中一动。毛不易的这首歌，倒是再合适不过。歌词中的每一句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故事，那种孤独、迷茫的感觉如此真实。
“这歌...太完美了。”钟昊暗自惊叹，指尖不自觉地在大腿上轻轻敲击着节奏。
以前写的那些歌，跟这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达到了一个让他惊叹的高度。
【数据源自一个与地球文明惊人相似的超级位面。】
系统解释道，声音依旧冰冷机械。
这段对话不过是一瞬，现实中的时间仿佛静止。舞台上的灯光依旧明亮，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声依旧清晰。
“我刚写了一首歌。”钟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话一出，全场愣住。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柳棉睁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明明刚才已经帮他圆过去了，这人怎么又往枪口上撞？
她下意识看向沈芷，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意。难道他真的给沈芷写了首歌？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其他嘉宾的目光也都聚焦在沈芷身上。有人露出暧昧的笑容，有人皱眉不悦，还有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沈芷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掩饰不住那抹红晕。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即使一直说他是渣男，却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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