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封到沈聿的酒柜去搜刮:“你酒柜里这么多宝贝呢,这些都是你那个酒庄产的?”
沈聿走进来,把他刚从架子最上层取下来的那瓶红酒拿走,放回去,重新拿了两瓶给他:“最上面四瓶别动。”
“妹妹出生那个年份的是吧。”岳子封眼尖看见了,“那年的酒是特别好喝吗?”
“口感一般。”沈聿说,“那年洪水,酒庄被淹了,产量很低,只找到这四瓶。”
“那是挺稀罕。”岳子封啧啧道,“你别说,还酒还挺有意义,回头我也整几瓶岳子昭出生那年的酒,给她存着,等她结婚那天送给她做礼物。”
沈聿没搭腔,拿着酒出去,拔掉软木塞,将红酒注入醒酒器。
入座时,沈长远与付芸毫无疑问地坐在主位,霜序跟沈聿坐在同侧,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贺庭洲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
一群人围坐在餐桌前,沈长远颇有感触:“阿聿有你们这些同甘共苦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沈家的福气。好友难能可贵,这杯酒我先敬你们,愿你们友谊长存,顺风时彼此珍重,逆境中也要记得互相扶持。”
岳子封热烈响应:“来,敬友谊长存!”
一桌人举杯相碰,这顿晚餐吃得其乐融融,笑声不断。大家都喝不了不少酒,到最后都有些微醺了。
霜序不能喝酒,喝的是付芸专门给她煮的红枣茶,倒进玻璃杯里自欺欺人地装洋酒。
大家都在插科打诨,她不时瞄一眼对面的贺庭洲。
他今晚安静得出奇,菜吃得不多,酒喝得也不多,也不参与大家的闲聊,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
霜序猜测是因为晚饭前他叫她时,她没过去,惹他不高兴了,当时在沈聿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太放肆。
但他既没有逮着机会对她冷嘲热讽含沙射影,也没有故意吓她报复。
偶尔霜序和他对上眼神,他平静极了。
这种若无其事的反应反而更令人心惊,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
酒酣醉意浓,沈长远喝醉了,霜序陪付芸送他回房间休息。
把人扶到沙发上,付芸洗了热毛巾给沈长远擦脸,嗔怪:“血压高还喝这么多酒,你以为你还像他们那些年轻人啊。”
沈长远安安分分地让她擦,擦完脸又擦手,笑着:“今天高兴。”
付芸:“你喝那么多酒当然高兴,明天胃疼别跟我说。”
沈长远说:“孩子还在,给我点面子。”
霜序把冲好的蜂蜜水端过来,看见他讨好地拉住付芸的手,但被付芸拍开了。
她不由得笑起来,把蜂蜜水放下就赶紧闪人:“我先下去了,你们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她下楼时,众人已经从餐厅转移到客厅,说说笑笑地玩着扑克。
贺庭洲不见了。
环顾四周,到处都没看到贺庭洲的身影。
走了吗?
“我表哥去哪了?”正盘腿窝在沙发里跟人一起开黑的陆漫漫问了一句。
“去抽烟了吧。”左钟说,“刚问我要了烟和打火机。”
“妹妹来!”岳子封叫霜序,“给我加点buff,今天手气也太臭了!”
沈聿扔出两张牌:“你哪天手气不臭。”
左钟不屑道:“说得好像手气好你就能赢似的,再好的牌到你手里也打稀烂。”
“我今天必须证明我自己。”岳子封把自己的牌往霜序手里一塞,“妹妹你来打,让他们看看是不是我的问题。”
霜序也没放过他:“我以为你是故意输逗大家开心呢。很少有人能玩什么都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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