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店内，宋杰站在柜台后，手上动作不停，熟练地调制着一杯杯青柚蜜语。他戴着口罩，不想让学校的人认出自己。
“下一位！”宋杰抬头喊道。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上前，“我要一杯青柚蜜语。”
宋杰瞥了眼她胸前的校徽，是隔壁高中的学生。他低头专注调制，动作行云流水。
“老板，你们这果子是不是放了什么秘方啊？”女生接过杯子，好奇地问。
宋杰笑而不答，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店里人声鼎沸，排队的队伍从柜台一直延伸到门外。司雪忙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祖宗啊，你可算来了！”看到宋杰，司雪如见救星，“再不来，姐姐我就要累趴下了。”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你说你一大早去哪了？这么多客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宋杰扫了眼店内的情况，客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南方的秋天跟夏天没什么两样，酷热难耐，酸甜可口的果饮最解暑。
“司姐，你先歇会儿，我来。”宋杰系上围裙，接过司雪手中的工作。
司雪瘫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宋杰娴熟的动作，心中暗暗称奇。这小子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有模有样。
“一上午卖了两百多杯，”司雪揉着酸痛的手腕，“这生意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宋杰专注地调制着饮品，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这家的青柚蜜语真的好喝！”
“是啊，酸甜适中，还特别解暑。”
“我都来第三次了，每次经过都忍不住买一杯。”
口碑的力量比广告还要强大，宋杰心里清楚这一点。
下午的客流虽然没有上午那么密集，但也一直没断过。直到晚上打烊，宋杰清点完账目，一天下来净赚一千八百多。
“司姐。”宋杰从钱箱里抽出两张红票子，用红纸简单包了下，“开业红包。”
司雪接过红包，笑容满面，“谢谢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走出店门，司雪的脚步轻快了许多。这一天虽然累，但收获颇丰。
回到家，司雪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事跟丈夫说了。
“这小子居然真把店开起来了？”丈夫眉头紧锁，“一天就赚这么多？”
“可不是。”司雪点头，“他那个青柚蜜语，简直太受欢迎了。我看啊，这生意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丈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铺子是咱们的，凭什么让他赚这么多？等租期到了，咱们就涨租金。”
“涨到他赚不了钱为止。”司雪附和道，眼中也浮现出算计的神色。
第二天一早，宋杰在店门口摆了块小黑板，贴着一张求职广告。他只招女生，这不是因为颜值，而是考虑到稳定性。
男生来来去去，一个月都待不住。更别说谈恋爱这种事，会影响工作效率。宋杰现在还要上学，没时间天天培训新人。
交代完司雪面试的事，宋杰就赶去找柳依依补课。
走在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宋杰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才到约定时间。
教室里，柳依依已经在等他了。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长发扎成马尾，清清爽爽的模样。
“宋杰，你怎么又带了两份盒饭？”柳依依皱着眉，语气有些不悦。
“我爸非要给你准备的。”宋杰装作无奈，“他说要么你收工资，要么就吃饭。”
柳依依低头看着饭盒，眼神复杂。她咬着下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宋杰能看出她的纠结。这丫头太要强了，帮人补课还不愿意收回报。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只能慢慢来。
“先吃饭吧，”宋杰打开饭盒，“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依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筷子。饭菜的香气在教室里弥漫，让人不由自主地食指大动。
补课结束后，宋杰匆匆赶回店里。推开门，店内已经挤满了等待面试的女孩。
宋杰把库房收拾出来当面试间，一个个叫进去聊。他主要看三点：颜值、态度、稳定性。
“你为什么想来这里工作？”宋杰问每个面试者同样的问题。
“我想赚钱创业。”
“我想当明星，这份工作可以锻炼我的表达能力。”
“我想找个稳定的兼职。”
不同的回答反映出不同的态度。那些说要创业、要当明星的，宋杰直接放弃。他要的是能安心工作的人。
面试持续了整个下午，最后宋杰选中了五个人。他给她们发了短信，让她们明天来上班。其他人也都收到了婉拒的信息。
夜幕降临，宋杰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看着手机上的账目。今天的营业额比昨天还要高，这让他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但他也知道，司雪夫妇的态度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他们的贪婪已经显露出来，这不是个好兆头。
宋杰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思考对策。既然生意这么好，就得未雨绸缪。他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寻找新的店面作为备选。
收拾完店铺，宋杰背着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路边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他此刻思绪一样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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