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充值处,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有的充值一千两,有的充值五千两,甚至还有人直接充值一万两。
“这...这怎么可能!”宁怀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
宁远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二皇子,你以为只有那些世家贵族才有钱?北魏境内能人异士众多,有些商贾的家底,未必比世家差。”
他转过身,目光直视宁怀文:“他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这片专属区域,就是最好的机会。”
宁怀文终于明白了。
这些商贾平日里想结交权贵却无门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机会,自然要抓住。
更何况,这是太子开设的赌坊,一张贵宾卡,就等于一张通往权贵圈子的门票。
“宁远!”宁怀文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
“二皇子,”宁远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现在充值的银两已经超过十万两了,那一百二十万两,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宁怀文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青转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三日!三日之内,我必定凑齐银两!”
丢下这句话,宁怀文愤然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宁远的心上。
宁远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他即将前往东陵城,这笔钱若是能用在合适的地方,必定能为他增添不少筹码。
夜幕降临,金玉赌坊愈发热闹。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扑克牌的新鲜玩法吸引了无数赌客,就连一些朝中官员也乔装打扮前来一试。
赌桌前不时传来欢呼声和叹息声,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无论输赢,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显然对这种新奇的玩法乐在其中。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输了一把之后,不但没有懊恼,反而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扑克牌比那些老掉牙的骰子有趣多了!”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气氛越发热烈。
这一天下来,赌坊的纯利润达到了三十万两白银。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充值。
这样的盛况,显然无法持续太久,但对宁远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宁远就破天荒地早早起床。
晨光透过窗纱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
“殿下,您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柳盈盈推门而入,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宁远,不由得露出诧异的神色。
宁远一边整理衣冠,一边说道:“丞相欧阳正已经回到京城,却一直没有露面。想必是在和父皇商议,该派哪支军队随我前往东陵城。”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几日的早朝,我都得去。”
柳盈盈走到宁远身边,帮他整理衣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欧阳正此人性格古板,恐怕不会轻易同意派精锐部队。”
“无妨。”宁远笑着在她腰间轻轻一捏,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我自有对策。”
柳盈盈顿时面若桃花,呼吸急促起来。
这些日子,她被宁远调教得越发敏感,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她心跳加速。
宁远见她这般模样,连忙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快步离去。
若是再留片刻,怕是要被这小妮子缠住了。
看着宁远远去的背影,柳盈盈眼中满是不舍。
她轻轻抚摸着被宁远亲吻过的额头,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宫殿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宁远迈步走进朝堂,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百官首列那道身影。
一袭大红朝服,面容严肃,不用问也知道是刚回京的欧阳正。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欧阳正似有所觉,冷冷瞥了宁远一眼。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见宁远报以微笑,却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朝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这位欧阳丞相,还真是传闻中的古怪脾气。”宁远暗自摇头,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朝堂上的气氛有些凝重,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宁远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或是敌意,或是揣测,或是幸灾乐祸。
“陛下驾到!”
刘三福尖细的嗓音划破朝堂的寂静。他那张圆润的脸上写满了谄媚,声音中带着刻意的恭敬。
宁天策缓步而来,一身明黄龙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登上高台,居高临下俯视群臣,目光如炬。
“陛下圣安金安福安!”
百官齐声高呼,纷纷跪地。宁远虽是现代人,此刻也只能跟着跪下。
这种礼节让他很不习惯,但也只能入乡随俗。
膝下的青石地面冰凉刺骨,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平身。”宁天策端坐龙椅,淡淡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
众臣刚刚起身,欧阳正便抢先出列,跪地道:“陛下,臣闻太子与南楚太子柳人雄有赌约在身。臣以为,应派虎字营随太子前往东陵城。”
宁天策眉头一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
虎字营?那支曾经以一当三的精锐之师?十年过去,虎字营早已今非昔比。
老兵居多,青壮不足,若是长途跋涉,恐怕还未到东陵城就要折损大半。
宁远注意到父皇的表情变化,转头低声问道:“钱尚书,这虎字营有什么问题?”
钱东方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虎字营虽然曾是我朝最强军队,但如今将士多已年迈。这一路西行,山高路远,恐怕...”
他欲言又止,但宁远已经明白了其中关键。
宁远心中一沉。这欧阳正分明是在害人!让十万儿郎白白送死,未免太过分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欧阳丞相。”宁天策沉声道,目光如电,“此事朕已与钱尚书商议过。决定调五万金刀军随太子前往。虎字营就不必了。”
“陛下!”欧阳正立刻反对,声音中带着急切,“金刀军乃京城屏障,万万不可调离!”
“臣等附议!”文官们纷纷开口,声浪此起彼伏,“京城安危重于泰山,金刀军不可轻动!”
“放屁!”萧战玄忍不住站了出来,他那张刚毅的脸上写满怒意,“虎字营将士年迈,怎敢让将士们远途奔波?欧阳丞相这是要害死这些功勋老兵吗?”
武将们也纷纷附和:“虎字营为北魏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将士年迈,岂能让他们去送死?”
“欧阳丞相,你若是针对太子也就罢了,但拿将士性命开玩笑,我等绝不答应!”
朝堂上的气氛越发紧张,文武两派对峙的态势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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