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以为娘娘今天都回不来了呢。”
她松了口气，忙过去帮着沈渐愉宽衣解带。
“折腾了一夜，娘娘应该累了吧，奴婢已经让人烧好了水，娘娘快去泡着。”
沈渐愉此刻的确满脸疲惫，嗯了一声，坐在浴桶之中，感觉才算是活过来了些。
“本身对骑马就不是很熟悉，结果昨日骑马颠簸了一夜，一直担心自己会被颠下去摔死。”
“还好飞燕你跟过来了，不然身边连个贴心的都没有。”
沈渐愉摸了摸飞燕的脸儿，把飞燕小脸儿摸的湿了一块。
飞燕将沈渐愉的头发盘起来，小心翼翼的拿着木锤子帮她捶着肩膀。
“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实则奴婢感觉娘娘您就不应该回来，太后娘娘从前对咱们并不算好，总是在挑娘娘您的刺，奴婢听说娘娘您今日又是帮着查吃喝又是帮着查人的，奴婢多为娘娘您不值。”
似乎是怕沈渐愉呵斥，飞燕赶紧补充了一句：“奴婢知道这话不该说，娘娘您也别放在心上。”
“你说的不错，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沈渐愉轻轻吐出一口气。
有飞燕帮着按摩放松，感觉舒服了很多。
“只是来到宫中的这半年多，太后虽然对我不怎么样，可皇上终归还是疼我的。”
“那是皇上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帮着查这些事，相当于安皇上的心，夫妻本为一体，我这样子，飞燕你应该能明白。”
“包括日后你嫁人之后，与相公的相处方式也差不多。”
飞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仍然不太明白为何自家娘娘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大度。
沈渐愉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自己照顾好，没有心情关心这些，便也就不多说了，靠在浴桶上躺了会。
一直到水快凉了，飞燕怕她生病，才将人给叫起来，擦干了头发和身子躺在床上。
这会子睡，也只能睡一小会儿就到了午饭的时间，若是睡的时间太多，晚上该睡不着了。
沈渐愉感觉自己还没睡着就被飞燕叫起来。
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餐桌前时，听见外头有声音。
刚一抬头就看见段祁阴沉着脸走进来。
她立刻起身，段祁忙抬手将人给按住：“不用起来了，坐着说话吧。”
“昨天晚上你陪朕从通州颠簸回京城也累的不轻，刚才可睡一会儿了。”
“睡了一会。”
只不过这会儿精神突然放松下来，还有些不太舒服，头疼。
沈渐愉强忍着，让人给段祁盛碗汤。
“太医和陛下那边查的怎么样，太后娘娘究竟是生病了还是中毒了？”
“没看出来。”
段祁皱眉，因为坐在沈渐愉身侧的缘故，方才的头疼也渐渐缓解了。
“越是查不出来事情就越麻烦，也不知以后能不能恢复过来。”
二人沉默了片刻。
虽说大坤有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可二人每次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总喜欢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这次却出奇的安静。
沈渐愉因为困的原因，目光有些直愣愣的一直盯着前头。
从前太后和皇上生了那么多次气，也没发过病，怎么偏偏这次生气之后就发病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也不算是生气，而是回宫之后。
回宫……
她回宫之后，见过几次西南侯一家，然后就再也没见过。
再然后……
沈渐愉突然顿住：“陛下，刚开始太后娘娘是不是并不知道西南侯一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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