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杨念念转身走向大门。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咬着嘴唇。
这就是前世她千方百计想要回到的家。
竟然如此破败不堪。
杨念念摇了摇头，走时从外面关上了大门。
封时森仿佛凝固了，站在原地。
直到屋内传来封阳的声音。
“爸爸，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是妈妈回来了吗？”
穿着棉睡衣的封阳快步跑下台阶。
封时森这回过神来，抱起封阳，望着还在微微晃动的铁门。
“没有，你听错了。”
第二天。
杨念念依旧在推销自己的产品，这次转换了思路，打算从个体户开始推广。
个体户倒是没有听过理想生活用脏水的传闻，但是一听说价格，个个都连连摇头。
毕竟个体户在这年代都是小本经营。
无奈之下，杨念念只好回到了厂里。
坐在办公室当中。
像只猫一样把头靠在桌上。
“创业这么艰辛吗？我看那些人重回80年代都是随随便便成功的。”
没有创业经验，空有好点子还真不够。
要不，先回京人积累些人脉？
正在胡思乱想时。
有人敲门。
“请进。”杨念念有气无力地说道。
进来的是杨波。
杨波拿着一个瓶子，说道：“先前的口味有些问题，我已经调配过了。”
他显得非常兴奋。
把瓶子放在桌上，继续道：“看起来卖的不错啊！我也改了一下产品，为了配得上保健品的称号，我还买了本草纲目...”
他自顾自的说着。
显然，杨波并不知道货物被运出去之后，并没有卖出去。
见他这么有热情。
杨念念也不好打断他。
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像他这种愿意主动学习的员工，在这年代比百年人参还少见。
就算这个项目没有成功，以后也用得着杨波。
直到杨波汇报完。
他又说了一句：“哎，能卖出去实在太好了，我还担心杨二会使坏呢。”
空气骤然凝固。
杨二，是杨士奇在村里的别称。
杨念念攥紧了拳头，脸上还是佯装笑意。
“杨二舅怎么了？我跟他又没有业务冲突。”
“怎么说呢？这东西本质上还是一种饮料。杨二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你没有想多。
杨念念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难怪会有这种传言。
原来背后是杨士奇在捣鬼。
但是话又说回来，杨士奇只是一个普通的饮料厂厂长，都快倒闭了，哪来这么大的能力？
杨念念还是没有想明白。
既然渠道走不通，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第二天，杨念念来到了城南。
这是中产阶级聚集的老胡同。
这年代，做什么不能赚钱？
走街串巷卖东西的大有人在。
既然门店不卖，她就亲自下场。
拖着一批货，来到了胡同口。
这是一家茶馆。
门门有些破旧，但里面异常热闹，时常有三教九流的人聚在这。
她掀开油腻的蓝布门帘。
茶馆中，烟雾缭绕。
随处可见穿着中山装的人，坐在桌前，围着茶高谈阔论。
刚走进茶馆，小二就迎了上来。
“想喝点什么？”
杨念念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下向了其中一桌人。
那群人原本在谈事。
杨念念走过来之后，他们都沉默了。
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其中一名戴着厚实眼镜的男人问道：“同志，你找人吗？”
他正是杨念念的目标。
“宁先生，方便和您私聊两句吗？”杨念念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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