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我在黑暗拥抱光明 > 第一百一十一章宁李顾史

车这些日子心中装着一件事,他暗自揣摩,怎么跟宁安说。车是有事就显露在脸上的人,心里盛不下事。宁安早已经看出来,只是不跟车当面说,宁安思忖:“小车有事,大概跟我有关

系。看他整天思虑,一定是让我做什么事。”宁安只是装着不知道。

这一天晚上,两个人都洗漱了上床。车温柔地看着宁安,笑说:“你看新闻了吗?”宁安说:“新闻不是天天都有?你说的是哪儿方面的?”车感叹地说:“现在,政策好啊!都允许生

二胎了,你知道不?”宁安已猜出来八九分,可她只当是不知说:“不知道,你说说看。”车向宁安身边靠了靠,单手搂住宁安纤瘦的腰身,微笑地说:“国家现在有政策,可以生二胎。我

想,我们才一个孩子,我们两个人都走了以后,他一个人怪孤独的,也没有个伴,而且,我要是走在你前面,一个孩子照顾你感觉力量单了点,不如我们再要个孩子,两个孩子,相互有个照

应,而且,你也可以多指望一个,是个好事,你说呢?”宁安说:“你看我是那怕风怯雨的人吗?”车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多为夫人着想。”宁安说:“一贯是油

嘴滑舌的,我不跟你说,我困了要睡觉。”说着话,宁安拽了被子,盖在身上躺下。车假意佚地伸伸懒腰,也躺下睡觉了。

这以后的几天,车回到家,就是满面笑容地干活,做饭、刷碗、洗衣服、收拾屋子等等。宁安强忍住才没有笑出来。又是一个晚上,车又一次提出来要二胎的事,宁安说:“要二胎可以

,让你妈来帮助带孩子,我还要上班,不能在家里当家庭主妇。还有,你要多干家务,我怀孕就不能做家务了。”车满口笑着答应了。

没过多久,宁安怀孕了。车整日地眉开眼笑,情随事迁,他主动做一切家务,对宁安更是千百倍地呵护。嘘寒问暖地让宁安有时感到得快要落泪。宁安说:“要是我不能生育?你是不是

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车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我对你的爱你还用怀疑吗?这跟生不生小孩没有关系。当然生了小孩我们就更多一份快乐不是?你不是也喜欢孩子吗?”宁安说:“

你一向花马吊嘴,也不知道你说的哪儿句话是真的。”车说:“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好就足够了,别的你不用去想。”

从宁安怀孕以后,车加班都少了。晚上吃了饭,就陪着宁安外面散步,车故意找些笑话讲给她听,为的是让宁安有好的心情。宁安心里是知道的,车对自己是好的,也算是万幸,没有找

错人。车对宁安的温柔体贴,宁安是感激的,她也会细心地照料车,看车上一天班回到家很累,她主动地给车洗衣服。车见了忙地拉宁安到一边说:“这个不用你做,你现在最最重要的是保

重身体。”还有三、四个月才到产期,车就不让宁安上班,宁安说:“我身体我知道,不用像如临大敌似的。”车笑说:“人家都说了,怀孕的女人要特别注意,不然以后会落下病,到时候

,你该说我没有照顾好你了。”宁安笑说:“你现在就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车忙地举起一只手说:“我发誓不不是推卸责任,真的是怕你有闪失。”宁安又坚持上了一个月班,在车强

烈要求下,宁安休假了。

宁安生产的那一天,车、车的父母还有宁安建都焦急地等待在医院的走廊里。过去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护士怀抱着一个女婴走出产房,车异常兴奋说:“我说是女孩,小安还不相信。”

几个人都非常高兴。

过了几天,宁安出了医院。车让她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用干,宁安要抱抱孩子,车只让她抱一会儿,便让车的母亲王秀芳接过去。车请了几天的假,在家里照料宁安。宁安建买了水果

来看宁安,宁安让他坐到床边,宁安建挨着宁安坐了,说:“这一个月你要小心,不要出门,不要用冷水。”宁安说:“弟,你怎么也跟小车似的,我有那么娇气吗?”宁安建说:“这不是

娇气不娇气的事,要为以后着想,月子病一辈子好不了的。”宁安笑说:“你也信这些?都什么年代了?说说你,现在怎样?”宁安建说:“我还是老样子,在建筑工地打工。”

宁安说:“弟妹回老家了?”宁安建说:“妈有病,安国又只不上,我让她回去照顾妈了。”宁安低头不语。宁安建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说完看了眼宁安,没有再说家

里的事。过了片刻,宁安说:“弟,你现在生活还过的去吗?”宁安建笑说:“我现在特别的好,钱挣的也比以前多了,生活很好。”宁安看出来,宁安建消瘦许多,知道他朝暮盐,将更多

的钱寄回老家了。宁安不免心酸。

宁安下了床,宁安建说:“你干什么去?”说着话,他也站起来,去搀扶宁安。宁安微笑说:“我要是连走个路也要人搀扶,那我不完了,你坐着别动。”宁安独自到衣柜前,开了柜门

,从里面拿出来两千块钱,走到宁安建身边,将钱递给他,说:“吃饭最重要,一定要吃好,穿的可以节省一些。”宁安建推脱不要,宁安将钱塞到宁安建兜里说:“你跟我还客气啥。”宁

安建说:“这些年总让你拿钱,我是怕姐夫不高兴。你们再有矛盾,我不成罪人了。”宁安重又坐到床上,微笑说:“这里我当家,你放心好了。再者,小车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这你不了解

他。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要小孩。”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车进到屋里,见他们笑着说:“谈论什么呢?我也听听。”宁安说:“我再夸你,说你不是小气的人,为人还是很仗义的,有男人风范。”车笑说:“那是当然,小舅子你别走了,一会

儿就在这里吃饭。”宁安接过话来笑说:“你看小车很热情的。”车笑说:“我们一家人,那是当然。”

过了一个月,宁安晚上要自己带孩子。孩子夜里吵闹,宁安哄着她,一夜又喂水又喂奶,直到月落星沈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没睡多久,孩子又要喝奶,宁安疲倦地晃着头说:“这一夜给

我累的不轻。”车说:“还是让妈带着,妈有经验。”宁安说:“第一个孩子还没有感觉这么难带,女孩就是事多。”说着话,宁安轻拍了下孩子的身体,小孩哭了起来。车忙地接过去说:

“你再把孩子打坏了。”说着话,车哄着她。车说:“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说完之后,他偷眼看宁安,怕她不高兴。宁安没有说话,转身去卫生间了。

过了几年,两个孩子都大了,宁安给他们找了幼儿园,每天接送,宁安整天地疲惫不堪。车又让王秀芳来BJ,再帮着接送孩子。

周末宁安建和妻子李红梅都到车家来吃饭。一家人很是快乐。吃了饭,宁安建坐在沙发上,车澈坐在他腿上,让宁安建给他讲故事。宁安建想了想说:“今天,我们讲一个有教育意义的

故事。”车澈看着宁安建,宁安建见宁安在一边收拾屋子,他大声地说:“故事是这样的。在春秋时期,晋国大夫魏武子有个妾,没有孩子。魏武子生病时,嘱咐儿子魏颗说,将来让她改嫁

;及至病危,又说,将来让她给我殉葬。魏武子死了,魏颗说,人到病危,思维就会混乱,我应该听从父亲清醒时的命令,于是让这个妾改嫁了。后魏颗与敌将杜回交战,看到一老人在结草

绊住杜回,因而使他获胜。夜间魏颗梦见老人对他说,我是你让她改嫁的那女子的父亲,感谢你的恩德,所以来报答你。后来就把“结草”用作受恩深重生死图报的典故。成语结草衔环就是

这个典故。”车澈没有太明白,宁安建偷眼看了看宁安,宁安好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在收拾屋子。

宁安建又对车澈说:“有一种鸟叫慈乌,长大以后,为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衔食哺其母,嘴里叼着食物喂自己的母亲。古语是这么说的:常言道马有垂缰,犬有那展草,踹踏街心,慈

乌反哺。这里的慈乌反哺,就是这个典故,说子女长大后要报答父母的养育。小车,你是不是也要做慈乌?”车澈笑说:“我是最听我妈话的,我长大一定能照顾我妈。”宁安建瞧了瞧宁安

,宁安擦着餐桌说:“听你舅舅的没错。”

晚上,宁安建和李红梅要回家,宁安送他们。三个人来到外面。宁安建说:“咱妈病的很重,我这两天就走了,回老家去。”宁安没有说话。宁安建说:“妈打电话来,问你好呢,她还

说,曾经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记恨她。”王淑兰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宁安建为安慰宁安而故意这样说的。宁安知道宁安建是善良的,仁厚的,宁安铭感五内,眼圈泛红。但直到宁安建离开,

宁安也没有说一句对王淑兰原谅的话。

宁安一直在岚珊电气,在史贾明眼里除了万年红,就排到她了。宁安不时地到史贾明办公室来,也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就为的是联系情感,怕领导忘记她。史贾明说:“带两个孩子,累

不累?”宁安说:“我是要一个孩子的,小车一定要两个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孩子太不好带了,整天给我烦的要命。”史贾明说:“现在是累一点,以后,身边有两个孩子在,你不会觉得

孤单的。”宁安笑说:“我可没有想那么多,指望他们不如靠自己。”史贾明竖起大拇指说:“宁总看法和我一样。求佛不如求己。”

两个人正说话间,李嘉来到史贾明办公室,满脸怒气。史贾明笑说:“李总,看样子有事?”李嘉说:“分配点任务真难,现在,技术部没有能撑得起来的。”史贾明知道李嘉对技术部

有些人是有意见的,史贾明微笑地说:“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不要因自己身份高贵而鄙视他人,不要以个人的意见违背众人的意愿。”随后他转过脸来看着宁安说:“我说的

可对?”宁安笑说:“史总说的很对。李总也是恨铁不成钢,慢慢来,多培养就会好的。”史贾明笑说:“宁总看法一向同我相同。”

宁安和李嘉出了史贾明办公室,两个人并肩向电管站办公楼而来。李嘉笑着对宁安说:“一个大电容并联一个小电容,你知道大电容通低频还是通高频吗?”宁安暗自好笑想:“他总爱

在人前卖弄,这毛病恐怕到死也改不了了。”宁安微笑说:“我还真不知道,请教李总?”李嘉笑说:“大电容通低频,小电容通高频。通俗的讲就是通高阻低,电容越小,低频越容易通过

。”宁安笑说:“以后,我要多向李总请教。”李嘉说:“请教不敢,我们一起学习。”两个人在电管站办公楼二层分了手。

李嘉回到技术部。进了套间,坐在自己办公椅里,仰面看着天花板。他不懂画图,电气的原理也是一知半解,技术部的问题他是解决不了,都要靠技术部同事之间讨论。他平时看看电气

方面的书,将一些偏僻的电气知识记录下来,好在人前卖弄。技术方面他虽然不行,可人际关系他保持不错,即使是电管站的领导都对他印象不错。他见人就笑,不笑不说话。平时跟领导走

的比较近,会来事,也会办事。

李嘉家就在附近村里,上下班骑一辆自行车。吃了早点,就到史贾明办公室来,也没有具体事情,过来跟领导闲聊一会儿,说些工作上如何难办的事,技术部人员素质差等等,抱怨一番

后,再顺带着说说自己如何细心培他们,以及加强管理之类的话。

出了总经理办公室,李嘉到车间转一圈,了解车间正在加工的项目。回到技术部,安排下每个人的工作。随后,便沏茶休息了。有时候,到电管站三层,找电管站的领导闲聊会儿,为的

是培养感情,以后好办事。有时候跟着技术部的同事一起到甲方处技术交底,他的任务就是跟着去,有时候提出一些建议,马上就被甲方的技术给否定了。下午回到岚珊电气,四处逛逛,就

这样一天过去了。多少年都如此,一直到本书结束。

这一天,顾芝露找史贾明来,说:“我爱人在电气行业干了许多年,对各自型号配电柜都比较熟悉,想调到岚珊电气来。”史贾明笑说:“这很好啊,让他来。”顾芝露离开史贾明办公

室,给他丈夫打了电话。没过几天,她丈夫季雨科来到岚珊电气。万年红给史贾明打了电话后,让季雨科填写了各自表格,对季雨科说:“给你分配到检验,你去找科元柏。”

季雨科在检验干了两个月,史贾明从私底下了解,季雨科不像顾芝露说的那样,对各自产品都熟悉,检验的开关柜经常是有错误,漏检的也比较多。顾芝露知道后,对季雨科说:“你不

会干活认真点?别让人家总说你。”季雨科满不在乎地说:“干工作要慢慢来,谁一下子就都会干了?”顾芝露说:“跟你说了,你还不虚心接受,这样下去我可帮不了你。”季雨科说:“

你也就会凭轼旁观,不能安排我个好点的工作?”顾芝露说:“你想去哪儿?”季雨科说:“我去学技术,画图。”顾芝露苦笑说:“你还要去画图?”季雨科说:“不可以吗?”顾芝露说

:“行,我跟史总去说,可你要好好干,千万别给我惹事。”季雨科说:“你看说的,一点也没有信任我的样子。”

顾芝露又找了史贾明,将季雨科要去技术部的事跟史贾明说了。史贾明同意了。季雨科在技术部工作了两个月。这一天,李嘉找到检验科说:“你跟我来,我们去车间看看你设计的箱体

。”季雨科跟着李嘉来到车间,李嘉打开一台配电箱的门,这台配电箱安装了几个微型断路器,箱体明显做大了。李嘉说:“你看你设计的东西,塑壳开关都放的下,微型断路器安装你不计

算?”季雨科说:“这都是客户签字的图纸。”李嘉说:“是你给客户的图纸,他们不懂,可你应该懂的。”李嘉又带着季雨科来到一批配电箱前,说:“你再看这些,箱体明显小了,开关

的安全距离都不够,开关上口离箱体也就100mm,让甲方怎么接线?”季雨科说:“小是小了点,但还是可以接线的。”李嘉说:“说你还不虚心,你看这怎么办?”季雨科说:“都已经这样

了,现在只能先发货,到甲方那里再说。”

李嘉出了车间,直接来找史贾明,把情况都跟史贾明说了。顾芝露找到季雨科说:“你设计的配电箱有问题,李总跟你说,你为什么不虚心接受呢?”季雨科说:“我不像李总巧言善辩

,我是朴讷诚笃,实事求是。”顾芝露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批配电箱发到甲方处,第一时间就找到售后服务部,顾芝露接的电话。立即她带着人去了现场。甲方的技术对顾芝露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顾芝露只是点头听着。顾芝露带着人帮助甲方

一起接线,可还是有很多配电箱甲方的电缆实在接不上。顾芝露晚上回到家对季雨科说:“我们都尽力了,还是有很多配电箱甲方电缆接不上。”季雨科说:“图纸都让甲方的人签过字的,

这个责任不在我。”顾芝露说:“你也应该知道,甲方签字就是个形式,箱体大小还是我们自己要掌握的,这个责任不能怪甲方。”季雨科说:“按照你的意思,这事就是我错了呗?”顾芝

露说:“难到你没有错吗?”季雨科说:“你也别说了,明天我辞职不干了。”

第二天刚上班,季雨科写了辞职报告,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顾芝露看见史贾明跟销售的几个同事边吃饭边笑谈,自己躲在一边的餐桌独自吃饭。史贾明看见后,让万

年红叫她过来。顾芝露端着饭盒来到史贾明身边,史贾明笑说:“烦使之而观其能。将一定繁琐的事情交托于对方,看其是否能应对自如,我们就知道这个人的能力。你们本是夫妻应该有深

刻了解,可你还是不了解小季。你不要有思想包袱,他是他,你是你。我们一起合作都十多年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还像以前一样的工作,不会因为他而影响你的。”顾芝露感激涕零。

史够利在一旁说:“现在正吃饭,不谈工作。”说着话将顾芝露拉向一边。顾芝露对史够利说:“女朋友谈的怎样?”顾芝露给史够利介绍了好几次女朋友,唯有这次谈的时间还算久。

史够利笑说:“谢谢大姐,女朋友很好,等我结婚的时候,请你来。”说完话,史够利晃着膀子走了。

史够利心情特别的好,不是因为有女朋友,而且,在技术方面季雨科还不如他,史贾明总让他提高技术水平,大家公认的他是技术部技术最差的,有季雨科垫底,他心情非常爽。史贾明

剖蚌求珠,他认为他自己就是人才。在电管站楼下看见宁安,宁安说:“看你高兴的,有喜事?是不是要结婚了?”史够利说:“比结婚还要高兴。”宁安笑说:“还有比这个高兴的?”史

够利上前抱了抱宁安,宁安笑说:“小心让你女朋友看见。”史够利的女朋友中午总是来公司找他。史够利笑说:“她才不会担心我这个,我是友谊的拥抱。”

晚上下了班,宁安刚回到家。宁安建打电话来,宁安的母亲王淑兰已经在昨天晚上病逝。宁安撂了电话,眼泪流淌下来。车说:“你该回家看看了。”宁安点头。

次日,宁安带着两个孩子,坐火车来到老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可老家的路还是那样,没有改变。宁安建带着宁安来到王淑兰墓前。宁安对两个孩子说:“你们给姥姥磕头。”两个

孩子都跪到墓前,每个孩子都磕了三个头。宁安建对着王淑兰墓说:“姐她原谅您了,来看您了。衔哀致诚,您可以安息了。”宁安伫立在墓前,热泪滚滚而落,她用低沉地声音说:“妈,

您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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