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意悟认真地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苏绮走到他身后，为吓唬他，突然地推他一把，随后自己笑个不停，潘意悟向前方抢了两步，回头见苏绮，笑说：“要退休的人了，还如此调皮。”苏
绮笑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潘意悟看看四周没别人，小声地说：“梁初走了一年，现在发短信来，让我给他找懂技术的人，他在别的公司当领导呢。”苏绮说：“他在喜日电气善始
令终，还是让人羡慕的。”潘意悟笑说：“你是说他个人善始令终罢？对公司他可不是。”苏绮说：“公司也对不起他，他那么能干，还处处受压抑。伏低做小的人都平步青云，踏踏实实工
作的，到受人猜忌。”潘意悟笑说：“你跟他不熟悉的，怎么了解的？”苏绮说：“上次他来我们这里找卞总，是我告诉他卞总办公室的，他从卞总办公室出来，我们还聊了好久。”苏绮走
近潘意悟笑着又说：“他还特别提到你，说你懂技术，人也好，是难得的人才。”潘意悟笑说：“他夸我没有用，要是卞总夸我，倒是说不定能给涨工资。”苏绮笑说：“你就知道钱。让人
在背后说你好，是不容易的事。”潘意悟笑说：“他是知道我们的关系，才说我好的。”苏绮脸有些红说：“我们什么关系？”苏绮说话间看着潘意悟闪烁的目光，潘意悟笑说：“比较好的
同事关系。”苏绮说：“你跟你前妻是怎么认识的？”潘意悟说：“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们是同学，又是同事。”苏绮说：“说过吗？我不记得了。”他们两个人正在说话，苏绮看见，蒋
英喜带着两个新入职的员工到人力资源部去。苏绮笑说：“预算部来了两个美女。”潘意悟也顺着苏绮看着的方向看去。
蒋英喜给她们两个人安排了座位，一个人挨着潘意悟坐了，她叫兴素缕，一个挨着苏绮坐了，她叫张画。张画三十出头，粉上衣，粉裙子，一个双肩包也是粉色的。每天，刚到公司不久
便打电话给她的老公，苏绮从张画说话，听出来，他们是刚结婚不久的。张画打个电话一般要二十多分钟，有时候，边工作边打电话，有说不完的话，苏绮听了听，也没有特别的话。都是家
常的小事，张画问对方，起床了没有，吃饭了没有，屋子收拾了没有，衣服洗了没有，家里东西放好了没有，全是生活中的小事，而且，天天如此，苏绮看着张画心想：“这女人，病的不轻
。”张画拿着电话小声地说：“你起来床，把床单铺平了，我昨天回家，看床单没有铺平，我心里就不舒服。早上，你也洗洗澡，不要等晚上再洗，一夜了身体出很多汗，早上必须要洗澡，
我是没有时间，休息的时候，我都是早上洗澡，当然，晚上也还要洗澡，不洗澡怎么睡觉，你前天晚上就没洗澡，我闻着你身上的味，给我难受坏了。今天晚上，我们别吃面条了，该吃米饭
罢，你去市场买些菜来，我不爱吃菠菜，你总是买，记住别买菠菜了。那天，你穿的是我的拖鞋，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拖鞋，你要注意了，穿自己的鞋，如果我回家再看见你穿着我的拖鞋，
我就不饶你。”苏绮不想听，可没办法，他们离的很近，张画虽然说话声音很小，可还是能够听到一些，苏绮见潘意悟拿着烟去楼梯口，苏绮也赶快跟着他，到了楼梯口，潘意悟点了烟笑说
：“你也来抽烟？”苏绮说：“我是来避难的，给我烦死了，那新来的张画，一直在打电话，而且，没有正经的事。”潘意悟笑说：“那她说些什么？”苏绮说：“说的嗦嗦，我也听的不很
清楚，反正没有正经的事。”潘意悟笑说：“看她打扮，还是挺嫩的一个人。”苏绮说：“也是装嫩。听她对她老公说，要经常洗澡什么的，我发现她内衣连穿四天都没有换，也是装出来的
样子。”潘意悟抽了口烟笑说：“你怎么知道，她内衣好几天都没有换？”苏绮说：“她外衣透明，能看到她穿的内衣，后排扣有一个是坏的，她没有扣，连续几天都是同一件内衣，我还不
知道？不会，是她所有的内衣后排扣都坏的罢？”潘意悟笑说：“你观察还真仔细。”苏绮说：“我也不是特意观察的，就是她总打电话，我看她好多次，才注意到她穿的内衣的。”潘意悟
抽完烟，两个人回了办公室，苏绮进了办公室，便往张画那边看，笑着对潘意悟小声地说：“终于不打电话了。”
潘意悟回到自己座位，兴素缕笑着说：“把你们的报价发我一份，我参考参考呗。”潘意悟笑说：“没问题，有些特殊的，你还要问蒋经理。”兴素缕笑着点头。潘意悟见兴素缕，淡淡
的嫦娥眉，长长的眼睫毛，大大的眼睛，韶颜稚齿，珠辉玉丽，袅袅娉娉。兴素缕笑着对潘意悟说：“你老瞧我做什么吗？”潘意悟笑说：“美女，总是让人多看几眼。”兴素缕笑说：“真
的吗？我看不像。金声玉色的不一定受到好评，浮名虚誉的倒可能受到推崇”潘意悟哈哈大笑。兴素缕说：“有那么可笑吗？”潘意悟说：“美女睿智聪达，让人敬服。不公平的事情总是存
在的，公平都是相对的，不公平是绝对的。”兴素缕笑说：“我觉得我们特别有缘。”潘意悟说：“缘分还不浅。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明白呢。”兴素缕说：“你技术挺好的，我要好好跟你
学学技术。”潘意悟笑说：“时间还长的很，我们有的是时间。”兴素缕冲着潘意悟笑了笑。
震民越找到潘意悟，让他跟着一起去良乡核算预算。潘意悟拿了相关的所有东西。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苏绮从外面进来，笑说：“你干吗去？”潘意悟说：“跟着震总去良乡。”苏绮走
过潘意悟身边时，低低的声音说：“跟尬之人一起，你可要小心。”潘意悟笑笑。
坐电梯到了楼下，震民越开车，潘意悟刚要上车，震民越透过车玻璃窗摆手让他坐后排，潘意悟拉来后车门，上车坐到后排。震民越拿出来手机打电话，潘意悟听出来，是给震民越老婆
打的电话。震民越愤怒地说：“你妈的，我让你到地铁口等，你他妈的去那车站等什么？你是不是要死？你快点过来，我还有事呢。”潘意悟想起震民越在卞美容面前的偷媚取容的样子，跟
现在对比，让潘意悟露出了一丝蔑视的笑容。他们等了二十多分钟，从远处跑来一个风鬟雾鬓中年妇女，她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震民越怒吼地说：“你妈的，我跟你说好几遍，让你在这
里等我，你还跑到那边去了？你是不是耳朵里塞了狗毛，你妈的。我真想大嘴巴抽你，这要不是有外人在，我他妈的打你半死，你妈的。”那女子不敢说话，身子躲到车门一旁，害怕他会真
的打她。震民越瞪着双眼说：“你妈的，你事都办了没？”那女人点头。震民越吼说：“你他妈的倒是说个话，嗓子被堵住了？”那女人小声地说：“事都办好了。”震民越发动了车，开的
方向不对，潘意悟正要问，震民越说：“我先给她放下，我们再去良乡。”
震民越绕到给那女子放下后，便开车直到甲方办公地点。震民越停好了车，两个人一起上了楼，来到二层前台，震民越满面堆笑地对前台花信年华的少女说：“请问您，片总在吗？”那
女子微笑着说：“片总早来了，他在等您。”震民越向那女子微笑着点点头，进了大办公室，潘意悟跟在后面。
震民越走到一个房间前，透过落地玻璃窗，震民越看见片总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正看报纸。震民越敲了门，片总让他们进来。片总笑着站起来，同震民越握了手，几个人都坐了沙发。片
总笑说：“新项目报价怎么样了？”震民越笑说：“已经报好了，这次没有带来，下次带来。这次，我是让您看看，我们前合同增加的几个箱子的价格。”片总接过来震民越递过来的报价单
。片总看着报价说：“你们以前报的价格不是这样的，新增加的，也要按照以前的价格来。”震民越笑说：“那都是去年签的合同，现在，元件都涨价了。”片总笑说：“我们开始就是说好
的，不管是增加还是减少都要按照以前的合同价格走，不能更改。之前，就说让你们考虑到元件涨价风险的。”震民越笑说：“您说对，就是我们老板不同意的。”片总说：“下个项目你们
不做了？增加这几个箱子的钱，你们还要？况且，我答应给你们新增箱子的钱了，你们到好，连价格都要按照新的来。”震民越笑说：“是的，您说的对。那算了，这个钱我自己出了。”片
总说：“震总，你别这么说，好像我们让你吃亏了一样。”震民越忙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明白您说的。这个不提了。新项目报价什么时候要？”片总说：“越快越好。价格还是向以前一
样，你知道怎么报罢？”震民越笑说：“您放心，我都知道。”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震民越和潘意悟出了片总的办公室。震民越下楼路过前台，对前台那女子笑说：“谢谢您。”
震民越开车来到一家小饭馆前，说：“我请你吃饭。”两个人进了饭馆，坐定后，震民越要了两碗拉面和一盘拌土豆丝，震民越笑说：“等我拿了提成，请你吃好的。”潘意悟笑说：“
这就很好了。”震民越说：“潘工，是个知道满足的人。”潘意悟笑说：“人只有心里满足才能快乐。”震民越说：“说的有道理。不过人什么时候有过满足呢？人要满足了，社会就不能进
步了，也正是人的欲望没有止境，社会才不断向前发展。”潘意悟笑说：“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震民越笑说：“道理都是一样的。”潘意悟没说话，低头吃面。
震民越笑说：“你处事经验还是不行。”潘意悟笑说：“怎么呢？”震民越说：“你看我，卞总刚下车，我立马过去给领导拿包，替领导关车门。要有眼力见儿，要不怎么能混的开？我
混到今天，不容易的。”潘意悟笑说：“看您挺会做事的，在这个公司应该容易混好。”震民越说：“我来这个公司都十多年了，一直跑业务。卞总的心思我都能摸的很准。”潘意悟笑说：
“是啊，你跟着领导时间久了，自然熟悉他们做事的风格。”震民越说：“他们他妈的有什么风格，都是装腔作势的，可你不迎合他们还不行，现在，不都是这样混出来的吗？他们奇，你就
要使用更加出其不意的招数迎合他们，要不非得死惨了不可。”潘意悟笑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上好下甚就是这个道理。”震民越笑说：“别看你年纪比我大多了，可你处事差得
远了。”潘意悟只是笑着不语。震民越说：“回去我再跟你说报价的事情。刚才，我是晃那片总，其实，新项目我们还没有报。”两个人边说话，边吃饭。吃了饭，震民越开车，回了喜日电
气。震民越让潘意悟到他的办公室来。
震民越说：“这个新项目报价，要按照最高配置报价。合资品牌框架最高是几点零的？”潘意悟说：“7.0的。”震民越说：“分断能力也要最高的，总之，配置都是最高的。”潘意悟说
：“这报价能行？”震民越笑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帮设计院做工作，都是最高的配置。设计图纸到了甲方，就会有更多的资金。以后，我们再优化到合理配置，这差额出来的钱，让
我们很容易中标，其它厂家还按照最高报价，我们的价格就容易得到甲方的认可。回扣也就都有了，而且，比一般项目回扣还要多很多。”潘意悟拿着项目图纸回到自己座位，还在想震民越
说的话。
人力资源部的莲思辰来到蒋英喜身边说：“晚上开会，你通知下你们的人。”蒋英喜嬉皮笑脸地说：“晚上几点开？”莲思辰说：“晚上五点在会议室开会。”蒋英喜笑说：“晚上五点
开会？五点都下班了。”莲思辰说：“那你跟卞总去说。”王武冠从办公室外进来，刚走到预算部的区域，就听见莲思辰通知开会，莲思辰见王武冠走过来，笑说：“听见了罢？晚上五点开
会。”王武冠说：“没…没有…听…见。”莲思辰学着王武冠说话，说：“没…没听…见…就…拉…倒。”莲思辰笑着走了，到销售部区域，看见郑旭乾，她说：“通知你们的人，晚上五点
开会。”郑旭乾笑说：“谢谢美女。”莲思辰笑说：“晚上有盒饭吃了，你不用自己出去买饭了。”郑旭乾笑说：“还是领导关系我们。”莲思辰回到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给郗祷尽打电话，让
他们部门的人晚上都来总公司这里开会。莲思辰通知完，去洗手间路过前台，王芳对她说：“我晚上有事，开不了会。”莲思辰说：“我晚上也有事，我也不开。他们倒是没事，让晚上开会
，拿我们自己的时间不当时间。”王芳说：“谁他妈的晚上老陪他们玩。”莲思辰笑说：“你的白马王子不是也在开会吗？有的聊埃”王芳说：“你可别说了，他不是我的菜，他喜欢有夫
之妇。”莲思辰笑说：“他也不是喜欢有夫之妇，他是见谁都喜欢。”两个人聊了会儿，散了。
蒋英喜通知了晚上五点开会。张画自语说：“晚上都有事，谁开的了会。”苏绮看她一眼说：“我就没事，我能开会，开到晚上十二点都没关系。”张画本来是自语，苏绮接了话，她很
不高兴地说：“青裙缟袂的人，回家没事，在这还能图个乐。”苏绮说：“可不嘛，我一个人睡觉，早点晚点都不碍的，有的人可能不行，这晚上开会，把私生活都耽误了。”张画红着脸，
急急地走开了。苏绮走到潘意悟身边笑说：“走了，抽烟去。”潘意悟放下手中的工作，和苏绮一起来到楼梯口。潘意悟点了烟，说：“你跟张画说什么呢？”苏绮笑说：“开玩笑，没正事
。”潘意悟说：“我看她脸色不好的走了。”苏绮笑说：“我说，晚上加班开会，耽误她上床亲热了。”潘意悟笑说：“苏工，在我的印象里不是这样的人。”苏绮笑说：“就是逗逗她，看
她整天絮絮叨叨的，烦死人了都。”潘意悟说：“晚上你也开会？”苏绮说：“我才不开会，我都要退休的人了，我开什么会？混几天得了。你开吗？”潘意悟说：“我有事，也不开了。”
过了几天，震民越问潘意悟报价报好了没？潘意悟正要跟他汇报报价的事情。卞美容从办公室外进来，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震民越立即站起来，去了卞美容办公室。潘意悟只好等着他
回来。震民越去了好久才回来，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他然说：“刚跟卞总商量个事，耽误了几分钟。”潘意悟笑说：“不只几分钟，不过没关系。”震民越看了报价说：“辅材辅料，人工
再加五个点。”潘意悟很快弄好了，打印出来，递给了震民越。
震民越刚走，苏绮从洗手间回来，笑说：“都下班了还没走呢？”潘意悟笑说：“刚调了震总的报价。”苏绮笑说：“还弄虚作假呢？”潘意悟笑说：“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
在这个公司是找不到了。”苏绮说：“在哪儿你也找不到。”潘意悟说：“随遇而安。”苏绮和潘意悟一起下了楼。
冬天过去，春天来了，和风拂拂，春回大地。小草羞怯地低垂不语，杨柳嫩叶随着微风向行人们招手，好像是告诉人们春天来了。小鸟也欢歌笑语地领略美好的春天，成群的大雁排成整
齐的队伍，向着北方飞去。天空是那么的蓝，放眼望去，没有一丝尘埃。
苏绮办了退休，公司还是希望她留下来，继续做技术支持工作，苏绮笑说：“不了，我年纪大了，干了一辈子，该休息了。”苏绮挎了包，看看办公桌上没有自己的东西了。她看着潘意
悟，想与他再说说话。潘意悟早在注意苏绮。看苏绮就要走了，自己便站起身，先往办公室外走。苏绮跟在后面。潘意悟先来到电梯，苏绮也跟着，到了电梯旁。她看见张画在墙角处打电话
，她想过去跟她打个招呼，看张画一直低头打电话，这个念头也就取消了。电梯来了，潘意悟和苏绮都上了电梯。两个人一直到大厦外面，谁都没有说话。还是，苏绮先笑说：“不能和潘工
一起探赜索隐，是个遗憾的事。”潘意悟笑说：“有时间我请您吃饭。”苏绮笑说：“发短信还是打电话都可以。”潘意悟笑说：“我会的。您也多保重身体。”苏绮站在公交车站旁，看着
潘意悟平静的脸，笑说：“没有和我要说的了吗？”潘意悟想了很久的话，可始终也没有说出来，他笑说：“您多保重！”苏绮笑说：“那好，你回去罢，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你退休还早
呢。”说完，苏绮笑了。
潘意悟看着苏绮上了公交车，苏绮透过公交车的窗户一直在向潘意悟挥手，直到她看不见了潘意悟为止。苏绮找了个座位，坐定后。她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在心酸里夹杂着甜蜜，不自
觉地流露在嘴边，她甜甜地微笑着。
潘意悟坐电梯上了三十层。下了电梯看见张画挂了电话，走向办公室，两个人同时走到办公室门口，潘意悟笑说：“苏工，退休了。本想跟你打个招呼，看你正忙着，她就先走了。她让
我转达，如果曾经她有哪儿句话伤害了你，请你原谅她。”张画笑说：“你要再见到她，告诉她，她没有哪儿句话伤害过我，祝福她事事顺心。”
潘意悟回到自己座位。蒋英喜找到潘意悟让他到会议室来。潘意悟和蒋英喜都进了会议室。蒋英喜笑说：“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有人反应你抽烟时间太长，一般我们抽个烟也就五分钟，
你抽十多分钟。还有，就是你去洗手间的时间也太长，这你都要注意。”潘意悟笑说：“还有什么呢？”蒋英喜说：“还要报价，就是你时间观念不强，上次，你给震总报的那个项目，报了
五天才完成，这你都要小心谨慎，有人盯着你呢。”潘意悟笑说：“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盯着我没用。行了，我都知道了。”潘意悟说完站起来出了会议室。
两天以后，潘意悟辞去了工作。潘意悟出了大厦的门，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他看见兴素缕从远处向大厦走来。潘意悟跟她打了招呼，兴素缕停住脚步笑说：“我们还会见面吗？”潘意
悟笑说：“我想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兴素缕伸出纤纤玉手，潘意悟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所有的人物都介绍完了，可还要说下他们之后那些年的经历，从下章开始，我们讲讲主要人物的结局。当然，还是要从BJ灿川电气技术有限公司的人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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