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曲对年终奖奖金分配是有看法的,他虽然不知道技术部每个人奖金的具体数额,但在私下里同事聊天中,他能够察觉他拿的奖金是比较少的。他听郦妮欣说,程亚淑的奖金都比他要高
,徐曲更是满腹怨气。
徐曲晚上坐在床头发呆,容音漾见他表情懈沮说:“不就是那点钱,你至于吗?”徐曲说:“不是钱多少的事,钱的多少就意味着领导对你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容音漾脱了外衣上了床
说:“我在我们部门也不一定奖金是最多的,可我也不像你,整天抱怨。”徐曲说:“你的奖金比我都多,你们标准化每天能干多少活?我们干多少活,奖金分的太不合理了。”容音漾说:
“呦呵,还就你们技术贡献大了?我们都没用了不是?你别忘了,我们部门才四个人,你们部门有二十多人,所有的文件都要我们签字的。还有,工艺部的二十多人,一共四十多人的文件,
我们四个人签字,四个人中还有一个领导不干活,实际就三个人干活,三个人对你们那么多人,我们工作还少?我看你是住了。”徐曲见容音漾生气,便也不再说。徐曲侧过身去用被子盖了
头,容音漾知道话重了,她笑着掀开徐曲的被子,双手搬转过来他的身体,将身子倒在他的怀里,亲吻着他的脸说:“刚九点多,你睡的着吗?”徐曲缓缓神笑说:“睡不着,做什么呢?”
容音漾手在徐曲身上抚摸着,笑说:“别总说不高兴的事,破坏了美好夜晚的气氛。”徐曲笑着翻过身来压住了容音漾的身体。
春节期间,容音漾回家住,徐曲也回了家。徐曲的妻子叫田秀芳。田秀芳是不爱打扮的人,中长发随便在脑后用粉色橡皮筋发圈头绳扎住,不大不小的眼睛,清澈明亮,眉毛不粗不细,
弯弯姣丽,身材不胖不瘦,皮肤白嫩柔软。田秀芳已经习惯了徐曲,他是经常不回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一次,肯定是在外面心情不好才回来,凡是心情好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回家
的,不分时间的,是节日、还是星期日或者工作日都在徐曲的心情。今天,见徐曲回家,田秀芳知道,他是又不高兴了,为了什么事情?田秀芳是不问的,她知道,徐曲可能是为了一件不起
眼的小事就会心情郁闷,在别人看来都是平平常常的事。结婚有七、八年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田秀芳是个想的开的人,有孩子也好,有个能养老送终的人,没有孩子也好,还清静省得烦
心。田秀芳为人悃无华,处事精明能干。
徐曲回家看见田秀芳正在洗衣服,他说:“我也换衣服,你一起给洗了。”田秀芳没说话,徐曲换下来脏的衣服放洗衣机边,说:“你们放几天假?”田秀芳说:“我们初七上班。”徐
曲说:“我们也是。”他说着话,去了厨房,又从厨房出来说:“等我包饺子给你吃。”说完话又进了厨房。田秀芳诧异,徐曲回家是从来不做饭的,今天是个例外,她想:“看样子,他在
外面过的不顺。”田秀芳站到厨房门口,看着徐曲忙活,说:“你是不是有事?”徐曲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年终奖发的让人糟心。”田秀芳说:“发给你少了?”徐曲说:“不光是
少,还让人憋气。”田秀芳微笑说:“你们公司算是不错的了,你再看我们,都没有年终奖人不也活的挺好。”徐曲说:“人就是这样,如果都没有倒是好事,就怕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
人心不平。”田秀芳说:“开物成务,这你比我懂。”徐曲说:“道理说的没错,做起来很难。”田秀芳洗好衣服,徐曲做好了饭,两个人边吃边聊,田秀芳说:“这些天,你都在家吗?”
徐曲说:“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田秀芳说:“你每次回家待一会儿,就又走,每次也没有在家多待。”徐曲说:“那是事情多,现在没事了,我这几天都在家。”两个人说话间,徐曲
手机响。
他拿了手机看看是以前的大学同学,他接了电话,听电话:“给徐同学拜个早年,祝您在年的一年里事业进步,财源滚滚。”电话那边的人说完话,徐曲说:“财源滚滚是不可能了,能
温饱我就知足。过节没事到我家来,我在家等你。”徐曲听完对方说话,挂了电话后对田秀芳说:“一个老同学,他初六来,你多做几个菜,我们好好聊聊。”田秀芳说:“你老同学来跟我
有何关系?我还要给他做饭?”徐曲满面堆笑说:“谢谢,老婆。”说着话,他凑近田秀芳亲了她脸。田秀芳觉得徐曲各种动作都与以往不同,徐曲结婚三年以后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过来
亲吻她,田秀芳心想:“这次在外面受的刺激比较大。”两个人吃了饭,徐曲收拾了桌子,洗了碗。
到了晚上,徐曲还主动给田秀芳打洗脚水,帮她洗脚。田秀芳上了床,仰面躺着,徐曲凑近她的脸,笑说:“想我没?”田秀芳说:“也就是我,换别人早和你离婚的。”徐曲搂抱田秀
芳,田秀芳任他摆布。过了半个小时,徐曲睡着了,田秀芳看着徐曲熟睡的脸,也暗暗地笑了。田秀芳跟徐曲有还是没有私生活,田秀芳并不在意,从不放在心上,对这事没有感觉。田秀芳
下了床,来到卫生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端详着自己,自己不能算是美的,可也不丑,在她心里没有特别想要的事,特别重要的事,在她看来都是平平常常的,她既没有奢望,也没有遗憾。
一直保持,普通人的状态,始终如此。田秀芳性自语:“徐曲本性难改。”
初六,徐曲的同学来了,徐曲给田秀芳介绍,中年男子叫引莫,是他的同学,引莫边上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徐曲不认识,引莫笑说:“她是我女朋友叫薛温韵。”徐曲心中暗想,这女
子很是性感,随不及容音漾,可比郦妮欣要美艳一点。引莫买的水果、酒和点心,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桌上,徐曲说:“来就来,不是说了吗?不要买东西,这倒是见外了。”引莫笑说:“简
单买了点,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别见怪才好。”徐曲让他们屋里坐了,田秀芳笑着给他们倒了茶水放他们面前。引莫笑说:“春节期间还相扰你们休息,不好意思。”徐曲笑说:“你要不来
,我还要去找你,我们多年的好朋友,别说客套话。”田秀芳拿来水果放他们面前,说:“别客气,没有好东西,将就吃点水果。”引莫笑说:“这就挺好的了。”徐曲说:“你现在哪儿里
高就?”引莫笑说:“高就个啥啊,就是混日子呗。你现在如何?”徐曲叹气,说:“哎!别提了,在这个公司就不顺,竟是窝气的事,没办法,现在就是瞎干。”引莫笑说:“现在都什么
年代了,不行就换一个工作,天下大的很,好工作有的事,你懂技术还怕没有好工作?”徐曲说:“做技术的人不如做销售的人,我就不如你。”引莫笑说:“销售也不好干,没有业绩公司
立马让你走人。”徐曲看了眼薛温韵笑说:“美女怎么不说话?看上去腼腆羞涩。”引莫笑说:“她是哑巴。”徐曲正吃惊时,薛温韵笑说:“你才哑巴,你这个同学整天没有正行,说话前
言不搭后语,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不知所云。你做技术工作好,人正常,你看他,人就不正常,做了几年销售人都变了,说瞎话不假思索。”引莫笑说:“平时不爱讲话,在人面前她不会撒
娇卖俏。”徐曲笑说:“他经常说瞎话你是怎么辨别的?”田秀芳在一边笑说:“女人直觉就知道,不需要理由。”薛温韵笑说:“我跟他日子久了,自然是知道的了,跟他不熟悉的人就不
知道。”徐曲笑说:“我看引大哥,挺实在的人,对谁都有可能撒谎,对你不会的。”薛温韵笑说:“做技术的人也挺会讲话的,你在什么公司?”徐曲说:“我在玉慧电气。”薛温韵说:
“具体做什么的?”徐曲说:“就是风力发电。”薛温韵笑说:“就是像风扇那样有三个桨转的那种?”引莫笑说:“没文化,风力发电就是将风能转化为电能,一种清洁的可再生能源,现
在市场很看好。”徐曲笑说:“市场看好有什么用,我工资不看好。”田秀芳走过来笑着对他们说:“一会儿在这吃饭,我都准备好了。”引莫笑说:“那怎么好意思,我们还是外面吃点得
了?”徐曲笑说:“都到家里了,还在外面吃?你不用管了,都弄好了。”几个人又聊了会儿。田秀芳笑着走过来说开饭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引莫说:“工作如果不能干,换一个。”徐曲说:“有合适的吗?给我介绍介绍。”薛温韵笑说:“我们公司要人,可工资不是太高。”徐曲说:“你在什么公司?”
薛温韵笑说:“在喜日电气。”引莫说:“她在哪儿做行政工作。”徐曲说:“是私企?”薛温韵说:“是私企的,老板每一分钱都看的紧。”引莫说:“那当然了,私企里每个螺钉都要花
个人的钱去买,看的不紧行吗?”徐曲说:“私企我还是先不考虑了,哪儿用人太狠,受不了。”引莫说:“要不你去我们公司,我们也要技术的,做技术支持,也不累,钱也不少。我们是
股份制企业,总经理负责制要好的多。”徐曲想想说:“过了年,你问问领导,如果行,我可以先试用。”引莫笑说:“你等我消息。”吃了饭,徐曲和田秀芳送引莫和薛温韵走。
薛温韵挽着引莫的胳膊走,田秀芳看见后,也挽着徐曲的胳膊走,徐曲是第一次体会到老婆挽着胳膊走路,徐曲看看田秀芳,田秀芳笑着。引莫说:“耽误你们一天时间。”徐曲笑说:
“怎么能说耽误呢?别总是客气,老同学了都。”徐曲瞧了眼薛温韵说:“你们都挺大了,什么时候结婚?”引莫笑说:“今年就结婚了。”引莫对薛温韵挤眉,薛温韵故意没有看见,用挽
着引莫胳膊的手,在他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动作很小,田秀芳还是看见了。引莫和薛温韵上了奥迪车,引莫放下车窗跟徐曲和田秀芳打招呼。徐曲看着引莫开车走远,对田秀芳说:“他
们倒是挺般配的一对。”田秀芳笑说:“看上去是这样,可事实是不是这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徐曲没有讲话,两个人一起往回走,田秀芳说:“看引莫这个人,是很精明的人。”
徐曲说:“有识微知著的才能。”田秀芳说:“我看你总盯着薛温韵看,见到美女,你就两眼发直。”徐曲笑说:“我有吗?”田秀芳说:“有还是没有,你心中最清楚。”
两个人晚上都上了床,田秀芳换了睡衣说:“你真打算辞职?”徐曲说:“对,不过,我要先到引莫公司看看,首先是待遇,待遇好,其它条件可以放宽。”田秀芳说:“你也买个车,
开车方便,他们那公司离家远,你还打算在外面住?”徐曲说:“摇不到号,想买车也不行。以后,我不在外面住了,天天回家。”徐曲说着话,拉田秀芳到他怀里,他的手伸到田秀芳睡衣
里,田秀芳柔声地对徐曲说夫妻之间的事,徐曲将身体压到田秀芳身上,田秀芳说:“昨天,不是做了吗?”徐曲笑说:“那不是昨天?今天,还要再做。”田秀芳等徐曲完了所有的事,她
穿了睡衣,背靠住枕头说:“你欲望比一般人强,你经常在外面住,是怎么忍住的?”徐曲说:“工作非常忙,有好多时候加班都到晚上十点多,回到住的地方,倒头便睡了,还想那么多事
?”徐曲说的话,田秀芳是不信的,可也没有跟徐曲争执,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第二天,两个人都各自上班去了。
春节过后第一天上班,容音漾等徐曲来找她,中午吃饭都没见徐曲,晚上下班回到住处,容音漾见徐曲在做饭,她说:“过节几天都去哪儿了?”徐曲说:“在家待着呗,还能去哪儿?
”容音漾说:“今天上班你都干吗?怎么没有去找我?”徐曲说:“你不是不让上班找你吗?我就不去找你了,好好工作了。”容音漾笑说:“你倒是听话的?平时也没见你听我的话,过了
个节回来不一样了?”徐曲欢怿地说:“这不又长了一岁,要有些变化的。”容音漾说:“就是这变化?”徐曲说:“你过节都去什么地方了?也没听你说。”容音漾说:“带孩子转转,买
买东西,吃吃饭。”徐曲笑说:“还跟老公亲热一把。”容音漾微笑说:“你没亲热?”徐曲说:“你经常不回家,你老公受的了吗?他外面是不是也有人?”容音漾说:“不要以己度人,
他你也没见过,别乱说话。”徐曲半天没有讲话。
吃过饭,容音漾对着镜子化妆,徐曲在一边看着她,容音漾从镜子里看见徐曲在瞅她,她笑说:“你傻看啥?”徐曲说:“过节的时候,我同学找我,我们聊到了工作,他让我去他哪儿
看看,今天打电话来了,让我明天去,我准备明天去看看,如果好,我打算换个工作。”容音漾从镜子里看徐曲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当真说的。容音漾没有说话。徐曲在两个人的沉默中,察
觉到彼此开始疏远了,他又说:“李斯曾经说过,‘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容音漾说:“什么意思。”
徐曲说:“大概意思就是,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卑贱,而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贫穷。总是在卑贱的地位,贫穷的境地,却嘲笑富贵,讨厌利益,来自我安慰自我解脱,不过是无能而已,决不是志
士应有的情怀。”徐曲看看容音漾又说:“李斯说的很对,我深有同感。”容音漾收了小化妆镜回身看着徐曲说:“老子也说过‘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大
意就是,灾祸没有比不知道满足更大的,过错没有比想要得到更大的,所以懂得知足的人总是满足的。”徐曲笑说:“夫人说的对。”容音漾说:“别瞎叫,我不是你老婆。”边说话,边去
了卫生间。徐曲独自坐在床头,想着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上班,容音漾就没有看见徐曲,她来到技术部笑着对郦妮欣说:“徐工呢?”郦妮欣看着容音漾就是笑,不说话。容音漾笑说:“你傻了?我问你话呢。”郦妮欣说:“你才
是傻子,徐工你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亏了,你们还形影不离的。”容音漾说:“我们怎么形影不离了?”郦妮欣笑说:“这个傻子倒是都看的出来,你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还哄骗我?
”容音漾转身要走,郦妮欣忙的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抱着容音漾的腰笑说:“徐工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我还要问你,他家里是什么事?”容音漾看看郦妮欣说:“他什么事,我还真不
知道。”说完话,容音漾掰开郦妮欣抱着她腰的手,走开了。郦妮欣看着容音漾背影心说:“估计两个人吵架了。”
容音漾晚上才见到徐曲,徐曲笑说:“去同学的公司了,我在那边先干一个星期看看。”容音漾说:“这边你就请假?”徐曲笑说:“先请一个星期的假。”徐曲看着容音漾又说:“其
实我也不爱换工作,到了新地方,免不了要表现,夕寐宵兴的日子不好过。”容音漾说:“你自己看罢。”
徐曲在同学的公司干了一个星期,回到玉慧电气写了辞职报告。徐曲收拾了他所有的东西,来到标准化办公室,容音漾看见徐曲,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两个人来到二层和
三层之间的楼道,徐曲笑说:“辞职报告交了,估计马上就批下来了,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来再看看。”容音漾说:“到了新地方,好好干,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徐曲笑说:
“听老婆的话没错。”容音漾恻恻地说:“你要真拿我当你老婆,就不会等手续都办好了才来告诉我。”徐曲默然。容音漾笑说:“找到好的工作不容易,要珍惜。”从楼下上来人了,两个
人随便说了工作中的事情,等那人走后,徐曲说:“晚上,我拿东西走,那边工作挺忙的,不能总回来,我得先占时住家里。”容音漾笑说:“好,你自己多保重。”徐曲回了技术部,拿了
自己的东西走了。容音漾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子一片空白。她来到技术部,站在远处看徐曲原来坐的座位,现在已经空荡荡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电脑和几个文件筐。容音漾
看了很久,才回了标准化办公室。晚上,她到了住的地方,徐曲的皮箱不在了,徐曲的东西都拿走了。容音漾来到卫生间,面对着镜子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脸。她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来化
妆盒,重回到卫生间,很细心地对着镜子化妆。晚上,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酸楚涌上心间。过了许久,她才回到床上,睡觉。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徐曲晚上回来,说一定要请容音漾吃饭,容音漾答应了。吃饭当中,两个人交流比较少,徐曲看上去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总是想着把话说的宛转,而又不伤害到容
音漾。容音漾看的出来,她笑说:“工作忙,就不用过来了。”徐曲笑说:“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回来看你。”容音漾笑说:“嗯嗯,我等你。”容音漾虽是嘴上说等他,心中已经明白,这次
吃饭应该是他们最后见面了。徐曲给容音漾夹菜,容音漾含笑地说:“别老顾我,你自己多吃,工作辛苦,要注意休息,累了要知道自己心疼自己,别已经累了还拼命的干,身体坏了,还是
要自己受罪的。”徐曲笑说:“知道了,看你婆婆妈妈的,总是在叨唠,你赶紧吃,饭菜都凉了。”两个人吃完饭,徐曲结了账。
两个人来到大街上,容音漾说:“晚上是住我这里还是回去?”徐曲说:“我还是回去了,明天公司有好多活,不能迟到,这里离我的公司太远了。”容音漾送徐曲到了车站,徐曲拉容
音漾转到车站牌背面,双手抱住容音漾,容音漾抬头看着他,徐曲深情地吻着容音漾,容音漾整个身体都倒在徐曲怀里,两个人在月色下久久地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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