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春节，第一天上班，史贾明带队，还有闻香月、常会谦、黄骅齐、科元柏、辛友图一道到各个部门去慰问大家，无非是说一些过年的吉祥话，各个部门都是笑声一片。
领导们走了之后，车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随意地点击着鼠标，看着笔记本电脑，正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是年纪在三十几岁的中年妖媚的女子，打扮夸张，举手投足都
带着几分神女姿态，后面一个，看上去就知道，是她的跟班，应该是助手之类的，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男子，初见给人感觉是稳重而有礼貌。车见他们进来，笑说：“余总、宕
总快请坐。”那个女子妩媚地笑了笑小声地说：“我们会议室谈好吗？”车赔笑说：“好的，余总，跟我来。”车走前面，那两个人跟着，去了会议室。
于笛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没有面对说过话，见过他们来公司办事。他们的公司叫BJ市肯盟电气设备有限公司，刚在前面走的那个女的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余弦，后面跟着的是助理宕健，
他们公司有十几个人，可以做几台配电箱，有了比较多的活就拿到岚珊电气来做，打岚珊电气的牌子，岚珊电气挣工时和管理费。
过不多时，车独自回来，郑重地对于笛说：“你来会议室，跟你说个事情。”于笛跟车来到会议室，看见余弦宕健两个人坐着喝水。他们两个人见于笛和车进来，忙地站起身来，满脸堆
笑。车笑说：“我给你们介绍。”说着话，用手指着于笛说：“这个是我们销售部的技术支持，于工，于笛。”又面对着余弦宕健说：“这是肯盟电气的余总、宕总。”余弦向于笛伸出手，
于笛也忙的伸手，两个人握了手，余弦满脸笑着说：“早听说过于工，技术在岚珊电气是数一、数二的。人看上去又温和有礼，一表人才的。”车笑说：“于工，是我们这里的技术权威，如
果技术问题他要解决不了，就没有人能够解决了，让于工去是最合适的人眩”余弦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就麻烦于工了。”于笛对车说：“是什么事情？”车说：“这对你于哥就如
热熬翻饼。事情这样，让你当评委，一共是三家企业，评选出最优的，项目就在这最优的企业做，你要做的就是把另两家拿掉，就剩下肯盟电气。”于笛笑说：“会听我的？”车笑说：“你
放心，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给你个电话，你和他联系，你们一起参加评选，那个人也是我们的人。评选的时候，你假装不认识余总，你也不是岚珊电气的人，余总代表的是岚珊电气去的
，这个活拿下来，我们两家一起做。”于笛说：“那我是哪儿的人？”车说：“一会儿，你跟他联系，你就是他们公司的人。”车又说：“你要尽量说那两家公司不好的，说我们家好。”于
笛答应了。余弦宕健两个人打了招呼，告辞走了。
于笛来到闻香月办公室，将这个事情跟闻香月说了，闻香月笑说：“车异想天开，空花阳焰。你去罢，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笛从闻香月办公室出来，车正看见，说：“你跟闻总说
了？”于笛说：“是的。”车说：“别跟她说，跟她说，又要打击你的积极性了。”于笛说：“没有的，闻总说你的想法特别好。”车给了于笛联系人的电话。于笛给对方打了电话，定了见
面的地点和时间。
于笛车队要了车，开车的是赵鑫，于笛说：“你给我送到了，你就可以回来了，不用等我。”赵鑫点头。赵鑫开车，于笛在车上睡了一觉。到了地点，于笛下了车，赵鑫开车回去了。于
笛打电话联系对方，对方让于笛等会儿。于笛没有在见面的地点等，他往十字路口方向走了一段，在路边等对方。一辆奥迪车从街的一边开过来，停在了离于笛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个
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矮胖，他对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走了。于笛手机响，他接起来，是联系人打来的电话，让他到十字路口来，于笛没有说，已经在十字路口了，说马上到。于笛知道，
就是奥迪车里的人给他打的电话，他特意的等了会儿。
于笛来到奥迪车前，从车里下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笑容可掬，彬彬有礼，跟于笛握了手笑说：“我是正大光明公司的王天宇。”于笛笑说：“我是岚珊电气的于笛。”两个人都上
了车，王天宇边开车边说：“我长话短说了，你也是我们公司的，我们两个人现在是评委，评选出合格的企业来做这项工程。你都知道了？要让肯盟电气胜出。”于笛笑说：“我知道了。”
王天宇说：“你从技术角度说，我从商务角度说。这样，我们也不冲突。”于笛笑说：“好的。还有什么要求吗？”王天宇说：“没有要求了，就是假装不认识他们，不要让客户开出来。”
于笛笑说：“好的。”
王天宇将车开到一座大厦前，王天宇笑着对于笛说：“你先下车，我停好车马上来。”于笛下了车，在大厦门口等他，王天宇停好了车，往大厦门口走来，边走还边打着电话，快走到于
笛面前的时候，他收了电话。笑着对于笛说：“怎么不进去？”于笛笑说：“我等你一起进去。”
两个人来到电梯前，王天宇笑说：“在六层。”两个人坐电梯到了六层，进了一家公司，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有一男一女二个人，男子瘦高，尖嘴猴腮，背微驼，镶金的门牙只要说
话，就可以明显看见；女子纤瘦，浓妆艳抹，衬衫从下往上只扣了两个扣子。王天宇向男子走过来笑说：“朴总好，这个是我的同事于工。”王天宇又向那女子笑说：“**你好埃”朴总
笑说：“热烈欢迎两位，今天就看你们的了。”朴总、王天宇、于笛都握了手，**笑盈盈地说：“王总现在很少来了？”王天宇笑说：“最近比较忙，你怎样？过节没有回HN老家？”**
端过来两杯茶水，一杯放在于笛坐着的桌前，一杯放在王天宇面前，笑呵呵地说：“今年没有回老家，我这边事情也多。”说着话给朴总一个媚眼。朴总笑说：“今天就三家企业，你们评选
出来最好的告诉我，我们今天就定下来，这个项目比较急，要加快签了。”王天宇笑说：“朴总，你放心，我们今天不把事情做完我们不走。”**灿烂地笑说：“不走好啊，就住这呗，这
有的是房间。”朴总对于笛说：“于工是做技术的？”于笛说：“是的，我做技术支持。”朴总说：“你要多从技术角度把把关，我们最要求质量了。”于笛笑说：“您放心朴总，我会严格
按照技术要求去审核的。”朴总笑说：“这样最好。”随后他看着王天宇说：“我们去会议室，马上时间就到了。”朴总走在最前面，王天宇同于笛跟着，**端着他们喝水的杯子跟在后面
。
会议室中间放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王天宇和于笛靠一边坐了，另一边是让被审核单位的人坐的。**将水杯还放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笑嘻嘻地说：“你们有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面。”
说完话，扭臀走出去了。朴总说：“我现在叫他们一家一家的过来。”朴总出去了，时候不大，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高瘦的从包里拿出来厚厚的投标文件递给
王天宇，王天宇将技术标给了于笛，自己打开商务标，王天宇问了他们的公司名称，核对了他们的身份证和法人证明文件。于笛打开技术标，仔细核对他们投标文件与客户的招标文件的差异
。于笛看了他们投的标，高低压柜总价一共是三百五十多万。于笛问：“低压柜GCK型式试验报告怎么没有？”矮胖的回答说：“本来是有的，标书做好了，才想起来，没有放GCK型式试验报
告，我们单独密封了。”说着话，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密封完好的文件袋，于笛接过来，拆了封。王天宇对他们说：“你们应该提前拿出来，我们要是不要，你们就不拿了？”高瘦的说：“
刚才忘记了，见谅，见谅。”于笛看着GCK型式试验报告说：“你们做的这个电流等级不够5000A？”矮胖的说：“现在谁家的GCK都一样，都到不了5000A，最高就4000A。”于笛说：“图纸要
求是5000A。”高瘦的说：“我们家在BJ应该还算是大企业，小企业应该都没有办法比，如果我们家做不了，基本上谁家也做不了的。”于笛笑了笑。王天宇说：“我们还是要按照要求来。”
王天宇又问些商务问题，他们都回答了。王天宇最后笑说：“好的，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先看其它家的。”那两个人站起来笑着走了。王天宇对于笛说：“你刚才说的特别重要，你记录下来
，，一会儿，我们向朴总汇报。”于笛说：“都记录好了。”
第二家企业的人进来，也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女的应该是男的助理，于笛一眼就认出这个男的就是在十字路口从王天宇车上下来的人。于笛正在想着，男的将标书递给王天宇，
王天宇让他们两个人都坐了。王天宇笑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看看，大概过下就行。”王天宇将技术标递给于笛，于笛看见王天宇打开的商务标总价是三百四十万多。于笛看了
他们的GCK型式试验报告，明显GCK型式试验报告上的数据是改过的，王天宇问于笛说：“这个GCK报告没有问题？”于笛说：“要求应该是够了。”王天宇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的文件没有问
题。”于笛说：“你们报价塑壳断路器是N型分断能力，图纸上要求是H型分断能力。”对面那个女的说：“我们价格都是含的住的，可能是打字误打的。”于笛笑说：“我们只看文字，你们
说能够含的住价格，可报的价格应该也是N型的，要是按照H型的生产，那成本就比现在要大的多，总价还能含住？”对面那男的笑说：“放心，我们说能含住就一定能的。”王天宇笑说：“
这个我们相信。”王天宇从于笛手中拿过来技术标，意思是不让于笛再看了。于笛正在诧异，王天宇笑着问他们说：“你们还有没有让利？”那男的说：“这都好说的，如果用我们的，我们
保证给你们最优的价格。还是可以让的。”王天宇笑说：“你能告诉我还能让多少吗？”那男的想了想说：“再让三个点，这个是最低价了。”王天宇笑着说：“我跟朴总再商量商量。”那
两个人站起来，那男的温恭地说：“希望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王天宇也站起来笑说：“好说，好说。”两个人诚敬地鞠躬，慢步走出去了。于笛对王天宇说：
“他们的GCK型式试验报告应该是自己改过的。”王天宇笑说：“这个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这个就不要对朴总汇报了。”
第三家企业的人进来，是余弦宕健。于笛接过来技术标，王天宇打开商务标，于笛见高低压柜报的总价是四百二十万，于笛大概看了看技术标。王天宇问了一些商务问题，余弦笑着都回
答了。于笛从他们两人的目光中，看出来余弦和王天宇也是认识的。王天宇说话平静温和，余弦回答诚恳简捷。于笛笑说：“你们价格是你们自己报的？”余弦看了眼王天宇笑说：“是啊，
所有的价格都是我们自己的报的。”余弦停顿下又说：“于工看有什么问题？”于笛笑说：“没有问题。”余弦又看眼王天宇说：“报价是我们有参考的，按照参照报价的。”于笛笑说：“
参照什么标准？”王天宇笑说：“报价高低不是特别重要，重要是我们的生产能力，这个客户看的最重要。”于笛想了想，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项目的？”这个问话出乎双方的考虑范
围，余弦想了下说：“这个是经人介绍的。”余弦看了眼王天宇。王天宇接过话来说：“这些都不要紧了。你们做的标书是最好的，我们会向朴总汇报的。”王天宇用眼光示意余弦他们可以
走了，余弦宕健站起来笑着离开了。
**笑着进来，说：“我们去找朴总，跟他汇报结果。”王天宇笑说：“还要麻烦您收拾屋子，谢谢了。”王天宇看着会议桌上的东西。**笑说：“都是应该的，不要客气，以后还少
麻烦不了你们。”**走前面，王天宇和于笛跟后面，三个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朴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面的真皮椅子里，王天宇于笛坐在朴总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又倒了两杯茶水，笑着分别放在两个人面前，她站在朴总身后，双手搭在朴总的靠背椅的靠背
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朴总笑说：“都问过了？”王天宇笑说：“都已经问完了。先让于工说说。”于笛说：“第一家GCK型式试验报告不过关，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第二家，图纸要求是
H型的，报的是N型的，第三家应该没有问题。”王天宇笑说：“从商务标看，第二家是最好的，价格是最低的，又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而且，他们说了，报的N型是打字误打的，价格能包涵H
型的，我看第二家最好了。”朴总说：“我们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再谈。”朴总用手轻轻拍拍**的手说：“拿水果给王总，于工吃。”**笑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于笛此时要去卫生间，
也站起来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等于笛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从电梯处过来，**笑说：“于工，我看你和王总不是很熟？”于笛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凑近于笛耳
边，悄声地说：“刚才，我们三个人出会议室，王总忘记拿他的包了，你没有帮忙拿，而是提醒他拿自己的包，要是很熟的人，就会帮他拿包，随后再递给他。”于笛笑说：“王总是领导，
平时也是少接近的，的确不是很熟悉，况且，替别人拿包，别人不一定乐意的，还是提醒对方比较妥当，您说呢？”**笑说：“你和王总不在同一层办公吗？”于笛不加思索地说：“我们
不在同一层的。”
**呵呵地笑着，端了水果先进了屋子，王天宇正在和朴总说着话，看他们进来，王天宇便不说了。朴总热情地让他们吃水果，于笛拿了橘子在手里，**见了，笑着剥了个橘子递给于
笛，于笛接了。朴总笑说：“刚王总跟我又合计了下，虽然第三家技术标没有问题，但价格太贵了，还是第二家最为妥当。就这样定了，选择第二家。”朴总转头对着**说：“你去告诉他
们，让其它两家回去。”**笑着出去了，朴总对他们两个说：“晚上我请客，我们一起吃个饭。”王天宇笑说：“不了，我还有事情，下次，我请朴总，这次先记下。”于笛也说自己有事
要回去了。朴总笑说：“那好，机会有的是，下次我们一起吃饭。”朴总送两人到电梯，**也跟过来，朴总笑说：“蔡小姐帮我送他们到楼下。”王天宇说：“不用了。”电梯来了，**
也笑着跟着上了电梯说：“一定要送的，你们老远过来帮我们。”出了电梯，王天宇走在前面，于笛走后面，**拉了于笛一把，这样于笛与王天宇就有了一小段距离，**在于笛耳边低低
的声音说：“王总的公司是平房。”说完，**紧走了两步追上王天宇，来到大厦门口，**微笑地说：“两位慢走。”王天宇说：“你快回去，你穿的太少，外面太冷了，别感冒了。”蔡
奇回了大厦。
王天宇对于笛笑说：“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有机会我们再合作。”说着话，伸出手来，同于笛握了手，独自走向他的奥迪车。于笛来到大街上，没有马上离开，站在路口思索着。王天宇
的奥迪车从他身边过去，王天宇应该没有看见他，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来，第二家那个矮胖的男人上了奥迪车，奥迪车飞快地驶向了远方，于笛很快就看不到了。于笛自语：“人永远也不能
摆脱利惹名牵。”
天色暗了下来，于笛坐公交回了公司，本想不回公司，直接回柳庭村，因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来到公司，电管站办公楼二层，只有闻香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笛先到了销售部，开了
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闻香月听到销售部有动静，她便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出来看，见是于笛回来，说：“事情办的还顺利？”于笛说：“车为什么自己不去？我想，他
一定是知道这个事情办不成。”闻香月懒懒地依靠在销售部门口，说：“看你这样是不顺利。”于笛说：“何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木偶，让人摆布。”于笛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又说：
“您怎么还没走？”闻香月说：“我有点乏，刚躺了会儿。”于笛说：“车是个诡宄小人，以后得当心他点。”闻香月说：“这话你跟我说说还行，要是跟那边人说，恐没有人支持你。”那
边人指的是史贾明、万年红等人，于笛笑笑。
闻香月招手让于笛跟她来，闻香月走前面进了自己办公室，于笛跟后面，于笛进了办公室后随手关了门。闻香月说：“过不了几天我们组织机构就要调整，要把我们现有的部门分三个中
心，市场营销中心、技术中心、生产中心我想好了，让你来当我们这里的总工程师，你不仅管理我们中心的事情，还要管理其它中心的事。这样就可以全面的控制所有部门，到时候，你不要
推辞，一定得干。”于笛说：“什么时候调整？”闻香月说：“明天董事会就开始讨论，讨论好了，就实行。”于笛说：“车怎么办？”闻香月撇了下嘴说：“他就不是我们管的了，他爱去
哪儿就去哪儿，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于笛沉思。闻香月笑说：“想什么呢？”于笛微笑说：“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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