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见于笛，先是笑，然后说：“笛哥好。”于笛说：“您快别这么叫，我听着不是很习惯。”车笑说：“听多了就习惯了，我这人一向热情，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我要能办的决不推辞
，不能办的也会尽力去找关系，帮您把事情办了，笛哥，你就尽放宽心，一切在我这都不是事。”销售部办公室的门正对着闻香月办公室的门，一般闻香月是不关门的，她在屋内听到车这样
对于笛说，笑着从自己座位上起来，来到门口，冲着屋内的于笛使眼色，让他到闻香月办公室来。
于笛对车笑说：“您说对，就是以后叫我于工就好了。”说完，于笛离开了销售部办公室，来到对面的闻香月办公室，闻香月让于笛关了办公室的门。闻香月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于笛站
在她身边，闻香月笑说：“你坐。”于笛说：“不坐了，站会儿。”闻香月笑说：“车这个人当面亲热的不得了，哥哥姐姐的叫着，可私底下就不好说了。”于笛笑着悄声地说：“我早知道
，他口是心非，负恩昧良。越是当面奉承的，背地里越是给你使绊，有的时候当面说你是非的，未必在背后坏你。”闻香月点着笔记本的鼠标笑说：“上次登记个什么事情，我忘记了，他问
我家的地址，我说你不用管，一会儿我到人力资源部自己去写，他还挺不高兴的。我干吗要告诉你我家的地址？我家只有你去过，这个公司再没有人去过了。”于笛说：“车妒忌心挺重的，
不是件好事。”两个人又聊了会儿。闻香月去岚珊办公楼开会，于笛也离开了闻香月办公室。
于笛到资料室，谷雨桦说：“大技术，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于笛笑说：“我查个项目。”谷雨桦给了于笛立柜的钥匙，于笛边翻看立柜里面合同项目的图纸，边与谷雨桦聊天，
说：“你在这里干的还好吗？”谷雨桦笑说：“看样子是领导的口吻了，什么时候上任？”于笛看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还坐班车？”谷雨桦说：“是的，我现在搬到附近住了，坐班车也就
几站地就到了。”谷雨桦点着鼠标看电脑上的新闻说：“闻总给你调到销售做什么工作？”于笛说：“做技术支持。”谷雨桦看了眼于笛笑说：“销售以前是没有技术支持的，工作也挺好，
销售要不要这个人都没有多大的用处。”于笛没有说话。谷雨桦又说：“要是别人，恐怕不能调到这里来，只有你特殊。”于笛说：“我哪儿里特殊了？”谷雨桦笑说：“明知故问，别人行
吗？人和人不能比的。”于笛又没有说话。谷雨桦又说：“你老婆在家干什么呢？”于笛说：“她也上班，不是我们这个行业的。”谷雨桦说：“你老婆知道你每天都这么辛苦吗？”于笛说
：“谁不辛苦呢？大家不都一样？”谷雨桦说：“那可不一样。比如，我这样的，就不招人待见，以前资料室还两个人，等我来了，资料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又要复印，又要发图，别的
公司，车间和办公在一起，我们倒好还分成两下，就上下楼每天就多少次，命苦啊！”于笛笑了笑说：“大家都一样。”于笛锁了立柜，将钥匙递给了谷雨桦，谷雨桦笑说：“哪儿天发达了
，别忘记我，也提拔提拔我。”谷雨桦收了钥匙，于笛笑说：“没有那么一天，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达。”说着他往外走，谷雨桦在他身后又说：“有闻总，你很快就上去了。你也好好
打扮打扮，让领导多看你几眼。”于笛站在资料室门口，说：“我是良玉不琢，而那些钻隙逾墙的人，再如何修饰外在又有什么用呢！”说完，于笛回了销售部。
闻香月开会回来，高兴地告诉车说：“我们组织到外面酒店开会，你通知销售部所有的人都要参加。”车答应着，打电话去了。于笛跟闻香月来到闻香月办公室，于笛说：“怎么想起来
到酒店开会？”闻香月小声地说：“开什么会，就是外面玩玩。我们周五晚上走，周六再待一天，周六下午我们回来。”于笛说：“要带什么东西吗？”闻香月在于笛耳边说：“带着嘴去就
行，能吃就行。”闻香月笑着又说：“会玩牌吗？”于笛说：“会一点。”闻香月笑说：“我们跟他们一起玩牌。”
周五下班，要出去开会的人陆续都到了岚珊办公楼前，吴凤英、郭佳都自己开车，于笛见吴凤英，柳眉杏眼，纤妍腰身，披肩长发，楚楚动人。吴凤英正与车说话，吴凤英笑声朗朗，早
传到于笛耳边。吴凤英说：“宁经理人家早过了梅之年，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车笑说：“凤英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感情这东西越谈越有感情，我们多谈谈，把感情加重了，我们自然
就结婚了。”吴凤英说：“加多重啊？再重，你不怕把你压死？”吴凤英笑着，宁安走近他们说：“说我呢？”车笑说：“凤英姐关系我们的婚事，我说了都听你的。”吴凤英忙说：“宁经
理，你别听他的，他刚才可没说听你的话。”宁安笑说：“吴经理，他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车笑说：“我和安心心相印，谁都不能离间我们。”吴凤英笑说：“你们不用离间，你们亲
着的呢。”几个都笑。
在一边的于笛和红桃在闲聊，红桃说：“我看你中午都没吃多少饭，为什么吃不下去饭？”于笛笑说：“今天，中午的菜不好吃，我本来就不爱吃米饭，菜再不好，我就更吃不下去了。
”红桃说：“那你不早说，我哪儿还有饼干。”于笛做个鬼脸说：“晚上不是白吃嘛，留着肚子晚上吃。”红桃用手拍拍于笛前上身说：“看你身上的土，衣服也不知道换。”于笛只是笑笑
。
罗储在和技术的李嘉聊天，李嘉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四十几岁的年纪，最会的就是见风使舵，谄谀取容，外表给人一种敦厚乖顺的感觉，罗储说：“你们现在技术力量比以前差了不少。
”李嘉说：“为什么这么说？”罗储说：“左度夫妻两个走了，于笛也去了销售。”李嘉不屑地说：“有他们还是没他们都一样，他们太拿自己当回事，可谁高看他们？都是妄自尊大的主。
”罗储本来跟李嘉不是同路的人，现凑到一起随便聊了下，罗储不在说什么了。
销售的人有车，厂领导有车，他们都分别上了车。史贾明的奥迪车，副驾驶坐了万年红，后排坐了司莲和罗储。闻香月奥迪车，副驾驶坐了于笛，后排坐了红桃和王晓丽。常会谦索纳塔
车，副驾驶坐了李嘉，后排坐了孙修和舒语，黄骅齐丰田车，副驾驶坐了顾芝露，后排坐了用户服务的王庆和徐行镇。科元柏桑塔纳车，副驾驶坐了辛友图，后排坐了销售的郑曦伊和检验的
钱永祥。吴凤英夏利车，副驾驶坐了谷雨桦，后排坐了车和宁安。郭佳马自达车，副驾驶坐了李霞，后排坐了预算的王明慧和郑姝音。王晓瑞开自己的捷达车带了车间的雷彪和司机班主任王
秀文。还有一辆依维柯坐了一些人，有车间的，有办公室的。
闻香月开车时笑说：“于工，你也学个车本，以后你开车，我就坐车了。”于笛笑说：“我有本，九七年我就考了本，就是没有车开。”闻香月说：“那个时候挺实行学车的，我也是在
那几年学的车。”于笛说：“当时在单位上班，没有活，又轮岗，大家都去学车，我也就学了车。”
史贾明开车对万年红笑说：“我车开的稳吗？”万年红笑说：“史总开车很稳的，有些人开车我都不敢坐。”史贾明笑说：“是谁啊？”万年红笑说：“常总开车，我就不敢坐。上次他
去供电局，他开车，我是去别的地方，顺路搭车，我就有些害怕。车开的不稳。”史贾明笑说：“他以前没开过车，应聘来的，公司配给他辆车，他也学了好久。”史贾明又对后排的司莲说
：“还习惯吗？小司”司莲笑说：“史总，我很习惯，都挺好的。万经理对我也很照顾。”史贾明说：“嗯，那就好。万经理对人很客气，有事你多和她请教。”万年红笑着对司莲说：“史
总，对我们部门很关心，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史贾明又对罗储说：“现在项目还多吗？”罗储说：“完成的差不多了，后面的项目又要跟上来了，还是不得闲。”史贾明说：“你们检验
最为辛苦，我是知道的。现在，还每个星期回家一次？”罗储说：“最近很忙，周末都没有回家，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史贾明对万年红说：“你们做人力的要多搜集这方面的材料，看
看，都有谁一个月没有回家，搞个宣传，要表彰这样的好事好人。”万年红冲着罗储挤了下眼对史贾明说：“光表彰有啥用，人家要实惠的。”万年红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史贾明笑说
：“年底，我们都有交代。”闻香月的车被挡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处，万年红看了下后视镜对史贾明说：“开慢点，闻总被红灯挡住了。”史贾明说：“她认识地方，没事。就是多绕点路，她
也高兴，毕竟有心上人陪着。”万年红假意地咳嗽下。史贾明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宁安对吴凤英说：“闻总对于工到很看重啊？”没有等吴凤英说话，车接过来说：“那骚娘们，浪着的呢。”宁安侧头瞪了车一眼，吴凤英笑说：“周瑜打黄盖，我们管不着事。”车对
谷雨桦说：“你们是同时来的？”谷雨桦说：“你说谁？于工和我吗？”车说：“是埃”谷雨桦说：“我们同时来的有三个人，不过已经走了一个，是左度。”车笑说：“看左度那老婆，
怪吓人的，夜里如果猛然间碰上云涵，非吓个半死。”吴凤英笑说：“就你老婆好看。”车笑说：“唉，你说对了，我老婆当然最美。”宁安说：“你少说几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吴凤
英和谷雨桦就是笑。
到了酒店，大家都陆续停好了车，都到了酒店大堂，万年红去办理房卡，这些人分三五群聊天。史贾明自己一个房间，房间号二零八；闻香月和万年红一个房间，房间号二零六，与史贾
明房间挨着；宁安和王明慧一个房间，房间号二零四，与闻香月房间挨着，于笛和李嘉一个房间，房间号二零二，与宁安房间挨着；车和孙修一个房间，其他人也都分了房间，整个二层都是
岚珊电气公司的职工。宁安对万年红说：“人家孙修和舒语是夫妻，你倒给分开，什么意思。”史贾明笑说：“宁经理不是在为孙经理夫妻打抱不平，而且，在说自己，你明白吗？万经理。
”万年红笑说：“疏忽了，疏忽了，孙经理要不要换换。”舒语笑说：“行了，就一天的事情，哪儿，那么多事情。”孙修说：“我玩一晚上牌，宁经理，你去我那屋睡罢。”宁安说：“孙
经理，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在为你抱不平，你反过来倒说我。这年头，好人不能做。”于笛笑说：“我房间号怎么是二零六？”万年红说：“不可能，我看看。”万年红凑近于笛看他手中的
房卡，房卡上写着二零二，于笛又说：“刚才看错了。”史贾明笑说：“于工是心太切了。”万年红走近史贾明，推了他一把小声地说：“于工是玩笑话。”史贾明笑说：“我也是玩笑话。
”万年红对于笛说：“我玩牌，一晚上都不睡觉。”闻香月在边上笑说：“那我可锁门了？”万年红笑说：“锁了，我不去房间的。”
大家都拿了房卡，上二层自己的房间。万年红将包放在郭佳房间，郭佳房间正对着闻香月房间，两个房间是玩牌的据点，一个是郭佳房间，一个是王晓瑞房间，郭佳房间都是些领导，王
晓瑞房间是一般的职工。每个房间两张床，被子都叠得整齐，床单都铺得平整，房间不隔音，挨着的房间能够听到隔壁发出的声音，哪儿怕是不大的响声都可以听到。黄骅齐大声在楼道里说
：“大家都到楼下餐厅去吃饭。”于笛走过闻香月房间，看见门开着，就进来，看见闻香月在卫生间照镜子，于笛玩笑说：“不用照了，已经够美的了。十五的月亮，清澈明亮。”闻香月转
过脸笑着看于笛说：“美吗？”于笛站在卫生间门口说：“美极了。”闻香月洗了脸，擦了油，说：“我们下楼。”说着话，往卫生间外面走，于笛侧身，闻香月前胸擦着于笛身体过去。于
笛见一张床，已经被闻香月占了，另一张床上的被子还是整齐地放着。说：“万年红没有过来？”闻香月小声说：“管她呢，不来正好。”闻香月手搭在于笛腰间，两个人出了房间，闻香月
收回了手。李霞过来和闻香月搭讪，于笛快走了几步，先下了楼。
大家陆续都到了餐厅，一共三桌，史贾明这一桌基本都是领导，闻香月和万年红分别坐在史贾明两边。史贾明笑说：“今天，我们大家聚在这里，首先要感谢李春荣董事长，因为是他出
的钱，大家就不要鼓掌了，他也不在现场，听不到。”大家都笑，史贾明又说：“还要感谢我们全体职工，我们圆满完成了，半年的生产目标，这与全体职工的共同努力是分不开的。不能所
有的职工都来，所以，选择了你们来这里，你们也是我们岚珊电气的骨干与骄傲，我代表董事会全体成员谢谢你们所付出的辛劳，来我们现在干一杯。”史贾明说着话，仰脖喝了一小盅白酒
，大家也都站起来喝了杯中的酒或者饮料，喝完又都坐下。
史贾明又说：“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大意就是说，出了力而不自我夸耀，有了功而不自以为有功德，这种表现敦厚之极。我们公司的罗储，罗经理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
也没有听他抱怨过，他总是加班很晚，来的又最早，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以身作则是每个领导必须要做到的，而在我们岚珊电气里，做的最好的就是罗储，罗经理。”史贾明笑着又说：
“见善思齐，足以扬名不朽；闻恶能改，庶得免乎大过。见到好人好事就学习看齐，足以扬名不朽；听到别人指出过错就能改正，才能免犯大错。唐太宗认为，教育和学习对人们起着决定性
的影响。‘上智之人，自无所染’能够自律和抵制诱惑，自能为善，‘但中智之人无恒，从教而变’，从善人学则为善人，从恶人学则为恶人。”史贾明看着于笛笑说：“唐太宗说的话可有
道理？”于笛坐在对面的一桌，笑说：“我听说，唐太宗下令修筑洛阳宫，大臣张玄素上书说：‘修筑宫室不是当务之急。隋朝营建宫室，劳民伤财。陛下役使百姓，承袭隋朝灭亡的弊端，
祸乱恐怕比隋炀帝还要大。’唐太宗对这位大臣说：‘你说我不如隋炀帝，那么，与桀、纣相比怎么样？’张玄素说：‘如果不停止修建洛阳宫，恐怕也要和他们一样遭到变乱。’于是，唐
太宗下令停止修建洛阳宫。我想，这样才是真正的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闻香月心中窃喜，史贾明说：“怕的是没有张玄素这样的直臣。”闻香月笑说：“我听说这样一句话：‘君明臣贤
，君暗臣佞’，裴矩的‘佞于隋而忠于唐’，是有原因的，裴矩在隋文帝面前是忠臣，在隋炀帝面前是个佞臣，在唐太宗面前又是一个忠臣，这反差并不是裴矩性格有什么改变。君主不愿臣
下提缺点，则忠臣自然会噤言或转化为佞臣；君主喜欢臣下提批评意见，则佞臣也会变化为忠臣。根源在君主，而不在裴矩！张玄素这样的人，哪儿个时期都不缺乏，缺乏的是唐太宗这样的
人。”
万年红端起酒杯笑说：“我都饿了，喝了这杯酒，我们开吃。”史贾明端起来酒杯与万年红碰了下笑说：“干了。”史贾明看万年红爽快地干了，史贾明也干了杯，说：“我们吃饭。”
别的桌已经早吃上了。大家相互敬酒，闻香月喝不了多少酒，到于笛桌敬酒的时候，悄悄地把酒倒给了于笛，万年红看见了，没有说话。万年红走到于笛身边笑说：“来，我们喝一个。”万
年红向于笛身边贴了贴，红桃走过来说：“他喝不了了，别让他喝了。”万年红笑着说：“于工人员儿真的好，那么多人围着转，别有一天转晕了。”于笛笑说：“再怎么转也跳不过您这个
位置。”于笛跟万年红碰了杯，两个人喝了酒，红桃拽于笛坐在自己身边，给他倒了花茶。于笛酒有点上头，笑说：“没事的，我还好。”将手放在红桃的腿上，红桃穿短裙的腿抖动下，闻
香月笑着走过来说：“于工，我们再喝一个。”红桃赶忙递给于笛茶杯说：“他有点醉了，不能喝了。”闻香月看着于笛说：“不像喝多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清醒的。”红桃抽回了腿，于笛
手落下，红桃站起来，说：“闻总，我们喝。我敬您。”闻香月笑着边说边回自己的位置：“我也有点喝多了，不喝了。”
大家饭吃的差不多了，黄骅齐笑着对大家大声说：“一会儿，自由活动，看着时间，晚上八点我们准时开牌，还是老地方，郭经理房间。史总，闻总都来啊。三层有娱乐室，保龄球在旁
边的楼，舞厅也在旁边的楼，大家随意玩。”黄骅齐大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常会谦笑嘻嘻地还挨桌敬酒，已经没有人喝酒了，有在吃饭，有的已经离开，去了娱乐室。
常会谦总想着能讨好闻香月，始终在她面前都是恭敬有加，即使这样，闻香月也不正眼看他，这让他十分恼怒。今天，常会谦酒喝的不少，眼前已经混乱模糊，他来到闻香月身边，笑着
坐在她身边，说：“闻总怎么一个人坐着，怪孤独的，我来陪陪您。”闻香月很是不高兴，脸上没有流露出来，没有正面看他，常会谦笑着说：“我们喝一个，我对您还是非常恭敬的。”常
会谦酒喝的多，神志不是太清醒，闻香月默。常会谦用腿靠了下闻香月的腿，闻香月拿起桌上的酒杯，本想泼他一脸酒，但面前人多，还是忍下了。常会谦用手在闻香月肚子上捅了下，闻香
月忽地站起来，于笛都看见，忙过来拉闻香月说：“您来这边。”万年红也走过来对常会谦笑说：“别喝了，我们跳舞去。”万年红将常会谦手中的杯子放桌上，挽着常会谦往外就走，常会
谦好像是自语说：“插圈弄套这把戏我是不会。”侧头看看闻香月，闻香月正在和于笛低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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