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异乡 >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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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忙了一阵,总算把许珍珍去加拿大留学的签证给办了下来。这天一上班,他就把许珍珍叫到办公室,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恭喜你,亲爱的,你终于如愿了。”查尔斯话说得轻松,脸上还是掠过了一丝失落。

    许珍珍听到这个消息,却没露出一点欣喜的神情。她望了望查尔斯,低下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切已经没有过去的那种激情和向往了。”“你要去一个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了,”查尔斯向坐在沙发另一头的许珍珍靠近了点,一脸和蔼地看着她,“你这么年轻,不必再面对我这个老家伙了……”查尔斯对许珍珍说话的口气,虽然还带着以往那种硬硬的习惯,但语速明显慢了许多,眼神变得温和了,也没有了居高临下的说教。自打从美国回来,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像以前那样把许珍珍当个情人呼来唤去,在言行举止中也注意分寸了。许珍珍虽然对查尔斯的这些变化感到有些吃惊,甚至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和他讲话时少了许多以前那样的胆怯。

    “我和你在年龄上有差距,我觉得没什么,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我们在心灵上的距离。如果说,我当初来到你身边是目的不纯的话,现在已经不是这么回事了。我故意避开你,就是不打算回公司了,你完全可以把我这个包袱扔掉!可是,当我听说你为了我寝食不安,还到处发疯似的找我,我……”许珍珍没有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查尔斯连忙抽了纸巾递到许珍珍手中,“孩子,我对你是有责任和义务的,你为了我流产,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这样会遭报应的!自从你来到我的生活里,给我的生命翻开了新的一页,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你年轻有活力,而且温柔直率,这使我无法忘怀,所以我要找到你,帮你实现愿望,让你生活得更好!”

    许珍珍抬起头,几乎不相信这些话是从查尔斯嘴里说出来的。她感激地说:“谢谢你!查尔斯,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你让我很感动……”

    “唉!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好,我愧对妻子和凯伊,我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犯错……”查尔斯忽然伤感了起来。他好像有点听不得别人说他好了,这次回美国三个礼拜,他过得很痛苦,他的儿子即将随军开赴伊拉克,原本身体就很差的妻子裘蒂为此住进了医院,她哭着让他想法子,阻止儿子去,可他无能为力,他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开赴战场,他不知道儿子是否能活着回到美国。他觉得欠了儿子什么,也很对不起裘蒂,心里有了沉重的愧疚感。

    “我辜负了凯伊这么多年,当初我们完全可以抛弃各自没有感情的婚姻走到一起,可是我的自私使凯伊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查尔斯的眼神有些游离,也有点黯淡,头也低了点。过了会儿,他抬起头,缓慢地说:“我这次回来后,决定拿出自己股份里的三分之一给她,这样也许能弥补一些我欠她的情债。”

    许珍珍的内心受到了震动,她忽然觉得他那张曾经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已经不再那么冷酷了,那双总是咄咄逼人的眼睛也少了许多锋芒。对自己的这位上司兼情人也由敬畏,滋生出了更多的亲切。

    查尔斯握住许珍珍的手,“对你,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好好培养你。你就像我的第二个孩子。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会珍惜我们来之不易的情缘。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光明的一面。”

    许珍珍感动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住地点着头,要不是在办公室,她会抱着他吻他的。

    向来冷冰冰的查尔斯,这会儿眼角上也挂起了泪珠,“知道你男友出了车祸,我十分内疚,也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这次出国,要安心去读书,我会好好培养你的,你拿到学位后,要是还想深造,我就继续培养你,直到有一天你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不需要我这个老家伙了,你告诉我,我会走开的。”

    “不!查尔斯!我哪里也不想去了,我就待在你身边,陪着你,我要珍惜我们的缘分!”许珍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查尔斯没有做声,一只手握着许珍珍的手,另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两人正有些情意绵绵,有人敲门了。

    查尔斯松开许珍珍的手,硬声硬气地喊了声“进来!”,见走进来的是凯伊,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凯伊有点尴尬,看到查尔斯和许珍珍在沙发上挨得这么近,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可已经走了进去,又不便转身就走。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查尔斯跟前,把一份材料递到他手上,说了句“这份合约你看一下”,才离开查尔斯的办公室。她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回过身,朝苏珊的办公室走去。

    凯伊一走进苏珊的办公室,便望见了桌上的一大束红玫瑰,“喔!这么多玫瑰啊,哪来的?”刚才的那点不悦,仿佛立刻烟消云散了。

    苏珊一笑,挤了挤眼:“还设计师呢,想象空间呢?猜猜嘛!”

    “……是那位?”

    苏珊拿起花递给凯伊,“公司里啥事你不知道的?简直就像个国际警察,稀罕你拿去!早上有人来送花,我问能拒收吗?那送花人说:‘我们收了钱的,只负责将花送到,剩下的事你看着办。’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哈哈!这事可得你自己做主,如果送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收到花给曾先生去电话道谢了吗?”凯伊接过玫瑰花,闻了一下。

    “没有,他昨天在电话里说,以后会经常送花来,送到我答应他的求爱为止。我给他去电话说什么?叫他别费心了?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唉!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头上呢?你的情商真够低的,拜托你积极点,别老想着戴维了,你听我一句,没准戴维现在已经搂着别的女人在床上了!”“去你的!要是你对这个曾先生有想法,我帮你牵线搭桥好了。”苏珊和凯伊开起了玩笑。

    “人家怎么会看中我这个吉卜赛大妈?你怕什么啊?你平时那么自信,怎么遇到这种事就没了勇气了呢?”凯伊说完,拍了拍苏珊的肩,抱着玫瑰花离开了苏珊的办公室。

    凯伊刚到走廊里,便碰到了从查尔斯办公室里出来的许珍珍。她本想点个头也就算了,没想到许珍珍主动地喊了她一声,她便停下了脚步。

    “米歇尔,听查尔斯说你马上就要去加拿大读书了啊。”

    “我打算放弃了。”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怎么了?是查尔斯改变主意了?”

    “没有,他劝我去读书,他想让我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嗯……这应该是他真实的想法吧。”

    凯伊对许珍珍摆了摆手,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许珍珍在凯伊后面站了会儿,忽然快步跟了上去。凯伊回过头,见许珍珍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便和许珍珍一起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许珍珍在沙发上坐下来,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对凯伊说:“查尔斯变了,变得温和善良了。他和我说起你,眼睛里都有泪了。他觉得这么多年来,很对不起你,决定从他的股份中拿出三分之一给你,作为对你多年的补偿。”

    凯伊很平静,点了根烟抽,缓缓地说道:“你不必羡慕这些,赢得男人的心比什么都重要,你是真正的赢家!他回来后这么急着寻找你,又很快帮你办好了签证,说明他很在乎你。唉!”

    许珍珍低头说:“我心里是矛盾的,要是对他没感觉,我就很轻松地离开了。我男友出事后,我去庙里请人指点,那位长老说我尘缘未尽,他回来后找到了我,虽然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但他变得仁慈了,给了我一种新的感觉,”说到这时,许珍珍抬起头看了一眼凯伊,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不走了,留下来守着他。也许这就是我的尘缘未尽吧。”

    凯伊把抽了几口的烟在烟缸里捻了捻,有些失落地说:“呵呵,很想祝福你们,可我做不到!虽然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亲人,但我忘不了我们的过去。你很聪明,你想让我对他不再抱有幻想。我现在就给你答案,一切顺其自然!他已经是你的了,好好珍惜吧!”

    许珍珍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凯伊的话很有分量,每一句都敲在了她的心上。里奥回美国很多天了,中间他给苏珊打过一次电话,简单说了些卡罗琳的病情,问了问贝贝的情况,后来就再没来过电话。苏珊牵挂他们,给里奥家里打过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这夫妇俩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好在贝贝已经适应和苏珊在一起了,也差不多和凯伊、安迪打成了一片。

    安迪是个细心的人,他制作了许多卡通动物头像,配上英文单词,耐心地教贝贝学简单的英文,苏珊则中英文并用,一边用中文和贝贝讲解,一边教安迪和凯伊一些中文拼音和简单的口语,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住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苏珊忽然接到了男友戴维的电话,说他要来探望她,并且已经订好了下周来中国的机票。这让苏珊有点措手不及,她和凯伊、安迪带着贝贝刚刚安定下来,但这里毕竟人多嘈杂,到了晚上孩子吵,猫咪叫,凯伊和安迪又喜欢在客厅里喝酒抽烟,乱哄哄的,而戴维偏偏又是个好静的人,再说,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指不定戴维会怎么胡思乱想呢。但晚上贝贝又离不开苏珊,苏珊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苏珊把凯伊叫到阳台上,将戴维要来中国的事告诉了凯伊。她唉声叹气地发着愁,抱怨戴维不早说一周,要是早点说的话,就可以让安迪晚点搬进来了。凯伊不以为然地劝道:“唉!一个假男人,戴维不会想多的。”

    “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他就喜欢在小事上钻牛角尖,会怀疑每一个细节,盘问每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上次他在电话中听到贝贝的声音,竟然猜疑我和离异有孩子的男人有染……”苏珊忧心忡忡地说。

    凯伊抽着烟,骂道:“去他妈的!叫他把时间和工夫放在帮人打官司上,少他妈的跟个饶舌妇似的!”

    “唉!”苏珊摇了摇头说,“这次我们见面,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他这个人要是找茬,就会拿出法庭上帮人辩护的那种本事,把你问得哑口无言,损得体无完肤。”

    凯伊哈哈大笑起来,“精彩!叫他来跟老娘试试,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就欺负你这个傻妞!”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屋里传来了保姆的叫声和贝贝的哭声,两人急忙跑了进去。原来,保姆给贝贝洗完了澡,便将他一人放在苏珊房里的床上,自己去洗澡了。等保姆洗完澡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贝贝把苏珊的一包化妆品全倒了出来,用口红眉笔涂得满手满脸,嘴上还抹满了口红,一只脏手还拿着面小镜子在照,护肤品也抹得床单上到处都是,保姆气得哇哇大叫。

    凯伊进去摸着贝贝的小脸,笑得前倾后倒的。苏珊故作恼怒的样子,虎着脸看着贝贝,训斥道:“看你抹得像个小脏鬼!妈咪也不喜欢你了!”凯伊一抬头,指着墙上“啊”的一声。苏珊回头一看,见墙上用眉笔和口红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图案,也憋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小家伙是离不开我们了,大家不盯紧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看这墙上,怎么向房主交代啊。”

    保姆和凯伊赶忙收拾床单和化妆品。苏珊将贝贝又拎回浴室。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了贝贝“咯咯”的笑声和“劈里啪啦”的踩水声,还伴着苏珊哼起的一句句小调声。

    也是在这天晚上,曾志强和几个朋友吃晚饭,原本酒量不错的他,喝了三四两白酒,便有点醉了。几个朋友不知就里,还一个劲劝他喝,他晕晕乎乎的,便骂起人来,看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饭局还没结束,曾志强便嚷嚷着要去夜总会。几个朋友见他心情不好,就先离开了。他和另外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来到了恺撒娱乐城。瘦子是他马仔,看着他的脸色行事,跑前跑后要了一间大的ktv包房,还找来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陪侍。曾志强一直阴沉着脸,一边和胖子喝酒、划拳,一边叫身边的小姐唱歌,说谁唱得让他满意了就有奖励。

    一个小姐拿起话筒,选了首《舞女》的曲子,扯着尖尖的嗓子,唱道:“多少人为了……啊,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刚唱了几句,曾志强便骂了起来:“你娘的唱啥呢?老子最烦听这首歌了,你他妈的就不能来首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滚!马上滚出去!别让老子心烦!”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元钱,丢向了小姐。这位小姐丢下话筒,钱也没敢拿,就委屈地跑了出去。胖子朋友马上劝着:“强哥,别别别!你心情不好,我们才出来陪你玩,别生气呀。来来来,喝茶,少喝点酒。”瘦子眼睛尖,一把拉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姐,“小红玲,看我们强哥生气了吧?快快快,给咱强哥来首《何日君再来》,让他开开心。”小红玲连忙说:“对不起,王哥,我唱不好邓丽君的歌,让芬芬唱吧。”说着,把话筒递给另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姐。

    曾志强瞟了小红玲一眼,骂道:“唱不好就识相点滚!别等我开口骂!”穿红衣服的小姐被骂得不敢出声,愣了会儿,跑了出去。穿白衣服的小姐,吓得赶紧接过话筒,抖抖索索地唱了起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才唱了两三句,曾志强又骂了起来:“停停停!啥破锣嗓子,给我打住!也他妈的给我滚!把你们领班给我叫来!”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的钱,丢给瘦子。瘦子赶紧俯身把地上的钱拾起来,塞给穿白衣的小姐,“你俩都走,叫领班来,这些钱你们三个自己去分吧。”穿白衣的小姐头都不敢抬,拿着钱逃了出去。

    不一会儿,随着几下敲门声,一个丰满性感的黑衣女子走进来,露着媚笑,嗲声嗲气地说:“哎哟!强哥!王哥!李哥!你们不要不高兴啦,我给你们叫几个歌唱得好,人又靓的来,包你们喜欢。”

    瘦子马上吩咐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小姐给我叫来,我知道有一个叫什么‘小青’的,还有个叫‘白娘子’的,把她俩都给我找来!”

    黑衣女子连忙解释道:“小青已经不做了,白娘子倒还在,我另外多叫几个让你们自己挑吧。强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亲自陪你划拳喝酒。”

    曾志强皱着眉头,阴着脸,摆摆手,示意领班走开。领班没趣地扭着腰走了。“好了!哥们,走吧,我头有点晕,不想再喝了。”曾志强喝了口酒说。瘦子殷勤地说:“别走,别走,这个白娘子可厉害了,波大臀大,说话一套一套的,喝酒也厉害,她一会儿就会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

    瘦子的话刚说完,六个小姐走进了包房。那个叫白娘子的小姐一屁股坐到瘦子边上,“哎呀!王哥,你来了也不早叫我一声,听说谁把你们给惹生气了。这位是……”说着,把手伸向曾志强。瘦子立即把白娘子让到曾志强身边,介绍道:“这是强哥,我们大哥!他很少来这种地方的,今天心情不好,你要好好陪他啊。”白娘子拿起酒瓶,给曾志强和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端起杯子,拿过罐子和几颗骰子娇滴滴地说:“强哥,来,消消气,我先陪你喝一杯,再陪你好好玩,来来来!”说完。端起另一只酒杯递给曾志强。曾志强扫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剩余的五个小姐,醉醺醺地大声说:“都给我坐下!一个……个唱,谁唱得好就留下,今……今晚小费一千!”

    五个小姐坐下来,一个个开始轮流唱邓丽君的歌。唱得不好的,开口一两句就被赶了出去,最后留下两个算是唱得好的,一个陪胖子,一个陪瘦子。四个人打情骂俏着,又唱又叫,白娘子紧贴曾志强也调起情来。

    “强哥!真的一千块?我不唱也有吗?”白娘子说着,把头靠向曾志强的肩。曾志强眯着醉眼,乐呵呵地笑道:“那还有假?你嘛,陪我喝酒划拳,我要多奖励你咯。”

    “一千块!俺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白娘子矫情地用手指点了一下曾志强的鼻子,曾志强顺势搂住白娘子的腰,把嘴凑上去,嬉笑着说:“那给你两千块好了!”白娘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两千块!俺今晚就是你的人!”

    “那要是三千块呢?”

    白娘子在曾志强脸上亲了一口,“三千块?今晚你就别把俺当人!”

    曾志强大笑起来:“哇!看来我该给你四千块了。”

    “四千块!今晚俺不管你来几人!”

    曾志强笑得更猛了,“噢哟!那五千块呢?”

    “五千块!俺不管你今晚来的是不是人!”

    “哈哈!那六千块呢?你真的厉害啊!收拾男人的主啊!”

    白娘子在曾志强的怀里撒起娇来:“强哥!那是个段子,到五千就完了,俺可是编不出来的哦。”

    “哦哟,你个死丫头!真会逗,好!陪我再喝,喝完强哥也给你讲个段子。哈哈!”曾志强说完,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白娘子也一饮而尽,两人笑作一团……深夜里,凯伊在客厅里喝着啤酒,怨气满腹地和苏珊说着自己的心事,“狐狸精就是这么说的啊,因为查尔斯的爱,她不想去国外深造了。”

    苏珊笑着回道:“这么说,人家是真爱嘛。”

    “哼!”凯伊不屑地说,“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吧,她把查尔斯说得像个神父,从美国回来就开始传授福音了,你相信吗?我被他骗了这么多年,我怎么敢相信呢?”

    “他好像是变了,可是究竟怎样我也看不出来,也许只有你和米歇尔才清楚吧。”

    “我?哈哈!私下我和查尔斯单独谈话的时间少得可怜,今天想去和他谈点事,还碰到他们在恩爱,他把时间都给了那个小狐狸精了。”

    “你啊,就是放不下,这种事还是要面对现实,查尔斯到底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是最明白的。”

    “这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不过,米歇尔告诉我,查尔斯良心发现,觉得愧对于我,决定从他的股份中拿出三分之一给我。呵呵,查尔斯却没亲口告诉我。”“真的?好消息啊。嘿!亲爱的,你成了股东后,对我仁慈点,别计较我迟到、早退的,我一定加倍努力工作。”

    凯伊有点得意地说:“哈!你有豁免权。亲爱的,我有饭吃你也饿不着的,比尔·盖茨身边有穷人吗?嘿嘿!”

    “傻样!不过我满足了,没机会与比尔·盖茨为伍,跟着你混饭也不错啊。”苏珊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曾志强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接听道:“hello……强哥,怎么啦?……太吵了!我听不清……你喝醉了。唉!太吵了……你来看我?你喝多了!天哪!少喝点……快回去吧。怎么这么吵?好了,太晚了!别多说了!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你喝醉了……别胡言乱语了!回去吧……找小姐?好啊!这是你的自由啊……拜拜!”

    凯伊好奇地问:“什么朋友啊?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快一点钟了,早点休息吧。”

    “是曾志强,他的热情让我无法忍受!都半夜了,他还要过来看我,你说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啊。”

    “爱上你了!人家送你花你也不谢,可能是他憋不住打电话来的。你什么血型啊?这么冷酷无情啊?真会收拾男人,男人通常会被理智的女人打败。”“和血型无关,跟理智更无关,你以为我没热情没激情啊?我现在需要面对很多事,美国的戴维,楚云的信任,对贝贝的关心……这些都是责任呀!曾先生还告诉我他在夜总会,一听他就喝多了,胡言乱语地说什么找了小姐喝酒很开心,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哈哈!他想看看你的反应,刺激刺激你呢。”

    “凯伊,说真的,我没喝醉过。告诉我,你们喝醉了,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吗?”“当然清楚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都敢说,心里十分清醒的。不要相信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装的!不过,酒醒后会忘记倒是真的。”两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苏珊为曾志强的追求而发愁,也为戴维的到来担心。她越想心里越不安,便一再叫凯伊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凯伊没好气地说:“怕什么?我们家里就两个男人,一个三岁,一个假男人,戴维没理由不高兴,对他也没有任何威胁。任何有正常思维的人见了安迪这样女里女气的假男人,都不会把你和他往一块儿去想。再说,他也没有权利和资格来控制你的生活方式啊。放心!不会有事的!”

    苏珊忧心忡忡地说:“唉,要是早知道,就可以叫安迪晚几天搬进来了。唉!也许上帝就是专门这么安排的。”

    “别唉声叹气的,我的事没说完,就摊上你的事了,我还烦着呢,睡觉!眼睛一闭,什么烦心事都见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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