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玉皇塔世界何尝不是与外界一样,有时就算你天资过人,修行上可傲视同辈,但若孤身一人,没有一方强大的势力作为支撑,有时也难以获得别人的尊敬。毕竟就算你再强大,可你还年轻,拥有的地位决然不可能与一个高手层出不穷的庞大家族相提并论。
看着这一幕,岳阳不禁有些唏嘘,如果他还能够修炼,也许这样的待遇早晚他也会遇上。
就在这时,一旁的罗青突然对岳阳道:“岳兄,你可知如今被称作青年一辈中的最强之人是谁?”
岳阳不知罗青何以有此一问,但还是想也不想地就答道:“自然就是霍家的霍无双了,大家都这么说。”
他没有将祝烈考虑进去,因为现今的排名,根本没有将祝烈计入之中。
罗青看着岳阳,过了一会说道:“表面上大部分人都这么说,尤其青年一辈更是如此,但据我曾经得到的消息,在很多强大的世族当中,乃至仙神的眼中,却并非这么认为。”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至少有一半的大家族、及半数的仙神普遍认为傅沧海才是如今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
“什么!”
岳阳大吃一惊,罗青接着道:“此人行事素来低调,因而没人见过他真正的实力,但诸神何等人物,他们的话又岂能是空穴来风,凭空推测,必定是有依据的。”顿了顿,又道:“表面上,霍无双是如今青年一辈中的第一人,但在暗中,他其实是与傅沧海共享这个头衔的。他二人虽从未交过手,却一直都不敢轻视彼此,这一点我相信他们都会承认的。”
岳阳仔细回忆着之前那个头发半黑半白的男子,他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了,难怪之前徐少卿得知傅沧海要与方柔柔一同离去时,会是那样一种表情,显然他也知道这傅沧海何其了得。
当傅沧海与方柔柔前脚刚离去,阵台不远处便出现了一个十来人的队伍,领头的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上来就冲着徐少卿大声笑道:“地位卓越的徐家少主,我刚从第三十层世界过来,贵族在沧澜城中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而今听说你拿着一张画像,在此一呆就是多日,想必定是在等候那位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吧,只是不知这人你等到了没有?”
徐家遭遇此劫,本是一件极为严肃与痛心的事,然此人口气中却明显充斥着幸灾乐祸之意,似在往伤口上撒盐一般,胆量不可谓不大。
“是哪个不要命的狂徒,竟敢如此揭我一族的伤疤,嫌命长吗!”
徐少卿的胞弟是个暴脾气,一时没忍住就对对方大声回斥,不过当他看清所来之人后,立时惊道:“是你,司徒云逸,司徒家当代少主,司徒家的人竟然也来了!”
在玉皇塔世界中,徐家势力之大,除却六大高手各族,已少有势力可与之比较,但这样的势力少归少,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可与其分庭抗礼,而司徒家便是这些强大的势力之一。
司徒云逸看了一眼徐少卿的这位胞弟,笑道:“我司徒家的人为何不能来?难道仙宫面世,便只有你们徐家的人才能染指?这天下众人,皆得对你徐家俯首称臣,给你等让道?是么?徐少崖,徐二公子?”
徐少卿的胞弟名为徐少崖,此刻闻听此言,顿时被呛得难以说上话来了,这时,徐少卿突然对司徒云逸说道:“无论是那仙宫,还是其中无尽的宝物,皆乃无主之物,世人皆可取得。我徐家虽然势大,但你司徒家也未必就怕了我徐家,何况还有那六大高手身后的家族,要说让天下众人独对我徐家俯首称臣,便是太瞧得起我徐家了,司徒兄你又何必巧言讥讽,挑拨世人仇视我徐家呢!”
司徒云逸嘿嘿一笑,道:“不愧是徐家当代少主,沉着冷静,能言善辩,司徒佩服。”
徐少崖不像他兄长那么能言善辩,但也看出司徒云逸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出那样一番话乃是别有用心,登时心中有些恼怒,同时回想到对方刚来时说过的话,当即就怒道:“司徒云逸,我们徐家与你们司徒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家父与众族人被害,你却如此幸灾乐祸,莫不以为我徐家好欺负不成!”
只见司徒云逸笑道:“你徐家好欺负吗?答案如何,天下众人心中自有答案。”
徐少崖道:“此话何意?”
司徒云逸笑道:“还用得着我再三解释吗。你们徐家的人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能跑上来主动欺负你们?”
徐少崖怒道:“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黑我徐家!”
司徒云逸淡笑道:“本公子犯得着如此吗,不过实话实说,难道这也有错?”顿了顿,又道:“你们徐家作威作福惯了,却不知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你们,本公子这些年在外面可是听到不少人在抱怨你们徐家,说你们的行事风格过于嚣张跋扈、蛮横无理,难道这些人说的都不是事实?”
徐少崖冷笑道:“别人如此说辞,定是嫉妒我徐家家大业大,想我徐家向来光明磊落,岂会是这些宵小说的那么不堪!”
司徒云逸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此不要脸的话,也只有你们徐家的人才能说得出口了。”
“你!”徐少崖大怒,眼见就要出手,却见徐少卿突然将其制止,而后望向司徒云逸,淡漠地道:“司徒兄未免扯得太远了,令弟只是想知道家父与族人惨死后,兄台何故表现出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而兄台非但没有回答家弟的问题,反而转移话题,说我徐家行事手段为人不耻,多遭诟病,不知司徒兄何以如此,难道是想掩盖之前说过的话?如今少卿对此亦颇有兴趣,家父及族人不幸惨死,兄台却哈哈大笑,劳烦司徒兄给个解释。”
司徒云逸淡笑道:“解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如此大笑分明就是幸灾乐祸,你们不也清楚得很,既然心中明白,又何必再问。掩盖?我既然说得出口,又为何要掩盖,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你们找我算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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