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八章月都之圣
月河水缓慢而平静的流淌在亚纪平原之上,千百年来一直滋润著生存於这片大地的人民。
在哈连尔帝国尚未统治整个大陆之前,亚纪的先民便一直生活在此。
亚纪是一个极端崇拜‘月’的民族,自古以来便以月神後裔之名自居。
据菲尼介绍,由於古代部族迁徙频繁,不同的部族之间亦经常互相错杂,有关亚纪的来源在历史上有著众多的说法。
不过他认为,在魔奥托保存的当年帝国留存的亚纪历史应最为可信。
亚纪的先祖应是居住在月河下游,靠近东部兰弗高地与尼贝尔山支脉的一支原始部落,在传说战争之後,沿著阿洛、古亚那两条现今仍有遗迹保存的古代通路逐步南迁到月河流域和亚纪平原,并与生存在当地的原住民进行亲近融合後,在继续开发这个地区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一个新的民族。
亚纪的文化呈多样化发展,虽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但无论在政治、律法、祭祀、技艺、音律、器用……各个领域中,在整个哈连尔斯都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
对於传说战争,菲尼也发表了他独特的看法,由於无史可考,只能根据一些流传广泛的神话传说推测,菲尼认为,传说战争应是发生於据今二千三百多年前的一次部落大战,起因他虽不好猜测,但相信与当时最强大的九个部落有关。
不过在山区听了有关‘天圣遗言’的一点线索後,这种想法已被他彻底推翻,也许这种神话传说中的事,并不好用现在的知识去判定。
对於这点,罗天文和杜飞表示强烈赞同,地球何尝不是如此!
一行人就这般沿著月河缓慢向北而去。
听著菲尼滔滔不绝的介绍,浏览著亚纪平原秀美绝伦的风光,感受著月河流域间乡村人的热情淳朴,罗天文和杜飞渐渐发现,地球似乎离他俩越来越远,两人已完全迷醉在这古老文化的绚丽光彩与神秘之中。 本应两天的路程,在经过六天的跋涉後,一行人终於抵达亚纪的都城--月都。
此时正午时分,看著眼前比想象中更见宏伟的亚纪都城,罗天文和杜飞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月都面积极为广阔,月河水自东南方横穿而入,绕城西後往北方流去,高达十数丈以巨石修砌的城墙依河岸向两边延伸,城楼上旗帜飘扬,一队队亚纪士兵井然有序的穿梭於城楼之中。
城外的两岸翠林成荫,平原千里,一望无涯的肥沃良田中隐隐可见连绵而去的房舍,络绎不绝的船队来往於月河河道之间,一派繁华忙碌地景象。
正前方宽阔高大的城门前,人群如潮水般来来往往,有成群结队的商队,也有独身行路的过客。
城门两方,一列甲胄闪闪,不怒自威的士兵正仔细盘查著过往行人。
长长吐出一口气後,杜飞叹道:“唉,这口气我都快吐了不下几百次!”
罗天文失笑道:“你似乎还没算采石场那里吐的气!”
“唉!”又吐出一口长气後,杜飞道:“不管了,走,先进去再说!”
“道曼叔,你干嘛神色很难看?”一脸兴奋四处观看的哈杰,在看到道曼抑郁的神情後有些奇怪的发问。
罗天文和杜飞闻声回头。
道曼与比亚奴正一脸郁闷的看著前方,两人旁的菲尼则显得有些无奈。
罗天文移步走到两人前,笑道:“老曼,都走到这里还有什麽可担心!”
“两位老弟,我看……”
道曼话尚未完,已被杜飞打断道:“老曼,这是什麽话!又想回山区了?我不是早就说过,如果你真的有事,我第一个上,如果我和天文都不行,我们就陪你去坐…嗯,坐牢!”
“坐牢?”
原本有些郁闷的气氛在‘坐牢’两字中稍许缓解,所有人都是一愣,菲尼更是奇怪道:“坐牢?阿飞哥,这是什麽意思?好像连古语中都没这个词!”
“嗯…嗯,就是我们一起到一个专门关罪犯的地方去休息几天!”杜飞随口回答後,续道:“老曼,你这样象大漠暴风族後裔吗?看来在山区这二十年,你已完全变一个大漠微风族人!干嘛不拿出你当日‘我他妈最讨厌就是魔奥托’的气魄!”
话声中,罗天文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
哈杰捂住嘴转过身去。
菲尼回头观赏月河。
比亚奴失笑摇头。 “飞老弟,你…”道曼一脸哭笑不得。
轻咳一声,罗天文道:“老曼,阿飞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想了想,道曼脸色忽恢复平静,学著杜飞般长吐一口气後,忽然发出一声暴吼:“我他妈最讨厌就是魔奥托!”
所有人全是一呆。
接著又是一呆。
因为在道曼的吼声中,一阵喝彩声从过往行人中传出,同时一连串吼叫响起:“说得好!我他妈也最讨厌魔奥托!” 暴笑声响起。
杜飞笑得合不拢嘴道:“老曼,我只是说说罢了,你他妈还真得做了,感觉如何?”
看著四周不时望来的目光,道曼没有回答,一声长笑道:“走,进城!”
暴笑声再起。
大概是那句‘我他妈最讨厌魔奥托’起了作用,罗天文六人几乎没受到什麽询问,就在守门士兵一脸‘说得好’的表情中顺利进城。
月都分为东西两城,东城以政治为主,集中分布著亚纪所有重要建筑,亚纪王宫便位於东城之内。
西城比东城大十多倍,虽是平民聚居之所,但因月河正是由此北流而上,水运与陆运的发达造就了西城商业的繁荣,在这一点上,西城实已超过东城。
罗天文六人从西城南门进入。
才刚进城,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便映入众人眼中。
城内的街道异常宽阔,以六条往四方延伸而去的官道为主,数之不清的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各式建筑井然有序的依街而筑,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商贩们的叫卖声尤其震耳。
“菲尼,那是什麽兽?”
指著前方一条街道的拐角处,杜飞突然叫道。
众人应声望去。
一栋修建华丽的豪宅大门前,两只栩栩如生的石兽雕刻威猛的分立左右。
菲尼笑道:“阿飞哥,那是亚纪的月兽,在神话中代表月神的使者,主管一切善恶。虽说只是神话,不过据说在九耀星塔属月的善意塔中,月兽千百年来就一直隐藏其中。”说完摇头道:“不过没有人见过!”
“我怎麽没在书上找到?”杜飞有些奇怪,这些应属於他最感兴趣的范围啊!
罗天文失笑道:“阿飞,就我俩认识的一点儿字,能把《古纪事》看完三分之一就不错啦!”说著,面向菲尼道:“既然有善,那一定有恶吧?”
这次菲尼没有回答,而是比亚奴开口道:“月兽代表至善,日兽代表原罪,不过日兽并不在这儿。”
菲尼接口道:“亚奴叔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米迦罗族在哈连尔斯就是最崇拜原罪兽日的民族。听说原罪塔好像就在他们族内。”
比亚奴淡笑道:“我只见过,还没上去过,据说只有拥有原罪的人才能登上塔顶,不过谁也不知什麽才叫原罪!这一点和善意塔只需带著善意就可上去到有点不同。”
听到这儿,罗天文和杜飞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
原始的罪孽,在生命尚未诞生之前即已携带的罪。圣经中的‘原罪’,佛教中的‘业’。
没想到在这里也有它得存在。
悠扬的乐声忽然从前方传来。
即便在喧闹的人声中,众人仍可清晰听闻。
乐声带著欢乐轻快的音符飘浮而来,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在一段清脆的鸣响声後,忽得暴响,充盈天空之上,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情感悠悠传来,每一个音符都带著意尤未尽的余韵……
人群在一阵骚动後往前面奔去。
“我们也去看看!”杜飞一把拉起罗天文跟著人群便往前冲。
“他还真像是山里人!”比亚奴摇头似褒似贬说了一句,牵著哈杰紧紧跟上。
道曼和菲尼则好笑的随在身後。
一条靠近官道的街口被聚集在此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音乐声正是由此飘出。
杜飞拖著罗天文拼命地朝人堆中挤去。
不过没一下又被人群推了出来。
比亚奴四人到达时,已只能看见站在人堆外低声咒骂不已的杜飞和神情莞尔的罗天文。
菲尼笑道:“阿飞哥,我有一招能让你立刻看到,你要不要?”在杜飞连连点头中,菲尼凑到杜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哼哼!”听罢菲尼所言,杜飞露出一丝邪笑道:“菲尼,看来这才是你的本性!呵呵,不过对我胃口!”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杜飞邪笑一声,数十道能量无声无息从手中发出,瞬间就击中外围一圈所有人的臀部。
一连串‘哎哟’声响起。
在人群推卸责任的吵闹声中,众人已跟在杜飞身後轻松挤入。
道曼和比亚奴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力量是拿来这样用的吗?
人群内,一位脸色红润的老人坐在街道的石墙边,手中拿著一把奇怪的乐器,在他身旁,蹲著一位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正睁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略带好奇的看著围观人群,俏脸上不时露出天真的笑容。
“这算什麽!”杜飞忍不住咕噜道:“枉我还以为这里人音乐素质有多高,原来只是为了看美女!”
声音虽低,但坐著的那位老人似乎听见,目光向杜飞望去,在看清杜飞、罗天文几人後,眸中忽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
那少女也同时向几人望来,正好看见杜飞一脸潇洒的对她挥手。那少女‘噗嗤’一声轻笑後,转头对老人低声道:“爷爷,再来一首‘审判之月’吧?天娜发现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菲尼,审判之月是什麽曲?”杜飞小声向菲尼发问,那少女天娜的话他字字入耳。
“嗯!”菲尼沈吟後也小声道:“审判之月是亚纪最著名的祭祀法曲之一,通过对律法、人事之间的冲突探讨人性善恶,好像在六小调之後就全是探讨人性,包括情、爱、苦、乐……等一大堆人性中欲望!”
“啊!”听完菲尼所述,杜飞忍不住往那少女再次看去,这似乎是针对他吧?
罗天文看在眼里,笑道:“阿飞,谁叫你自命风流!这下可好,审判之月来啦!”
乐声响起。
沈重而肃穆。 仿佛带著一丝呐喊与悲愤的旋律冲天而上。
随著音乐,那老人缓缓开口。
“这是一首从古到今的战乱之诗,也是歌颂帝国圣世的诗,它凝聚著历代以来,人民厌恶战争的心声,也饱含著人民渴望和平的呐喊……”
乐声回荡在人群四周,似乎能飘进灵魂深处,在老人发自肺腑的吟颂声中,罗天文六人仿佛突然间被带到昔日的时光,看到繁荣昌盛的帝国在大地上逐渐化为尘土,在一阵风中悄然而逝;仿佛又看到在死亡与苦难中挣扎的人们,脸上始终挂著悲伤的面孔,声音渐渐传来,那是期盼的呼喊,是即便身处於血与火焰之中,仍期盼著和平,期盼著幸福,期盼著光明的心声……
余音在老人渐渐低沈的吟颂声中散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立著,没人离开。
杜飞摇头叹道:“我从没听过如此感人肺腑的诗!”
“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罗天文望著那老人淡淡道:“对我而言,只要是发自人类灵魂深处,不论它是一句话或一首诗,都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说著,转向菲尼道:“这应该不是那审判之月吧?”
菲尼摇摇头:“我也不知这是什麽!”
在众人讨论之时,比亚奴和道曼则目不转睛的盯著那老人,先前的震撼虽已平息,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眼前这老者绝非普通诗人那般简单。
“好了,今天临时有事,就演到这里,天娜,走吧!”
老人和少女对所有人一笑後,从人群裂开的通路往街道深处行去。 “奇怪,今天怎麽不演了?”
“对啊!他们能有什麽事?我可是等待半天才抢到一个好位!”
“你算什麽,我可是白白从东边跑到西边!”
“……”
人群在一大堆唠叨声中逐渐散开。 “两位老弟,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後再出来逛逛,反正月都没几天时间也休想逛完,先暂时住下,我们再商量以後该做什麽。”比亚奴建议道,至於那老人,只要不是冲著他们来,他也懒得管这麽多。
“行!”杜飞无所谓道:“反正出来前就已说好,一切听你和老曼的安排!”
比亚奴和道曼摇头一笑,挥手示意众人跟上,一群人沿著大道往城区内走去。
临走前,杜飞还不忘回头向还没走远的那位少女潇洒之极的一挥手,才大笑著扬长而去。
回头看著罗天文六人的背影,那少女奇怪道:“泽翁,难道就是他们?怎麽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刚才那能量就是他们搞得吧?感觉有些怪异,没见过这种啊!”
老人淡声道:“可能吧!不过一切以後再说,总之答案一定会出现南方。”
在比亚奴和道曼的带领下,众人往西城北面据说是最繁华的区域走去。
虽二十多年没来过月都,但比亚奴还清楚记得,离这儿不远就是在哈连尔斯仅次於所蒙,亚纪最大的市集。
当六人站在冷冷清清的北区,比亚奴和道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旧的房屋,凹凸不平的道路,虽不时有来往的人群,但大多是匆匆而过。
仅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不远的屋檐下,相互交谈著。
杜飞失笑道:“老曼,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最繁华的地方?”
比亚奴和道曼一脸尴尬,他俩也不知道啊!
“对了,好像听阿爸说上次月河水突然泛滥把西城淹没一半後,王庭就下令把集市迁移到东城去了!”菲尼忽然想起道:“只是没想到都几年过去还没修复。”
“大概是战争的缘故吧!”罗天文淡声道:“我们是去东城,还是就在前面随便找一处地方休息?”
意外地变故使比亚奴和道曼再不敢以识途老马自居,比亚奴信心不足道:“嗯,我和老曼已二十多年没出过山区,我看以後就大家商量後再做决定!”
道曼立刻赞同道:“飞老弟上次不是讲过举手表决一法,我看就这招吧!”
杜飞凑到道曼面前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道曼,我完全不相信你是道曼,当然,还有亚奴!”说完举手道:“我赞成去东边。” 结果除道曼外所有人都举起右手,猫兔则举起右爪。 “老曼反对无效,表决通过,去东边!”杜飞大笑著通告结果,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老曼,亚奴,你俩真得不像是山区时的你们了!”
比亚奴微笑刚起,脸色倏得一变。 道曼亦是如此,神情露出一丝杀气。
罗天文和杜飞立时恢复正常,往前看去。
一群衣裳华丽的人缓步朝这方行来。
“老曼,你认识?”罗天文淡淡问道。
道曼点头道:“只认识一个!”
比亚奴又露出一脸森寒样,道:“当年他就是追杀老曼的拥兵之一!”
“哪一个?”杜飞问道。
比亚奴道:“带头的那人,他脸上那道疤痕就是伤在老曼手中。”
人群眨眼便来至众人眼前,目光随意望来时,最前面的那位高瘦男子神情猛得一震,身形倏止,眼中闪过强烈精芒,沈喝道:“道曼!” 道曼神情不变,只冷冷看著那人,淡淡道:“我又回来了!”
“加因克,你认识此人?”那人旁一位神情颇为傲然的男子淡声开口。
抚著脸颊上一道斜直而下,长达三寸的疤痕,加因克声音透著浓浓恨意道:“认识,我一直都惦记著此人!法恩,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震惊魔奥托全境的血案?”
被称为法恩的男子神情顿转凝重道:“费特族的屠夫,道曼!”
“胡说!那件事根本不是道曼叔做得。”哈杰突然叫嚷道,对於教了他许多剑术技巧的道曼,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凶残的事,何况亚奴叔不是也说那件事是有人栽赃陷害。
众人闻言一笑,道曼更是宠爱的抚著身旁的哈杰。
比亚奴脸色此时亦柔和不少,微笑道:“这一战就交给我吧,在山区潜修二十年,大概很多人都忘记我判魔者的存在,我就拿他们当我重出後的宣言!两位老弟,你们不是很想知道什麽是魔技吗?那可要看仔细了。”
语声中,比亚奴缓步上前,眸中蓝芒有若实质般亮起。
此时的北区更见冷清,发觉情况有异的过往人群早己散去,只有少数人躲在远处偷偷望来。
看著比亚奴强大自信的气势,杜飞问道:“老曼,大概要两个你才能和亚奴一拼吧?”
“不,五个!”道曼摇头道:“如果他用上禁招,就算十个我也只有送死的份!”
谈话间,加因克与法恩等人则露出一脸震惊表情望向迫近的比亚奴。
判魔者,三十年前米迦罗族十强之一,在背叛逃出後,十年间手中不知葬送了多少贪图赏金的佣兵,後来与费特族屠夫道曼一起失踪後就音讯全无,没想到二十年後两人又同时出现。
法恩此时傲气全消,神情冷静道:“大夥注意,我一出手後立即分散,记住,去右君府告知判魔者一事!”
话音一落,法恩身形直扑比亚奴,同时间,加因克一群人如飞般往三方射去。
“想逃?”比亚奴森然一笑,右手微举。
法恩身影已扑上,并未攻击,双手发出一股朦朦光华罩向比亚奴双手。
比亚奴顿感力量一滞,立知不妙。
就在他力量微滞间,加因克一群人已远远遁去。
法恩则如释重负飞身而退。
刚出山就栽了这麽个不大不小的跟头,比亚奴神情有些恼怒,没想到眼前这叫法恩的男子竟与亚纪王室有些渊源,否则他也不会被对方那还没入流的‘精神锁’锁住,阴沈著脸,他道:“好!舍身为友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亚奴,无谓地争斗有何意义?”杜飞轻笑上前,拍著他肩膀道:“逃就逃吧,逃一个也是逃,逃一群也是逃,这小子勇气可嘉,饶他一次,何况再不走可就轮到我们逃了!”
看著法恩疑惑的表情,比亚奴猛一跺脚,苦笑摇头道:“老了,没想到刚出来就要和亚月圣对上,真不知走什麽运!”
脚步声从不远处传出。
先前逃出的一人领著一队巡逻士兵急冲冲往此方赶来。
罗天文一把拉紧菲尼道:“阿飞,你负责哈杰,老曼、亚奴,我们从北门出城,走!”
说走就走,众人没一丝犹豫,他们可不想和亚纪军队发生冲突。
“小子,这次算你走运!”比亚奴冷森森说完,身影一闪,已渺无踪迹。
眨眼间,众人就消失在法恩的视线中。
旋风般由北门卷出。
六人没有任何停留,依照菲尼提议,全速往东驰去。
这时罗天文和杜飞已知,刚才那法恩口中所言‘右君府’即九强之一亚月圣的官邸,如惊动亚月圣,那势必会惊动另一位无论在亚纪还是整个哈连尔斯都令人头疼的人物,亚纪的左相,五智者之首--摩拉!
沿著一望无涯的亚纪平原朝东奔去,刚进月都时的心情荡然无存,谁也料不到才刚进城,就要忙著出城,还同时间惹上两个难缠的人物。
月都在身後远去。
奔驰中,罗天文和杜飞脸色倏变。
震耳欲聋的响声由後传来。
回身望去。
大队亚纪骑兵在身後出现。
当先处,一道人影缓步追来,其速度之快,如流光闪过,瞬息间便将骑兵远远抛至身後,此时距众人已不足一里开外。
“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亚奴,菲尼就麻烦你了。事後我自会到阿洛镇去找你们,保重!”罗天文忽然开口,不待众人反对,转身向後迎去。
杜飞一看敌势,已知亚纪存心活捉道曼与比亚奴,不问可知与现在战争形势有关,试想将道曼两人往魔奥托与米迦罗族一送,对亚纪这不等於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处,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而他和天文则低估了道曼与比亚奴在山外的名气。如没有哈杰和菲尼,杜飞决不会选择逃跑,而现在他却只能这麽做,这是他俩背著卡杰时,答应哈妮与菲娜的请求。
“我们走!”杜飞淡淡说完,身形瞬间加速。
道曼和比亚奴互看一眼,都明白对方想法,对视一笑後,道曼转身往罗天文追去,比亚奴则拉著菲尼紧随在杜飞身後。
此时,罗天文已在来人前不远处停下,感受著对方随前进步伐迫来的强大气势,心中不由暗叹九强之名还真名不虚传,仅凭气势,这亚月圣已胜於当日使出全力的奥迦。
来人雄伟的身形在罗天文前止步,浑厚的声音响起:“难怪判魔与屠夫两者不惧米迦罗七使敢重出山区,原来竟有此等人物存在,好!我帕雷斯返回都城不足两日就碰上这般人物,看来亚纪境内在这段时日还真是风云际会!”
罗天文微微一笑,先侧身望向随後而来的道曼:“老曼,我不是叫你们先走?”
“有飞兄弟和亚奴就够了,我道曼跟著只是多余!”道曼随口回答後,双目紧紧注视著眼前有‘亚月圣’之称的帕雷斯,对他而言,只要有罗天文在场,就是九强者全来,他也不会畏惧。
罗天文摇头一笑,再不开口,目光向帕雷斯望去。
自两人交谈开始,帕雷斯并未打扰,只静静打量著眼前之人,心中暗暗诧异,他也如当日奥迦般怎麽也猜不透罗天文来历。
骑兵队在帕雷斯身後停下,领头的那人居然正是先前的法恩,一看清罗天文与帕雷斯互相对峙的情形,他略一挥手,骑兵队在他示意下缓缓散开,截断罗天文和道曼所有逃跑路线。
远方尘土飞扬,当又是一列骑兵出现在月都城外时,罗天文已知再不走,他与道曼就真走不掉了,长笑声倏得由口中发出,超能瞬间发动。
帕雷斯立感一股怪异之极的能量袭来,凭他见识之广,也不知此道能量是为何物。
惊异中,罗天文已拉起道曼如风般往侧面直扑而上,守备此面的骑兵没有任何反应,已被卷入一股庞大力场抛飞而出。
轻易地脱出包围,罗天文不敢怠慢,使出全力拖著道曼向东南方狂奔逃去。
如他被帕雷斯缠住,道曼也就休想生离此地。
何况他有个预感,如他与帕雷斯交手,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亡!
看著两人远去的身影,法恩急道:“叔父,你为何不阻拦?生擒费特族屠夫的好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帕雷斯平静望著远去的罗天文,对法恩的话宛如未闻,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难道这就是圣官那老头所说的异常的波动?难道此人就是……”
“叔父!”
“住口!”帕雷斯轻喝一声,神情微怒道:“你知道你干了什麽?私自调用王城卫队,假传我命令出动近卫军,更可恶者,你连凡特将军都敢骗,你胆子是越来越大!”
“我也是为亚纪好啊!”法恩有些不服道:“只要是魔奥托人,一提起屠夫之名,谁人不是恨之入骨,我们如果把屠夫送去,不正好可缓和两国局势,我们也好全力对付卡斯度拉。”
帕雷斯脸色稍缓道:“法恩,你的想法是不错,不过你还记得我是怎麽说得,胜利是永远哀求不来的,其结果只是白白帮助魔奥托皇族笼络人心罢了,主动权在别人手中,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全力抗衡到底!还有,你今天又到西城去干什麽?又是那两个诗人?”
法恩低头不敢回答。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两人绝非诗人那般简单!”帕雷斯叹道:“在这种时候,你还要沈迷女色,你叫我如何对死去的大姐交代!算了,看在你这次也是为亚纪著想份上,下不为例!”
“谢谢叔父!”法恩轻声道。
“你回去吧,有两件事你去给我办好。”帕雷斯凝望远处道:“第一件是去通知摩拉那老小子,把经过详细说明,剩下的他会知道怎麽做;另一件就是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如果我回来时你不在,就别怪叔父无情,听清了吗?”
法恩闻言诧异道:“叔父,你要出去?那……”
帕雷斯淡声道:“前线的事就交给凡特,在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之前,我一定要找到圣官老头说得人,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老老实实呆在府里。”
话声中,帕雷斯缓步朝罗天文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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