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夏若倚着栏杆,望一池因微风拂过而绉起的涟漪,心神恍惚地唱道:“当指尖轻轻滑过你眉梢/我幻想能靠在你的怀抱/多希望一直陪在你身旁/就怕听不到你的心跳/这一秒突然之间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多重要/爱情的颜色/怎么我努力你却看不见呢/眼睛湿湿的/没说出的爱/只为了不让你负荷/负荷/爱情的颜色/怎么我努力你却看不见呢/只要你快乐/我付出一切/只为了不让你负荷/wu~~~我为你负荷……”
柳永踏进夏若的小院时,便看到夏若形单影地扶着?槛,夏风撩起她乌黑亮泽的长发,也撩起了她长长的抖动着的睫毛。微醺的阳光勾勒出她忧伤、落寞、无可奈何的线条,就连那投落在地上的影子,也是那样地惹人怜惜。
柳永迫不及待地奔了上前,伫在夏若的身后,关切地问道:“若,心里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夏若回身,见是柳永,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怎会有心事?都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语落,猛地双手环抱住柳永,拥进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清晰地聆听着他的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夏若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景庄是过去式了,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柳永愣了一下,便也反手环抱住她,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他陶醉地嗅着从她秀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附在她耳边,坚定地说了一句:“我定不负你。”随后,在那头青丝上,落下了温柔的一个吻。
夏若浑身一颤,抓紧柳永的衣襟,缓缓地问道:“如果……如果以后,你沉陷于柳陌花巷中,会不会忘了我?”
柳永轻柔地抚摸着夏若的青丝,忽听得她说出这样哀怨的话,不由叹气,只恨不能掏出心给她,便低吟道:“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旧恨新欢相半。谁见?谁见?珊枕泪痕红泫。”夏若慢慢地松开手,吃惊地望着柳永那清瘦的面庞。
柳永轻轻一笑,深深地说道:“这是你那日所作的词,我读后心中万分感慨。许是打那日起,就暗下决心,若有幸娶你为妻,定不负你情!”
夏若听罢,什么“弃妇”、什么“会误了柳相公的大好前程”、什么“所幸她只捞到个侧室”……她再也忍不住地踮起脚,双手搂住柳永,缓缓地凑近他眉清目秀的面容,含羞地亲吻了他的左面颊,然后迅速低下头。柳永愣了一下,轻轻地笑出声。夏若抬起头,迎着阳光,望着柳永沁人心脾的笑颜,忽觉自己是卑微的,卑微如尘埃里的一颗不起眼的沙粒。――但她满心都是欢喜,所以,那卑微如斯的小沙粒,在一次次的自我砥砺下,化成沙堆里最耀眼的珍珠。
她正想冲他浅浅一笑时,远远地,又飘来那些聒噪的讽刺。
“今天少爷亲自出门替那弃妇挑选婚嫁的首饰呢!”
“听说倩青昨夜被少爷杖死,八成是那弃妇去告状了。我们日后得小心隔墙有耳。”
……
夏若无比凄楚地笑了出声,五天了,这样戳人伤疤的话语,已经在她耳边轮番叨念了五天。每天兴高采烈地漫步在花香小径时,忽然听到这些刺耳的话,会是什么感觉?每天见到自己的丫鬟被别的下人欺负了又不敢面露苦色时惶惶的神色,心里的滋味是什么,又有谁明了?明明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却要替那个谋划者背下所有不堪的指指点点,她心中的苦郁,又有谁能了解,又能向谁倾诉?夏若哀戚地瞥了柳永一眼,咬了咬牙,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间。
柳永顿悟过来,立即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若,你别为这些流言蜚语难过伤心,甚至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若在意关于你的这些蜚语,就不愿娶你了。时至今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不愿被世俗礼教羁绊的人吗?‘弃妇’又如何,我只知道,你是我柳某的爱妻!”
夏若摇了摇头,背对着柳永,一字一句地说道:“景庄,我熟知你,甚于我自己。我不曾动摇对你的信心。只不过,依我今时今日这不堪的头衔,以及接连不断、声势浩大的诽议,对你日后的仕途,多少有些不利是难免的。为了你们柳家,为了你十年寒窗的苦读,为了你希望在政坛上的有所建树。你扪心自问,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为一妇人失仕途,这可是历来被世人所鄙夷的,你还是好好掂量孰轻孰重吧!”夏若顿了顿,猛地抽回手,发足奔进屋,把门狠狠地掩紧。
柳永怔住了,全身的力量在夏若抽回手的那一瞬间,也被抽走了。
爱情和仕途,孰轻孰重?他打小便被告诫,要续下柳家难得的光前裕后。苦读多年,换来的却是接二连三的失利。他不是不渴望那来之不易的宦海生涯,但相较于男女之情,这种期望便冲淡了不少。骨子里,到底是蛰伏了,与多年积攒得大可信手拈来的儒家典学,格格不入的大逆不道。他狡黠一笑,连年的失手,与这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夏若你何以就断定我是重利轻情的人?你何以就笃定我也不过是窥视官仕的人?
柳永细想到此处,不由敛起脸上的笑意,怔怔地望着那一如夏若紧闭的心扉的朱红色门。他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有点,对夏若萌芽了异常的陌生感。他顿时全身乏力,为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羞耻和愤怒。
夏若靠着门,口中念念有词地轻声吟咏道:“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夕阳闲。当时宋玉悲感,向此临水与登山。远道迢递,行人凄楚,倦听陇水潺?。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孤馆,度日如年。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留连。别来迅景如梭,旧游似梦,烟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长萦绊。追往事、空惨愁颜。漏箭移,稍觉轻寒。渐呜咽画角数声残。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霎时之间,一股寒意透心地冰凉起来。仿佛就是那样的画面,暮鼓晨钟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岭,古道夕阳,秋风荒原,古柳瘦马,寒蝉凄吟,有一个模糊的背影,在远方,若隐若现。想象出来都已是这般苍凉的景象,便更不必说日后那一派催人泪下的暮气。
景庄,是该叹我太懂你,还是怪怨我迟迟未解你?你日后需要的是在宦海中的一帆风顺,而不是凭风仍无法破浪的坎坷。你今日不稀罕,并不代表日后也不急需求及。更何况,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跌跌碰碰得头破血流,单单依靠你,总是,不够的。万一,我不定哪日回去了,你、我,又该何去何从?你只需记得,我只要你记得,有我这么一个,曾经动了你心弦,而日后偶尔想起,心里会激起一道暖流的女子,那便足够了。我什么也不强求,要得也不多,就仅仅,是这么一点点。
夏若闭上双眼,昨夜心如刀割的疼痛感又再度席卷而来。她捂住胸口,身子缓缓地滑落到冰冷的地上。她大汗淋漓不已,咬紧牙,仍是止不住地低吟。恍惚之间,她又看到了昨夜与虫虫秉烛夜谈的画面,竟是如此的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虫虫,你有没有,嫌弃过我?像我这种‘弃妇’,做我的贴身丫鬟,受了这么多排挤。难道你就不曾有过厌弃我的想法?”夏若望着跳动的烛火,默默地想起早上经过火房时,亲眼瞧见别的丫鬟是如何粗暴地推开前去打水的虫虫,又是如何恣意地戏谑她一番,她心中一凉,目光移到正在为自己铺床的虫虫的后背上。她也不过十五岁,就要面对自己的忽冷忽热,和他人的冷嘲热讽,不仅如此,还要卑微地藏掩着对景庄萌芽的爱意。夏若叹了口气,心中懊悔无比,埋怨自己不该待他如此薄凉。她迟疑了一会,慢吞吞地问道。
虫虫怔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眼睛盈着泪水,哭道:“连小姐也要唾弃奴婢吗?”她快步走到夏若面前,“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仰着脸又道,“小姐,奴婢从来不曾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奴婢!”说罢,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夏若见她这般激动,是自己万万始料未及的。她俯身扶起虫虫,柔声说道:“到了今日这种备受孤立的局面,我惟有你是可以亲信的人。”虫虫听罢,含泪咧嘴笑了笑。恍惚间,夏若看到了晓菁在灯火阑珊处,噙着泪珠,羞怯地笑着一遍遍地问:“若若,我真的可以和卓臻在一起,并且和你仍是一对不离不弃的好朋友?”夏若慢慢地闭上双眼,眼角不自觉地淌下几滴热泪。她睁开眼,轻轻地拭去泪水,示意虫虫坐到位子上和自己说话。虫虫起先忸怩,良久方才腼腆地捡了张位子坐下。
“虫虫,你和景庄……也算熟络吧?”夏若淡淡地问道。虫虫立时花容失色,赶紧又是一跪,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一直瞒着小姐。奴婢曾服侍过柳少爷和少夫人。”
夏若愣了一下,笑了笑,弯下身搀扶起她,面不改色地说:“这有什么该死不该死的?谁心里头没秘密呢?我也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呐……”
“小姐不同!小姐是金枝玉叶,对奴婢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虫虫急急地冲出口,随即脸一红,耷拉下脑袋。
夏若眉尖颦蹙,不悦地说道:“我和你同是凡人,我有秘密是天经地义,同理,你若有心底事,那便也是天经地义,这还需要分地位高低么?在我面前,你和我无异,一块平起平坐也无妨。”
虫虫抬头见她说得一脸真挚,不由脱口道:“可少夫人以前并不是这么教奴婢的。少夫人说奴婢就是奴婢,不准逾越丝毫。”
夏若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她,心想:这该死的三纲五常,想和她交个朋友都成问题。奶奶的,还好老娘我没穿到南宋朱熹那个时代,不然我掐死这个把儒家礼教发展到“吃人”境界的朱崽子(?)。看来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夏若嘟起嘴,嚷道:“少夫人是少夫人,那是过去的主子。现在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就该听我明智的教诲。难道你又想拂逆我?”语毕,细眉煞是好看地蹙起,目露凶机地瞪着虫虫。
虫虫吓得连忙摇头,直说:“小姐说什么,奴婢都会听。”夏若得逞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说道:“喏,我不会为难你,日后无人时,我便待你如姊妹,你也要视我为友。”虫虫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从没有这样不守规矩的小姐,令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夏若满意地点了点头,偏头凝视火焰,漫不经心地问道:“少夫人是怎样的人?”
虫虫呆了片刻,思忖了半会儿,踌躇地说:“少夫人之前待奴婢很好,经常教奴婢识字学礼,偶尔带奴婢外出游玩。可是一年前少夫人不慎小产后,不知何故,对奴婢日渐刻薄,对少爷也不如往日温柔。少爷先前便嫌她太过注重名利,这时又加上她无理取闹,也烦她,便搬出去住了一段时日。少夫人见少爷待奴婢如昨,竟怀疑奴婢和少爷背着她做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就赶奴婢出府。少也不忍奴婢的流离失所,给了奴婢足够过好几年日子的银两。”
“你家少爷……没有纳妾?”夏若慢吞吞地问。
虫虫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没有。少夫人说少爷答应过她终不纳妾。”
夏若叹了口气,说道:“有夫如此,又何求矣。她小产后变得不可理喻,真真容易招人嫌呐。”
虫虫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又道:“可是……少夫人小产几个月后,少爷抱回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儿,据说是和侍房丫鬟……少夫人疑心少爷士故意设计让她小产。”
“不过是碰巧罢了……他怎会是那样的人。那孩子的生母如何?”夏若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被少夫人软禁不足三个月便咬舌自尽了。那孩子身体羸弱,不足五个月大,因风寒不愈而殇。”虫虫答道。
“你说少夫人注重名利?”夏若倒吸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
虫虫点点头,说道:“是的,因为少爷的两个兄长都是进士,所以少夫人也希望少爷能……”夏若打断她的话,淡淡地问:“少夫人时常劝他温习功课,少占烟花之气,是这样子吧?”
题~外~话~:
各位tx去看了《赤壁》乎?^-^我下周六就要去看了~有vv的电影,哪有错过的理由~
==||俺跑题了。俺把一万字左右的parteighteen拆成了三章,加起来有一万多……{很自觉地缩墙角。。}无论看到后面有多狗血,都不要拿砖拍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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