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下来。”见到叶景诚明显的不适,苏阿秀将重新让他躺下去,问道:“医生说你头部受过撞击,可能会忘记以前的一些事。”
“这里是哪里?”叶景诚似乎没听到对方说的话,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
正当苏阿秀打算继续观察叶景诚的情况时,一旁的丽媛拉住她说道:“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最多是身体有些不适,哪里像失忆的样子。”
当丽媛说这番话的时候,叶景诚的眼光也落到三人身上,经过逐一的打量,最后把目光锁定拿着他钱包的苏阿明身上。
苏阿秀见状,马上将弟弟手上的钱包抢过来,然后递给叶景诚并解释道:“我们没打算贪你的钱,我弟弟只是好奇拿来看一下。”
叶景诚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感受到对方给他的莫名熟悉感,最终将钱包收了回来,却没有去留意钱包里面有没有丢失。
叶景诚给三人的感觉出奇冷静,对身上的伤势没有太多的关心,就连自己怎么获救都没问,而是再三确认所在的位置。
“我们这里是新洲渔村,如果你是想问归哪里管,应该属于广州的范围,不过距离市区还很远,要坐大巴或者乘船过去。”苏阿秀逐一的解答道。
“这里有没有电话可以打?”大致搞清楚方位,叶景诚再次打量屋内的摆设,并没有看到可以通话的设备。
“附近只有公社有一台电话,你要打电话我可以陪你去借。”苏阿秀说道。
正当叶景诚打算站起来,到公社借电话找人来接应时。由于身体的严重不适,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
眼前叶景诚要倒下来,苏阿秀马上跑过来搀扶他,好心相劝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再带你去。”
叶景诚感受了一下身体,知道自己勉强不来,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苏阿秀三人见到叶景诚需要休息,也就没有继续逗留在房间。
原本闭上眼睛的叶景诚,忽地睁开了双眼。眼光落到床头的那一本老黄历,伸手将老黄历拿过来,日期已经是十一月七号。
“从自己事发的那一天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港岛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将老黄历放了回去,叶景诚重新闭上了眼睛。
直到中午时分,苏阿秀端进来一锅热滚滚的鱼粥,是她专门为叶景诚这位病人熬制的,足足用砂锅煲了两个小时。
“多谢。”接过盛好的鱼粥和勺子,叶景诚感谢道。
饿了好几天的他,已经受不住这股粥香。在简单吹了一下之后,便将鱼粥送进嘴巴。
米粒煮得非常的软,即使不经咀嚼也能直接下咽,而且粥里面还放了一些姜丝,吃起来非常的暖胃。
叶景诚只是吃了一碗,便示意苏阿秀不用再盛。并不是他已经吃饱,而是在此之前他饿了好几天,现在突然吃太多肠胃会不适合。
到了下午,叶景诚又吃了一碗鱼粥,身体的机能基本上恢复,便让苏阿秀带自己去公社。
苏阿秀见到叶景诚可以下床走路,而且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便放下手上的事给他带路,两人一路行至村口的人民公社。
“习远哥,我有事找你。”走进人命公社,苏阿秀敲了敲办公室房门。
“进来吧。”办公室的房门本来就开着,苏阿秀和叶景诚对望了一眼,便一起走了进来。
“咦!他是不是苏伯伯救回来那个遇难者,这么快就醒过来啦?”苏阿秀口中的‘习远哥’,打量了叶景诚一眼。
“是啊,早上刚醒过来。”一番日常过后,苏阿秀说出请求道:“对了,习远哥,他想借一下电话打。”
“行啊,你想打去哪里,我可以帮你拨号。”说罢,习远拿起桌上的座机,。
“可不可以联系到港岛那边?”叶景诚问道。
“额!那边联系不了。”虽然说有国外长途的IDD,但这里的电话并没有勾国际线,因为就算勾了也不会有人打,何况国家在政策上同样有着限制。
“那就打去广州市区。”叶景诚退而求次道。
“可以。”说完习远帮忙拨好区号,又问道:“联系人的电话多少?”
叶景诚给出一串号码,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喂!找哪位?”对面的环境非常嘈杂,就像在一家麻将馆里面。
习远将电话交给叶景诚,后者接过电话说道:“我找张铁龙。”
对方听到‘张铁龙’三个字,明显顿了几秒。原本嘈杂的环境,也因为他的呼喝一下子变得安静。
“你哪位找龙哥?”对方问道。
“我姓叶。”叶景诚简短的说道。
“你是叶生!兄弟们可找到你了,这几天龙哥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到附近海域打听你的消息。”听到叶景诚的自报家门,对方急切的问道:“叶生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派人过去。”
“我现在在……”叶景诚并不知道这里的详细地址,于是看了身旁的两人一眼。习远会意的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叶景诚便将这个地址报了过去。
直到叶景诚说完电话,一旁的习远不由问道:“叶先生你是港岛人?”
“算是吧,前几年从梧桐山爬铁网过去的。”叶景诚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
“明白,明白。”习远干咳了两声。对于国内的情况,作为一个有阶级的领导层,他比一般的群众更清楚。
别说是前两年的境况,就是经过改革的这两年,仍然有不少人为了脱贫,通过各种方法偷渡到港岛。
“叶先生,多口的问一句,你跟梅县的叶家……”习远再次试探道。
“没关系。”叶景诚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习远口中所谓的叶家,一个从军政演变而来的家族,在未来,这个家族还占据广中的半壁江山,在官、商、政三界占据了绝对的地位。
不过跟他的确一点关系都没有,至少在目前双方完全不认识。至于以后,还要视乎他会不会将事业拓展到内地。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乱认了。”习远打着哈哈道。如果对方是叶家的人,他是有必要跟叶景诚熟络一番。
现在看来,两者不过是同一个姓。对方的根基又在港岛,暂且不论他在当地的影响力,最起码在广中这边,他们习家想要站稳脚跟,叶景诚给不了他们什么帮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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