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章 你与我相似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的。”她的鼻子有点红。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好不好?”
她抬头,他的眼波温柔,认真,却在一瞬间敛下眉头:“明天,我想见你爸爸。”
“其实,你可以和我谈。你知道,你的事,他都交给我。”
“许氏,我想要许氏。”
“我知道你想要许氏,但是,为什么突然着急了?”
他靠近她,轻托着她的下巴,凝着她的眼眸:“因为,我发现人生没多少个三年。我们都没有时间再浪费,对吗?”
“对。”当然对,梓俊啊,我们曾经浪费过的时间啊。“可是,许氏不比三年前。这几年,他不但休养生息,发展势头还非常迅猛。不得不说,许木维是个人才。”
“我明白。许氏不像三年前,只要我轻轻一按手指,他便会颓然粉碎。现在,我们可能要比从前花更多的功夫。而且,从前,我是想弄垮许氏,但现在,我觉得,把它据为已有,更符合我和你爸爸的要求。”
“这的确是个好愿望,但只怕……”
“放心,我有计划。”
“是吗?”刘宵云虽然迷惑于他的胸有成足,但宋梓俊说,能,她就绝不会怀疑会:不能。
“但是,我帮你,可以得到什么?”
宋梓俊玩味的看着刘宵云认真的表情:“我和你,需要讲条件吗?”
“当然,和宋梓俊,只能讲条件,对吗?”
“哈……,我们现在抢劫还没完成,却就要因分赃不均而大打一场吗?”
她喝了一口水:“我也很想相信你。”
“放心,你肯吃亏,你家老爷子都不愿意。详细的,我们再谈。”
“嗯。”刘宵云却更加认真:“不过,你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
“从此以后,不准再见那一个小经纪人?”
“杨若琳?”他的手,因她认真的面容而微微颤抖。
“还没有过门,便过问我的女人吗?”宋梓俊沉吟了一下:“你何故会对杨若琳那么在意?”
“没什么,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行。”
“什么?”刘宵云明显怔住了,杨若琳对他,竟然那么的重要了吗?
宋梓俊轻笑着拍一下她的手:“杨若琳,她是我与许氏的战役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棋子而已?”
“棋子而已。”
“也对,许木维迷恋杨若琳,地球人都知道。你不会是想利用这个吧?”
“你说呢?”
杨若琳整理好用物,出到走廊,被护士拦住:“杨小姐,你还不能出院。”
“谢谢大家这几天的照顾,我不再发烧了,想回家歇息。”
“可是,你只有一个人,这样吧,我先帮你打电话给许先生。”
“不用了。”走廊的尽头一个清俊的身影不疾不驰的走来:“杨小姐不是一个人,我是来接她出院的。”
“这……”护士疑惑了一阵,只见杨若琳微微点头,也不好说些什么,转头走了。
一阵繁复的出院手续办下来,宋梓俊忙得有点儿焦头烂额。杨若琳歉意的说:“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辛苦。我自己来办就可以了。毕竟,程序我比较熟。”
“你常常住院吗?”他在柜台前不经意的问。后面却长久的没有回音,回头见她站在走廊门口的阳光下,风轻扬起她的蓝色围巾,略显苍白的脸凝着淡淡的哀愁。
牵起她的手,来到停车场,她还是呆滞的盯着他。
“我知道我英俊,但你可不可以不这样时刻提醒我,我美得让你目不转睛。”
“臭美。”她像平时一样呵斥他,眼眸却腾的红了:“你,为什么会来接我?”
“为什么?”他笑:“我也不知道。”
拥她坐进了车子,她用手绕着脖子上的蓝色丝巾:“你不生气了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他抬眸,见她明显质疑的神色,苦笑:“那天晚上,我其实陪着桐桐上过你家里。”
“啊?可是,你为什么不说?”
“我进去时,见到许木维在你的床边,你睡着了,他牵着你的手,还吻了你。”
“啊?”
“啊?”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难道说你认为,我不应该生气?”
“可是,你也知道,我睡着了。怎么可以生一个睡着的人的气呢?”
“这样才生气啊,你怎么可以那么放心的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睡着?”他的脸灰蒙蒙,从玻璃窗外透过的阳光下显出更重的阴霾:“他是一个,让你那么安心的男人吗?”
“梓俊……”她轻轻的唤他,手指习惯的绕着她的灰黑衣角,他吃醋了,因为另一个男人。甜蜜忽然漫天遍野。
“所以,你就在半夜三更的把高烧不退的我,丢在大马路上?”嘴巴儿扁了起来:“还下那么大的雨。”
“对不起。”他伸出手拥她入怀:“我后悔死了,真的……对从前,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后悔莫及。”他把她的头更深的压到自己的怀抱里,不让她看到自己嘴角的阴冷:“杨若琳,我告诉你,我再也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宋梓俊,绝不再做从前一样的傻事。”
绝对不做,不再做那一个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宋梓俊。
梓俊,你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我忘记有多少次,拖着病弱的身子走过这一条马路,伴着路旁的野草飘飘扬扬,思念你怀抱的香味,忆及你唇角的笑意。
每一次,都那么的渴望依着你的肩,靠向你的背,像从前一样被你一点点的宠坏。
多久了,才可与你相拥。
多久?还可,与你相拥多久?
“梓俊……”她的泪濡湿了他胸前的毛衣,漫漫弥散的水雾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汹涌的水流,她歇斯底里的在他的胸前捶啊捶:“坏人,坏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那么久,那么久……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多坏的你啊,丢下我1000多个日夜,留我在这条路上寂寞的走,路那么的远,心那么的痛,而……身边没有你……
“梓俊,不要再丢下我,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他抚着她恸哭的头,手指关节处差点用力想把她掐碎,到了今天,你还想要剜穿我的心吗?用你的悲怜无助。
他温柔,透着坚决的执迷:“杨若琳,我不会丢下你的,一定不会,再也不会了。即使我们绑着一起死去,我……也不会……放过你。”
杨若琳呆望着蓝海别墅高高的门廊,二楼的窗台空空的,那一株娇艳的蔷薇不知去了哪里?
泳池水波荡漾着她和宋梓俊的身影。
“梓俊……”她唤他,伸手把他握得更紧。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宋梓俊湛蓝的眼眸凝视着她:“这里,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那一面你吻我时,我紧紧靠着的墙;
那一扇你抱我时,吹着凉风的窗;
那一张我们,夜夜欢乐的……床。
脸红了,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磨着、缠着他:“梓俊……”
“嗯?”
“梓俊……”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我怎么唤都唤不够?
她吻向他,樱唇灼热的烧灼他的理智,他的大手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只一扬手,她便身无寸缕。
这一张温暖的大床,仿佛还留有我们昨日的余香。
杨若琳,我究竟曾经如何的痴迷过你,才会在今天仍旧贪恋你的味道?
那么温软的唇,那么迷人的眼眸,那么娇嫩的肌肤,那么紧窒的身体……
还有那,无边无际的缠缚我的心灵。
杨若琳……,我真的想和你就这样……一辈子……不停的重复……死去活来的满足和触痛。
她倦极后,偎在他的怀里。满足的涨红的脸颊,仍旧娇喘,葱嫩的指尖滑过他裸着的右臂,蚊子般小的声音:“你啊,好坏。”
“是吗?你不是就喜欢我坏吗?”
“唔。”闭着眼睛咬他光洁的前臂,反过身来,与他紧贴,零距离的凝视他的眼眸。这个男人,天生就能让女人疯狂吧。
那么好看的眉,那么聪颖的眼睛,那么诱人的唇……
“哦……”她的嘴巴突然就嘟着,指尖在他的唇瓣停留:“这里?纪馨碰过吗?”
“嗯啊。”他含糊其词。
她恼了:“除了纪馨,还有谁?还有谁碰过?”
“忘记了?”他的香烟叼在嘴里,被她抢了过来。
“是忘记了,还是自己都数不清楚?”那样娇媚,带着霸道:“不准,以后都不准……”
“为什么?”
她靠近去,舌尖在他的唇瓣逗留良久,眼里的水波儿荡着天生的媚艳和执迷:“因为,这儿是我的,是杨若琳的,哦。”
那股令他心悸的晕眩又冲了出来,他以为,只要与她再接近一点,只要与她再玩乐多一天,他对她的痴迷就会消解,他会腻透她,玩厌她,那么他就可抗拒她的魅力。
不再因她而晕眩,不再为她而心碎。然而,她调皮跳脱的妩媚,甚至她现在那霸道的偏执,都让他更深的沦陷。
他晃了晃头,晕眩稍纵即逝:“杨若琳,我和那么多女人睡过,你都不在乎,却在乎,我吻过谁?”
“嗯。”她累了,缩得更低。刚从医院出来,身子还弱得一阵风儿都能吹倒,却又被他折腾了一整夜。
宋梓俊,总有一天,你会弄死我。
甜蜜的自我出神,昏昏沉沉的要睡着。他却向着天花板悠然的说道:“下个月,我会和刘宵云订婚。”
“嗯……什么?”
他欣赏着她从自己怀里跳起时的苍惶,快意从眉梢掠向眼角:“是的,我们决定了先订婚,然后,再完婚。”
“宋梓俊……”
那么,我们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他重新点起了香烟:“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你说什么?”
“情人。这幢别墅,如果你喜欢,我明天过户给你。”
“我……不要。”她突然觉得自己赤果着的身子是那样的脏乱而丑陋,下意识的起床,披上了大衣。
“不要吗?那么,1000万,如何?”他眼里的冷意更浓:“比如:1000万,一个月的合约。”
“宋梓俊?”一定要这样吗?你只能以同样的方式侮辱我,在你不再爱我的3年后。
“你是不喜欢钱?还是不喜欢和我做?”他玩味的笑,用手轻托她的下巴:“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很意外。”
“我不要,我不要,宋梓俊。”她扎起头上的长发,披着大衣出了睡房,从书房的门前走过,檀木书桌上,有他一直用着的端砚。
头也不回的走掉,穿过空旷的回廊,大门外,是绵延看不到头的半山私家公路,向远处延伸,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泪落尽,野生桃树枝头的粉红小花摇摇曳曳。
一如3年前,她从这里逃离。
时光,像一幅不曾更改的画布,在时空的轨道里穿梭往还,到头来,却未曾改变一丁点儿的颜色。
我和你,依旧在错过。
许木维携着杨若琳的手步进拍卖场。
这一场慈善拍卖会名人巨贾云集。一路下来,赞叹之声不绝于语。
杨若琳的美艳之名,似乎正以一种比明星更爆炸的速度蔓延开来。
本来,未婚先孕的绯闻让人对她嚏之以鼻,但其后,她与蓝天国际总裁宋梓俊的暧昧往来,与许氏集团的少主许木维又几番高调露面,早就成了这个圈子最引人注目的女人。
能同时引得这两位既俊且富的超级富豪的青睐,这个小小经纪人确实不容小觑。
台上的拍品,是一辑康熙年间流传下来的“梁祝”古筝曲谱,开拍后,已经离底价翻了3倍。
“300万,第一次……”
杨若琳似乎扬了扬眉,一直安静的许木维突然的举牌:350万。
小小的喧哗,人群中另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400万。
是宋梓俊。
人群顿时沸腾了。谁不知道,最近这两位,一年来,表面相安无事,但却好像终于为了杨若琳而开始进入斗争白热化了。
看的就是热闹。
一时间,拍卖会场,针尖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只有许木维和宋梓俊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杨若琳却站起来了。台下的两位男人在争着的曲谱,于她却是无足轻重。
拿着手中未曾举过的牌子,走近在走廊的刘宵云。
“刘小姐,你好。”
“杨小姐,你好。”彼此礼貌的晗首,一会儿后,刘宵云打破僵局:“两个男人在争着为你拍卖曲谱,何以杨小姐,却反而若无其事?”
“他们争的是自己的虚名,又不是我,我何必掺和。倒是,刘小姐……”杨若琳微侧着头,如花笑颜淡淡绽放:“你既知你的未婚夫正在竞价,何故却认为,宋先生是为了我这小小经纪人?”
“梓俊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答应,在婚前让他随便玩,就不会为这等小事而生气。”浅喝了一口果汁:“毕竟,我和梓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何必吝啬这一时半会的光阴。”
“人之相知,讲的并不是时间的长短,咫尺天涯又或是同床异梦,刘小姐,并不会不明白吧?”
“同床异梦?杨小姐应该是有感而发吧?毕竟,最近,你似乎是天宇睡过的女人的其中之一。不过,也只是睡过而已,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杨若琳的容色渐冷:“刘小姐,可能也是其中之一而已。”
“可是,我会成为他的妻子,我也相信我会抓住他。”
“是吗?”
三年前,我以为,我也抓住他了。落寞的望着闹哄哄的场内,曲谱已经名花有主。许木维拿着牌子向她兴奋的挥手。
“祝福你,刘小姐。”苦涩的笑容浮上杨若琳的脸颊:“请你……一定要给他幸福。”
她的脸有一种让人动容的破碎,美艳而又凄婉。
杨若琳,你有什么本事?能让许木维和从前的他痴迷不休?
只因为这一张脸吗?
许木维挽着杨若琳,高价竞得的曲谱她看都没有看,海风从车窗外吹进来,扬起她的长直发。
他停了车里的音乐:“你要我陪你去拍卖会,不是为了曲谱,是为了刘宵云吗?”
“嗯。”她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
“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对手?”
“我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她说得很对。我只是宋梓俊睡过的其中一个女人而已。”
他烦躁的一手打向方向盘:“杨若琳,你非得这样吗?非得把自己搞到这般卑微?”
“从你把我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我有什么时候不卑微?不管是你,还是他。”
“可是,你可不可以停下来看看我?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帝国。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们那么的了解彼此。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简单的和我重新开始?”
“是啊!太了解了。我们的丑陋和伤痛在对方的眼里都无所遁形,还有什么勇气在一起?”
“杨若琳,不要再找借口。宋梓俊,他就那么的完美吗?他娶刘宵云,还不是为了刘老爷子的江山?说穿了,就是钱,商业联姻。”
“他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他不是?你以为,他还是三年前的宋梓俊吗?现在,我们许氏比起他,一点儿也不逊色。以他的野心,不借助刘宵云的家族力量,他还可以借助什么?”
“那么你呢?你不害怕吗?许木维。”
“我害怕什么?”
“如果,宋梓俊和刘家联手了,你们许氏,不就笈笈可危了吗?”
许木维恶狠狠的望着窗边,躲避她懒洋洋的眼:“你实在太看得起宋梓俊了,你以为,我一定会输给他?”
“三年前,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输了。”
他冷笑,车子绝尘开出。
可是,这个世界就有一个你啊,杨若琳。
你的命门,始终握在我的手里。
太阳晴朗的照在小院子里的黄野菊,杨若琳赫然发现小院子里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
宋梓俊正倚在车侧,英俊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极不真实。
“你来了?”一瞬间停跳的心,突又被沮丧充满:“你应该找的是刘宵云的大宅,而不是这小村屋。”
“哦?”他也不解释,径直跟上她的脚步。
她停下:“宋梓俊,回去吧。我不想让桐桐……”
门突然开了,杨小桐如一只百灵鸟一般飞了出来:“宋先生,你真的来了?”
“当然,我答应了桐桐的,怎么可能不来?”
他微笑,与杨小桐一起步行进屋。
杨若琳疑惑的进了屋子,客厅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桌面上还插着大红的玫瑰花,黄野菊在红玫瑰的边缘点缀,还配以淡蓝的新鲜小草。
宋梓俊以手轻拔了一下花瓣:“是桐桐插的花吗?很别致。”
“是啊。在郊区,找不到太多素材,院子里有的,便摘下来了,宋先生,喜欢吗?”
“喜欢。”
看着桐桐进了厨房,杨若琳的脸色已然苍白,走近宋梓俊,手指的力度差点把他掐出血来:“宋梓俊,你在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他轻笑,在沙发坐下:“我只是来赏花而已。”
“赏花?”
“对,赏花,不过……”语音一转,眸光掠过狡黠:“顺便玩一下,也无妨。”
“你……”身心冰凉的杨若琳进了厨房,只见桐桐在灶台前手忙脚乱的忙碌着,一见姐姐进来,她丢下手上的龙虾,脱下手套:“姐,你快来,我快被这些龙虾弄死了。”
杨若琳自然的接过桐桐手中的活,桐桐把围裙围在她的身上:“姐,你来,我打杂。”
杨若琳心疼的看着桐桐的手泡在冰冷的水里:“你出去吧,我来,什么都不会的人,在这里干什么?”
“不行……”桐桐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我答应了宋先生,要给他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的。”
桐桐腮边那甜丝丝的笑,把杨若琳打击得不轻:“桐桐,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为宋梓俊准备晚餐?”
“姐……”娇嗲的撒娇:“你就帮帮我嘛,啊,帮帮我,啊……求你了。”
宋梓俊把桐桐夹到碗里的虾肉咬了一口:“唔,好吃。想不到,桐桐不光漂亮,还贤惠,怎么办呢?你让男人怎么办呢?”
“嗯,宋先生,你笑人家。”娇媚的脸上含羞答答。
杨若琳一颗心降到了冰点,只见宋梓俊一脸温柔,抬眸注视着桐桐,湛蓝深遂的目光锁住桐桐,他慢慢咀嚼的嘴角,无意的泛起甜蜜的笑意。
宋梓俊宇,你在干什么?单纯的桐桐怎么可能抗拒得了你如此从容的勾引?
晚饭后,杨若琳抢在宋梓俊的前面上了车。
宋梓俊俯下身子,透过车窗看着怒不可歇的她。向着屋内的桐桐挥了挥手,上车,车子以一种悠然缓慢的速度驶开。
“宋梓俊,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车子一开出小院子,她就几乎咆哮着。
“我只是在回应令妹的热情。”
“你放屁。”
“嗯。”他欣赏着她的失控,能让她这般失去理智的辱骂,令他的心情灿然开朗。
“桐桐,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孩子,请你尊重她。”
“只是一顿晚餐而已。你就这么紧张了,要是,我和桐桐上了床,你要怎么办?”
“宋梓俊,够了。”她的眼神像要杀了他。
“追求美丽的女孩子,这是我的兴趣。我感觉不到有何不妥。”
“你忘记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这和我追求桐桐有什么关系?”
“你,你……”她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气愤了,宋梓俊,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桐桐她很单纯,对感情很认真。”
“我对感情也很认真。所以,我只是和桐桐玩,而不是和她谈感情。”
“桐桐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陪你玩。宋先生,请你好心绕道吧。”
“她心脏够不够强,与我何干?目前,我喜欢陪她玩,至于,事后,她要如何疗伤,这不是我关心的范围。”
“宋梓俊,你够无耻了。”
“你现在才知道吗?”你早就应该知道了的,三年前。
“我不确认,哪一天,我玩厌了你的桐桐。也许,她也有你一样的魅力,能令我欲仙欲死、乐而忘返。”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何时变成了这样?不,从前,他也是这样。只是,她以为,她让他改变了。
她咬了咬牙,开始解衣领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宋梓俊好奇的问她。
“脱衫啊。你喜欢女人,我满足你好了,不过……”她侧脸狠狠的盯着他:“请你离桐桐远一点。”
他笑了,把车停下,伸手捉住了她还放在扣子上的小手:“可是,怎么办呢?我想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桐桐。”他凑近她,在她的耳垂边上轻咬,,“我不会玩弄你的桐桐,“我会……毁了她,毁了你最心爱的人。”
“下车。”一声吆喝,他把车门开了,她敞开的衣领被风灌了进来,被他的力量生硬的推下了车,在寒风下颤抖的,是她的心和魂。
怎么办?桐桐,我们怎么办?
在劝说无效之后,杨若琳和桐桐发生了多年来的第一次争吵。
杨若琳:“你到底明不明白,宋梓俊不是适合你的人。”
桐桐:“适不适合,我自己才明白。”
“他有未婚妻的,下个月他就要订婚了。”
“订婚了又怎样?即使结婚,也不能阻止我与他在一起。”
“杨小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了?姐姐说的话,有哪一句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你根本就是喜欢他,所以见不得他对我好。”
“杨小桐……”
“别吼我,我和宋梓俊任何人都阻止不了。至于你,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好的许大哥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为什么,从来,好的,你都要霸了去?”
“啪”的门关上,杨若琳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就是桐桐说的话吗?
在她的心里,我把所有好的都霸占了吗?
桐桐,你是我的命啊,却为何对我说这等伤人的话?
蓝天酒店的大堂,杨若琳拉住了刚从房间下来的刘宵云。
“他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为什么不管好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刘宵云意外的望着杨若琳,她明显睡眠不足,有点儿气急败坏:“宋梓俊,他在追求杨小桐啊,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不吃醋的吗?”
“杨小桐,你的妹妹?”
“是的,我的妹妹。”
“哦,很漂亮,和你有点儿像,他追求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你?不反对吗?你不是应该很生气的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和你上床,我都不生气。我又为什么要对你的妹妹生气?”
“啊?”她真的无语了,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答应了他,这两个月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这你也可以忍?”
“我当然可以忍,只有两个月了,我为什么不等?”
杨若琳只能敬佩了,对待这种事情,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看来,这辈子,杨若琳都不会是刘宵云的对手。
她呆呆的放开刘宵云,傻傻的往电梯走。
“你去哪里?”刘宵云拉住了她。
她笑得,可怜兮兮的:“上去和你的未婚夫……睡觉。”
“什么?”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但我肯定,他喜欢和我睡觉。”她抿了抿嘴角,心底居然有一种最原始的舒畅:“他的身体,很爱我。”
我不相信,你们上流社会的,就总能这般冷静从容,就总能把我踩在脚下,每时每刻都等待着,看我的热闹。
门开了,宋梓俊似乎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
杨若琳把外套脱下,扔到沙发上:“刚才,我在楼下,碰到你的未婚妻了。”
“哦?”
她咬了咬牙:“我告诉她说:我上来和你睡觉。”
“我知道。”
“你知道?”
他的嘴角向右边轻扬:“宵云刚才打电话给我了。”
“啊?好吧……”她一副自暴自弃的表情:“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你不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好,只要你不搞桐桐。”
“做我的情人?这主意不错,但是……”他轻快的走到门边,开了门,作了个请的手势:“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和你睡了。因为,我刚才答应了我的未婚妻。”
他观赏着她迟钝的脚步:“还有,我想告诉你,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的身体。”
她委屈的咬紧下唇:“那么,也放过桐桐,她的身体和我一样,都不会讨得你的喜欢。”
“不对,桐桐和你不一样。知道哪里不一样吗?她单纯,不像你那么肮脏。我喜欢,桐桐比你干净。”他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窝。
“杨若琳,你……太脏了。”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会不遗余力的羞辱她,拒绝她,但仍没料到,他会这样伤她的心。
言语,居然能把人伤到如此地步。
梓俊,你对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会痛吗?
有一天,如果你记起你曾经有多爱我,你会有多痛?
会不会比我今天更痛?
步出大堂,故意守候的刘宵云得意洋洋的看着颓败的杨若琳。
“这么快下来了?难道你送上门去,我的未婚夫也不要你吗?”
她没有回话,甚至忽略了刘宵云的声音。
记忆一直很重,像铅一样铸刻在她的心。
然而,记忆只是她的。
如果,两个人的岁月,不断去忆记的只有你自己,那么,思念……还会有意义吗?
出了酒店,寒意从双臂渗透。她的外套遗落在他的房间。
她不在乎,这冬日的冷风,比起他说过的话,实在温暖许多。
这风,比起那一年的台风夜,她被绑在泳池边时来得更猛更冷。从前,他即使再恨她,再厌恶她,都还是不顾一切的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那曾经的禁锢,竟是她年年月月里最甜蜜的回望。
而今天,你终于决定了,把我彻底的遗弃。
“梓俊,你不要我了吗?”
“因为,我太脏了,是吗?”
我真的很脏吗?
“嘀……”长长的喇叭声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呆呆的被扯回路边,吓坏的是途人,还有他。
他望着她依旧魂不守舍的脸,惊魂未定:“这位小姐,你……唉。”
杨若琳总算在川流不息的人车中醒悟过来,望着眼前一张年轻飞扬的脸。
“先生,谢谢你。”
“不用了。”那名男子,挥挥手,想要离开。却被杨若琳扯住衣袖:“这位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救过我两次了。”
“啊,不是,小姐,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上周的凌晨,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那天,很早,下着大雨,你不记得了吗?”
“哦,这,哈哈……”刘德生诺诺的答,想逃,却还是被杨若琳拉进了旁边的一间咖啡屋里。
“救命恩人,我连请你喝一杯咖啡的荣幸都没有吗?”
“啊,当然,哈哈……”刘德生摸着自己的头,把帽子脱下:“杨小姐,你真好记性,居然还能记得我。”
热呼呼的咖啡捧了上来,杨若琳用两手捧着杯缘,咖啡的热力透过杯子让她的手暖洋洋的,苍白的脸色也焕发了一丝生气。
“真巧,是吗?居然,两次都被你救了。请问,先生贵姓。”
“啊,不足挂齿。”
“求你,说吧,啊?”她软语哀求,诚心诚意。刘德生失神的凝望着她,这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的女人啊,每一次,她都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受伤。
平时,那么开朗坚强的女子,独自一人时,却似乎全身都铺满了烙在骨髓的哀伤。
每一夜,你在3楼窗台点起香烟时,那无边的寂寞都是因为他吗?
“杨小姐,小姓刘,名德生。”
“唔,很适合你的名字,有德之人,怪不得,你救了我两次。”她喝了一口咖啡,冰冷的心泛起暖流:“刘先生,难道你住在我的附近吗?”
“不。”
“可是,我好像感觉遇见了你很多次。”为什么?每一次,她被宋梓俊遗弃受伤的时候,他都恰到好处的救了她。
是巧合吗?
宋梓俊对亲自来到酒店找自己的刘德生相当不满:“你为什么亲自来找我?”
“宋先生,我不干了。”
“什么?”宋梓俊的眉头轻皱:“难道,你嫌钱少?”
“不是。宋先生出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刘某简直发了一笔横财。”
“那为什么不干了?”
刘德生摇了摇头,长叹着气:“我也不想和钱过不去。但是,我只怕有一天,我会成为杀人的帮凶。”
“你说什么疯话?我又没叫你杀人。”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废话。”
“宋先生,再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我亲眼看着杨若琳小姐香消玉殒。”
宋梓俊惊诧的望向他,气极,无法掩饰的指尖颤抖。
刘德生似是豁出去了:“我不明白,你和杨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既然要我跟踪她,又要我保护她,自是很在乎她。”
“我说过,我不在乎她。”
“也对,如果你在乎她,又怎么一次次的想要送掉她的性命。”
“刘德生……”
“撇开你上次,把发高烧的她丢在大雨的马路,今晚,你又让她失魂落魄的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流浪,哈哈,没有成为车下亡魂。不知是她的造化,还是你的造化?”
宋梓俊手抓住了刘德生的手臂,那么的紧:“你说什么?刚才,她怎么了?”
“她过马路,完全不知道那是马路。如果不是走运的话,如果我没及时拉住她的话,起码有五辆车子可以从她的身上碾过去。”
宋梓俊转过了身子,不让刘德生看到自己瞬间的脆弱。刘德生更长的叹着气:“即使没有车子,我想她也可能会死的。那么冷的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在街上一走就是几个小时,不冷死,已是奇迹。”
宋梓俊好一会儿才冷静的说道:“这些不是你不干的原因。我会再加钱给你,好好的给我看住她。”
“我不干。”
“你要多少钱?开价吧。”
“宋先生,我想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有一天,你把你的宝贝杨若琳弄死了,到头来,一定会怪我没看住。我可没有一条命赔给你。”
“刘德生,你没事找事。”
“我说你这些有钱人,才是没事找事。明明宝贝得掏心掏肺,却偏要互相折磨。爱情就那么的复杂吗?不就是喜欢,或者不喜欢,yesno,简单得很。”
宋梓俊的眼居然流露出深重的哀伤:“如果可以这么简单,就好了。”
“唉,我说你们啊,吃饱了撑的。我是旁观者清,杨小姐其实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坚强,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真的追悔莫及。”拿过桌面的支票,刘德生还是心中黯然:“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守着杨小姐,这世界,哪有人嫌钱多啊。我只是,要陪女人回老家生孩子了。这一生,认定就她这个女人,再不回去,她真的误会我外面有相好了。唉……”
“恭喜你。”宋梓俊突然的羡慕这个年轻人,他的世界简单纯粹。放弃这个发财的机会,只为了回家守着他的女人。
多幸福的相守。
第一次为一个帮他办事的人礼貌的开了门,门外,却站着杨若琳。
她一定站了很久很久了,眼眸里锁着的痛是那么的明显。
他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不就是渴望着,要刺痛她的心,伤透她的骄傲吗?
只是,为什么?当单薄的她站在面前,大声的质问:“宋梓俊,你跟踪我?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为什么?会那么痛?
杨若琳,你知不知道?
我,比你更痛。
刘德生歉意的出了门。只留下杨若琳与宋梓俊在门边两两相对。
“不进来吗?”宋梓俊把门更开了一点。
她摇摇头,刚才愤懑的话音变得落寞:“他是你派来跟踪我的?“
“是的。”
“为什么?”
“我不相信你。”他靠在门边,无所谓的低头用脚踢踏着门角。
“那么,查到了吗?我有多脏?我每一晚会和多少男人睡觉?”
“这个,我不在乎。”
“哦?不在乎吗?不在乎我和多少男人睡觉,那么你在乎的是什么?那样调查我,为的是什么?”
“进来吧,我不想和你在这种场合下吵架。”他把门半掩,以为,她会听话的跟进来。走了两步,回过头,她却仍留在原地。
“你……这儿,我再也不进去了。宋梓俊,不管你曾经当我是什么,我们都完了。我不知道,你对我做着这些的时候,心里会不会痛。”她的声音在空空的走廊里发出空洞的回音:“我离开,不是因为我无法承受你的伤害,而是因为,我不想,有一天,你会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后悔。宋梓俊的人生,不应该再有后悔。”
梓俊啊,如果有一天,你记起我们曾经如何相爱,你会有多痛?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再靠近,我们的缘分,三年前便已嘎然而止。
出了酒店,路上行人已经很少。
严寒的冬夜,大被蒙头,把冰冰的脚缩进你的双足,冻冻的小手伸进你的胸脯,你呵出来的暖气温暖着我的手心。
这样简单平凡的幸福,在每一个冬夜里重复着的盼望,于她,为何会成为不可能的奢望?
红绿灯前,闪烁的红灯过了,绿色的光亮又灭,前行,红还是绿?
回去,向左还是向右?
她低头,蓝色围巾长长的飘飞,那一天,站在这条蓝色围巾前,她仿佛看到他那双湛蓝的眼闪闪烁烁。
蓝,是她的身边无处不在的色彩。蓝蓝的天,蓝色的海,湛蓝的眼眸……像蓝天一样的男人……
蓝,她围着颈脖的那一片蓝,被风扬起,她追随着,围巾越勒越紧,被拖着前行,她好像飞了起来。听到身后,他撕心裂肺的叫唤:“不要,杨若琳……”
在梦里,白白的墙,白白的被褥,像极了那一天,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寻找她的江儿。
“天儿啊,我看到你了啊。你去哪儿了啊?是妈妈啊。”
一双手握住了她在虚空中伸出的手,他心痛欲绝:“琳琳,是我,是我……”
“梓俊啊,我看到天儿了啊,我真的看到他了,真的,梓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
醒来时,真的是白白的墙,白白的被褥,不同的是,身边没有他。
杨若琳挣扎着起来,身旁护士惊喜的叫:“杨小姐,你醒了。”
她摸着额头的伤口敷料:“我怎么了?”
“啊,杨小姐,你昨晚在街上,围巾被卷进了一辆车子里,被拖着行了几米,不过,可能是车速不快,只有手部有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你放心休息好了。”转头大声的向外:“宋先生,杨小姐醒了。”
他走进来,腮角微红,护士取笑他:“宋先生,马医生说,杨小姐没事的,这回相信了吧?”护士低头为杨若琳整理了一下床单,却偷偷在她的耳边说:“杨小姐,宋先生,原来也会哭的呵。”
“啊?”杨若琳疑惑的抬头看他。他慢慢的走近,站在矮矮的床边,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伟岸,他把一直插在裤子口袋的手抽了出来。
右手,在阳光的折射下一抹炫目的光亮闪痛她的眼。
她本能的躲避着目光,然后就被他无名指上的钻戒吸引住了。她几乎是爬起来的,颤抖着托起他的手。
“这戒指……很美。”
他微笑,抚她乱乱的长发,眼眶有一圈泪弥漫:“这只钻戒是我三年前手术时才脱下来的。听当时做手术的护士说,钻戒戴得很紧,花了很大功夫才脱下。要不是因为,不能戴金属饰物进手术间。她们就放弃不脱了。后来,我一直放在保险柜里。”
“那为什么现在拿出来戴了?”
“我后来查过,这个钻戒的设计是一对的,是我拜托大设计师专门为我设计的作品,世上只有一对,价值不可估量。”
“我不知道,原来它这么贵。”
他停下来,唇角轻抿:“最重要的是,我戴钻戒的手指是无名指,这是结婚才戴的手指。回忆说:当时,我找他就是设计结婚钻戒的,我当时告诉他,我要送给我最爱的女人。”他托起她的脸,她的宽额角上还有渗血污染白色敷料。他的心又再痛,差一点,真的差一点,他又失去她。
那辆飞速向前的车,蓝色围巾包裹着她的颈,她飞起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
“杨若琳,你知道,我的另一颗钻戒在哪里吗?唔?”
“啊?”她的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下流。
“杨若琳,帮我找好吗?帮我找回它的另一半。”他把手指上的钻戒贴到她的唇边。她着迷的轻吻钻戒,泣不成声:“如果,那颗钻戒很坏,很坏,那怎么办?”
“没关系,帮我找到它。”他捧起她的脸,珍惜一如三年前:“我不想再失去它了,我太想找回她了。”
“嗯,梓俊。”即使是错的,即使从前是如何的触目惊心,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
那一段有我的记忆,我帮你找回来,好吗?
门外有人敲门,马医生笑着走近:“宋先生,请你让我检查完了,再搔扰我的病人好吗?”
他不舍的松开她的手,在电话中交待了一下。听到马医生对杨若琳说:“伤口还需要换药,头晕的症状可能还要持续几天,好好休息。”
“谢谢医生。”
目送医生离开,宋梓俊执起她的手:“我回公司,已经为你请了护工,有事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嗯。”乖巧的点头,俏皮的撇嘴。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就这样吧,杨若琳,我们……重新开始!
杨若琳一整天都晕乎乎的,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让值班护士怀疑,她真的撞到了脑子。
“护士小姐,为什么我总是呕吐啊?吃什么,呕什么?”
护工紧张的过来:“是吗?呕吗?是不是撞伤脑了。”
护士:“脑震荡的病人,是会呕吐的,没事。”
“可是,我呕了许多天了,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杨若琳咬着汤匙,就连诉苦也是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媚态毕露。
怪不得,堂堂蓝天国际的总裁这么宝贝她,只昏睡了一会儿,男人却差点要吓死了。
护工心直口快的逗她:“是不是怀孕了啊?”
“怀孕了?”杨若琳叫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是啊,月经好久没来了,和他一起的时候,也没有避孕。
啊,喜上眉梢。
从前,真是羞死人了,怀孕了3个月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如果……
梓俊,我们,又有孩子了吗?
谢谢你,老天爷。
马医生拿着报告:“杨小姐,你没怀孕。”
“可是,我已经几个月没来月经了,而且,我吃饭总吐。”
“应该是你饮食或胃部的问题。”马医生拿着她的b超结果,皱了皱眉:“其实,杨小姐,你之前是不是行过剖宫产。”
“是的,三年前,我产前大出血,当时紧急行了剖宫产。”
“是这样的。”马医生脸色凝重的说:“我帮你联系妇科的专业医生会诊一下吧。”
“我有什么问题?”
杨若琳倚在窗前,天空晴朗,云很高,碧绿的草地生机盎然。春天快到了,绿草已换了新枝。
只是她呢,明天在哪里?
妇科医生的话在她的脑里挥之不去。
“杨小姐,以你的情况,怀孕其实很难。”
“很难?为什么?”
“你3年前前置胎盘大出血,是很严重的产科病症。当时行了剖宫产,已算是幸运的了。很多患者需要做子宫切除。但是,曲小姐,你几年来,月经不规则,也有痛经,子宫壁非常薄,非常容易并发子宫内膜异位症。老实说,你怀孕的机率很低,而且,即使怀孕了,也很容易流产。”
“你是说,我没法再怀孩子了?”
“是难,不是不能。唉,杨小姐,先调理好身体吧。你,实在太不珍惜身体了。你看你的病历比我这本医药目录还要厚。”
注定的吧?我没福气有你的孩子。
即使曾经那么珍贵的天儿,我也留不住。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杨小桐失神的呆在客厅,一见到她回来,便扑到了她的怀里。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傻啊,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吵架,你气坏了吧?所以,才会一天一夜没回来。”
“不是,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自己一个人想明白。”杨若琳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桐桐注意到她额头的伤口,紧张的叫:“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会受伤?”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桌上的手机响起,杨若琳看了一眼熟悉的名字。心底又涌起澎湃的痛楚。
宋梓俊,宋梓俊。
手机却还是按了接听,桐桐拿着她的手机惊喜的唤:“宋先生,是我,桐桐。”
“是的,姐姐她回家了。”她雀跃的脸突然苍白:“她很好,没事。挂了。”
她转过身望着杨若琳:“你昨晚,和宋先生一起吗?”
“嗯。”杨若琳拖着无力的脚步,才几步,却被桐桐扯住:“为什么?为什么?”
“桐桐,我很累。”
“你累吗?是因为费尽心机勾引他,所以才会累的吗?多虚伪的人啊,昨天才骂我,阻止我和他来往,自己一转脸却主动送上门去了。”
“杨小桐,闭嘴。”她挥着无力的手,却那样准确的拍在桐桐的脸颊,桐桐葱嫩的脸上浮起清晰的指印。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桐桐的饮泣更沉重的击垮她的心,她用尽最后的一口气咆哮着:“杨小桐,我那么辛苦的把你从鬼门关里抢回来,不是为了与你争男人的。从今天起,要是再没出息的为了这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对我吼,就不要再叫我做姐姐。”
“姐姐……”
“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就不要再气我,我快死了,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桐桐扑在痛哭的姐姐怀里,也是一阵恸哭:“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怎么办?我爱他,我那么的爱他,我怎么办?怎么办?”
“你说什么啊?你才认识他几天啊,能有多爱?断了吧,为了你,也为了我。姐姐我求你了。”
“你不知道,姐,我爱他,好久好久了。”
“桐桐……”杨若琳抬起泪眼,只见桐桐像梦一样的脸在灯光下黯然、却又闪亮。
那是她的梦,是她在生命差点撤退时唯一的梦。
“姐姐,你记得吗……?那一年,我在心脏外科住院。你好久没来看我了,许大哥有时候会来,他说:你很忙,要为我张罗手术的事情,所以,可能要有几个月不能来看我。我一个人,快要闷死了,总是看电视、看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一天,许大哥急急的把我转院。那时候,我的心功能好多了。虽然不能下床行走,但是,可以被护士推着在窗边看风景。在床上不动的话,也不会气喘。许大哥说,要给我更好的调养。他走的时候,遗下了一本财经杂志。平时,我不看财经的,但是,那一天,天气很好,我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翻了几页,便看到他了。”
“谁?”虽然隐约知道,但杨若琳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男人,他叫宋梓俊。他是那么的完美。在封面,他穿着一套浅蓝的西装,手插着口袋,嘴边带着笑,那一双眼睛,我一看见,便移不开了。内页里是他的详细访谈。我才知道,他是蓝天国际的总裁,是财经界的骄子,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男人。然后,我看遍所有财经杂志、报纸、网站,他的过去、经历、奖励、喜好、甚至是八卦新闻,事无巨细,我都看了一遍又一遍。姐,心外科病房里只有空空的四堵墙,你和许大哥都没有来看过我,只有他,一直在陪着我。那时候,我一天一天的对自己说,我要活着,我要见到他,我要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姐姐,我真的爱他。”
“桐桐……”杨若琳的震惊无法形容,那么久了?三年前,在她和宋梓俊相爱的那半年里,居然,桐桐也在遥远的病房,深深的思念眷恋着他吗?
“姐姐,我知道,我的爱不真实,我知道,这就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我真的欲罢不能。后来,我的身体好了。听说他病了,我的心都碎了,但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像我一样。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爱他。所以,我才求你让我进娱乐圈。我要成名,我要红,这样,我才能走近他,才有可能成为他爱的女人。”
杨小桐泪如雨下的脸,罩上迷离的的薄雾:“这些天,我常常想,也许,他喜欢姐姐。对不起,姐,即使我知道他喜欢你,我还是无法放手。我太爱他了。姐,求你了,你答应我,帮帮我,让我做他的女人。即使只是一天也好,只要成为他的女人,我一辈子都幸福。姐,也许,我没多少年了,我的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死掉。所以,姐,当我求你了,帮帮我,帮帮我……没有他,我会死的,真的,姐,我的心……承受不了……”
杨若琳悲伤的跪在桐桐的面前,捧起她哭成泪人的脸。
桐桐啊,你的命是我用他和我的天儿换回来的啊,你是我的命啊。只要是你爱的,我都想要给你。可是,你要的,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为什么偏偏是他?
“姐姐,求求你,否则我生无可恋。”那样的决绝、不带有任何的迟疑。
“桐桐你明明知道,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姐,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了?”
“啊……啊……”杨若琳揪住剧痛的心,痛哭着把头深埋在地毯的毛发里:“桐啊,去吧,好好的爱他。他值得的,即使只一晚,即使只是再看多一眼,他都值得的。去吧,去吧……好好的对他,让他幸福,为他生一个……继承人。”
为我做我没法再为他做的事。
“姐姐,谢谢你。”
蓝海别墅,草地刚刚平整过,墙角种满了鲜红的玫瑰,就连泳池都重新换了一遍水。
宋梓俊望着餐桌上的牛扒,红酒……有点儿想入非非。
居然,为了她准备了这么多。
她会相信,这是他为她亲自做的西餐吗?
“哼,一定是佣人做好的吧?”想象她会俏皮的故作惊讶,然后可能便会这样取笑他。
不知道,3年前,她是怎样的女人?自己又为何这般的迷恋她?
应该比现在更俏皮吧?毕竟,3年的阅历,会让人成熟,也会失去许多当初的纯真。
纯真?
他苦笑,明明知道,她曾经对自己的伤害,可是,为什么?想到她的脸,能联系到的形容词还是纯真呢?
也许,应该听她说说,他们的故事。毕竟,他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也许,他还漏掉了什么,也许,她有苦衷。
她的痛,绝不仅仅是伪装。
琳琳,既然,前行这么的苦,那么,我们试着停一停,为了你,我决定停一停。
驻足在这里,我们曾经的家。
车子缓缓的驶入别墅,他的手竟然有点儿颤抖。
为桌上的空杯子添上红酒,蜡烛,点起了。
“梓俊,这是你准备的?”
他点着蜡烛的手停在半空,期待的望向来人的身后。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声音,来的也不是他想见的人。
他微噫:“桐桐?你姐姐呢?”皱着眉头望向门外:“她为什么不进来?”
桐桐眼里的歉意一闪即逝,深呼吸着坐下,挺直了腰身:“姐姐,没有来。今晚,只有我,梓俊。”
失望,还有熟悉的被背叛的痛:“可是,我约的是你姐姐。”
“但姐姐说,你约的是我。”杨小桐浅尝了一口红酒,蜡烛还在燃烧,灯光却全亮了。
宋梓俊坐到了对面,借着全亮的灯光打量她。他的双手抱在胸前,如观赏,却又在沉思。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你姐姐,她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不,她很好。”
“那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宋梓俊失去最后的耐性,扬眉,却见杨小桐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钻戒。
熟悉的刺痛他的眼。抬起自己手上的钻戒,伸出手,把杨小桐的小手扯近来。原来,你是这个样子的。
那曾经自己郑重的戴在杨若琳指上的钻戒,此刻却环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指。
杨小桐眼里微微晗泪,却毫不退缩:“姐姐说,你在找这枚钻戒。”
“是的。”他的声音已经很冷。
杨小桐面前的酒已经空了,摇着空空的杯子,她的眼神忧郁,像装了许多年的幽怨:“天宇,我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来了。”
“嗯?”
“终于想起了我。梓俊……”杨小桐的泪落在空酒杯中,低着头,悲伤娇怯的话语却让宋梓俊遍体生寒。
“梓俊,我以为,你再也想不起我了,我以为,我真的要永远失去你。”
“你是说:我曾经是你的?”
“梓俊,你还是不记得吗?这枚钻戒的故事,你真的忘记了?”
“我只是觉得,这颗钻戒代表着一段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记忆,至于是什么,又是谁?我真的很模糊。难道说,你知道?”
“梓俊……”杨小桐走到了宋梓俊的面前,她半蹲着,仰起头,娇怯而温柔的凝视他:“天宇,是我啊。这是我们的钻戒,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啊。”
“是吗?”宋梓俊再冷静从容,心思再缜密,此刻都差点被击倒。
“是啊。梓俊……”她泣不成声,缓缓的诉说:“三年前,那时候,我们在医院认识的啊。我有心脏病,你得的是脑肿瘤。我们同病相怜,但是你说: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梓俊,因为你的支持,我才可以坚强的活下来。可是,你,却不记得我了,你连我们的过去都忘记了……”她的头伏在宋梓俊的膝盖上,让人动容,心生怜惜。
只可惜,她看不见他越来越阴寒的脸:“这些话,你姐姐知道吗?”
“她知道啊。所以,这段日子,她一直为了帮我才接近你。今天,她告诉我,你在找这枚钻戒。我就来了,鼓起勇气来了,即使你还是不认识我,我还是来了。梓俊,请你相信我,不管过去是真是假,我真的……爱你。”
“那么,都这么久了,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说?”
“我们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只能装着不认识。可是,这太痛苦了,梓俊,要我忘记你,要我把你从我的心里抹掉,我做不到,不管怎么都做不到。即使要赔掉所有的人,我都做不到……”桐桐的哭泣更加真切,姐姐,对不起,即使我知道了他也是你爱过的人,我也做不到,姐姐,请让我任性一次,请让我拥有他,一次就好。
宋梓俊捧起面前哭得情真意切的脸,笑,苦涩而苍白。
杨小桐,你有一张与她何等相似的脸,只可惜,你不是她,永远都不是。
杨若琳,我的真心,经历了三年,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遗弃和玩弄吗?
痛和恨流遍全身。他甚至恨透了自己,居然心软了。居然在病床上牵着她的手时,那么的害怕失去,害怕到要捡起曾经的戒指、捡起曾经的记忆,以证明她真实的存在过。
“你们姐妹,真是天生的戏子。”
“啊?”杨小桐睁着不解的眼,眼里还有泪珠儿。
“不是吗?这些日子,你们骗得我好苦。”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把她的脸深埋进自己的怀里,冷漠忌恨的面容,却说着春风般和蔼的话儿。
“桐桐啊,你为什么……要我找了这么久?”
“对不起。”
“以后,我再不寻找,也不等待了,我会陪着你……们……玩下去。”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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