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水上谈心
气氛降至冰点，只有船夫用橹划船的水声。
“汩，汩”
张天赐抬起头，正视金莲，两只手交错，将自己的过去向金莲娓娓道来。
张天赐是家中独子，家就在京城外的一处村庄，父母都是庄稼人。别人家的孩子不说七八个也有五六个，但张天赐的父亲在他出生后伤中了要害，不能再生。
都是庄稼人的父母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张天赐身上，小时候别的孩童在放牛，张天赐在学堂，别的孩子开始娶妻生子，张天赐在准备科考。第一年不中，父母将家里仅有的一亩田地卖了供张天赐学习。第二年不中，家中父母年岁已高，没有积蓄再支撑张天赐科考，张天赐才来京城内上工，一边工作一边考试。
科考在张天赐心中成了一个不能完成的梦，被生活打击，不能在坚持自己科考的道路。
这些事他本不想提起，再提起也只是揭开自己的伤口给人看，看他苦读数十载一无所获。
金莲听了有些感慨，鼓励道：“接着考，需要的银两，我给你。”
张天赐被金莲的话震惊，神色慌张：“你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说这种话？成何体统！”哪有女人说要供男人。
金莲噗嗤一笑，被神色慌张的张天赐逗乐，在青楼见过那么多读书人，很少见到张天赐这么单纯的男人。
见张天赐一脸迷茫看着自己，金莲敛下笑意，继续道：“你说我在青楼之中为了什么？不过为了那碎钱几两，难得你有理想抱负，为何不再试试？”
再试试哪有金莲说的那么容易，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要自己赡养，张天赐没事时间停下来为科考学习。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金莲直勾勾看着张天赐，等他说出一个所以然。
“诶，公子姑娘，野屯楼到了”船夫呼唤两人下船。
张天赐回到野屯楼也没说一句话，金莲不再劝说。
……
“醒醒，醒醒”唐晓摇晃着十二阿哥的肉胳膊。
景释等在门外，要接十二阿哥回宫。
十二阿哥跟着唐晓两天，作息也跟着唐晓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唐晓捏着十二阿哥的鼻子，将他憋醒。
十二阿哥不悦起身，还带着起床气：“师父，我还想在睡会嘛！”
唐晓顾不得自己的困意未散，迷瞪着眼睛将十二阿哥从床上拖起：“起来了，你母妃派人来接你了。”
野屯楼外，景释的马车等待已久。
十二阿哥含泪出门：“师父，我不想回去。”
景释哭笑不得，才几天十二阿哥和唐晓如此难舍难分。
唐晓蹲下帮十二阿哥擦眼泪：“乖，不哭了，下个月我就进宫去看你了。”
十二阿哥抽泣，上不来气：“好，好，那，那你，记得，要，要来看我。”
唐晓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玩具，对景释说：“那些都是他的，一起带回去吧。”桌上的玩具堆成一个小山，十二阿哥把能看到的民间手艺都买了个遍，唐晓认为他有成为一个民间艺术家的潜质。
景释看到桌上的一堆玩具，嘴角抽动，一堆不值钱的玩意，被十二阿哥像宝贝一样打包好。
反而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十二阿哥给了唐晓后，瞧都不瞧一眼。
唐晓告别十二阿哥回房补觉。
十二阿哥依依不舍依在马车窗户边，看着路边的玩意儿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那串红珠珠出现，可怜巴巴对景释说：“停下。”
景释不解让马车停下，十分疑惑看着窗外问十二阿哥：“怎么？”
“我要要一串糖葫芦。”
十二阿哥吃着糖葫芦，脸上尽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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