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卫大人
长安街上热闹非凡，丝雨阁的姑娘们站在门前挥舞手中的丝巾，勾了不少路人进店观赏。秦沁为了今天，特地排了一只新舞。
红色丝带交缠在腿肩，抹胸红衣露出蛮腰，薄如蝉翼的纱裙随着节拍飘动。脚腕的铃铛切合鼓点，灵活如蛇，称艳全场。
几个陌生的身影，穿过长廊，进入天字房。
景释、王哲等在唐晓房内。
唐晓在楼下招呼完客人，借换衣服为由，回到厢房。
“天子房不知是何人，看穿着打扮不像寻常百姓。”
寻常百姓都在楼下坐着，楼上的厢房都是商贾官家居多。
景释从窗子翻出，垫着脚绕道立在墙沿。
用一根拇指粗的尖竹子，刺破天字房的窗户纸。
隐约能看见房内的的景象，五个穿着便服的男人在喝酒，乍一看和常人无异，但他们脚下的靴子是皇宫特供，景释一眼认出。
皇宫内的人，每年都能从内务府领两套衣服，而鞋底的材质最为特殊，皇宫特供的鞋，纳鞋时用金线钩边，这种特供的金线市集上根本找不到。
“哈哈哈，卫大人，以后我们可就得靠你提携了”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都在向那位卫大人敬酒。
卫大人？景释不记得朝堂有哪个卫大人。透着洞孔看的不真切，但厢房内的人，他的确一个也认不到。
到底是谁？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有能力提携人的，不过那堂内几人，印象中没有姓卫的官员。
不多做停留，景释沿着窗边，爬回唐晓房中。
“天字房里是谁的人？”太子问。
“卫大人。”
“卫大人？”太子在宫中几年，也不认识什么卫大人。
“许是小官，来这作乐”这是景释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太子拿出京城地图，已经定好月中进攻。今日丝雨阁的排场，就是为了传递信息而设。载歌载舞，美人在怀，无人会去在意穿梭在各个桌各个厢房的唐晓。
唐晓要将手里的计划，散播出去。唐晓觉得太子的计划行不通，但让她这么做，她也不能反抗。
“月中正午，前往红圈地点。”唐晓凑到一人耳边，假意调情，将手里的纸张塞到那人衣服内侧。
……
“这次的计划可安排妥当？”
“安排妥当，那日谁是军中贼人，就明了了。”
景释与太子相视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屋子里酒气充斥，烛光摇摇，景释与太子一杯接连一杯。太子越喝心情越好，月半这江山就要回到自己手中。
景释懂太子的喜悦，没有多言，陪着太子饮。
楼上传来客人门的欢呼声，秦沁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唐晓眼神示意才换人表演。秦沁下台后有些茫然，跳了一夜的舞，肌肉记忆大脑放空，下台还没从喧闹的乐曲中缓过劲，换件罗裙上去天字房。
天字房的卫大人进来丝雨阁，就看见台上的美人秦沁，如蛇般扭动的身躯，让卫大人心头一颤。
这卫大人本名卫忠，是昌王的随从之一。昌王告之回京，太子即将败落，心情大好。卫忠得此空闲，听闻丝雨阁的清倌美艳，特地前来。
见秦沁的舞姿曼妙，卫忠满意，传言是真，丝雨阁的美人真够带劲。
秦沁走到天字房门外，被景释拦着，带到隔壁未掌灯的厢房里。
“这卫大人不知是何人，你进去后探探他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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