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除了这个原因，我真的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委曲求全的和我结婚。
“哦对了。”我掏出沈涟之前给我的银行卡，“这个还给你。”
霍司晏垂眸，往桌子上的银行卡看了一眼。
我赶紧解释，“原本是想在今天还给你爸妈的，没想到澄澈会过去，导致我给忘了。”
他没收。
只是平静的看着我，“澄澈对你很重要？重要到连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不做，连你喜欢的人，也可以很快就放弃？”
我被他这话一噎。
猛地想到在发觉霍司晏过去之前，我还给澄澈说了一番，我喜欢霍司晏的话。
现在被霍司晏拿住了话头，揪着要个答案。
他这样做着实没意义，“你又不在乎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和他牵扯，嘱咐他一定要把银行卡拿走，这样我就算和他们两清了，到时候离婚可以少些掰扯。
霍司晏还是不动。
而且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只是这笑容里只有嘲讽，没有喜悦。
他盯着我手上的戒指，“不管是对澄澈，还是对我，你都很擅长欲擒故纵这一套。”
这意思是说，我对着澄澈说喜欢他，对着他又表现的喜欢澄澈，结果吧俩人都勾的欲罢不能。
“那你是想错了。”
别的我不敢确定，但澄澈，“还是你告诉我的，澄澈每个月都会给洛嘉柔求婚。”我不以为然的笑笑，“而他不过才给我求了一次而已，看起来就……”
没那么真心还没说完，霍司晏就冷冷开口，“才一次，你就答应了。
要是和给洛嘉柔表现的那样，每个月都求婚，你是不是要迫不及待的立刻嫁给他？！”
“程碎！”他突然驱动轮椅朝我靠近，猛地伸手撑在我身边，强烈的压迫感当面袭来，他的嗓音听起来凶的要命，却又宛如烈火一样喷薄在我的耳侧，勾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心悸。
“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是我霍家的太太！”
“这样招惹澄澈，你该知道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
如今的程家虽然名誉受损，但霍灵的检查报告已经拿到，哪怕不是霍司晏以霍家的名义出面做澄清，也能抵消掉一大部分流言。
关键是我们家的产品是真的好用，只要这次的风波过去，让我爸好好经营，后面肯定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转瞬间将我手里刚刚拿到的检查报告给抽走，狠狠往地上一扔。
轻飘飘的纸张，一如他此刻轻飘飘的呼吸。
耳边越来越烫了。
像是有火在烧。
我这才想起来，霍司晏还在发烧！
抬手一摸，“你不要命了!”
这个热度，怎么也有四十度了。
我赶紧拿出电话让沈辞过来，却被霍司晏夺过去，“家里有药，不需要你跑。”
说完，他立刻挂掉电话，让我扶他躺到床上去。
这是又要把我当保姆。
每次生病，他都会这么折磨我。
我原本不想管他，但一看到那张检查报告又妥协了。
程家是可以出面澄清，但如果霍司晏又出面倒打一耙，程家还是没有转好的余地。
不论如何，还是等程家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才算没有软肋。
叹了口气，我转身，“我去拿药。”
出门的时候，我顺便搬了个凳子。
这边的药箱都放的比较高，平时需要踩着高处才能够得到。
但今天，那药箱就放在小桌子上。
随便一拿就有。
看起来倒像是故意放在这里的，那霍司晏为什么不自己拿进去？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选好药，倒了热水，原本想就这么给他吃点退烧药就算了。
但当我走进房间，他已经浑身起了高热，竟然没什么意识了。
我是讨厌他，想要远离他，但我从没想过让他死。
尤其是这辈子。
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我更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他烧死在我面前。
一咬牙，先去弄了冰毛巾过来给他擦拭降温。
毛巾冰凉，甫一碰到，他就惊的一动。
我赶紧摁住他胳膊，像是诱哄小孩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发烧了，我需要给你降温。”
他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又好像是着实热的过分，当即就拉过我的手，要去解他衣服扣子。
不解开的确没办法降温。
又不是没看过。
我们还是两辈子的夫妻，论解起衣服这种事，我比迷迷糊糊的他还要熟练。
当即就摁住他的手，“我来。”
霍司晏很乖的不动了。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我给他从头擦到脚，好在这样这一圈物理降温弄下来，他的确好了很多。
倒好的热水也变温了，我弄了个枕头给他垫高，“能自己吃吗？”
霍司晏睁开了眼睛。
略为委屈的看着我，“不能。”
这一瞬间，他几乎和沈慕风重合了。
我的心蓦地一软，“算了，我喂你。”
我拿了勺子过来，把退烧药化在水里，然后一勺勺递到他唇边。
却没有一勺成功的。
不知道是高烧的太厉害还是怎么回事，每次刚喂进去一点，那药水就会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等我再一看，霍司晏已然又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前后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他病的这么严重。
想来这一天吹风下来也没占到好处，要不是昨晚我收走了他被子，他也不会这样。
一股愧疚从我心底浮起，到底不忍心见他这么难受。
我想了想，干脆先端起药来，自己喝了一口。
然后凑到霍司晏的唇边，一点点渡给他。
一开始还挺好的，他没有什么意识，也不反对更没有什么配合，但到后面就不对劲了。
他分明瞪大了眼睛，一直玩味的看着我。
“你怎么回事？”我又羞又气，恨不得锤他一拳，“你明明已经有意识了，清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从来就没不清醒过。”他回的理直气壮，“刚才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喝药？”
他一听，不仅没有心虚，反而越发中气十足，“那你为什么不用给药器给药，要用嘴巴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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