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晨分别后,孟辞春便一直没见到穆少寒回来,心中莫名泛起丝丝缕缕的想念。
也许真的如翠萍所说,她太过于纠结那些虚幻的东西,导致忘记陪在她身边的人其实也很重要。
不可否认,她跟穆少寒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是非常开心的。
即便穆少寒偶尔也会有些小犯贱,但也不能否认他对自己是十分上心。
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无一例外没有费心费力。
想到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孟辞春心里便十分担忧。
现在天色渐晚,她想出门估计不行,也得担心路上会不会遇到坏人。
孟辞春实在坐立难安,便走到房门前。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庭院里,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衬出夜的静谧。
她侧身倚靠其上,身姿曼妙,宛如一幅优美的仕女图。
正心神不宁间,赵晏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孟辞春知道赵晏,这是穆少寒的好兄弟。
见他一脸神色慌张,孟辞春便急切询问情况。
“赵大哥不用如此慌张,慢慢道来。”
听此言,赵晏面色焦急:“你是不知道,穆少寒那家伙在战场上受伤了。”
“什么?”
即便心中有些担忧,但孟辞春还是飞快的影响自己的情绪。
“他受伤那不是应该要找军医吗?我又不是军医。”
听完这段话,赵晏苦恼:“这不是正愁着吗,这回又是重度,那敌军实在是太不狡猾,正打算为他们死去的大将拓跋睿渊报仇呢。”
孟辞春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在军营里什么样的大夫没有呢。
若就说是普通的毒素,肯定就能即可解除,不可能还会拖到现在。
她脸色骤变,不假思索地起身,提起裙摆,让赵晏在面前带路。
“那我先过去瞧一瞧,若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能即刻帮助他。”
赵晏有些傻愣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孟辞春真去了。
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色中,孟辞春脚步匆匆,没管赵晏是否跟上来。
她满心担忧,怕去的晚了之后,穆少寒会出大事。
当她拐过一道回廊,却猛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看她此气喘吁吁,达到目的的穆少寒一脸坏笑。
但同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孟辞春在得知他出事世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过来找他,而非在意现在的环境到底如何。
孟辞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唬了一道。
她怒目圆瞪:“穆少寒,你为什么要跟赵大哥联合起来骗我?”
自从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
孟辞春心里实在有些烦躁。
穆少寒当然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只会让孟辞春觉得他是个轻浮之人。
但他这两日一直活在自身创造的阴影当中,他不清楚孟辞春是否对他有感情,只能期盼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试探。
穆少寒走上前,看着孟辞春焦急的模样,略微叹气。
“这件事情跟赵晏没关系,是我主动要求他配合我演戏,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在意我,而非讨厌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盯着孟辞春,眼神缱绻无比。
“阿婵,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我,不是吗?”
是也不是,但这种事情孟辞春暂时还不想扯到感情上。
眼看着孟辞春角色复杂,穆少寒实在担心她去钻牛角尖。
于是,穆少寒无奈道:“你莫要生气,其实我不该怀疑你,毕竟你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孤山千里来找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太幼稚。”
双方在一定程度上都不是完全的获利者,他们内心深处还背负着很多其他的想法,令人难以去回应。
孟辞春实在又气又急,有一种自己这些天来的付出都打水漂。
但同时,她似乎又能换位思考到穆少寒对她这莫名的单相思。
眼眶微红,抬手轻轻捶了下穆少寒胸膛:“穆少寒,你真的很气人。”
为什么总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出两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呢?
而且非得局限在这方面,更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解。
似乎是明白孟辞春内心深处的想法,穆少寒也是低下头给她道歉,顺势再将孟辞春拥入怀中。
“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自从重回这个世界之后,孟辞春的内心一直都隐藏着巨大的悲伤感。
身边没有人能够去听见她的诉说,也没有人了解她到底在为何事而伤心痛苦。
自从跟在穆少寒的身边,她好像站起来就将这些不愉快的回忆都忘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些快乐。
可孟辞春也非常清楚,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因为等待她去斗争的是权势滔天的丞相,以及是心怀不轨,在后宫中早就有一席之地的贵妃。
她不是凭几句话就能成事的,因为现在的皇帝本就疑心深重,即便她再得宠,但也不能将这些事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只能靠着旁敲侧击,尽量在不影响身边的安全的情况之下做出自保和反抗。
也许穆少寒是他目前最大的依靠,但她也不知道穆少寒能否全心全意。
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孟辞春肯定不会就这样将自己给交托出去,这一定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
于是,孟辞春推开了穆少寒。
她神色别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属气到我,这两日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做出这种事。”
他急切的想要道歉,不想跟孟辞春生分。
其实孟辞春也不是真的生气。
她并不是一个拧巴的人,会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说出来。
于是,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孟辞春就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穆少寒听完,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夜色渐浓,蝉鸣声更加浓烈,一对璧人就这样站在廊前,仿若一幅画卷。
良久,孟辞春听见他说,“阿婵,我不愿让你为难,我会等你真正接纳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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