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思无尽处:冷与暖,悲或喜,我们一起走完前路,过完后半生,好吗?相济
五月,然带素素和辰星回晋州去看父母,然离家也有六七年的时间,婚后也一直没有回去。萧家的生意做的很大,这些年家里的一切都由萧家大公子萧元打理。
最近,元因为在外办事的缘故不在,只有夫人淑静和一双儿女少君和天心在家。
回到家,萧老先生萧力心和宛如夫人见到辰星,爱的什么似得,看到素素也很是欢喜。
饭桌上,宛如夫人打趣:“那会儿,然来封长信非得要退掉婚事,言辞激烈,老爷差点差人到汴州把他抓回来,好在兜了一圈,圆满了,可见是天定的缘分呢。”说的素素满面通红。
晚饭后,然跟父亲在书房进行了长谈。说到了这些年的经历,最后,说起了在烟云山看望菲雨的事情。
谈到菲雨对他们的问候,然道:“这位菲雨姑姑可是您的故人?”
萧力心捋着髯,站在窗口,想了很久,摇摇头:“不记得了!”听到父亲这么说,然也就没在意。
萧力心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奔波了一路,早点歇息吧!”然施礼,回了房间。
卧房里,宛如夫人正给辰星做一件新褂子,看见老爷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亲自服侍梳洗更衣。
萧力心一边更衣一边道:“然说在相州见到菲雨姑娘了。”
菲雨,宛如夫人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是蓝衣身边的那个姑娘吧。”萧力心点点头:“然说菲雨姑娘失了声,容貌也毁了。”
宛如夫人叹口气:“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蓝衣,还是你们兄弟几个一起相聚,除了徐尹,都带了家眷,然也就四岁。那次,蓝衣还给了元和然各一块玉佩,跟小琛家的亲事也是那次定的。”
萧力心点点头:“徐尹对蓝衣一往情深,终是有缘无分啊!”
宛如夫人道:“菲雨就在蓝衣身边站着,也不过十八九岁,容貌秀丽,歌舞俱佳啊!”萧力心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大家把酒言欢,菲雨一支淇奥技惊四座。
宛如夫人道:“有二十年了吧。”
萧力心低着声音道:“二十四年了!”
宛如夫人眼眶一红:“那件事…实在是…太惨烈了,”说着流下泪来。
萧力心踱到窗前,窗外一轮残月,仿佛耳边犹能听见数箭齐发,眼前仿若还能看到翩翩白衣立于堂上,怀中一袭红衣,萧力心闭上眼睛。
宛如夫人问:“你没有跟然说起吧?”
萧力心敛了敛面上的悲色:“没有,都过去了,然说落儿和盈盈都好,还有了一个孩子叫灵均,比辰星略大些。”
宛如夫人拭了拭泪:“都好就好!”
萧老先生和宛如夫人想多留他们住些日子,拗不过然,强留了一个月。
然带着素素和孩子又回了潞州公玉家,公玉琛和佑仪夫人也是想多留他们住些日子,素素他们也就略住了二十几天,就回了相州。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建隆二年七月,盈盈已经给他们把向筱园收拾好了。
吃罢晚饭,然在书房看书,素素给他沏了茶,在他身边摆了地垫和矮桌,盘坐着看书,恍惚间,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小丘庐。
他问:“今天,你姐姐跟你说什么了,你羞成那个样子?”
素素放下书,脸一红:“姐姐说,我把你带坏了!”
然问:“为什么?”
素素起身走到他身后,搂住他脖子,靠在他脸上:“她说你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每次跟我上山,都灰头土脸的回来。”
然脸微红一下笑道:“怪道呢,上次咱们上山回来,我跟你师哥下棋,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不冷么?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素素道:“师哥和姐姐坏着呢,什么都知道。”
然一伸手,将素素拽过来,跌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吻她的耳朵:“我喜欢你那样。”
素素揽住他脖子,打量着屋子:“我们有家了。”
然答:“是,我们有家了。”
这天,素素正和乳母带着辰星在后院里玩,辰星追着素素咯咯笑着。然在书房批改学生的作业。他们买这个小院的时候,起名“向筱园”。
同时,将前面那个大宅子也买了过来,改成了书院,起名“青川书院”,又请了两个先生。
跟以前一样,家里不富裕的也不收学费,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很高兴。然又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没多久,书院的学生竟比从前的贤文学院还多。
院门一响,有闲庄的小厮来传话:“姑娘,庄主让您跟萧先生去一趟。”素素道:“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过去。”
第二天,然和素素带着辰星来到有闲庄,乳母抱着辰星跟灵修、灵均去玩了。
书房里,桑落递给素素一封信,素素一打开,是云珠写来的,她喜滋滋的拿着信去找盈盈了。书房里只剩下桑落和然,桑落递给然一封信,是程俊的,信上说了最近发生在京城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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