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宫千秋万代殿
“圣上驾崩了!”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面露骇色,一时间议论纷纷。“圣上驾崩了,国家由谁来主持啊?”“对啊,陈留王和太子都很受器重,到底谁能继承大统啊!”“这些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静观其变吧!”若天听着嘈杂的人声,感觉头都快爆炸了,他站在宫殿正中,大声说道:“圣上已经驾崩,情势危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举行国丧,举国哀悼。”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应该先推举出新的天子,这样才能保国家安定。”何进对着若天说道。“此事无需着急,自古以来便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太子年长于陈留王,理应立太子为帝!”若天回答道。“英雄所见略同,本人也认为立太子为妥,诸位大人可有异议?”何进说道。
曹嵩出列,据理力争道:“太子是个庸才,不堪大任。而陈留王天资聪颖,宅心仁厚,是天子的最佳人选。为了东汉王朝,理应由陈留王继承帝位!”“老臣也同意曹太尉之言,陈留王刘协确实是最适合人选,此子未来不可限量!”尚书卢植直言不讳地说道。
若天望向何进和袁绍二人,二人皆点头应允,若天得到二人的默许,随即说道:“祖宗之训不可违背,只有追随先辈的脚步才能保证国家的安定。早在前朝,曹参就位丞相后,深知萧何之能,故延用萧何制定的规章法度,使国家安定繁荣,这就是所谓的萧规曹随,我看文武百官中现在并没有能力强于曹参者,曹参尚且严格遵守先辈的规矩,那我们呢?”若天一番高谈阔论,令朝野震惊,众人皆缄默不言。
过了一会儿,一人出列,此人身材矮小,细脸长髯,满脸络腮胡徐,抱拳说道:“州牧大人所言我并不可苟同,岂不闻舜禅位于夏禹,终建立夏朝,开启帝业。如果让其子启继位,恐怕就难有如此盛况了!”若天被此人的言论震慑,回头问道:“大将军,此为何人?”何进说道:“他是曹嵩之子,骑都尉曹操。”
原来这就是曹操,有点意思!但对不住了,今天我必须要让太子即位!若天心想,随即反驳道:“曹操,你所举的事例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关于夏禹即位还有另一种说法,便是他武力逼迫舜禅位,那么到底该相信那种说法呢?”曹操跪倒在地,面向百官磕了一个响头,大声说道:“我曹孟德以性命担保,立陈留王为帝才是正道,请各位相信我!”
何进朝若天使了一个狠眼色,若天会意,愤怒地喊道:“好你个曹操,居然妄图煽动文武百官,该当何罪!今日之事,本州牧便不和你计较!来人啊,把他拖出大殿!”若天一声令下,冲出一个禁卫将曹操架了出去,曹操回头不断叫嚷道:“哈哈哈哈,你们立刘辩为帝,东汉必亡!”
若天走到何进面前,说道:“文物百官已经无异议,接下来就交给大将军支持大局了!”何进激动地说道:“谢谢贤弟,剩下的就交给为兄了!”
何进用洪亮的声音宣步道:“先帝驾崩,举国哀痛,按国君之礼发丧三年,三年内禁止张灯结彩和任何庆祝活动,四十九日内禁止屠宰牲畜。另立太子刘辩为新帝,择黄道吉日举行登基大典,具体事宜由尚书台商议决定。各位退朝吧!”何进说完,文武百官随即散去,若天则迅速赶往了含德殿。
含德殿内,何皇后手拿针线,一双玉手在布匹之间穿梭,绣的竟然是一个荷包。若天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喊道:“微臣参见太后娘娘!”何皇后闻言,颇为惊讶,手中的针线一滑,在手指扎出一个小孔,流出了鲜血。若天慌忙说道:“是微臣之错,导致皇后娘娘玉体受损!”
何皇后毫不介意,问道:“你今日来寻我,是为何事?还有你为何要叫我太后?”若天回答道:“皇上驾崩,众臣决定立太子为帝,您自然就是皇太后了!”“什么?圣上驾崩了?”何皇后闻言,不由得声泪俱下,啜泣道:“圣上方才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让臣妾如何是好啊?”
“娘娘真是好演技啊,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你此话何意?”若天嗤笑道:“圣上之死,是拜你所赐吧?”“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如何证明?”何皇后闻言,向后退了几步,面色惊恐。“太医诊断圣上死于砒霜,而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到黄门看过了,近几个月来只有含德宫违规采购了砒霜,但由于大将军的缘故,没人敢报于圣上,是吗?”
若天所言字字珠玑,何皇后跪倒在地,抱着若天的大腿,嚎哭道:“求大人不要将此事公示于众,你想要什么,本宫一定满足你,求求你!”若天将腿一抬,何皇后的双手从大腿脱落,若天回头望着她,眼神中尽是冷漠,淡淡地说道:“你在圣上面前求情,救过我的性命,我便帮你儿子继承大统,从即刻起你我二人就再无任何关系,保护你们母子安全之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若天愤怒地挥舞衣袖,扬长而去。
何皇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道:“蓝若天,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本宫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若天走出皇宫,回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喃喃道:“此地不宜久留,是时候和凌辉离开洛阳了!”遂向城内驿馆奔去洛阳城某驿馆内
若天推开房门,看到凌辉正趴在桌子上发呆,随即说道:“凌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洛阳!”凌辉扬起头,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天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在路上慢慢和你道来,现在我们赶快去往城外,带队离开洛阳。”二人草草收拾了行装,向客栈外走去。
街道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二人的行进速度受到了极大影响。若天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何人会如此之多,出了什么事情?”凌辉也颇为不解,说道:“昨日我在街上也没有见到这么多人啊?”二人继续向前行进,在到达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看见了一块巨大的木牌立在一边,木牌上挂着一幅画,若天说道:“凌辉,你去看看画上为何人?“
凌辉挤进人群,看到了木牌上的画:一个人面如冠玉,英俊潇洒,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眼神中充满了自信,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就是若天吗?凌辉不肯确定,拍了拍在身边的男子的肩膀,问道:”这位小哥,我看不清楚,这画上是何人啊?“男子说道:”这么近你都看不清楚?这画上的是青州牧蓝若天,他毒害了圣上,皇后娘娘正下旨追杀他,如果谁能抓到他,赏千金,封万户侯!”
凌辉听到忽然失神,随后说道:“谢谢小哥!”便迅速回到了若天身边。凌辉指着若天的鼻子,笑着说道:“没想到啊,你还真是厉害,连圣上都敢毒害!”若天反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不忠之人吗?这只是别人对我的栽赃陷害而已。”“小爷我当然信得过你,关键问题是现在你成了通缉要犯,如若想出城,现在这副装扮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你可有好的方法?”凌辉指了指巷子深处,说道:“我们去里面转转,可能会有所收获!”二人在巷子中转了一圈,购买了一辆平板车,还买了一身白色的麻布衣和头巾,若天问道:“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把耳朵靠过来,我悄悄和你说。”若天附耳过来,凌辉在他耳边说了一通,若天点了点头,二人准备好,向城门处走去。
城门处原先只有两名守城士兵,现在却有了六名士兵,并且设立了三处栅栏,每过一次栅栏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若天身穿白衣,头顶着白色头巾,推着平板车向外走去。在第一道关卡前,一个士兵拦住了若天,大声叫嚷道:“干什么的?”
若天咳嗽着说道:“小人的哥哥近日突然病逝,我,要,带他回老家安葬,望官爷行个方便!”士兵拿出一副画,仔细比对了若天和画上之人,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你过去吧!”若天摸了摸脸上的糖浆,心里窃喜:凌辉这化妆水平还是很高的,应该可以蒙混过关了!
若天推着车来到了第二道关卡,一个身材臃肿的士兵大喊道:“这车上的是什么?给我掀开看看!”若天掀开了白布,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大人,我要把他送到家乡安葬,请大人理解。“士兵看向车上,凌辉躺在车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臭味,士兵忍不住掩住口鼻,嫌弃地说道:“都死了多长时间了?赶快走,从我眼前消失!”
若天低着头,灰溜溜地来到了第三道关卡,看着为首的一个军官,问道:“官爷,前面已经检查过了,你还要看吗?”军官掀起白布,用手捏了捏凌辉的脸蛋,说道:“此人身上散发的臭味应该是死了半月有余,而皮肤却依旧有弹性,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若天回答道:“官爷,这是我兄弟,我会拿他的死活开玩笑嘛?”军官看向若天的眼睛,非常坚定,他摆了摆手,说道:“看你这样子,应该不会有假,你过去吧!”若天刚准备将白布盖上,突然听到屁声,脸上瞬间满头黑线,心里直接崩溃:凌辉啊,关键时刻你怎么掉了链子!
军官听到声音,回头呵斥道:“人死了怎么会能放屁?你们到底是何人?”若天见势不妙,拉起凌辉就向外冲去。军官怒吼道:“给我追,别让这二人逃了!”若天和凌辉仓皇逃窜,在跑到一个巷子口时,一人捂住了二人的口鼻,将二人拉到了一旁的房屋中。
若天和凌辉抬起头,看到了一个面带刀疤的汉子。若天惊讶地说道:“居然是你!”“州牧大人,我受我家小姐委托,前来掩护二位逃脱洛阳。”刀疤脸说道。“请问蔡小姐现在何处?”若天话音刚落,从房间中走出一个光彩照人的年轻女子,面带微笑,使人如沐春风。
若天激动地说道:“蔡小姐,你怎么会在此处?”蔡琰缓缓说道:”此处是父亲在城中购置的房产,专门用来接待贵重的客人,我来此处不是很正常吗?“”房中还有贵客?“若天发问道。”州牧大人权势熏天,还不算是贵客?“蔡琰鄙夷地说道。”蔡小姐,我想你对我肯定是有误会的,圣上并不是我毒害的,而是另有他人,请你务必相信我!“
蔡琰和若天对视许久,看到若天真诚而纤尘不染的眼神,喃喃道:”是我错怪大人了我相信你。”若天得到蔡琰的信赖,松了一口气,问道:“蔡小姐怎知道我要出城?”“我派人到你住的驿馆打听过,说你已经离开向东边方向去了,东边便是城门,所以我猜测你要出城。”蔡琰答道。”蔡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全部不出你的意料!“”现在城门处戒备森严,你二人白日必然是出不了城的!“”那蔡小姐可有良策?“蔡琰轻声说道:”请二位随我进屋!“二人跟随者蔡琰进入房屋,见房屋中都是红色绸缎,连木桌上都堆满了红布,喜气洋洋。
若天吃惊地问道:”这是?“蔡琰玉首低垂,略带哭腔地说道:”大人不记得琰儿说的,琰儿要嫁人了吗?“若天听到后心里不由得一痛,问道:”什么时候?是与何人?“”就是那河间仲长统,今晚便是婚礼。“”今晚便是婚礼,那你如何送我出城?“”今晚婚礼,我父亲宴请了文武百官,到时候城门在戌时会进行一次轮换,你可以趁着这个空档抽身离开!“蔡琰回答道。”蔡小姐救命之恩,若天没齿难忘!只是可惜,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若天恍然失神,凄凉地说道。“小女子结婚,是喜事啊,大人不应该为我高兴吗?”蔡琰看着若天的眼神,嘴角笑着说道。
“是啊,我回到青州之后一定将礼品送上,祝蔡小姐新婚愉快!”若天抱拳说道。“你二人进房歇息吧,现在离戌时还早!”蔡琰话毕,若天和凌辉步入了房内。蔡琰看着若天的身影,转过身,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入夜,蔡琰和仲长统的婚礼如期举行,整个洛阳城因为灵帝驾崩的关系禁止张灯结彩,但来围观之人依旧是水泄不通。若天和凌辉二人混在人群中,伺机而动。在侍中府前,蔡邕正接待着来往宾客,看样子非常欣喜。若天在附近观察,看到了今日在城门遇到的军官,他拍了拍凌辉的肩膀,问道:“现在可是戌时了?”
凌辉抬头望向天空,星星低垂,暗无天日,回答说:“应该差不多了,那个军官都来了,应该是轮换了!”若天和凌辉冲向了东门,发现空无一人,迅速向城外冲去。而此时的蔡琰,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洞房的喜床上,红烛罗帐,月影憧憧,想着远去的若天,佳人涕泪连连,过了一会,嘴角处浮现了笑意和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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