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清虽早已知道秦姨娘出事另有其人却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那我这就随素荷姐姐去。”
到了寿康堂,木芊已是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哭泣道:“老太太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老太太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说说,为何那狗只咬秦姨娘不咬你?”
木芊仍旧是哭道:“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那狗便那样快地朝秦姨娘扑过去。”
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左鸿婷已然是不耐烦:“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不说就算你真的无辜,你眼睁睁的看着秦姨娘被狗咬伤你也不去拦着,也会落得个护主不力的罪名,这样的丫头还要来做什么,我看不如拿了身契当即发到窑子去!”
见左鸿婷说话没个轻重,苏老太太咳了一声:“当着姑娘们面说什么浑话!”
说话间,已是苏老太爷等男丁都闻讯赶了过来,木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即便真的无辜若找不出真凶只怕也要被当成替罪羊给发落了,她拼命的想,终于想起了什么视死如归道:“奴婢,奴婢虽什么都不知道,却觉得有一事十分蹊跷!”
见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说辞,左鸿婷微微松了口气:“你说,若能揪出那奸人,便也算你将功赎罪。”
木芊颤颤巍巍开口道:“昨日下午,本来姨娘做好了桂花糕便想去喊二老爷的,可傅姨娘却派人来请姨娘说要给未出世的哥儿做衣裳,姨娘在傅姨娘院里待了一会儿,再出来便,便遇上了那狗。”
见木芊竟说到了自己,傅姨娘也坐不住了,当即便起身跪到了地上:“老太爷,老太太,妾身自问问心无愧,敢对天发誓,此事定与妾身无关!”
平白遭人诬陷,傅姨娘自是为自己开脱,只是左鸿婷好不容易逼木芊开了口又怎会轻易放弃?
左鸿婷笑着将傅姨娘扶起来:“傅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如今不过也是猜测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傅姨娘当好好坐着才是。”
语毕又冷了声音对木芊道:“好个奴才,让你说实情,你还敢胡乱攀扯了起来!既如此也不必留你了,当即便打发了出去。”
木芊听了这话立马抬头爬到苏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奴婢愚钝,即便无法知道事情原委,可奴婢知道傅姨娘向来不与我家姨娘交好,怎的偏偏叫了姨娘过去还给姨娘软烟罗的料子,既有疑点,老太太何不查查,万一,万一便是傅姨娘呢。”
苏老太太没做声,倒是苏檀韵捂着自己的心口吃力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姨娘定不会做那腌臜事!”
木芊已是走到末路了,如今只有死咬着傅姨娘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扭头对苏檀韵道:“傅姨娘跟八姑娘是什么关系,自然是向着傅姨娘,八姑娘说傅姨娘无辜,那八姑娘说说为何傅姨娘要将那样好的料子送给我家姨娘。老太太,说不定便是那料子上有着什么东西引着那狗对我家姨娘又咬又扑!”
木芊的一番话倒叫屋里的众人都交换了一番眼神,苏老太爷摆摆手,时中便领着人去了如意楼。
傅姨娘已是气极,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如今倒成了旁人陷害她的手段,苏檀韵呼吸已是渐渐急促,由定风喂了粒药方才好些。
寿康堂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时中回来,傅姨娘在等时中还自己一个清白,左鸿婷则在等时中带回来一个替罪羊。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时中回来了,走到苏老太爷身边耳语的几句,苏老太爷听后当即便冲向傅姨娘狠狠抽了一耳光:“贱妇!”
傅姨娘被打的懵在了地上,苏檀韵见状立刻哭着过去:“姨娘,姨娘。”
见状,左鸿婷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痛心疾首道:“傅姨娘,竟真的是你?”
傅姨娘仍旧呆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可,只苏檀韵哭道:“三伯娘,不是我姨娘,不是我姨娘。”
苏老太爷简直是气极:“不是你姨娘?那便是时中说谎?时中去看了,你姨娘要送给秦氏的那些料子上面都有畜生内脏的气味,便是那些气味惹的那只狗发了狂。来人,将八姑娘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傅氏谋害我族子嗣,带着那些料子扭送官府!”
苏檀韵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得了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当即便昏了过去,傅姨娘这才有些反应:“韵姐儿,韵姐儿!都是姨娘的错!都是姨娘的错啊。”
苏檀清忙上前同傅姨娘一起扶着苏檀韵:“八姐姐,八姐姐。”
苏檀清忙上前同傅姨娘一起扶着苏檀韵:“八姐姐,八姐姐。”
苏檀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皱眉,虽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傅姨娘,可她总觉得另有其人,再见三伯娘和十妹妹那副模样,事情当是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寿康堂里混乱不堪,又要忙着将晕倒的苏檀韵送回院子,又要将傅姨娘绑起来扭送官府,左鸿婷见此却有些高兴,总归是找到了凶手,自己也可松口气不必再愧对秦姨娘,也不用再担心抬不起头来了。
苏老太爷见着这混乱的模样委实烦的慌,冷哼了一声便出去了,苏元典神色复杂的望着傅姨娘,傅姨娘已有些疯魔,嘴里喃喃自语:“是姨娘害了你,是姨娘害了你。”
良久仍是没再说什么也出去了,男人们一走,苏老太太自然要开口:“乱什么!老三媳妇儿,你好歹也是个管家的,竟就这样看着!”
左鸿婷忙道:“是,母亲。动作都快些,傅氏这样疯魔先关进柴房,等稍好些再送去官府,再去请个大夫替八姑娘好好看看,旁的姑娘们都且散了去,今日之事回去不可多言!”
众人得了命令,苏檀清也只好起身行礼告退,回去的路上始终皱着眉头:“容莺,你觉得这事有这么简单吗?”
容莺摇摇头:“奴婢觉得傅姨娘若真的要害秦姨娘也不该这样明显,毕竟若查起来,傅姨娘最为显眼,且咱们也知道秦姨娘房里有麝香,既是傅姨娘大可不必用这样大张旗鼓的法子,只需静静等待便是。”
连容莺都明白的道理,寿康堂的那些人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是急需一个人给推出去当遮羞布罢了。苏檀清没有再多想,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也无能为力,多想反倒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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