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疯了吗？”姜崇清的眼里有些不可思议，眉宇间也有怒意浮现，随后他急切的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助理回答道：“他没事。”
姜崇清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
“老板，虽然榆城那边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们已经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助理继续说道。
“什么？”
“江少联系的那个侦探，这段时间连续帮着江辞旧做了两次亲子鉴定。”助理已经自动将称呼从江辞旧变成了江少，姜崇清显然是默许了。
一听这个，姜崇清目光如炬：“那结果呢？”
“呃……这个结果是保密的，恐怕除了医院、江少和那个侦探，外人也看不见那份报告。”
“他可能已经知道些什么了？”但是江辞旧没有找他，也没有对尹家任何人说什么，姜崇清蹙眉，他抬眼看助理，“你觉得江辞旧这孩子怎么样？”
助理冷汗直冒，但还是实话实说：“您让我看……虽然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觉得他确实挺像您的……要不您就找他做亲子鉴定好了？”
“他会接受我吗？”姜崇清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可能……”助理想到自己最近调查江辞旧查到的那些东西，“我也不清楚……”
“你刚刚想说不会？”姜崇清敏锐地察觉到助理的态度。
“根据我们的人这几天交上来的材料，我认为江少是个很难信任他人的人。”
“怎么说？”
助理干脆把自己查到的江辞旧这些年在的生活简单概述了一下：“江少名义上的父母都是尹秀语和江子檎，不过他们都不太喜欢江少，以前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尹秀语经常骂江少是个怪胎，这都是当年尹秀语在榆城时的那些邻居印象深刻的事情，江子檎也是一开始就因为和尹秀语感情破裂冷视江少，后来还把自己父母过世的问题也算在了江少的头上，视他为不祥。”
“后来他们离婚了，谁也不想要江少，按照离婚协议是约定轮流带江少，江少十岁前其实在榆城住过几年，但是尹秀语从来没有带他见过任何亲戚，而且她那时候就将江少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锁在一个一居室的小房子独居，只让一个保姆每天给他送一顿饭，江少的温饱一直难以保证，直到后来江少在京城上小学，境遇才好一些，因为学校会提供事物，江少终于可以每天多吃些东西……”
姜崇清听到这里，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我想起来了，他小时候来过京城……继续说。”
他记忆力其实也不错，虽然做不到像尹暮冬那样过目不忘，但发生过的事情基本都会留下些印象。
很久以前，在尹家的家庭聚会上，听尹家人互相聊天时依稀提到过尹秀语和前夫有个孩子也在京城，当时尹暮云似乎叫她把孩子带来给大家见一见？
但是尹秀语当时怎么说的？
尹秀语似乎说——不行，那孩子从小到大脑子不正常，有些毛病，不能见生人……
他当时没在意，因为觉得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轮不到他来管。
助理继续道：“后来，江少年龄大了些，又回了榆城，但是他也没有跟着江子檎一起住，而是江子檎单独弄了一套小房子给江少一个人住，不过这个应该是江少自己提议的，因为这时江子檎已经再婚，显然他在新家庭的际遇并不怎么样。也许自己住他反倒能轻松些，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学生，不过比起尹暮冬，江子檎对他稍微好一点，因为他让一个保姆去照顾江少的日常生活，也给了江少一些生活费。保姆对江少还不错，每天都会好好给江少做三餐……”
姜崇清听到这里，揪着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本来还觉得江子檎比尹秀语好一点，至少给他生活费、让他有地方住，就算不给他一个父亲的对孩子的爱，但不去打扰他也好……然而，接下来助理的话让他嗔目结舌。
助理告诉他，江辞旧初中时经历过的校园暴力，险些入狱，这对他的影响很大，哪怕他后来升入高中，身边依然围绕着无数风言风语，而临近高考时，江子檎的亲儿子生了病，江子檎竟然要求江辞旧捐肾……
“岂有此理！”姜崇清怒了，“那他捐了吗？”
这对前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
“老板放心，江少没捐，对了，榆城那个照顾过江少的保姆告诉我，江少拟了一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给了江子檎，还给了他五十万算做还他前面几年的生活费。”说到这里，助理的眼里有了几分欣赏。
“五十万？他还是个学生，上哪去弄五十万？”姜崇清面容惆怅，他听着江辞旧这些年的生活经历，心也跟着起起伏伏难以安宁。
“江少很聪明，他和夫人一样过目不忘，学东西很快，而且他后来认识了一个同龄的朋友叫顾云焕，这小子倒是挺勇敢的，年纪轻轻便学着创业，而且一脚踏入了互联网这种无人分蛋糕的行列，带着江少赚了不少钱……不过江少这里也傻，其实他就算不给江子檎五十万，又有谁能说他什么呢？他什么都没做错。”
“他大概……”姜崇清似乎能理解江辞旧的心情，“无论江子檎想对他做什么，终究没做成，但江子檎用钱把他养大却是实际的，他想到这一点，打心里不想跟江子檎扯上一点关系吧？所以，他宁愿把对方养自己长大的钱还回去。”
助理若有所思：“大概是这样吧……”
“他这个叫顾云焕的朋友倒是不错，他创个什么业？抽空给我看看。”姜崇清不由对那个叫做顾云焕的年轻人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
“其实江少能认识顾云焕，多亏了一个人。”助理又想了一个关键。
“什么人？”姜崇清疑惑。
“沈新雪！就是江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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