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韵听到屠虎这么说,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说的没错,大批的流民出现,若是不能妥善的安置,迟早会引来祸端。
想到了这里,她立马站起身来对着屠虎道:“情况紧急,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咱们能解决得了的了。此事还是得与县令大人说一声,屠虎,你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县衙将此事告知大人。”
管从文是遂洛的县令,这些事情也得他这个县令拿主意才行。
屠虎立马点点头,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两人没有耽搁,很快就出发朝着县衙而去。
管从文这几天被皇帝突然驾崩的事情了弄的焦头烂额,这会儿听到穆知韵突然来找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过来是来做什么的,可还是下意识的让人将穆知韵请了进来。
不管怎么说,每一次穆知韵上门来,对他而言都会有好事发生,只是这一次他看到穆知韵进来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看着似乎还有几分着急之色。
管从文有些担忧的开口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的这般。”
他一边说一边让人给穆知韵上茶,穆知韵端过茶喝下肚以后,这才重新抬头对着管从文道:“我过来找你的确有要事要是与你商量,你可知附近的几个县城州府这些天都是阴雨不断。”
管从文听穆知韵这个般说,也是一脸愁容的点了点头:“这我如何能不知道,眼雨越下越大,也没有停的征兆,在这般下去,怕是地里的粮食要保不住了。”
眼看着已经快要到收获的时候,可却接连下了快半个月的雨,再这么下去,地里的庄稼都要烂进泥里了。
他说完,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穆知韵:“你是因为这件事情过来的,怎么莫非你有什么可以解决的方法不成?”
管从文这会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在他看来穆知韵可是身有神力之人,有些神奇的本事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穆知韵听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别想那么多,我若是真有能让天不下雨的办法,这会就不会过来找你了。我寻你是为了旁的事情。”
说完,她看了眼身旁的屠虎道:“将你这一路的见闻告诉大人吧。”
屠虎闻言立马应了一声,然后将这几日自己一路赶来见到那些百姓逃流离失所前来逃难的事情告诉了管从文。
管从文听完嘴半天都没有说话,像是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一样。
穆知韵见状道:“这么没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按理说附近的县城发生了水难,管从文作为遂洛县的县令,应该有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也好防范于未然,可看他这副样子竟是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的模样。
管从文听穆知韵这完,苦笑一声,点点头:“的确没有人家这消息告诉我。”
管从文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过是自己这个县令并没有什么靠山,又与那些别的县令不怎么熟悉,便也没有人多此一举的往自己这边送信。
以至于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附近的几个州府竟然已经因着这场连绵不绝的雨遭受了灾祸。
管从文脸色冷沉,老天爷这是不给普通百姓活路啊。
百姓本就生活艰难,今年刚刚遭遇过雪灾,如今若是又遇上水患,都要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管从文心头也十分苦涩。
说起来,遂洛的百姓比别的地方的百姓日子过得要好一些,全是因着穆知韵那几个工厂招收了不少人手,也解决了一些人的生存问题,可别的县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穆知韵对着管从文道:“如今还不知道天要下多久的雨,若是再这么下去,想必用不了几日,咱们遂洛也要遭遇水患。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提前准备,防范于未然。”
遂洛县城是临着河,这条河平常的日子里为遂洛的百姓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生机,可是在这样大雨连绵的季节是会要人性命的。
尤其这些天眼看着堤坝已经挡不住这汹涌的水势。
穆知韵觉得官府要及时的重视起来,否则一旦出什么问题那做那结果谁都承担不了。
听着穆知韵的提醒,管从文恍然大悟,他一脸感激的冲着穆知韵点点头:“多谢你提醒,若非你,我怕是还想不到这事。”若是真等到那河决堤的时候,不知道要淹回多少的庄稼和百姓的房屋,到时候他这个县令怕是也要当到头了。
穆知韵见他的重视起来,这才放心了下来,又道:“如今有一大批流民北上想要逃一条生路,大人可又想过如何安置他们?”
对于这件事情,管从文也十分无奈,对于失去了家里人,流离失所的百姓来说,他们北上本来就无处可去。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逃难的地方,若是他们不接受这些难民,那对于他们这些难民来说,就是双重打击。
可是若就这般接收这些难民也是不可以的,难民之多,谁也不知到里面有没有混进来什么不好的人。
如果是这些流民带头捣乱,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家县城原本的安宁。
所以这其中的度量也得把握好了,可是要做到接受难民又不让难民惹麻烦,谈何容易。
管从文想的头都秃了,也没有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
他对着穆知韵认真点点头:
“穆东家你今日所说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你放心,我会将你的话记在心中的,让后若是真有流民来到隋落,我会尽量妥善安置他们,不会让他们打扰到遂洛原本百姓的安慰。”
穆知韵听他这般说,也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管从文心善是好事,可她就怕对方因为自己一时大发善心,而害了更多的百姓,这次算是给他的提醒了,想来管从文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又纠结起了关于遂洛堤坝修建的事情。
按理说这堤坝本该由官府组织人手来修建的,可是如今是关键时候,再去上报朝廷怕是来不及了。
更何况眼下正是旧皇刚刚去世,新皇登基,想来上面的那些人大概率不会将他们要修建提拔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将心中的犹豫和为难告诉了穆知韵,穆知韵听完也沉默起来。
等到管从文真的将此事上报朝廷,再等着朝廷拨款下来修建堤坝,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遂洛沦陷,这里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大本营,她的身家可都基于在这一处。
穆知韵想来想去最终下了一个决心,她抬头看着管从文语气坚决的道:“堤坝必须要修,若是不修,等到真的决堤,那么损失的便人是无数百姓的性命的。”
“我又何尝不想修这堤坝,可是你也知道眼下是什么个情况,朝廷的拨款要下来怕是迟迟都不会到,而衙门今年已经将能征的徭役都已经征完了,再弄那些百姓应该也不会愿意。”
看着管从文愁眉苦脸的模样,穆知韵说出了一句让他都震惊的话:“既然不能征调免费的徭役,那个能不能花钱找人来做工修堤坝呢?”
“花钱找人修!”管从文这话几乎是惊呼出声的,他说完以后一言难尽的看着穆知韵。
许久这才自嘲的出声:“穆东家既然是生意人,想来应该也清楚,想要修整好这么大的一个堤坝得花费多少的?银子如今衙门本就资金短缺,哪里还能拿出这么一大笔修堤坝的大钱。”
“如果是银子的事情解决了,大人是否有办法能迅速招到工人修建堤坝?”穆知韵的话掷地有声。
管从文听完,原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这会也生出了几分希望。
他只是略微一思索,便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以的,只要你能将银子的事情解决,我可以保证当天就能找到合适足够的人手开始修建。”
穆知韵听完,便直接站起身来:“好,银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至于修建堤坝需要的工人以及如何修建,还请大人多去寻一些专门的人来询问一番。”
管从文听罢,只觉得柳暗花明,本以为这次遂洛怕是要遭殃,可是谁知穆知韵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想到了这里,他看向穆知韵的眼神越发充满了感激,他就知道穆知韵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贵人。
管从文立马吩咐人去寻找修建堤坝的工匠。
而穆知韵在离开了衙门以后,便让裴锦珂直接去将遂洛商会的所有成员一起来家中商议事情。
这些天因着老皇帝驾崩,举国上下都在服丧的缘故,工厂已经停工好几日了,这些人跟着穆知韵本就赚的盆满钵满,看着工厂停工每天都要损失银子,他们也是着急的不行。
这会,听到穆知韵召集他们过来,立马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穆知韵家中。
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人总感觉今日的穆知韵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仿佛有些过于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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