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一章 风满楼台
走在城外射圃,回到大同府的道上,比试完后的这一路走来,临风和库赖都各怀着心思,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同样的,两人的嘴角边,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么一定也还可以依稀看见同样一种,值得玩味的笑容!
库赖笑,那绝对是有理由的。毕竟,无论是谁,假如他能在战场上的那一方天地中,也无论以什么方式击败现在唐廷天下三路大军统帅之一,此刻风头正劲的木临风,木将军,那应该都是可以炫耀以及感到自豪的事情;那么临风呢?为什么他的嘴边也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呢?大同军方面的“马其顿方阵”败北,这难道不是已经成为事实了吗?
从射圃到最后大同城门前最后分别,临风和库赖都并没有太多的客套,临风不是那种注重小节的人,但幸好,——库赖也不是那种假惺惺的伪劣家伙!只是分道前,库赖这位在漠北塞外,一直有着极其强势的威名,以及号称“永不妥协”,作风强硬的北突厥族长,仍旧忍不住再回头望了一眼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那青年将军骑在马上的英姿,以及坚挺的背影,目中的神色若有所思;而在那思索的神色中,越来越多的却是一种无奈以及疑惑和置疑!……
或许谁也不能保证,那份盟约是不是反而使得自己失去了先机;又或者,到底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找到了一个盟友,还是隐藏了自己日后北疆最可怕的敌人!
“生子当如是!”半饷后,沉默不语的库赖没头没尾的从口中冒出这么一句来,随即不在理会跟在自己周围的下属,猛的策马就往柳如烟的随烟阁跑去!
天下人皆为名利悉悉扰扰,今日的盟友,明朝的死敌!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是,希望这样的局面永远也不会发生!
其实,今天这一仗,或许只有库赖和临风明白,其实双方都没有输嬴,日后要是真的打起来,绝对不能以今天的胜负来衡量一切,因为一切也是未知数!不要奇怪为什么这样说,要知道:今天参加对阵的将士们中,可没有一个是临风手下真正算得上数的精锐部队,而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也就是其威震天下之初,那群曾在平定原一役中,与临风同时声名大噪的神勇死士,数百平冈精骑,却并未出场。——这四百可以以一挡十甚至当百的亲兵团,才是临风真正最强悍的筹码;而且,虽然库赖对所谓今日木将军摆下的这个古怪的方阵,不甚了解,但是从方才交手的情况来看:这样的阵型,只要拥有了充分的时间准备,一旦展开阵势,随着参战的人数编排组合越多,战斗力发挥的效用而才会越大!所以说,光凭临风临时拼拼凑凑起来的,这百余人马所展现的非同一般的战斗能力看,若真的是按真刀真枪的实力布防的话,那战况如何就不敢断定了;甚至就是刚才的“赢”,也让己方的突厥几十骑几乎出尽了全力……
没有露出自己的优势,也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缺点,但反而却摸清了北突厥骑兵的一些战术和作战方法,不得不说,临风这次即使是输了,但是得到的好处要比库赖的多上很多!——这或许,也就是临风为什么面露微笑的缘故吧;而库赖的笑容,现在理解起来,可能苦笑自己一时间争强好胜,以至于最后中策的成分比较多。
总之,一场被双方主将都严令不准外泻的比试,就此落幕,至于后遗症,至少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
次日,库赖的亲自到访,宣告了,突厥两万战马尽数收归囊中的消息!这不能不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到这个时候,这次结盟无论在意义或实际操作上都可以说已经是成功了大半了;另外,根据,盟约的一切,对于针对原本黑甲骑兵不足之处的训练,就在临风和库赖紧锣密鼓的操练,立即展开了非常有建设性的战马骑术训练计划;可以说,这次的结盟,为临风、为整个大同军军势所带来的巨大战斗力和无以伦比的信心鼓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很快就可以从下一场激烈的战斗中能看得到。
做为一个动辄可以决定数万人生死的大将军,临风可以说,没有什么时间是可以用来空闲的,——当然,他自己想偷懒的时候除外!就拿这几日来说,随着盟约的成立,陪同北突厥族长的时间增加;大同器械正在不间断,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复制李怀仙那恐怖的攻城武器,火蝗;和现在身边唯一可以谋划天下大势的谋臣金泽,一起不断讨论对于盟友,随烟阁势力的态度!——可以说,临风从当日不知不觉的回到府里开始,就真的忙晕了。
既然忙碌,那么有些事情,他自己也似乎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譬如,关于那个公主身边的小丫鬟到底是谁……就在这时候,大同府衙,幽静尊贵的厢房中,似乎,有人也正在改变着什一些东西!
“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让大家担心呢?这是一个公主该做的事情吗?这次实在太过份了啊!”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论当日陆常信对她是怎么禀报的,总之此时的翩翩,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一双美目中,正闪烁着一丝难以熄灭的怒火,把一切的矛头,也都不顾及身份,直直的指向身旁,那个正在拨弄自己乌亮青丝的罪魁祸首,当今玄宗皇帝的掌上明珠,平华公主!
其实,这已经是平华偷偷跑出府去的第三天了!不过,平华可不像临风那么好命,天大地大的,在大同没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也同样的,没有人敢对他大吼大叫的!相较于临风而言,可怜的公主现在面对的局面是,一连两天中,本来和蔼可亲的翩翩姐姐一改平日的“温言温语”的形象,开始述责说起公主一切该做的不该做的礼仪,呜呼哀哉……
“总之,以后不准这样了!”这样的行为,虽然不用说也可以知道,收效可以说是甚微!可是,公主这个妮子,软硬不吃本领,她大概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而这样的轻微指责,一般来讲,与其说是真的指责,其实也不过是公主胆大妄为后,照例的过过场子罢了!
至少,如此卖力的“过场子”,翩翩在最后无奈快要放弃的时候,还是终于拉回了我们平华公主的一丝丝注意力!纤细雪白的小手放开一直把玩着的美丽秀发,叹了口气,对几乎已经快抓狂的姐姐说,“好了,好了,翩翩姐姐,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当心真起了皱纹就不漂亮了哦;平华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真是熟门熟路,按部就班啊!想必,这样的话平华实在是已经说了不少了吧,那么可信度,恐怕……
“真的?以后不会了?”看着眼前这个正很努力的挤出一阵诚实眼神的却没有信誉的妮子,翩翩将信将疑,满不放心的问。
“不会了,不会了,”撅了撅嘴,公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平华敢保证哦!”
“你确信不会?”
“是啊!是啊,我不仅确信,我还确定呢?不然我们三击掌!”
公主说罢,翩翩却不迟疑,当即长身而起,面上神色一惯的沉静内敛;那边,平华雪白的小手也举了起来,迎着翩翩的纤长手掌,“啪、啪、啪”的连着三击掌!掌声落,翩翩这才真正觉得松了口气
……这下,已经做了连续扮了两天黑脸的翩翩,终于可以送口气了!虽然这手是举起了,击掌也击了,但是谁信这个公主真的从今天起,立即中规中矩,知书答理,不惹是生非,大门不出,二们不入?想必相信的人才是天真的可爱!翩翩此刻心中真实的想法,如果说出来,恐怕连公主都会吐血:算了、算了,等着这个小妮子下次闯祸吧,反正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也估计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好了,翩翩,你现在放心了吧。我已经答应你了。以后一定会懂事了。”平华的声音难得的也沉稳了起来,略顿了顿才续道:“现在,确实也到了我该懂事,该做些该做的事情的时候了。”
“恩?什么?公主,你又想干什么?刚刚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翩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是、不是!”看到翩翩姐姐这么不相信自己,平华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平日里妄为的后遗症了,连忙摆手,“我这次是说真的啊!”
“说说看!”唉,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翩翩实在是感到,自己跟这样一个公主在一起,老的的确是太快了。这不?原本是二九年华的她,已经沦落为碎碎念的老太婆了,在接下去天知道又是什么角色!
“那么我就说了,”天真的仰起头,看了眼天花板,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小樱唇,想了片刻,“我想立即准备封赐木将军,让将军尽快早日动身,继续发兵北进,平伏这个乱世!”
“什么?”惊讶的抬起头,翩翩奇怪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爱打爱闹的公主,“刚刚,是公主您在说话吗?”
“哎呀!翩翩姐姐,你怎么这样啊!”懊恼的立即恢复了本性,平华有些被揭穿了本来面目,恼羞成怒的味道,“当然是我说的,这个房间还有其他人吗?真是的!”
“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说,对了……。”似乎被公主的改变吓到了,翩翩有些惊讶的连话都杂乱起来;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的意思,为什么平日里我提醒了你那么多次,都推三堵四的,这一次却忽然自己提起这件事情呢?公主,你前天出去,到底遇到什么,见到什么了啊?”
对啊,这不仅翩翩不知道,我想大家也纳闷了!——难道说公主是知道了木临风的身份?才改变态度的吗?不可能啊!对于这两位来自皇城的皇亲国戚来说,木临风一直只仅限于外人的告知,以及近来卷面上的认识,虽然陆常信等人,处于尊重以及对朝廷的忠诚,把她们当成重中之重的贵宾来接待,但实际上,根据临风的吩咐,也还没有把临风的任何事情告诉过她们!就像这次翩翩向陆常信请求帮助一样,陆常信最后给翩翩捎信,他明明看到了临风就在公主身旁,但是他最后给的信息就是单纯的说:公主一切安好!——单单就把临风的一切给省略了。所以,弄的翩翩根本不知道当日出门的不指公主一个人,而公主又根本不知道,陪着自己出门的,到底是谁?那么现在为什么公主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呢?
沉默了许久,屋子里少了翩翩的教条,也少了公主嬉皮笑脸的话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翩翩姐姐,其实,我只是感慨罢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华没有什么表情,闷闷的说,“感慨,我们唐人,为什么会被一些外族,如逆贼安禄山之流,率领着一帮根本没有经过什么正规训练的蛮人大军,就把我们军事重镇,一些号称是如何善战,一些号称是如何英勇,一些号称是如何悍不畏死的士卒们打的手无反击之力!”
“哦!”努力的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翩翩仿佛间觉得平华有些变的不一样了,好象成熟懂事了好多,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由得狐疑的问道,“那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生活所迫啊!”松了一口气,平华把当日自己看到的一切想法,也都说了出来,“就是在我们的军队穿着上好的皮革衣甲的时候,边远地区,远离中原的漠北边疆,一些北地骁勇男儿,却正要穿着自己‘白蒿布’,去劳作,去忍受寒风朔朔!——那么可想而知,我们大唐军卒在衣食无忧的时候,那么其他北地男儿是在为了食物为逐猎猛兽;正当我们大唐男儿训练着不知所谓的东西时候,去征战沙场的时候,那些外族人,正穿着这样的东西,四面征战……我朝丝绸举世闻名,一绢千金,但是,再华贵的东西,恐怕也比不上乱世中的白嵩麻吧!再加上,我们富裕日子过久了,根本不知道战乱的味道;种种原因,最后注定了,我们现在城池陷落,失却半壁江山!这样一想,其实也无怪乎一打起战来,我们十万、十万,数万、数万大军的投降了吧!”
年少不更事的公主,这时候瞧来全身都笼罩在一片悲怆愤慨的气氛中,稚气秀美的小脸上也仿佛出现了那种生为皇室中人特有的尊贵桀骜之气。
翩翩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平华,在她的印象中,平华一直以来,都是应该开开心心,整天乐呵呵的,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但是其实也还好了!”没有理会翩翩姐姐那一副哑然的样子,公主像是回忆,又像是述说般,把自己所有的想法,也都慢慢的一次性说出来,“没错,这些北地男儿,在塞外也好,在漠北也罢;安分守己的也好,正犯上作乱也罢;的确也比我们唐人更铁血豪气,勇猛善战,但是,想我中原文化,两百余载璀璨文明的伟大朝代、浩瀚如斯,我们还有李将军独当一面、郭元帅威震一方,以及千千万万爱国的能人志士,甚至,我们还有木将军……翩翩姐姐,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木将军,中平一十八郡,郡守降敌,在平冈郡孤立无缘,独木难支之时,正是他视死如归,毅然率领一千骑兵,趁雨夜之机,于平定原斩杀敌军主帅高之远,一举就击溃了其五万叛军,一战成名;后于静边,再献奇谋,切其了粮草,断其后路,横渡杀虎口,强越参合陉,智取大同,不损朔方大军主力丝毫,一下就覆灭了三十余万敌兵,挟两战之威,连战连捷,使得原本叛军士气如鸿的现今,天下间忠于大唐的能人义士信心倍增!”
“是的!公主!”翩翩看着面前的柔弱的女孩子眼中逐渐闪亮的光芒,不仅没有激动的神色,反而有种悲哀,可怜生在帝王家,就算是在那么整日里疯言疯语,最后,也还是有着和她身份相符的义务,“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准备授封的诏书,印玺!”
“好的!翩翩,请你现在就去通知陆大人,让木将军报名册上来,我们好早日给木将军授封正名,然后,对于我的婚事……父皇,不会没有跟你提及吧?”
“公主?你!”刚才假如是吃惊,那么现在翩翩就是惊讶了!
“嘿嘿,当我没说过!”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平华悄悄的敛去自己那一丝黯然的眼神!
两人都不想在说什么,谈话,已经结束了!最起码,在临风在这个“唐廷第一智将”的身上,她们还是看到了唐朝的希望!——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成长是种喜悦,而成熟,那似乎就是一种悲哀了!
不管公主的这个命令,究竟会给军队,给大同,给这个乱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总之,木临风在不久后的现在,临风书房门前,金泽两轻一重的敲门声适,适时响起了。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比较特别,稍微比平日里快了点的节奏,隐隐透出门外人显然有些不寻常的情绪。
“诚之,进来吧!” 临风放在正看着的设计图,随着金泽的身影进入房内,嘴角也慢慢浮起神秘的笑容:“诚之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既然大人有未卜先知之能,又何妨不先猜上一猜?”金泽淡淡浅笑,目中却难掩那丝兴奋。
“恩!”用手支起自己的下颚,临风对金泽说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是不是公主方面!”
“大人果然高明,正是公主殿下,差陆大人向大人讨要‘军功册’,要择良时给大同众军士授封正名。”
“很好!那就有劳诚之代笔拟一份吧。”临风还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感觉,反正对这种事情,他自认为的确是没有比金泽更合适的人选了;而对于那个无良公主,临风真是印象太深刻了,但是却一点好感都没有;而当日陆常信以为临风跟公主出府,是临风有意为之,也就没在多说什么?——这最后就搞笑了!
“对了,特别不要忘记‘逞扈’‘达恩’和‘郝平’他们三个,还有就是韩伯父,郭世伯,陆大哥!恩,别的都由诚之看着办吧。”临风在这方面神经还是很大条的,同时也完全相信这样的事情,金泽自然会处理的非常的好。
金泽听了也就当仁不让的应承下来!做为军师和幕僚的他,当然也明白,这是临风对于他的信任和倚重!毕竟写封表这样的事情,可是要承报朝廷,可大可小的!
其实,也许金泽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多年来由于尝尽世间艰辛,人情风霜的桀骜性格,也在临风的潜移默化中渐渐变得有些暖意起来。
“是!大人!”金泽答应下来,就自行在临风的书房内,摆开纸张笔墨,动起笔来。临风在旁边看他笔走龙蛇,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份条理分明,行云流水,所列俱全的“战功表”就呈现在眼前了,:
“……幸得天佑我朝,静边军战后,云中克敌,能人辈出,有靺鞨‘逞扈’者,心思技巧,献‘海啸战术’,兵行迅捷,克敌于雷庭,战功显赫,奏请封赏;有契丹‘达恩’者,于李怀仙一役中,八千兵卒出城,三千残兵不知归返,英勇杀敌,浴血奋战,奏请封赏;有汉人‘郝平’者,于李怀仙一役中,献‘火油飞溅’‘凝布成石’之策,袭于乱军,破敌神机,奏请封赏;……”
虽然对金泽满口“之乎者也”的官方语录不甚了解,但是大概知道了轮廓的临风,微微颌首,静静听完这一切;这才对金泽说:“诚之,你好象忘记了一个最最重要之人了吧?”
“哦?”金泽面现费解之色,疑惑道:“大人?”
“诚之,是谁想出这‘水淹李怀仙’的上上良策,他居功至伟,难道可以不受封赏吗?”木临风淡然笑道,目中的光彩褶褶。
“大人,金泽深受大人知遇之大恩,现今尚未能回报大人于万一,万万不敢私自居功啊。”金泽低着头,声音里一丝波动,对于临风这番话,无非有两个解释:第一,是临风确实在为自己讨封赏;那么至于第二么,就是,身为军师幕僚最最忌讳之事:功高盖主啊!——金泽想到这里,脊背不禁一阵汗湿……
“你想些什么呢?”临风好笑的看着金泽的反应,想不到自己随便一句,居然让诚之猜测如斯!对于自己现在的声势,心里已经是百味具生了,谈不上高兴还是悲哀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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