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3章 可恶的邪神
“既然如此,我便试着帮你把符咒揭开。”说着,无欲师叔腾云而起,飞向了低压压的云层,在塔顶的位置停了下来,用灵力触动符咒。
刹那间,天旋地转,黑色的云层中显出一道道明亮得夺人目光的裂纹,所有的迹象都在告诉大家,将有大事情发生。
元宝保持着仰头的姿态,看着亮蓝色的灵力由师叔掌心生出,对着那张符咒不断输出着。师叔神态坚定,仿佛没有看见周遭的变化。
猛然间,一道黄光从远处袭向无欲师叔,把他击落于地。落在地上的师叔,心血翻滚,就见墨绿色的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没错,是墨绿色的。“师兄?”他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望着地上的血,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我……”
无妄师父没有看师叔,扬起拂尘,问:“白威,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无妄,你是知道的,我想要三界不得安宁,想要无机山随我一同沉沦,符咒已经不牢固了,不是吗?”邪灵的声音依旧饱含沧桑,却多了几许邪魅,这大概才是他最本色的声音吧?
哇塞,好大的口气。元宝站在一旁,虽然身在其中,可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隐隐感觉好像是师叔被邪灵控制住了心智,可封印在塔顶的符咒就真的能这般容易的变得不牢固了吗?
无妄师父从白色的广袖中掏出两样法宝,掷于半空,就见一只闪闪发亮的仙鹤从云层中飞出,与两样法宝一起飞向了塔顶,分别占据了西南北三个方向。
天地摇得更为剧烈了,元宝几乎站不稳了,只是看着无妄师父腾着祥云补上了东方的位置,四方神明聚齐,四道不同颜色的灵光齐齐的射向塔顶的符咒。
天幕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冷风呼啸,尘土肆意飞扬,到处皆是昏黄,元宝顺势抱起身旁的一棵大树,不叫自己被刮跑,眯着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很想问:他们应该看不见自己,可为什么自己会被风吹起来呢?接下来会不会出现是神魔大战啊?天啊,我要目睹这一切吗?
“无妄,你就只有这点道行吗?”邪灵毫不遮掩的嘲笑着,笑声从塔中迸发而出,黑色的塔身散出了诡异的烟雾,似要将抗争进行到底。
双方僵持了许久,实力相当,不相上下。本以为这是一场恶战,是一场可歌可泣的人神大战,熟知塔身散出的烟雾竟然渐渐减弱了,被逼退进塔中,在四对一的强压之下,要取胜看来不太容易。
元宝有些失落了,又有些同情那个邪灵,好吧,她自己都承认自己不够正义,总是喜欢同情那些“弱者”。
然,邪灵并没有被完全屈服。刹那间,黑色的烟雾又从塔中窜出,聚成一束,直奔向倒在地上的无欲师叔。
毫无防备的无欲师叔被黑色的烟雾击中,俊逸的脸庞因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变得扭曲,他怒吼起来,吼声盖过雷鸣,听起来分外恐怖。
“哈哈,无妄,别以为我想出去。”原来邪灵只是在声东击西,“他的体内有我的邪念,要么成魔,要么接受全身溃烂而亡的事实,这是我给他的诅咒。”他说出自己的意图,朗声笑过以后,便没有了声息。
穹幕上的黑云缓缓消散,无妄师父收起两样法宝,降落到了师叔身边,“师弟……”
“师兄,是我不好。”无欲师叔愧疚的说,就见他的脸上长出了脓疮。“是我动了凡心,才会受了蛊惑,险些酿成了大错。”
又勾起了元宝想吐的念头,她喘了口大气,只单纯的看着无妄师父,把无欲师叔视为空气。
“这是你的劫,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无妄师父一扬拂尘,在师叔的周围结了一个结界,将灵力输向里面,“师弟,不是你动了凡心,白威靠心魔给你设了个圈套,你所看见的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
“假象?”一口墨绿色的血喷了出来,无欲师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团黑色正在悄然攒动,终于明了的笑了笑,“是我心中的魔念太深。”
“师弟,魔由心生,一张一弛都在一念之间,若你能控制,一月只有三天会全身生满脓疮。”无妄师父削减了邪灵的诅咒,“它是你的劫,此生无法消除。”说着,收起灵力,拂尘一抖,二人便没了踪影。
它是你的劫,此生无法消除。元宝默默的重复着师父的话,看来神仙也有心魔,两千年来,师叔都在为自己的过错而受着惩罚……想着,走到塔前,伸出手去碰触那片黝黑,熟知刚刚接触上,一道黑光就从塔中迸了出来,逼向了她的身体,把她拽向了塔顶,忽的又是一甩,将她甩向了天边……
“啊!”元宝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是在自己房间中的,不由得喘了口气,试着平复自己受了惊的幼小心灵,依旧不太肯定的想:刚才是梦吗?到底没有没黑色的烟雾进入我的身体?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躁乱的心勉强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几声拳头叩击门扉的声音传来,“元宝,醒了吗?”是倾霞师姐,婉转动听的声音可以使听者平复内心的躁动。
拜师之典
元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醒了。”应承着,跳下床,为倾霞师姐打开了房门,“师姐,进来吧。”
倾霞师姐端着铜盆踏入房中,“很热吗?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
“是做了一个噩梦。”
“不怕不怕,是你小脑袋瓜里想得东西太多了。”倾霞师姐拿着帕子为元宝擦脸,擦过之后,又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白色道袍,给她穿上,“是不是昨晚见到了什么?”
“呃?”元宝做贼心虚的紧了下身子,难不成师姐说的是我去藏书阁偷书的事情?不对啊,没有人发现我啊。“哪有见到了什么啊,没有的啦……”
“哦,那就好。”倾霞师姐娴熟的给元宝系好衣袋,“昨夜,藏书阁潜入了贼人,把书卷全都弄乱了,害的守夜之人一直收拾到天明。”
守夜之人收拾到天明很辛苦,可见我翻得多么卖力,在半个时辰内完成了他们一晚上的工作。元宝为自己感到“骄傲”,面露笑意的随倾霞师姐走到梳妆台前,坐好,看着倾霞师姐把她的全部头发都束成了一个朝天髻。对着铜镜,她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脸,果真是个孩子,乍眼一看,最大的特点是眼睛大,仔细一瞧,最大的特点还是眼睛大。她看得出神。多看几眼吧,万一某天跟师叔一样长出脓疮就看不得了。
一番规整后,她们一同来到了大殿,按着入门的先后顺序对号入座。
粗粗的扫了一眼,全场只有大师兄的位置是空着的,元宝没有在意的转过头,熟知迎上来的是张寅欠揍的神秘微笑着的脸。
他看着元宝,小声提醒着:“你这丫头笨手笨脚,祈祷别出什么状况就好。”
“你……”元宝郁闷,当着全场的面着实不好发泄。上次加上这次,总有一天我会还回去!看着身旁的七岁大的小男孩,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打小就这样讨厌,长大可还得了?
香炉里的香烧至根部,拜师的仪式开始。
元宝抢先一步端起茶盏走向师父,跪在地上,“师父,请用茶。”
张寅在她之后,做出了同样的事……
喝完茶,算是入门的开始。后面就是一系列繁冗的礼节,三跪九叩,叩得人眼发昏。没办法,古代就是事儿多,足足花费了两个时辰。接下来便是无妄师父教诲的时间了。元宝耐着困意听着,本以为大师兄会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现,然,从仪式的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露面,而大殿内也无半个人觉得不妥,便觉奇怪。奇怪,少了个人,怎么没有人抗议呢?罢了,师父都没有说什么,我多管闲事做什么?不安分的将头微微转了过去,看见张寅已经开始磕头了,忍不住咧了咧嘴。我晕,这混小子!我还没有睡,他居然睡了!元宝很是气愤的缓缓将手从后面抬起,用力的推了一把正在睡梦中的张寅。可怜的张寅闭着眼,睡得正酣,就毫不知情的摔了个狗啃泥。
心音
正在对弟子们进行谆谆教诲的无妄师父看张寅趴在地上,停顿了片刻,又开始了说教。一边说教,一边对元宝使用心音:顽童啊,顽童。
还在窃笑的元宝听到了声音,赶忙看向了无妄师父,可发觉师父目看远方,无暇看自己。她又把目光从师父身上移到了众多弟子面前,他们都是昂着头认真聆听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我耳朵又出问题了?怎么会这样呢?
顽童!不要胡思乱想!无欲师叔打断了元宝的胡思乱想,同样是用心音,却是一派严肃,他道,入了门就要学着乖巧一些,否则……
呃……怎么连师叔的声音也变成了幻听了?肯定是我被他祸害得不轻,才会产生了幻觉的!元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耳听为虚,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真谛。持着怀疑的态度,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无欲师叔,不免被吓了一跳。
无欲师叔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他看着元宝,继续用心音说:你想不想去面壁思过呢?
啊!不想不想!元宝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把头低了下去,闭上眼,在心里哀怨的叹息了一口气。
无妄师父的说教很是漫长,从盘古开天辟地说到了无极仙山的形成,又说了很多神界的仙规仙律,每说一条便举个例子。
元宝听得“投入”,整个脑袋都是嗡嗡嗡的响,白话文她能听懂,可这通篇全是古色古香的演讲真是听不懂啊。这是代沟,绝对的代沟……
她并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只是记得浑浑噩噩的睡了两三觉,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竟也熬了过来。直到师父讲完,她才有了以往的活力。
“元宝,随师叔来。”在元宝准备离开前,无欲师叔忽然叫住了她。
元宝的小身子顿时间硬化,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是。”
她随着无欲师叔来到了后山。
后山有一座很大很大的瀑布,从下仰望,完全望不见瀑布的源头。清澈的水宛如从九天被人倒出的一般。
呃?不会真叫我面壁思过吧?元宝等待着无欲师叔的说教,可无欲沉默了,沉默的好像是一尊石像,静静的伫立在瀑布的边缘。“师叔?”
无欲师叔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把左手微微抬起,整个手掌被黑色的气团笼罩,其中好像还有几条虫子在攒动。
“这是?”元宝看着那一条条如虫子的气流从无欲师叔的手掌心间蹿了上去,“里面有东西?”
“这是邪灵的诅咒,邪气会沿着心脉四处流窜,两千年了,它们越发肆意了。丫头,要学会克制自己,不要被邪灵控制,不要步师叔的后尘。”无欲师叔意味深长的告诫着元宝,说了以后,便离开了。
元宝怔在原地,想起昨日在小虫子的法术下,她回到了两千年以前,也和师叔一样,碰到了那团黑雾。无法形容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会不会也和师叔一样,经受着永生的折磨?不,我要去找师父!
师父的期望
张寅从远处缓缓走来,望着元宝的背影,一脸沉静,眉宇间深拧出的沟壑中透出了不符年龄的成熟感,一掠而过的被刻意伪装出的笑意驱散。“还不错,没有出任何状况。”他赞叹着走向了她。
元宝看着他,很难从表情里断出这家伙是不是在夸他!鬼才相信他不知道是她推了他呢!她笑笑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师弟,以后要听师姐的话啊。”方才,早你一步入门,就是在这里等着你呢。虽然我的身子是你们张家买来的小奴隶,但拜了师,我便是你的师姐了,看你以后还敢放肆,哼哼。
张寅斜睨了一眼元宝搭在他肩头的手,向后退了一小步,对她作揖,很巧妙的就把它甩了下去。“是,师姐,以后还请师姐多多照顾。”
难得看见他如此乖巧,元宝不由得笑了起来,“师弟,师姐定然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过,师姐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同门已经走光了,估计师父也走了,元宝自然也不会和这七岁大的娃娃多费口舌了,扯了个理由,便向大殿杀了回去,可全然不见师父的影子,暗忖着,完了,师父走了,我会不会全身溃烂而亡啊?
“元宝,你可有事?”无妄师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布着皱纹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告诉元宝,他已经明了一切,特意在此等待着呢。
元宝点了点头,“是,有事。”简单的承认了之后,却发现无从开口,抑或说是不知道如何说明自己的来意。她是误闯入两千年以前的世界的,万一师父刨根问底,怕是三言两语就能问出她擅闯藏书阁的事情。“师父……”
“你且随我来吧。”无妄师父没有强迫元宝说出藏掖在心中的话,领着她,从“后门”走了出去,来到了一处叫不上姓名的地方,他背对着她,关切的询问,“在山上的这几日,可住的习惯?”
“还算习惯吧。”元宝咬了咬嘴唇,新的环境于她来说是陌生的,陌生的就好像这个架空的国度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崭新的事物。她只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而不是穿越到这里,没完没了的闯祸,没完没了的惹祸上身。
“习惯便好,既然入了门,从明日起,就要与他们一样,读书学礼。”无妄师父依然背对着元宝,话语里有期许的味道,“元宝,不要辜负为师啊。”
元宝兀自怔了一下,“师父,怎样才算不辜负您?”
“长大后,做个正直的人,就算不辜负为师了。”
万一某一天,我穿回去了,怕是您不会看见我长大成人了吧?元宝皱起眉,很严肃的想着,然后绕到了师父的话上,“正直?是不是就是心无杂念、不会被心魔左右的人?”
无妄师父没有回答,似乎在用沉默默认着。
“师父……那元宝的心中可有心魔?”元宝把小手握成了拳,生怕自己的手掌心中会多出一团黑色的雾气,就像无欲师叔一样。
“你觉得呢?”无妄师父反问,慈祥的看着她,银发苍苍间保持着他的内敛与修养。
这是天机
我觉得呢?这个问题很深奥。按道理来说一个六岁大的娃娃是童真的,可偏偏在这具小柴火般的小身体里有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的灵魂,元宝再怎么回归单纯,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没有杂念、没有欲望的。“师父……”委屈的唤了一声,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她能说什么呢?这种问题多半搁在现代,多半是存在陷阱的,本来问的人没有什么发现,可偏偏装作一切明了的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就有一些不聪明的主儿会傻不愣登的开始自我检讨,于是,悲剧的事情就发生了……
师父习惯性的扬了扬拂尘,“如果你没有欲望,那为师可以说你是没有心魔的,可你能否告诉为师你有没有欲望吗?”
“欲望?”元宝舔了舔嘴唇,心里打起了小鼓,默默的问着自己,曾经,我有两个心愿,一是摘掉五百多度的眼镜,二是找个帅气的男朋友。这也只能算是愿望,应该不能和欲望挂钩吧?
“欲望在于如何把握得与失,你的师叔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外表,才会在心里萌生了邪念,叫白威钻了空子。”无妄师父看着元宝,继续说,“我能看到师弟的过去与未来,却不能左右他命运的轨迹,这是仙家的悲哀。你昨日所见到的,是两千年以前发生的事。”
元宝心虚的浅浅一笑,,反问“原来师父知道了?”师父既然说,就已经知道了我靠着书仙小虫子看到了过去的事情,再往深入的想一想,估计他也早就知道是我偷偷的去了藏书阁,所以,才没有派人去捉拿贼人的。“师父真是心明眼亮,无机仙山上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师父已经开门见山的说明了一切,她又何必再藏藏掖掖?
“元宝,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眼睛看的,要用心去观察每一个人。”无妄师父说的话颇有禅机,“其实,这些并不是我看出来的,只不过是早已注定的事。”
晕,原来不是师父厉害啊!元宝大跌眼镜,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师父是如何知道这些已经注定了的事情呢?”
“这是天机。”无妄师父居然跟神秘人一个口气,卖弄起天机来。他从元宝身旁走过,“有些事情不能说,是天机,亦是每个人的命,总该经历的,逃不过,躲不掉。”
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问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这些。元宝被无妄师父颇有深度的话弄得头皮发麻,索性不去计较了,只想了解自己会不会全身溃烂。她看着师父,又问:“师父,元宝……”
“把握好你欲望的度,你所担心的事便不会发生。”说完这句话,无妄师父便径自离开了。
望着那道白色的背影,元宝无力的把头垂了下去,师父啊,你到底知道什么啊,为什么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徒儿呢?欲望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吗?万一哪天我一个不留神岂不是自己毁了自己吗?
偷听的理由
在无妄师父走至殿堂的“后门”的时候,元宝看到了站在门内侧的张寅。
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短暂的眼神交汇,好像有着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这样的举动,不用猜也都能猜到,张寅在外面偷听,而无妄师父是不想元宝泄露太多秘密,才会终止谈话的。
师父离开后,张寅略显尴尬的走了进来。
“你偷听多久了?”元宝开门见山的问。
张寅认真的想了一想,“没多久,还没有听见什么呢,师父就出来了。”
哦,还好。元宝有些安心了,看着张寅,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才七岁,也绝然做不到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于是,放下心来。“你不回去,跑过来做什么?”
“找你。”只有俩字,说的很干脆。
“找我做什么?”元宝狐疑着看着他,暗暗的道,好像我和你不是很熟啊,为啥要找我啊?小娃儿,你又想做什么?
“有事。”又是两个字,无语。
“什么事啊?”元宝被他的突然改变弄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家伙好像也不是惜字如金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变得含蓄了呢?而且还是突然间改变的。
张寅对元宝眨了眨眼睛,端出小孩子的笑容,“师姐!”叫的真甜,不知那张小嘴上抹了多少蜜汁。
“啥事?”应着他的声音,元宝的身上生出了鸡皮疙瘩,拧着眉,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这般言谈,这般举止,好像不像他的风格。
“师姐!”又是一声,张寅咧了咧嘴,酝酿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帮我叠被子。”小小的脸颊上泛着微红的颜色,是憋了很久的缘故。
“被子?”
“是被子。”
元宝“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我干什么帮你叠被子啊?”
张寅见她如此反应,褪去了刚才的羞赧,“哎,你别忘记了,你是我们张家买来的,不要得寸进尺啊!”
看着他又急又气的样子,元宝笑到肚皮发痛,才勉强忍住了笑意,“算了,师姐不和你计较了,今日师姐教你叠被子,明天起就要自己叠了啊,还有啊,现在我是你师姐,不再是张府的小丫鬟,不可以乱了辈分啊。”说着,和他一起走出了大殿。
走到张寅的房门前时,张寅一把把元宝推了进去。元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站稳了身子,瞪着大大的眼睛道:“你干什么啊?”
张寅神经兮兮的关上了木门,“哦,就是看你走的太慢了,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我呸!你成心的!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扫了眼周围,元宝更加不想再帮助这家伙叠被子了,因为,他的被子工工整整的放置在床头,根本不用叠。她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很肯定的认为,这家伙是在诳她玩呢。毫不见外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喝够了,再与他计较。
张寅搬过凳子,与她坐的很近,看得出来是有意套近乎,“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拜师仪式开始到结束,大师兄的位置都是空着的,而师父和师叔根本就没有任何疑义。”
讲和
“说不定大师兄出去办事了呢?小说中经常这样的桥段,某些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被师父派下山,遇见了一个美女,最后被美女吃干抹尽。”元宝放下杯子,从桌子上的盘子中取出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咀嚼着,又忽然想起来,张寅不懂这些,果然,他的脸上堆着一堆奇怪的表情,“算了,师弟啊,你要乖一些哦,这个世界上既然有神仙,那就还会有妖怪,别被妖怪迷惑了心智才好。”
张寅抬起身子,把凳子搬得稍微远了一些,好像认定元宝脑子有毛病一般,他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苦着脸问:“好吃吗?”
你说呢?元宝没有回答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然后,倒了一杯水,动作很是“嚣张”。
“吃得真香啊?”张寅托着腮,看着元宝,平静的说,“贪吃也算欲望,小心生出心魔啊。”
听闻此言,含在口中的水尚不及咽下去,就被元宝如数的喷了出来,如果可以叫她选择,她情愿喷到张寅的脸上。激动的站起身子,瞪着眼前的男孩,“你不是说,你没听见吗?”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张寅矢口否认,他耸了耸肩膀,“我只是说没听到多少,并没有说什么都没听见啊。”
“你……”细细想来,貌似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元宝粗鲁的抓起他的衣襟,“死小子,说你一共听到了多少内容!?”
张寅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站直了身子,理了理略有褶皱的衣服,“就从你问师父自己可有心魔开始的。”
我靠!核算着这家伙把我和师父的话全进去了,这还叫没听见多少?元宝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孩子撕成一半一半的,这半大的娃娃太讨厌了,打小就好像存心跟她过不去一般,长大了怎么办??
“哎呀,不就是听到了一点谈话吗?”张寅把手搭在了元宝的肩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师姐,你放心,心魔不是病,只要六根清净,总会能被克制住的,以后要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特别是……”
“特别是什么啊,特别是!”元宝气鼓鼓的甩开张寅的小爪子,“告诉你,别惹我,小心我怨由心生,搅得你不得安生!不就是成魔吗,谁怕谁?一旦我成了魔,我第一个把你宰了!”
“师姐,莫要动怒,一旦动了杀戒,怕是就难以弥补了。”张寅学着出家人的口气,对着元宝“好心”的劝说起来,“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
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元宝从他手中抢过刚斟好的水,仰头灌入口中,别过身子,不再和他纠缠。太缺德,难道这家伙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才神经兮兮的把我从大殿骗了过来?不对,他肯定有事。元宝碍于还没有理顺噎着的那口气,愣是憋着好奇,半天都没有说话。
“哎,我不拿这事跟你逗着玩了,好吗?”张寅绕到元宝面前,元宝装作没有看见转过身子,于是,他又绕,元宝又转了过去。“元宝师姐,我们讲和好不好,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说。”
意外,纯属意外
又不显你话少了啊?刚才你不好好说,现在央求我,算什么?晚了!姑奶奶懒得理会你!
张寅见元宝半天不吱声,直接开口问:“昨夜,你去过藏书阁?那你是如何脱身的?还有,你是如何看到两千年以前的事情的?”
一连三个问题,都是照着元宝和师父间的谈话提出来的,她能回答吗?“想知道吗?”说话间,元宝毅然站起身子,学着师父的口吻,“天机,不可泄露。”语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小子,休想从我嘴里探出你想知道的事情,跟姐姐逗着玩,你还嫩点,哼哼哼。推开门时,一片阳光明媚,心情顿时大好,不但因为天气的缘故,还因为身后有个阴着脸的某某。
“哎,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正经点?”张寅从元宝身后窜了出来,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用力拉着。
元宝没有料想到他会使出如此大的力道,一个旋身之后,脚底不稳,毫无意外的倒了下去。
张寅也不知道自己会使出如此大的力道,见元宝朝着他倒了下来,一时间措手不及,在她扑向他的一瞬间,他也被她连带着倒向了地上。
从被意外拽住到意外的倒在地上,动作是一气呵成的,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待她经历了上述的一系列动作之后,才发现一件更悲剧的事情,她居然……居然和那个小混蛋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啊!”果断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忙用衣袖不停的擦拭着嘴巴,差一点就把皮擦了下来。
“啊!”张寅从地上费了些劲儿,站起了身子,更直接的对着地,“呸呸呸”的发出三声愤懑的声响。
元宝听得郁闷,甩下衣袖,“喂!吃了姐姐的豆腐,还得瑟了啊?”
“……”张寅的脸上不知被谁用黑墨笔画了几道不一样长短的黑线,连该干什么都忘记了。
郁闷,这叫什么啊?元宝撅着嘴,用手心在嘴唇上使劲一蹭,兀自想起一句相当有名气的词: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真真是我的写照啊,不久以前,那四只狐朋狗友弃我离去,上天告诉我,那种不可留,于是我穿越了。现在,被一个无良的家伙缠着,还被狠心的夺去了初吻,真是烦死人了!呜呜……
“对……对不起……”张寅吞吞吐吐的道歉,“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估计是没有跟别人道过歉。
虽然很生气,但元宝觉得他也不是有意的,考虑着,要不要原谅他。
熟知,张寅站直了身子,一改刚才的口吻,“其实,你也不能都怪我,要不是你愣头愣脑的跑了出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还有,我堂堂丞相之子,平白无故的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若是传出去,怎么是好呢?”
改变之快,是元宝第二次领略到了的,第一次是在遇见无妄师父的那一天。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无语很多,他是她的冤家吗?上天怎么会安排他出现在她的生活范围内呢?
谁调戏谁?
“我委屈!”张寅看着元宝,“又被你调戏了!”
调戏?元宝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一抽一抽的比心脏跳动的还要有规律。一手叉着腰,用另一只手指着张寅的鼻梁道:“好歹你也贵为张丞相的血脉,难道教书先生没有告诉你,‘调戏’这个词不能随便乱用吗?平素只有男人调戏女人的,还没有见过女人调戏男人,难不成你变性了吗?你要是把你当做变态,我没有意见,本来我就没有奢求你跟我道歉,是你自己说的,我本想着不和你计较的,但是你这样的语气着实讨厌。”
“所以,你要和我计较吗?”张寅皱起眉头来,想了一小会儿,“好吧,刚刚是你主动凑过来的,那这次就换我主动送过去可好?”
“你……”元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克星啊,怎么穿越了遇见这样的一个衰神呢?“你还想吃老娘的豆腐?”说着,抓起“衰神”的衣襟,怒目而视之,“小子,你还想怎样?别以为披着一张纯洁的人皮,老娘就瞧不出你心底的迂腐了。”
大抵是没有见过人如此对待他,张寅立即绵软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元宝,黑色的眼瞳中清晰的映出了元宝愤怒的脸,“师姐……师姐……”
死小子,知道怕了吗?早该这样多好!元宝抓着他,决定把他“看”得心服口服。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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