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六章 终于捱到了月圆之夜
啊,有了!
“小言,你过来!”招招手,小言听话地靠了过来,楚柯附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小言顿时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不要吧小姐,皇上会生气的。他要气走了又不来了,你可怎么办呀?”
虽然她也觉得皇上以前对小姐太过份了,她也不是很喜欢皇上。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年代,女人的地位还是由男人来决定的。即便是聪颖美丽如她家小姐,就算做了一国之后,可因为皇上这段时间的冷落,宫中也已经开始有了她失宠的风言风语了。
“不来正好,快去!”不由分说地推了小言出去。他敢生气试试看?不来,以后就都别来了。
“奴婢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项天翊一进正殿,就受到宫人的跪拜,但坐在餐桌前安静用餐的楚柯,却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一样,眼都不带抬一下的。
是恃宠而骄?还是,目中无人?
哪一样都不让人喜欢。
项天翊挥退殿中所有的宫人,在一旁的珠椅上坐了下来,冷脸道:“今天朕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那日在相国寺地堡中将你带走的男人是项钰轩。”暗中观察她的脸色,除了听到‘项钰轩’三个字时,她诧异地顿了一下筷子,并没有其他心虚或是惊慌表情。
见她没说话,项天翊问道:“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楚柯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菜,道,“我红杏出墙是事实,对象是谁都一样。关于此事我早己表态,不想再罗嗦了。”
“这么说,果然是他!”项天翊闻言立即拍案而起,惊怒道,“当初你竟还骗朕,说是你的暗卫。”
“不要到我面前来摆威风,我不吃你这套。”楚柯冷冷地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爱说谁就是谁,或者你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一起来的。”
“这么说,果然是他!”项天翊闻言立即拍案而起,惊怒道,“当初你竟还骗我说是你的暗卫。”
“不要到我面前来摆威风,我不吃你这套。”楚柯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爱说谁就是谁,或者你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一起来的。”
“你……”项天翊被她这样顶了一下,顿时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却难得没有再冲动地对她动手。楚柯不自觉间就软化了态度,脸上依然不好看,却状似解释道:“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象是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换了一个男人,你就可以不生我的气。”
她的话等于是在告诉他,既然无关对象,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欺骗他?项天翊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她的意思。楚柯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才接着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你没问,今天你可以接着问。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你问出来,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诚实地回答你。但,就这一次,你别以为我每回都那么好说话的。”
“好,那朕问你,你被凌太子掳走,为何项钰轩会如此及时地出现救了你?”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项天翊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怒气,再次坐了下来。
楚柯坐回餐桌上,继续吃饭,头都不抬地回道:“我被凌伟宸抓到棕云镇郊外,他突然出现救了我,因为与他不熟,没有问他怎么出现的。”
项钰轩说因为受了师傅东方晓之命,到棕云镇以北二百里外的紫竹林,采摘只在这个季节的深夜才会开放的紫昙花做药草,在路上巧遇救了她,但她不爱说话,二人甚少交谈。项天翊脸上再好看了些,又问道:“既然他在棕云镇就救了你,那你们应该早就回来了才是。”
楚柯如实道:“我晚上倚着树睡着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凌伟宸,不知原因。”她跟项钰轩说过,无论项天翊问什么,只要不会牵扯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都叫他如实回答。
第一句当然是撒谎了的,事实上,因为知道他们那一次出宫不会太平。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项钰轩就一直都在暗中跟着她,看到她被凌伟宸劫走,这才能及时追了过去救了她。
她自然知道个中详细,不知道项钰轩会怎么说,她才说不知道。也因为很清楚在多疑聪明如项天翊面前,一句不知道,比撒什么谎都顶用。
项钰轩说,他为她找吃的凌伟宸变成两个人,其中一个变成楚柯的模样引开了他,身为他的兄长西楚的箫王,皇后被掳他不能不救,于是日夜赶路到东凌边境等待二人。在东凌国的边城救了她,然后二人一路乔装躲藏,千辛万苦才躲开凌伟宸的死士。
楚柯回宫后,他们并没有见过面,是没有机会对口供的。但也有可能是他们一开始就料到自己会问这些,所以就早已想好了答案呢?可他们的样子都不像在说谎,楚柯他多少了解一点,以她的个性,应该是不屑于说谎的。而项钰轩,他们一起长大,对于他,自己也是懂得的,他相信他不会存心想要害他。
慢慢地接受了二人的说词,但项天翊却依然不快地问道:“那天,你们为何要牵手?”
楚柯横了他一眼道:“那个叫握手,是礼节,谢谢他救了我命的意思。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文化还要不懂装懂,天天跑出来丢人现眼。”
“她说有一个地方,有握手以示友好与礼貌的风俗。”这是项钰轩的话。
看来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有在意楚柯又骂了他一次。项天翊皱起剑眉:“可你难道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就算没有别的意思,看到别的男人碰她的手,他也很不喜欢。
楚柯道:“我喜欢你,你在我眼中就是英雄。我不喜欢他,就算他脱光了站在我面前,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堆猪肉而已。没听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
项天翊被她的比喻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仍然不满道:“就算是一堆猪肉,也不准你看。”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啊?”警报解除,楚柯朝天一翻白眼。项天翊立刻走到她身后抱紧了她,讨好地笑道:“我是你丈夫!”
“我以为你会说,我是你主子。”楚柯冷笑道,“高兴了就过来摸摸你的头哄哄你,不高兴了就一脚将你踹出十万八千里去。”那么轻易就算了,他绝对还会有下一次的。
项天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再次哄她道:“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紧张过度了。”
“哦,那我可真是荣幸!”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项天翊呵呵笑了会儿,见她仍然冷着脸,他不由词穷了。唉,这次又惹到她生气了,为什么一遇到她的事,他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呢?
“你离我远点,臭死了!”殿中沉默,楚柯忽然推开了抱着她的项天翊,站起来一连退了好几个大步,还嫌弃地皱紧黛眉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项天翊俊容一僵,以为她是还在赌气,正想再多说两句好话,却忽然闻到空气中果然多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这气味,是茅房的。
可不是他呀!这殿中只有他们二人,难道是她?
“不不不不……”一阵细小的声音响起,却不是从她那边传来的,倒像是响在自己身后。项天翊顿时俊脸一红,辩解道:“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楚柯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道,“屁大的事你都顶不起,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正说着,绯语匆忙从项天翊身后的内殿走了出来,涨红着脸跪了下来,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方才是奴婢……”
“绯儿,还是你有担当。”不等她说完就走过去亲自扶起了她,楚柯意有所指。
项天翊噎住,踌躇了好一会儿之后,结巴道:“是,是我!”
项天翊开始每晚歇在鸾凤宫了,但是却并没有碰过她。二人最亲密的举动除了相拥而眠,也仅止于亲吻而已,楚柯也说不上他们这样算不算和好。因为除了不碰她,他绝对算得上是最完美,最深情专一的丈夫,最温柔体贴的情人了。这些日子里,他几乎事事都以她为主。
可二人明明是夫妻,每晚都同床而眠,却一直都仅守于礼,这不是很奇怪吗?莫非他还在意她曾经失身于别的男人吗?还是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也许两者都有吧!记得他在鸾凤宫留宿的第四夜,她还曾鼓足勇气有意在他前来的时候宽衣沐浴,暗示他可以做些别的什么,结果他进来一看到她在脱衣服,立刻转身就走了,当晚还歇在了自己的乾清宫。
那以后,楚柯就再也不做这种羞耻的蠢事了。对于他的来去,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无所谓,甚至连他的亲吻和拥抱都懒得回应了。
她是一个正常的嫁了人的女人,他不给,又天天挑逗她,有意思吗?
其实她哪里知道项天翊的苦(尽管这苦,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为了不让自己忍到崩溃,他每次都不敢太过深入。可即便是这样,都已经够他受的了。每天都在掰着指头数日子,暗自计划着等情毒解了后,他一定要先将她怎样怎样,然后再这样这样,还要那样那样……
如此艰难地,终于捱到了月圆之夜。
这个夜晚,项天翊没有来鸾凤宫,楚柯没什么感觉地忙完一个下午的练功,沐浴过后上了床。绯语替她挑亮烛火,遣散了几名宫女太监出了内殿。
许是练功太累,没有多久楚柯就睡着了。一道影子无声地出现在窗外,窗子被人挖出一个小洞,一缕寒气自那个小洞射到床上熟睡的人儿身上,令她越加深沉地沉睡了过去。
没多久,内殿的门被推开,身着绛紫龙袍的项天翊无声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一个黑色的影子静默地跟随,在影子手中,是一枚锋利的刃和一只白玉质地的碗。
项天翊进了内殿,在凤榻上倚坐了下来,影子自动走到床边,将背对着外面躺卧的人儿翻过了身来,顿时愣了。不是她呀!哦,皇上,要倒霉了!
抬头就看到屏风处那本该躺在凤床上的人儿,仅披着中衣安静地站立着,冷漠地看着他,影的手悄然一颤,迅速地收拾好东西,无声地蹿回了屏风之外,站到了项天翊身后。
项天翊抬起头来,看到屏风内安静步出的人儿,瞬间心慌,却又即刻平静。冷声吩咐影:“还不动手!”
影得令,再次蹿上前来,然而此时的楚柯早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抬手斜斜一挥,周围的空气瞬间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直朝影袭去。
影本能地觉得危险,飞快地闪开,那道漩涡就直直地蹿向了项天翊,项天翊反应迅速地躲开,他刚刚倚坐的凤榻顿时被那一个漩涡卷起,而后慢慢地,慢慢地被磨成了粉。
两个大男人顿时惊得瞠目结舌,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那一招若是打在人身上,人体岂不也要如那张凤椅一样?
一缕幽冷如蛇的寒气立时蹿过了后背,二人齐齐一颤,迅速抬起头震惊而警惕地将目光落到了那个安静如初,悄然站立的女子身上。
第一招被二人躲开,楚柯没有再出手,她冷然地看着项天翊:“给我一个理由!”两次受伤都在月圆之夜,且每次都伤在同一个地方,伤口不大,却会失血过多,天底下岂有这般巧合的事?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等到的人,竟会是他!
项天翊很快镇定下来,漠然地回道:“理由,你还不清楚吗?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朕亲自动手?”虽然她的招式杀伤力很大,但她本身并没有内力,动作自然不会有他的快,他若真心要擒她,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因为他会隔空点穴,她却没有内力,无法自我冲开穴道。
“不清楚!”楚柯道,“如果你的理由够充分,我可以给你。但今天你若敢再次不经允许的动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项天翊扬声道,“因为情毒,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什么情毒?”楚柯不解地皱眉。项天翊哧笑道:“你少装蒜!那天在寄秋苑的暗巷中,你与你师兄说的话,朕全都听到了。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演戏的高手,若不是亲眼见识了你的贱样,朕都不敢相信……”
“你说我对你下了情毒?”楚柯不屑地哼了一声,“荒谬!”他说他听到她与师兄的对话,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兄。
“到了现在你还想抵赖吗?”项天翊因她的话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楚柯问道:“这么说,这段时日你一直不曾招嫔妃侍寝,只是为了解情毒?”为了帮项爸爸寻找三千散的解药,这个世界关于医药的书她几乎全都看过,关于情毒她也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
据说情毒出于天下第一毒门川北唐门,可操控人情感。要解情毒需用施毒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连服三次,这期间是要求禁欲的,而且完结一服还须配以童女落红。想必,他的寝宫中,早已准备好美人了吧!
可是,他凭什么认定她给他下了情毒?而且肯定到,连她的解释都不需要?
“没错!”项天翊傲然地抬起头来,“若不是为了解情毒,朕何须忍得这般辛苦?”怀抱自己喜欢的美人,却能看不能碰,做为男人,这岂非人生一大悲剧。
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守身呢!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楚柯自嘲一笑,对影抬起手:“拿来!”影无声上前将小刀和玉碗递给她,楚柯抬手接过,当着二人的面背过身去划破自己胸前的旧伤口,放下一碗鲜血……
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守身呢!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楚柯自嘲一笑,对影抬起手:“拿来!”影无声上前将小刀和玉碗递给她,楚柯抬手接过,当着二人的面背过身去划破自己胸前的旧伤口,放下一碗鲜血。而后丢下小刀,捂住伤口回过身来,将碗递过去。
项天翊伸手过来接,楚柯手一收,冰冷地望着他道:“东西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项天翊抬起头不看她,努力让自己狠下心来忽视掉她苍白的脸,以及捂住胸口那只手上的鲜红。这个笨女人,何必将伤口划得那么大?让影动手的话,只须一个小小的伤口,再用内力不让伤口凝固,就可以轻松地取到血了。
楚柯没有在意他敷衍的态度,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他自然就不需要再对她假装温柔了。轻抬了抬手中的碗,她道:“我要你答应我,今夜出了鸾凤宫后,你项天翊,在没有我允许的前提下,此生都不准再踏进鸾凤宫一步。”
项天翊脸上蓦然僵了一下,静了一会儿,他狂妄地笑道:“笑话,这皇宫这天下全都是朕的,朕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楚柯等他笑完了,才平静道:“你若不答应,不但得不到这碗血,我还会将自己的尸体送给你。若我死了,你就永远也解不了情毒了,那种痛苦的滋味相信你应该尝过吧!现在,你不过只是因情毒受我控制一时,我若死了,你将受控一世。从此以后,你的一生都将活在思念我的痛苦和悔恨中。”
“好,朕……”
“翊,你要想清楚。”项天翊正要答应,影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他没有叫他皇上,此刻,他是以朋友和师兄的身份在劝他。面前这个女子个性太烈,也太吸引男人了。他就亲眼见识了这段时日,天翊为她愁苦为她忧,因她开心快乐的模样,有多少年,他不曾这样的真实过了?事实上,影十分怀疑情毒一事,但翊却说是他自己亲眼看到,是她亲口说出来的。
“她说得不错,朕不过是受控一时。”抢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而后丢下碗,“朕绝不会允许自己被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朕发誓,从此绝不再踏进鸾凤宫半步。”转身大步离开。
她说得对,那种痛苦的滋味他受够了。
她承认了!是她对他下了情毒。
他会为她痛,只因情毒。情毒解了,再不用受她蛊惑,天明之后,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那么见或不见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影看了会儿对项天翊的离开无动于衷,始终冷漠以对的楚柯一眼,皱皱眉,也跟着走了出去。这个女人对翊根本就没有半点感情,翊离她远点也好。自古以来,帝王都是不需要真感情的。
“主子!”绯语拿着药箱自门外走进来,扶住楚柯坐回凤床上,要替她处理伤口。楚柯冷漠地挥开了她的手道:“带小言回房睡觉,我自己可以来。”
“好。”绯语轻声应着,扶起床上昏睡的小言走了出去。主子,她是需要时间冷静的。
楚柯安静地给自己胸口处长达半尺的伤口上药包扎。自小,她就怕痛,可为什么适才却那样勇敢,这一刀下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划开了自己的胸膛。
真的讨厌死了这样该死的勇敢,痛死了!早知道就不划那么大了,好痛呀!不抹药痛,抹了药之后就更痛了。
眼泪掉下来,楚柯沉默着抬手拭去。连连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这么一点痛就受不了了。这一刀是你活该受的,谁让你要这样愚蠢呢?都说一朝被蛇咬,该十年防井绳。可是你瞧你,竟然一再地犯同一个错误,所以活该你痛,痛死你好了。
用力地磨擦着伤口,哪怕痛到泪流满面。
要记得这痛,以后别再这么傻了。忘了郑俏俏的处世原则了吗?谁让你痛,你就要让他十倍百倍地痛回去,而不是让自己更痛。
要记得,笨蛋!
“启禀皇上,楚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些东西过来。”清晨的乾清宫,项天翊为早朝早起,景华端着一个托盘恭敬地走了进来,他立即大喜着快步上前掀开了黄绸,然后黄绸底下的东西,却叫他的心情转瞬间跌落谷底。
是他送她的面具和那一枚短箫,以及那一瓶烧伤药。算来,她进宫这么久,自己给她的东西也仅仅只有这几样,她现在送过来,是要完全地与他断绝关系吗?
景华见项天翊面上极不好看,有些胆颤心惊却不能不报地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今早让人打了一把玄铁锁,自锁宫门,说是此生都将不再踏出鸾凤宫半步。”
项天翊闻言,脚下蓦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景华连忙单手托盘伸臂扶住他:“皇上,您当心龙体!”
那躺在龙床上刚在昨晚从贵人升为嫔妃的容妃陈婉容也快速地下床来扶住了项天翊另一边臂膀,柔情万千地安慰道:“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好歹,您别往心里去,臣妾……”
“滚!”不等她说完,项天翊就愤怒地挥开了她的手,这个昨夜还清纯可人的女人忽然让他这样恶心。这世上,如她那般直来直往,有话说话的女子,恐怕此生他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了吧!
陈婉容被推倒在地,顿时作委屈状翘起红唇撒娇道:“皇上,臣妾……”
“来人,将这个女人拖下去,剪下她的舌头。”一看见她恶心做作的模样,本来就十分不好的心情顿时更加恶劣。毫不留情的一个挥手,立刻有侍卫进来不顾女人的哭喊与求饶将她拖了下去。
也怪她自己倒霉,正好撞上项天翊的心情最差劲的时候,而且还愚蠢地看不清形势,说出不如他意的话。
天堂,与地狱从来就只在一瞬之间。
陈婉容被侍卫拖着后退,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目光却一直都停留在殿中,那个颓然地躬着腰站立的男人身上,直到再也看不见他高大英俊的身影。这还是她第一次侍寝,就在昨天晚上,皇上明明那样疯狂地纠缠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原本以为皇上是喜欢她的,就算不喜欢她这个人,应该也是喜欢她这副美丽的身体的,可是,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殿中,所有的宫人都在一瞬间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还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么吓人的皇上。
“滚,全都给朕滚出去!”用力地掀翻景华手上的托盘,宫人们顿时全都低着头,屏着气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影无声地现身在殿中,幽幽问道:“解药没有用吗?”
“我不知道!”项天翊低头看着地上被自己摔碎的玉箫,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那天她拿着这柄短箫神采飞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是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这破碎的箫一般,再也补不全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这里好痛!比没有解毒之前还要痛上千倍万倍。是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捂紧绞痛的胸口依着桌子滑坐了下来。明明已经解了毒,为什么非但没有减轻痛苦,心却反而像是要被什么碾破了一样?
影不忍见他这副模样,轻声说出自己的疑惑道:“你确定那天晚上没有看错人吗?我以为若是她给你下了情毒,是不可能那样大方地给你解药的。”
项天翊无措地抬起头来:“可是那天明明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我看得那样清楚,明明是她自己说的。”
影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师祖与东方师傅,或许这世上还另外有人懂得易容之术?”
“易容?你是说我看到的那个楚柯是假的?”项天翊不愿接受现实地摇头道,“不不可能,那天我看到她推门进房,我跟着过去,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若我看到的那个人是假的,她又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了?难不成我是见了鬼……”
等等,见鬼!脑海中蓦然想起项钰轩的话。他说他为她去找吃的,凌伟宸变成两个人,其中一个变成楚柯的模样引开了他。
凌伟宸变成楚柯的模样?如何变?那天因为一时愤怒根本就不相信项钰轩的话,所以也没有认真地去关注过他话语中的细节。现在徒然想起,项天翊只觉得心蓦地开始恐慌起来,绞得他越发地痛了。
忽然有些不敢再去追寻事情的真相。项天翊低着头,身体随着心脏无声的抽搐着。
殿中沉默了久久,影见窗外阳光已照进了窗子,遂轻声提醒他道:“该上朝了!”
项天翊骤然抬起头来:“马上让人请箫王进乾清宫,朕有事要问他。”一个翻跃站起,有些事情就算再不敢面对,也不能不面对。
影迟疑道:“可是,马上要上朝了!”
“免朝,弄不清楚真相以前,我哪里有心思上朝?”
项钰轩到来之前,总管瘳恒被项天翊招进了乾清宫。进门走到殿中央,他对着坐在御案后的项天翊恭恭敬敬地跪下,匍匐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项天翊疲惫地抬手:“起来吧!来人,给瘳总管赐座!”两位小太监得令,很快为瘳恒抬来了大椅,瘳恒却没有坐下,他仍然规规矩矩地半躬着腰站着,低头卑微地拱手道:“皇上抬爱了,奴才不敢!”
他这是在怪自己不给父皇留情面,对楚柯太狠了吗?以前,瘳恒虽然也很尊重他,但却不曾在他面前这样卑微过。可自从上次他答应了让他去暴室接人,结果又将楚柯贬到浣衣局后,瘳恒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了。
项天翊揉了会儿抽痛的额角,挥手道:“都下去吧!”
殿中的宫人们都默默地躬了下身然后无声地退了出去,待殿中只剩下他与瘳恒二人了,项天翊才道:“瘳总管与父皇素来是形影不离,相信父皇选中楚柯为后的理由与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朕今天找你来,为的就是此事。”
瘳恒听完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道;“先皇只是为了帮皇上找一位好妻子。”
“朕想听实话。”项天翊皱眉,“若只是这样,父皇又怎会只定下三年不准休离的期限?”若真是帮他选妻,父皇该定下无限期才对。
“我说的就是实话。”皇上终于肯正视这个问题了吗?这些话其实早该对他说的,但先皇却交代过他,任何事皇上没有开口问就不要主动告诉他。先皇要的是他自己发现自己的心,这样才够深刻。可惜都这么久了,他与丫头非但没有如他们预料的一样甜甜蜜蜜,还闹到现在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了。
瘳恒道:“先皇定下的三年时间不是给皇上,而是给丫头的。因为怕她不愿意嫁进宫中,先皇才会留遣旨给她,说三年之后,她可以自由选择去留。”
“为什么?”项天翊激动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自由选择去留?也就是说,三年后,只要她想离开,她就可以离开。不需要他的休书,不需要他的放手。原来无论是去是留,她的命运从来都没有掌控在自己手上。而一开始,她根本就是不愿意嫁给他的,她只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嫁给他三年。
怪不得,她从不肯给自己一个正脸。
“认识她这三年来,先皇一直有意在她面前说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说你没有本事守住项家江山。就是以此为由,先皇用自己这几年与她的交情作筹码,请她进宫三年,为你也为他守住项家天下,并努力将你训练成可以担当大任的帝王。”瘳恒道,“先皇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她的心中为你留下了一个极差的印象,他说聪颖冷静如她,若与你接触之后,必然会很快发现你比她想象中好太多太多。以人类的正常思维来想,她肯定会很轻易地爱上你的。”
“认识她这三年来,先皇一直有意在她面前说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说你没有本事守住项家江山。就是以此为由,先皇用自己这几年与她的交情作筹码,请她进宫三年,为你也为他守住项家天下,并努力将你训练成可以担当大任的帝王。”瘳恒道,“先皇每天刻意在她面前不断地说起你,他用了三年的时间让她的心里脑海里装满你一个人的身影,并故意在她的心中为你留下了一个极差的印象,他说聪疑冷静如她,若与你接触之后,必然会很快发现你比她想象中好太多太多。以人类的正常思维来想,她肯定会很轻易地爱上你的。”
“父皇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听完瘳恒的话,项天翊震惊了,这真相与他想的差得太多,太令人难以接受了。若是他早知道,早知道,他还会这样防她厌她伤她吗?
“先皇说,睿智如皇上,必然也会很快被她的冷然与骄傲吸引,你们一定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自己发现的,才会深刻许多。可惜先皇算好了过程,却没有算好结局。”说到这里,瘳恒也开始为楚柯不平了,他略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自己想想,自入了宫,她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帮你?皇上大婚之夜就将她打入冷宫,不出半月便让人平分了她的后位,还将她关押严刑再贬为宫女……这些,她都没有与你计较,可是今天,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她自锁宫门,画地为牢,囚住了自己?”
他做了什么?他不问缘由地将她手上的血肉活生生的扯了下来;他还因为自私与贪娈,将她拱手送给了别的男人;他更一直以来都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从不肯去信任她,并愚蠢地中了别人的计谋,挖开她的胸口当着她的面,饮下她的心头之血……
她明明已经解释了,可是他还是选择了不信。
呵!想到昨夜她没有表情的脸上,那一双无瑕的星眸中深藏的失望与冷漠,一颗悔恨的泪珠不能控制地滑落了下来。项天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轻挥手沉声道:“你先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这样的他,瘳恒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打击他的话了。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默默地退了出去。
项钰轩原本就已经到了昭阳殿等待上朝,接到宫人通报后,他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就赶到了乾清宫。
听到他的到来,项天翊很快就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接受过他的跪拜后,吩咐人给他赐了座,项天翊问道:“朕记得前些天你说过,凌伟宸的影子可以化妆成楚柯的模样,是不是真的?”
“不是化妆,是可以变,完全变得一模一样。……天翊,你不舒服吗?”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项钰轩抬起头,却发现他原本就显得很疲惫的神色在刹那之间刷成了苍白色。项钰轩担忧地站起来走到项天翊面前要为他把脉,项天翊却将手缩了回去,再问道:“那么声音呢?”
“声音也可以变成一样的。”项钰轩心虚,不自在地别开脸躲开了项天翊的目光。那天晚上,若不是假的楚柯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并主动吻上来,用那样的柔情与甜蜜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他也不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任她在离他不过数米远的地方被人带走。
“他是不是还可以凭空消失?”此时的项天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是什么心情。颓废地低着头,他虚浮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答案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项天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从不曾主动讨好过他,一直都是自己在凭空猜测,怀疑她居心叵测。
然而,若果然是她对他种下情毒,又岂会几次三番地救他性命?若果然是她对他种下情毒,后来又怎会予他温柔以对?若果然是她对他种下情毒,她岂会那样坦然地承认?
瘳恒说,自入宫以来,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帮你?是啊,将三百万两黄金送入国库,斩韦末风,掰倒太后,隐瞒淑嫔假孕维系他与蜀晟睿之间的平衡……哪一件事,不是在帮他?
可他对她做了什么?新婚之夜,什么都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入了冷宫。然后又让她在后宫没有半分立身之地,明知她无辜,却放任蝶嫔指责她谋害了她的孩子,让人打了她五十大板。然后在她被人私下严刑后,不让人为她处理伤口,还再扯开她伤口,让她的伤势雪上加霜……
那么多明显的破绽,他只要稍稍细心一点点,或者少怀疑她一点点,他就可以轻易地看得出来的。可是,因为自私与野心,他不愿承认是自己将无辜的她送去与凌伟宸换来了一百座城。他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是她的错,是她不该对他下情毒,是他自己一直都不愿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所以潜意识地不肯去想,其实她有可能是冤枉的。
心,徒然间撕痛到让人无法承受。
项天翊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趴倒在了桌上……
楚柯自那日后就让小言扮成自己住在了鸾凤宫,而自己则以楚乔的身份彻底地住回了楚府。白天她仍然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去昭阳殿上朝,上午就尽心尽责地守在军营。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和项天翊从此一刀两断,但是答应过项爸爸的事,她还是会守诺认真做到的。
只是这几天每次到昭阳殿后来都像其他所有的大臣们一样,被告知又免朝了。
据宫中传出消息来说,好像是因为三天前的早上,项天翊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突然吐血昏迷了过去,已经三天没有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柯脑海中突然间空白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一秒之后,她突然笑了。死就死吧!与她何干呢?
项天翊的暗卫武功竟然不会比项天翊差,而因为得了项天翊的死令,要不计一切代价地杀了月伤,他自然就是用了十分心力追杀月伤的。虽然楚柯事先早有准备,教会了月伤逃生的办法,但他还是身受重伤,差点就死了。
这一次,月伤九死一生,一连养了两个多月的伤才算好了五六成。楚柯知道他遭此大劫完全是被自己害的,心中十分愧疚,而因为他受伤实在太重,一般大夫根本无法料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亲手为他治伤。
这期间,月伤不再像以前一样嘻皮笑脸,有她在的时候也基本上从不说一句话,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冷淡了很多。现在的他孤言寡语倒有些像月残了,但月残的冷只是冷静,月伤现在的冷却是冷漠。
他是瞧不起自己的吧!一个女人,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却与别的男人在外面苟合,还要他这个外人来背黑锅,然后被人当成奸夫打成这样。
月伤不与她说话,楚柯自然也不会主动去与他说什么的。所以每次她帮他换药时,房间里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一样,她弄到他的伤口,他都不喊痛。
这天下午,楚柯正在烟柳山庄月伤的房间里给他换她动手的最后一贴药,水宣进来禀报道:“主子,月残从株云洲带了可靠的消息回来。”
“嗯!”楚柯轻应了一声,从容地完成手上的工作,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轻声吩咐月伤道,“药每天要换三次,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最近三个月都不要有剧烈运动,免得新长好的骨头移位。”
月伤仍像以前一样没有作声,楚柯也如寻常一般交代过后没有等他回应就随着水宣走了出去。而一直漠然地望着床幔的月伤,却在她转身后的那一刻忽然回过了头来,望着她宁静如初的背影,他眼中竟徒然间溢满了伤怀。
残,我终于明白当初,你为何要主动离开她身边了。
水宣将楚柯带到烟柳山庄大厅就离开了。等在大厅的月残第一眼看到楚柯,就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
楚柯愣了一下,她的伤口在胸口处,从来都没在人前表露出不舒服的样子。这几天还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她受了伤,可是他却一眼就看了出来,难道他有透视眼?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胸口处的伤,她表情却仍然是淡漠的。
“你查到了什么?”
月残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只好将自己的担忧藏了起来,公事公办地禀报道:“属下在株云洲附近的落河村里,找到了当年为老成郡王妃接生的稳婆,她说蜀晟睿出生时,肩膀上有一块天生的蝴蝶形黑斑。还有,据说老成郡王当年曾是大雍帝国小皇子司空昭的老师,大雍国覆灭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司空昭一家人乔装成下人留在自己家中。直到后来有人认出了司空昭的王妃,司空昭才不得已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刚刚出生的儿子开始逃亡,而那段时间,听说成郡王妃刚好也生下了一个儿子,前后不过错开了三天时间。主子怀疑成郡王的身份,只要想办法查一下他的肩膀就可以了。”
查他的肩膀,怎么查?要脱了他的衣服查不成?蜀晟睿的武功不弱,这暗卫队除了水宣,恐怕还没有能真正与他交手的人。但若要去查看他肩膀,就是水宣亲自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能力敌,看来只能智取了。
楚柯沉思了一番,抬头道:“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好好歇几天吧!”楚柯转身要走,月残却无声地跟了上来,她没有回头地问道:“还有事吗?”
月残道:“属下是主子的暗卫,理应时刻保护主子安危。”
“我已经不需要暗卫了。”以她现在的能力,的确已经不需要暗卫了。楚柯加快脚步往烟柳山庄的后门方向走去。这儿是城北,静安寺离这里不远,她是以回静安寺看师傅的名义来这里的,没有人会怀疑她来北外还另有居心。
到了静安寺,从后门进入,然后回到前门上了候在门口的楚家马车,楚柯感觉到月残还依然无声地隐藏着跟随在自己身后。想到依他的本事,就算是跟着也不会碍她的事,楚柯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平稳地进城,回到了楚府。下了马车,管家匆忙走了过来禀报道:“少爷,七王爷有事找您,已经在府中等了一个下午了。”才说着,就见楚府大门内,一脸焦虑的项俊泽大步走了出来,看清楚柯的脸,他顿时惊愕地停住了脚步。
楚乔他不认识,但是楚柯早在很多年前他项俊泽就见过的。虽然后来她被烧毁了容貌,但先前那样让人一见难忘的美丽,他怎么可能忘记?这是她的哥哥吗?怎会与她长得这般神似?
因为不是上朝时间,楚柯只穿着一阵样式简便大方的白衣。傍晚的风翩然,披在肩后的墨发随着柔软的衣摆悠然地飞舞。她安静站立的姿势从容高贵,傲如玉竹。一抹温文有礼的微笑,噙在她画过深红唇印掩去女儿粉色的嘴角。
那一丝优柔与美,皎洁竟胜过中天的圆月。项俊泽不由地看呆了,为什么他觉得,国舅爷有点儿像女孩子?难道是因为他是断袖喜欢男人的原因吗?此时,站在面前的男儿比他矮了差不多有一个头,但他并没有觉得他矮小,只觉得他好玲珑好娇气好可爱。
玲珑?娇气?可爱?
汗擦擦~难不成,自己也喜欢男人?项俊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嘴角隐隐抽动了起来。不会吧!不可能吧!
楚柯见项俊泽一直望着自己发呆,她温和地笑了笑,上前走到他面前客气地招呼道:“想必这位就是七王殿下了,下官不知王爷会今日造访,所以回了一趟静安寺。怠慢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听见她与自己说话,项俊泽很快回过神来,慌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他焦急地拉住楚柯的衣袖道:“没事,我不计较那些。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他应该只是一时间被国舅爷非比寻常的美迷惑了,才不是喜欢男人呢?他喜欢的人,是芊芊。他都喜欢她好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而改变?
楚柯看了眼他抓住自己袖摆的手,微微一笑,并没有挣脱道:“王爷有何事不妨直说,只要能办得到,下官定不推迟!”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已,没什么好计较的。
“那好,你先上车,我在车上跟你说。”不由分说就将楚柯拉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快速往皇宫的方向驶去。楚柯没有挣扎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她想她应该猜到了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果然,项俊泽道:“其实我是为了皇兄皇嫂的事来找你的。”
“哦!”楚柯微笑,“皇上与皇后娘娘怎么了?”
项俊泽眉头一皱,满面愁苦地问道:“你应该听说皇兄突然生怪病的事了吧!”
楚柯‘嗯’了一声,而后关怀的问道:“皇上的病严重吗?可惜皇上生病,所有官员都不被允许探视,否则下官早该进宫去探望皇上了。”才怪!
“很严重!”项俊泽担忧道,“听三皇兄说,那天早上他突然吐血,然后就晕倒了。”
吐血?楚柯心头隐隐一跳,会让人吐血的病都不会是小病的,莫非他真的得了绝症?绝症就绝症,死了最好。
楚柯微微垂目敛去眼中的复杂,只听对面项俊泽道:“但是三皇兄替他诊过脉了,皇兄根本就没有生病,三皇兄说他是郁结于胸,是心病。我猜他肯定是为了皇嫂的事才会生病的,他一连昏迷了三天,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了过来。可是皇兄醒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肯说话,也不肯吃东西。我原本想去求皇嫂来看看皇兄,但是皇嫂根本就不见我。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所以才来找你的。我想,你与皇嫂是孪生兄妹,她应该会看点你的面子的。”
“七王怎会以为皇上的病与柯儿有关?”楚柯温和地笑问。项俊泽道:“皇嫂刚刚将自己关起来,皇兄就病了。皇兄那样喜欢她,这事自然是与她有关系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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