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四十九章 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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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敢嫌我丑,还说我是疯婆子,找打是不是!”

    “可是就是那样丑,那样疯的你,仅止一眼便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相公,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快点,老实交待!”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从发觉你住进我心中开始,就再也放不下你了。”

    “相公,那你说我是不是最漂亮的?”

    “当然是。”

    “那比起你天下第一美人的娘呢!”

    “娘是爹心中的最美,你是我心中的最美!”

    “呵呵……那,我是不是最温柔的?”

    “自然是!”

    “可是水誉说我这么凶,小言比我温柔多了。”

    “他骗你的,告诉你哦,昨天我看到小言提水誉耳朵了,那模样看起来好凶啊!”

    “可是,我也提过你耳朵。”

    “那你提的时候也比她温柔。”

    “那,我是不是最好的呢?”

    “肯定是!”

    “咯咯咯……那我也告诉你!你也是最帅最温柔最好最好的。因为有你,我觉得自己忽然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错了,只要有我在,这世上最幸福的人都不会是你,而是我!”

    “是我!”

    “不对,是我!”

    “讨厌,这也要跟我抢,好吧!那就让给你好了。”

    “是,谢谢娘子大人谦让!”

    “哈哈,相公你说,我的大姐二姐,她们也会像我一样幸福吗?”

    “嗯当然会啦!她们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

    “嗯!我想也是。”

    嗨罗!我是二十七岁的郑俏俏哦!让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传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英俊潇洒的爸爸**凛是市里有名的警察,人称正义神探。温柔美丽的妈妈许玉合是漂亮的中学老师,他们家里有三个天底下最最最可爱最最最宝贝的公主哦!

    大公主郑媚媚,她是天底下最美最漂亮的女孩。至于有多美,你想想,每年的情书都数以百计,送情书的人数以单位为千来计算,她会有多美。哈哈……就像二公主说的,将来的媚媚一定美得像女王,啊不,比女王还要美上一千倍。

    这个二公主,就是胆小鬼郑淘淘了,那个家伙唉,你别看她在外面凶巴巴的,在家里,她可是连蟑螂老鼠都怕的哦!

    嗯,老小公主,又称爱哭鬼郑俏俏。这个绰号当然是胆小鬼郑淘淘取的,别人才不会这样说聪明可爱无敌的俏俏咧!偷偷告诉你,为了报仇,俏俏也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做胆小鬼!

    嗯,不过这绰号俏俏一直都只敢在心里叫,在淘淘面前,她可是不敢说的。因为郑淘淘的嗓门,大的时候可以吓死人的。虽然除了吼,在她面前的郑淘淘就是只纸老虎。

    帅气的爸爸,美丽的妈妈,漂亮的大姐,可爱的二姐,乖巧的小妹。

    这样一群可爱的人组成的家庭,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幢白色的双层小洋楼里。每天每天,屋里都回荡着笑声。

    某一个深夜,一场变故恶狠狠袭来。幸福美丽的家庭破碎,一夜之间,除了彼此,她们失去了一切。三个漂亮可爱的小公主成了被命运抛弃的可怜孩子,她们在白天笑脸迎人,然后躲在黑夜里,舔着自己的伤口,各自偷哭。

    漂亮的大公主失去了她最美的最美,然后她用她残缺的最美舞出炫丽心痛的华年。

    纯真的二公主弄丢了自己可爱的胆小,她用灿烂与鲜血装点自己心底糜烂的伤疤。

    爱跳舞爱滑冰的郑俏俏没有了自己的腿,也失去了爱哭鬼的称喂。

    因为自那以后,俏俏就再也不哭了。为了不让大姐二姐难过,俏俏开始天真的笑,放肆地快乐。哪怕每次看到电视里的舞蹈花样溜冰比赛,抚着自己的腿,她就想要哭。

    曾经,老小公主以为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可是原来,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他总会开上一页窗。命运,永远都是公平的。

    最终,它还给了老小公主她失去的所有,并还加赠了那么多那么多。少了两个最好的姐姐,却送给她两个最好的妹妹;没了爸爸妈妈和爹,就还给她一对最好的公公婆婆和义父;丢了一个孩子,又得到一个更可爱帅气的宝宝。

    最重要的是,走了一个丈夫,却来了一个更好更好的男人,他用他的全部的身心宠她爱她,给了她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婚礼。

    命运这么这么善!

    它一定也会将欠了大公主二公主的,全部还回去,并让她们也如她一样,这般幸福的,对不对?

    呵呵,忘了告诉你,这个老小公主就是我哦!

    我是二十七岁的郑俏俏。你,看到我的幸福了吗?

    “皇上,青城山宣神殿的神后娘娘玄午门外求见!”御书房里,景华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了上前禀报。

    沉默着,无力地挥手。景华得令,躬着身子退了出去。他虽然没见过,但其实已经猜出了这所谓的神后娘娘是谁。

    没想到,皇后娘娘真的已经另嫁他人了。唉,造化弄人啊!

    “娘娘,皇上请您先入鸾凤宫歇息,皇上稍候便到。”景华在前引路,蒙着白色面纱,抱着孩子的俏俏走在他半步远的后面。在俏俏身后跟着四名蓝衣婢女,四名白衣童子。他们以左右各二,恭敬地守护着前方的主子。

    “有劳景公公了!景公公近来可好!”俏俏微笑,她之所以在外人面前隐藏身份,是不想伤了天翊的面子。但景华如此聪颖,他焉能猜不出她的身份?而且他也不是喜欢乱嚼舌子的人,对于他,俏俏有着莫名的信任。

    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他再微小,但是一点点小小的恩惠,他都能记得一生一世。这样的人,是绝对值得结交的。

    “奴才很好,劳娘娘记挂了。”景华回以一笑,视线落到她抱着的孩子上。朝儿才三个多月,但是已经很调皮了,此时他正嘟着粉嫩的小嘴往外喷着口水,扑扑作响。

    俏俏见他看着朝儿的眼神欢喜得很,不由大方一笑:“我儿子朝儿,大名叫承天,想抱抱吗?”

    “可以吗?”景华大喜。

    “当然了。”俏俏笑着将朝儿送到他面前,“来朝儿,景叔叔抱抱!”

    “娘娘抬举奴才了!”景华连忙将双手放到身上用力地擦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朝儿。朝儿被换了手,他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一旁的娘,再好奇地看着抱着他的景华,嘟着嘴继续,喷口水。

    “小殿下,真可爱!”对上他亮闪闪的眼睛,景华是说不出的欢喜。但他立刻就想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俏俏低声道歉,“娘娘,奴才多嘴了!”

    “你又没说错。”俏俏笑道,“往后的日子,还得拜托你帮着皇上照顾朝儿呢!”

    “娘娘,你这是要送小殿下回来吗?”景华吃惊地问道。俏俏立刻红了眼睛,却是笑道:“应该的,皇上需要!”

    “娘娘若是舍不得,为何不与小殿下一起留在宫中呢?”景华问道。

    俏俏嫣然一笑:“因为,我已经有自己的丈夫了啊!”

    “娘娘的相公一定很疼娘娘吧!”景华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轻轻笑了。这样的娘娘叫人一看就知道,她很幸福。以前,她与皇上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多时候也会很开心,但景华却见过她一人独处时的惆怅与寂寞。

    可是现在的她,眼角眉稍每时每刻却都在隐约带着淡淡的笑意,哪怕她的丈夫并没有陪在她身边。

    娘娘,她是真的遇见一个好男人了。她这么好,苦了这么久,应该的!

    “是很疼!”俏俏开心地点头。幸福就是幸福,无需刻意掩饰。

    “恭喜娘娘!”景华诚心祝福,俏俏笑道:“谢谢!”

    景华仍然笑着,但却是郑重地表示道:“娘娘放心,只要有景华在的一天,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小殿下去。”

    “我信你!”俏俏笑道,“所以以后,你便是朝儿的义父了。若是以后朝儿能多生几个孩子,会有一个是你的孙子。”

    景华顿时一惊,连忙抱着朝儿跪了下来:“娘娘,万万使不得,奴才卑贱,殿下万金之躯,怎能……”

    “我说可以就可以!”俏俏扶起他,道,“人生来平等,朝儿只不过幸运地有个好爹。或许是我想要才利用你呢!你想想,朝儿认了你做义父,以后就是你孙子的爹了,你还不得更加认真地教育他保护他呀!”

    景华闻言欣喜地笑了:“那行,奴才便让娘娘利用了。”娘娘就是太善良了,其实她知道,便是她不让小殿下给他做义子,他也会拼命地保护小殿下的呀!

    抱紧他孙子的爹,逗逗:“哦哦,我孙子的爹,真乖!”汗,怎么叫得这么别扭?不过,他可不敢说我儿子,呵呵……就是再别扭也幸福。景华泯唇,开心地笑了。哈哈……谁说太监就会断子绝孙?他都已经有个最好最好的孙子了呢!虽然还是未来的,但一定,会是最好的。

    快到鸾凤宫的时候,朝儿忽然哭了起来,景华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抱孩子呢!

    俏俏没有过去抱,尽管她很想。终归是要舍弃的,她必须逼自己狠下心来。而且此时,朝儿需要的人不是她,也许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抱得不够多的,朝儿就算几天不看到她也没事。

    他一向很乖,从不莫明哭泣,而今天,是因为看到了站在鸾凤宫门口那人吧!

    项天翊原本想让俏俏主动到乾清宫来看他,所以才会让景华去宫外迎她。明明决定好,一定要忍到她等不及亲自过来找他的,可是何时,竟已经走到了鸾凤宫门口?爱,果然会让人变得卑微。

    朝儿在哭,俏俏没有去抱,景华哄孩子的本领可不太好。那点点儿仅剩的骄傲哪里还能再顾虑?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过来,从景华手中接过了孩子,项天翊笑着哄了起来:“承天乖,不哭哦!爹抱抱,乖乖!”

    说来也奇怪,到了他手上的孩子,果然就停止了哭声,很快格格地笑着伸手去摸他的脸。

    她的决定果然是没有错的,俏俏半弯下腰,以宣神殿的礼节向项天翊行礼:“宣殿白衣殿后问安皇帝陛下!愿陛下万福!”

    后面八名侍从,也同时拜了下去。

    项天翊笑容一顿,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抱着朝儿转身进了鸾凤宫。

    俏俏也快步跟了上去。

    景华对几位宣神殿侍卫躬身道:“几位使者这边请!”皇上应该是不希望他们进鸾凤宫打扰的,娘娘不会不懂,她没有开口,让她的随侍跟进去,必也是有事需要与皇上单独谈。

    “有劳!”八人一齐有礼地躬身,娘娘亲自授命这位公公为小殿下的义父,他们理应敬重他的。殿主说了,一切听凭神后娘娘吩咐。

    “客气!”景华微笑,带着八人往鸾凤宫左侧的水寒殿走去。

    “你怎么会有我大姐二姐的画像?”跟着项天翊进了鸾凤宫,见周围没有宫人,俏俏迫不及待地掀了面上的薄纱追问了起来。

    项天翊还是没有理她,但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神秘一笑。抱着朝儿,往殿内走去。

    “喂!”俏俏跟上去,再次心急地追问,“我问你话呢?那张画像你从哪儿来的?”没错,当日项天翊让项俊泽送给她的新婚礼物,正是她与大姐二姐的合影,但不是照相机照出来,而是画出来的。

    相片上的大姐十七岁,二姐十四岁,她十一岁,正是她们下武当山之前那夜留下的合影。那张画像将三个人的神韵都画得惟妙惟肖,仿佛就是一张放大的照片似的,画面鲜明得仿佛就在昨日,连背景的竹叶都片片可辨,足以见得画画人高超的技巧。

    “大伯!”见问了几次,他都不理她,俏俏只得使用杀手涧了。项天翊脸一青,他没再逗她,而是冷冷地回过头来,道:“你一定要在承天面前这样叫我吗?”

    俏俏的视线跟着他的话落到天真快乐地笑着的朝儿身上,不由语结。本来这样叫他自己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是大伯已经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了。可是被他这样一问,她突然发觉似乎自己对朝儿真的有点儿残忍了。

    再焦急也不得不闭上嘴巴,俏俏在一旁的珠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项天翊又有些舍不得了,微微一笑,他道:“等我把承天哄得睡着了,再告诉你。”

    我能说不可以吗?俏俏坐在椅上没有作声。项天翊于是抱着孩子坐到了她身边,正准备问她些什么,却突然被俏俏不动声色地移开彼此之间距离的动作刺痛了眼睛,眼里胀胀的说不出的酸涩难受,似乎有什么立刻就要绝堤而出似的。

    连忙抬头抑制,想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抱着朝儿坐到宽大的凤床上,轻声地笑着逗弄起孩子来了。

    俏俏一直都没有作声。朝儿还小,虽然很爱笑,但大都笑的时候都是没有声音的。偌大的殿中,便孤独地回荡着项天翊一个人逗弄着孩子的轻笑。

    可是那笑声中,分明这样寂寞而酸涩。

    能让自己不去在意的最好方法,就是当作没有听到。俏俏趴在珠椅的扶手上,眯上眼睛假装睡觉,没想到不知不觉的,竟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早已日落西山,鸾凤宫里也已灯火辉煌。她是被身上突来的轻微重量弄醒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项天翊温柔的眼睛。俏俏连忙移开视线,掀开他刚刚给她盖上的衣服站了起来,略带焦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承天刚刚睡着了!”项天翊答非所问,俏俏顿时不快地背过身去:“你明明知道我很心急。”

    “若是没有那张画,此生,你都不会再踏入皇宫半步了吧!”项天翊望着她疏远的背影,难过道,“你也明明知道,我很心痛。”

    俏俏漠然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下去了?说一些大伯与弟媳该谈的事吧!”

    “大伯与弟媳!呵呵……”项天翊嘲讽一笑,“大伯与弟媳,多好的偷情对象啊!就像当初你们的小叔与大嫂一样。”

    俏俏蓦然回过头来,她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无奈背对着光线,她并不能看清他是何表情。

    “我想我今天进宫,是个错误。”越过他,快步往床边走去,刚要抱起朝儿,项天翊已快步上来,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滚滚的热泪不停地自她衣领延着脖子滑下去。

    他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再说对不起!因为他的对不起,他知道她早已听腻了。就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她,无声地颤抖着哭泣。

    俏俏没有动,她只是僵僵地站在那儿任由他发泄。久久之后,才听到他沙哑道:“画是我画的。只要心诚,以血做引,玄灵珠便可以看到关心之人的前世今生,这张画便是我从你的前生里看到的。我知道你的大姐二姐,她们也与你一样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但是我看不到太多。”

    “如果用我的血,就可以看到是吗?”俏俏问道。

    “是。”项天翊道,“心诚则灵。”

    “为什么不跟我要玄灵珠?”许久都不听俏俏再开口,项天翊问道。

    俏俏反问道:“你会给我吗?”如果你会白白给我,何必等到我开口?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项天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条件?”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俏俏并不意外地问。

    项天翊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她想知道,他到底还有多执着。

    项天翊直言不讳:“我要你留下来,做回西楚帝国的皇后。”

    “天翊,你清醒一下吧!我已经嫁给轩了,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俏俏伸手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项天翊却抱得更紧了。

    他在床沿坐下,扣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身上,然后持起她的手,让她去摸朝儿熟睡了仍然嘟着的小嘴,项天翊温柔地笑了:“为什么不可能?你原本便是我的妻子,既然能改嫁给轩,为什么不可以再嫁回来呢?俏俏,你看看承天,你看看我们的儿子多可爱,你忍心让他没有爹或是没有娘吗?”

    宝宝的嘴巴粉嫩嫩的,柔软得仿佛早晨刚刚盛放的花瓣儿,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俏俏从不敢认真的抚摸朝儿,此刻被项天翊强行捉住了手,后退不得,那种滑腻的感觉便实实在透过指间传入,足以让人心中涨满幸福与欢乐。看着熟睡的孩子,俏俏不由无声地微笑了起来。

    不再需要他强迫,修长的纤指自动地从朝儿的唇边缓缓地移上他白嫩的小脸,而后是额头,眉毛,再是鼻子,滑回小嘴……

    此时,因为孩子而笑的俏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本就美丽的容颜因为这一丝母爱越发地变得圣洁而完美。项天翊痴迷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不由自主地倾身吻上她的脸:“老婆,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这个称号是唯一的,你是我的老婆,是我项天翊一个人的老婆,我知道以前我这个老公没有做好,不过我会改的。我们和好,给承天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老婆,我爱你!”

    热切的吻自她白皙的面颊滑下她线条皎好的下巴,然后是细致的脖颈,再慢慢往上,留下一路湿湿的印记,大手随势钻入她衣内……

    胸前突然一紧,令俏俏蓦然清醒了过来,她惊慌地推开他,迅速旋身站到了床的另一边。不过片刻已整理好了稍显凌乱的衣衫与情绪,她平静地劝说道:“大伯,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另嫁他人,相信不止是你,这朝中知道的人其实不在少数。若我再回来做西楚帝国的皇后,你九五之尊的颜面何存?”

    项天翊收回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悲凉地笑了:“当初就是因为颜面,我才会伤害了你,造成今日的悔恨无门。你认为,这样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有何用处?”说话间,一颗心酸的泪珠跟着滑落。

    俏俏不由也有些凄怆了,她劝道:“天翊,你何苦如此执着?也许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你之所以一直不能放下,其实更多的只是因为遗憾,退一步,海阔天空。敞开你的用怀,你会发现这世上,好女人其实还有很多。”

    见这样都无法说服她,项天翊抹干眼泪冷下脸来:“你不用再说了,若你不愿留下来,那么我稍候便毁了玄灵珠。”

    俏俏怔了一下,立刻转身就走。她当然关心大姐二姐,但是公公与四长老都说过三星同命,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过得很好很充实。所以大姐二姐理所当然也应该过得很好,她不担心。虽然很思念她们,但是却也绝无可能因此而答应项天翊的条件。

    “俏俏,不要走!”还没有走出内殿的门口,项天翊已然伤心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哀求道,“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嫁给我了。你留下来好不好?只要你肯留在宫中陪我一段时间便好,多久都好。”为了轩,她连她大姐二姐也不关心了。他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俏俏心痛地闭上眼睛,这样的天翊,让她说什么好呢?

    或许,她的确应该留下来好好地开导他一翻。“要我留下来可以,但是你必须对我以弟媳之礼相待。以后宫中所有人见了我,也只能唤我白衣殿后。”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因为我不答应,行吗?

    “那你还不松手。”俏俏一句话,项天翊悠地松回了还紧紧抱住她的手,背过了身去。伸手抹了抹脸,他才自怀中掏出了一颗透明的小珠子,转身递给她:“这个,便是玄灵珠。”

    “谢谢!”俏俏伸手接了珠子,轻声道谢。项天翊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拉出一道僵硬的弧,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出口。

    俏俏躺在床上望着熟睡的朝儿发呆时,项钰轩悄然而来。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刚刚走到床边,俏俏却似有感应般,立刻转过了身来,从床上爬起扑进了他怀中:“轩,我答应他会在宫中留一段时间。”

    项钰轩微笑着抱紧她在床沿坐下:“好。”怎能放心她独自一人?不过为了不让大哥没面子,他才没有现身而已。

    俏俏道:“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他接受现实,振作起来的。”

    “不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项钰轩低头,轻吻她的脸,“今天怎么是你带着朝儿睡?”

    “我自己要求的,奶娘在外间。”俏俏让开位置叫项钰轩躺到床上,而后任他抱着面对着朝儿的方向躺了下来,伸手轻抚他柔软的发。她轻声叹气道:“我真怕自己会舍不下他,可是,我却又是这样的渴望与他接近。”

    “如果舍不得,便不舍了。”项钰轩心疼道,“没有人会逼你的,大哥也不会逼你。你知道,其实我很希望朝儿是我们的孩子。”

    “算了,不说这些会让人不痛快的事了。”还没到来的日子,不要去乱想。俏俏说着转过身来,欢喜地抱紧面前的人:“相公,我想你了!”

    “娘子,我也想你了。”低下头正要吻下去,朝儿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俏俏连忙丢开他,过去抱起孩子,哄了一会儿没有用,项钰轩道:“可能是肚子饿了,先抱到奶娘那里去看看。”

    “娘娘,奴婢过来了。”幔帘外,披好外衣的奶娘半弯下腰行礼。

    俏俏掀开床帘,将朝儿抱下床,送到她面前,有些紧张道:“朝儿一直哭,你看看是不是饿了。”

    奶娘抱起朝儿,笑着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小殿下是饿了。每晚这个时候,小殿下都要吃一回的。”

    “那你赶紧去吧!”俏俏连忙挥手,朝儿哭得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是,奴婢告退!”奶娘欠了欠身,抱着朝儿去了外间,果然没多久,朝儿就没哭了。

    俏俏松了口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项钰轩笑着走过来拥住她:“你呀!还是第一次见你紧张呢!所以说,孩子都是娘的小债主。”

    “可你,是我的大债主!”回头温柔一笑,倚进他怀中。

    项天翊早上很早就到了鸾凤宫,那时候,俏俏还躺在床上熟睡,但是项钰轩已经离开了。

    本来说好只看朝儿的,但是听着帘内吐气如兰的宁静呼吸,项天翊的脚步却还是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过去。

    掀起一边帘幔,在床沿坐下。有多久没有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她了,原来就只是这样看着她安静美丽的睡颜,心便被幸福与快乐涨得满满的,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薄唇渐渐扬起一道欢喜的弧,伸手,轻轻描绘着她几近完美的轮廓,秀眉如黛,玉鼻琼巧,桃唇如樱……不自觉间,已然低下了头。即将贴上她时,她却忽然启唇,樱唇微动:“轩,我困!”

    她的声音娇憨可爱,仿似梦呓。抬眼看她,果然是眯着眼睛的梦话。项天翊的微笑僵在了唇边,他昨晚来过了吗?他们竟然在他的后宫……

    “璇玑给神后娘娘请安!问安皇帝陛下!”项天翊僵僵地半俯着身子,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十分碍事地在殿门的方向响起。

    项天翊抬头看去,只见殿门的方向,一名宣殿童子端着一个托盘,微垂着头站立。他神情冷淡得仿佛没有看到床上的情形似的,项天翊不快地站了起来,轻喝:“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早进女人的房间做什么?不知道她在睡觉吗?”

    “璇玑奉殿主之意,来为神后娘娘送药。”白衣童子冷清地回答,暗中却是皱眉,难道你不是大男人吗?要不是殿主吩咐过,不可以待皇帝陛理无礼,他肯定早已经招呼上去了。他们宣殿的神后娘娘岂容他人轻薄,哪怕这个男人是殿主的哥哥,娘娘以前的相公也不行。都说了是以前的。

    “什么药?”她不舒服吗?

    璇玑刚要回答,躺中床上的俏俏已经坐了起来:“璇玑,把药拿来给我。”其实从项天翊走到床边来时,她就已经醒了,之所以装作没有清醒,只不想彼此尴尬而已。

    “是!”璇玑应了一声,端起药碗走过来。

    “他昨晚果然来过。”项天翊恼怒地端过了托盘上的药。俏俏皱眉道:“他是我丈夫!”

    “你不想为他生孩子?”看着碗中的药,项天翊眼中再次燃起希望的曙光。这是一碗避孕药,她替他生了儿子,却不愿替轩生孩子,她心中,还有他的位置对吗?

    “我不是不想。”俏俏平静道,“只是近来我正在为轩的伤口练药,不适合要孩子。把药给我吧!大伯。”最后两个字,是提醒他不要忘了答应过她的事,也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项天翊端着药碗僵了好一会儿,才将碗放回璇玑端着的托盘上,轻声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转身,离开!

    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见。

    但愿,永不再见!

    八月,桂花遍地,香飘十里。

    俏俏在闭关了两个多月后,终于化验出了项钰轩脸上伤口里面抑制皮肤愈合的成份。自小屋中踏出时,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

    十指交扣抬起伸伸懒腰,深呼吸一口,哇!连空气都是清甜的。

    “俏俏!”腰上一紧,接着就被揽入了熟悉的安全怀抱中。

    “咯咯……我还没洗澡呢,好臭!”脖子上的细碎亲吻痒得俏俏直躲。

    身后的人却更加地用力地吮食着她细致的脖颈,“好香,好甜!俏俏,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回头扑入他怀中,开心地报喜,“轩,我可以练出解药,治好你脸上的伤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痛了。”

    “真的吗?”项钰轩惊喜地抱紧她,用力地亲了一口,“来,奖励一个香吻!”

    “哈哈,好了啦!我要去洗涮了,好难受!”俏俏笑着躲开他的亲吻,项钰轩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我带你去洗。”

    “嗯!”老实说,两个月不见,真的也好想他了呢!

    从外表来看青城山,其实也就是一坐普通的山峰,但因为山中有了座神秘的宣神殿,在世人眼中,就是再普通的山与变成仙山了。

    山峰整体不算很高,没有进入宣神殿之前,任谁也无法想象,这座山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就是俏俏,目前为止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不大的山峰,竟有一座如此宽广的神殿。

    神殿以北,东上一千米,有一坐巨大的天然温泉,神殿里数百人,大家用的水全都来自于那儿。当然不是直接在那儿洗,而是用竹管接下去的。

    而今天,因为得到了殿主的嘱咐,大家自然更是不会靠近那儿一步了。

    站在山腰上看下面成群的巍峨殿宇,当真是云雾缭绕,然后在阳光的反射下,云朵飘散着七彩的霞光。金光万丈,果然如神仙的居所一般。

    闭上眼睛享受着大自然和煦的风,俏俏的心情从没有过的惬意。

    “喜欢这儿吗?”身后一紧,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俏俏开心地点头,然后,热切的吻便自耳后流转过来,下巴被抬起,微笑的唇瓣被锁,熟悉的气味立刻就包裹了她。

    但是眉头隐隐一跳,俏俏突然推开了抱住自己的项钰轩,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项钰轩愣了一下,不解:“俏俏,你怎么了?”

    “我问你是谁?”俏俏冷戾地盯着他无辜的脸,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我是轩……呵!”水云决徒然被俏俏用力撕开,那几道狰狞的伤口立刻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俏俏愣了,真的是轩!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项钰轩怔怔地望了她一会儿,而后微笑道:“这段时间,你可能也累坏了。好好洗洗,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下山。我还有些事要忙,先走了。”他说着转身以轻功跃下山崖。

    那一双完美的墨瞳中,虽是笑着,也难掩受伤。俏俏黯然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难道真是她太敏感了吗?

    洗完澡回来,俏俏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刚刚积聚好勇气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看到她,项钰轩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俏俏,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看着他温柔依旧的笑容,俏俏不由愧疚地红了脸,“轩,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看来方才真是她有段时间没见他,弄错了。

    这笑容,这温柔,这感觉,谁说他不是她的轩呢?

    “没关系!”项钰轩走过来拉起她进了房间,“最近累坏了吧!先歇会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不累,药可以练出来了,我开心呢!”俏俏欢喜地将一张早已写好的药方放到他手上,“轩,快点儿去帮我找药材,这两天我就是把药制出来。”

    “不急,你都这么久没有休息好了。”伸手抚上她淡青的眼圈,那点点儿不正常的憔悴,并不能淡化她的美丽,反而衬得她越发的体贴与温柔,“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嗯,虽然有一点点儿困。可是,你多痛一会儿,我也会心疼的,然后心疼了我就睡不着。”已经可以练出药来了,她的亲亲相公痛了这么久,她只想尽量地让他少痛上一秒钟,这时候,哪里有心情睡觉?

    “呵呵,好!我去拿药材。”项钰轩伸手捏了下她鼻子,笑骂,“倔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哼,你知道就好!”俏俏得意地嘟起嘴凶巴巴地命令道,“还不快去!”

    “好,我这就去。”转身出去,才拉开门却又突然迅速走回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深深的亲吻过后,他沉声道,“娘子,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

    “哎哟,你好肉麻!”明明听得甜滋滋地,却笑着啐他。

    “小坏蛋,你说什么?”笑着拍了下她小pp,才不舍地出了门。俏俏一直笑望着他离开,待门关上后,笑容不由收敛了回去。方才这人明明是她的轩,可是为什么今天的他给她一种这样不安不祥的感觉,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项钰轩准备好药材回来的时候,俏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虽说不安心,可是两个多月都没有休息好了,能撑到这时已经很不错了。项钰轩将摆满了药材的盘子放到桌上,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抱起她,饶过屏风走到床边,动作温柔地放了上去,并盖好被子。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她熟睡的容颜,眼里是满满的惊喜。

    俏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项钰轩放大了数倍的俊颜,而他正安静地亲吻着她。看到她醒来,他微微一笑,突然就抱紧她加深了这个吻,温软的舌也极快地探入她口中,攻城略地。

    俏俏黛眉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他们认识了将近四年,在一起也快一年了,轩从来都没有在她睡着时,动过她。每次他都只是很轻很轻地吻吻她的脸,他从来都舍不得吵到她。

    可是今天她睡得这么熟,竟然都被他弄醒了。在山上温泉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但是手刚刚搭上他肩膀,推开的姿势却立刻换成了拥抱。不行,今天已经伤了他一次了,她不能再这样做。

    身上的人有他一样的脸,一样的气息,一样的伤口,分明就是她最爱最爱的相公。也许是在她闭关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她不知道的事,所以他对她开始变得不安了。

    得到俏俏的温柔回应,项钰轩欣喜不已,热吻延着下巴落到她滑腻的颈项,而后一路往下来到胸前。刚刚拉开她衣带,手却被她抓住了,俏俏有些脸红道:“相公,我饿了!没力气。”

    项钰轩眼神一黯,却是笑着自她胸前抬起头来,温柔无比地捏了下她鼻子:“好,我去给你做饭。”低头轻吻了下,才起身离开。

    俏俏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迅速地拉好衣服,下床穿上鞋子快步走了出去。

    “璇玑,我闭关这段时间,殿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璇玑是宣神殿里四大首席童子,未来还会是四大长老的接班人,这殿中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是十分清楚的。而俏俏与项钰轩成了亲就离开了宣神殿,回来后又立刻闭了关,所以她熟悉的,可以让她问的人,也只有当初护送她来回京城的璇玑了。

    璇玑一时没明白她口中的什么事,究竟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下才答道:“没有啊!这三个月,殿里一切都很正常。”

    俏俏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轩和以前,有什么不太一样?”

    “殿主嘛!跟以前那可太不一样了。”璇玑实话实说道,“从前的殿主,虽然温和,可也疏远的很,殿里的人都将他敬若神明。可自从娶了神后娘娘后,殿主那笑就没合拢过,现在殿里可没半个人怕他了。”

    “我不是说这个。”俏俏摇头。璇玑问道:“那你指什么?”

    “就是……”俏俏斟酌了番,问道,“你说,现在的轩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神后娘娘,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璇玑看了眼俏俏的身后,疑惑地拢起眉头,“你闭关后,殿主每天都守在外面,两个多月来,哪儿也没有去过。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你确定他真的哪儿也没有去过吗?”还是觉得不对,今天的轩让她真的很不安。最初在房里看到的轩让她很心酸,温泉里的轩和后来吵醒她的轩,却让她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虽然这种不同的感觉并不强烈,也不够明显,可她没有道理会认错自己心爱的男人。难道这殿中,有两个轩吗?

    “殿主,东方先生与韦夫人,请您与神后娘娘一起去晓云阁吃饭。”身后,一个婢女忽然禀报道。俏俏急忙转过身去,就看到了站在回廊里的项钰轩略显苍白的脸。

    从晓云阁吃过饭回来,二人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面对面低着头沉默地坐在偌大的八仙桌旁,相顾无言。从前他们都是相依而坐,只希望彼此的距离越近越好的。可是现在,中间却隔了一座虽然看不见却也跨不过的大山。

    “轩,对不起!”久久过后,俏俏尴尬地抬起头。

    “没关系!”回给她的,仍然是温柔的微笑,可是那笑容却酸涩到让俏俏想哭。而因为对象是他,眼泪便是止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轩,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难过,我以后再也不疑神疑鬼了……”

    项钰轩迅速站起走来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替她抹泪:“傻瓜,我不怪你。可能是我这个丈夫没有做好,让你不安了。是我的错,乖别哭,我心疼!”

    “呜呜——你为什么不骂我?”猛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明明就是轩的口气轩的气味,为什么?要一再地瞎想呢?“对不起啊轩!呜呜——。”

    项钰轩心痛地抱紧她,红着眼眶沉声道:“不要哭,俏俏不要哭!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要让我知道,你还爱我便够了!”

    可是为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依然还在?而且在某些不经意间回头看身边安静温柔地陪伴着她的男人,那种古怪感还越来越强烈了?

    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才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避免与他的亲热,俏俏再次不眠不休地用了三天的时间练药。

    解药练得很成功,晚上,俏俏终于再次摘下了项钰轩脸上的云水决。那几道可怕的伤口,仍旧狰狞恐怖,而因为前几天她粗鲁的动作,那儿似乎还更裂开了一些。因为伤患处有着阻止皮肤愈合的成份,所以较之以前,伤口看起来还更加吓人,也更加令人心痛了。

    俏俏立刻就红了眼眶,连忙掩饰地拿起了桌上制好的药膏,轻声道:“这个药会与伤口产生化学反应,我担心麻药过多会影响效果,所以只掺了一点点,药刚抹上时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别担心,我可以忍住的。”项钰轩安抚地轻搂了她一下,“好了,上药吧!”

    “好!”明明应了,药也舀了起来,可是怎么也不敢下手。拿着沾了白色药膏的小竹片,俏俏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她练药时试过好多回的,这药只要碰上他伤口上那些绿色的成份,就会立刻与它们纠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战争很是激烈,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因为双方都太强了。

    如此激战,在人体脆弱的伤患处,可想而知会有多痛了。要她亲眼看着他那样痛苦,她怎么舍得?

    “要不,我自己来上药,你也累了这么久,还是先去休息好了。”项钰轩当然明白她不敢下药的原因,笑着要从她手中接药。俏俏却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好了。”

    手轻轻抬起,小竹片终于颤巍巍地贴上了他的伤口。项钰轩微笑的表情蓦然僵滞,轻搁在俏俏腰际的手也在瞬间捏紧成拳,紧紧咬住牙关,才抑制了疼痛的呻口今。

    然而这仅仅才是刚刚开始,随着伤口上的药物越来越多,那种被血肉被一点一点啃噬的剧痛越加地繁密而清淅了起来。俏俏亲眼看着那些涂了药的地方开始不停地翻冒着或白或绿的泡沫,就仿佛硫酸泼到了皮肤上似的,他的脸正被毒性腐蚀。而白色药物的刺激下,那些原本借助他皮肤生存的病毒,开始疯狂地做着垂死的挣扎……

    终于在伤口被药物全然覆盖的时候,项钰轩忍不住痛喊了出来。他一把挥开了俏俏手中的药盒,压抑着呼喊了一声,伸手想去将脸上的药抹下来。俏俏早有准备,迅速地捉住了他一双手,紧紧地抱住。

    项钰轩脸色很快青紫,轮廓绝美的五官痛到几近扭曲,带着隐隐的哭腔与哀求,他用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俏俏的控制:“啊,俏俏,不,不要了不要了……俏俏放开我,快点,快点把那些东西洗掉,我不要了……”

    他的力气原本就比她大,要不是此时仍还存着些许理智记得自己不能伤了她,他早就发疯了。

    “轩,你忍忍!忍忍就好了,就这一次,只有将那些东西弄死,你的伤口才可以好起来。”看着这样的轩,俏俏心疼得泪如雨下,她也想真的就放开他算了,她也想还是将那些药洗去算了,因为自己何曾在意过他的毁容呢!可是,那些伤口若不能好,他便每天每天都要忍受着疼痛,她又怎能舍得?

    “不好也没有关系的。俏俏,求你!把它洗掉……洗掉……呃,嗯,俏俏,不要……”殷红的血丝自他唇边蜿蜒而下,眼见他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俏俏不由大惊失色。

    双臂要紧紧地抱住他的手不能松,她迅速地坐到他腿上,抬头以吻堵住了他的唇,柔软的丁香小舌迅速钻入他口中。若要咬,便咬她的吧!

    感受到她的甜美滋味儿,项钰轩悄然一颤。渐渐失去的理智片刻回笼,所有的感观很快集中到口中的香甜上,以至于脸上那种足以磨灭神人意志的痛楚,似乎都没有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了。

    被她抱住的双手很快翻开,回拥住了她。项钰轩低下头,热切地吻起她来,手也快速地探入她衣内。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情趣?俏俏愣了一下,他这么激动,仿佛他们还没有过经验似的,可是明明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啊!

    难道仅仅是因为两个多月没有抱过她了吗?俏俏看得很清楚,面前这个人的确是他,可是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差一点儿又推开了他,但是看着他脸上仍然不停地翻冒着的泡沫,俏俏暗中叹气,伸手搂上他的肩膀,任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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