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三章 恶棍的生财之道
赌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该来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今天,鬼金花大厅来了一个客人(在这里,赌徒不叫赌徒,而是客人),一个面容猥琐,贼眉鼠目,又黑又瘦的人,名字叫陈良。此人是赌场的常客,他不在赌场的时候就一定在想办法弄钱。弄到钱之后,他连家也不回,直接坐在赌桌边,赌到钱尽人尽的时候,他才会离开。
陈良赌博前,一定要谨慎地选择位置,他相信迷信,认为什么日子,哪个位置能发财,哪个位置是破财,俨然已经成为一个风水专家。
陈良从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荷包,是内地农村老古板才会用的东西。他坚信,传统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要不,怎么能够流传下来?
用这种荷包钱财就不会外流。
不过,陈良并没有那么好运,他已经输了很多钱。
“陈良,今天又来赌了?你又介绍别人卖了几个孩子?”坐在陈良对面的是他的一个四川老乡,叫阿祥,40岁左右,此人在白水河市开了家废品收购站。废品收购,一本万利,许多人瞧不起这个职业,实际上,他暗暗地发了一大笔财。
阿祥和陈良是老乡,彼此熟悉。陈良这个人不务正业,又喜欢赌博,这就需要钱,但是钱从哪里来?这个大家不必为陈良担心,他自有生财之道。
很多年前,陈良和他的第二任老婆到了白水河市。刚到第二天,他就找到了一个别人想不到的生财之道。沿海一带,重男轻女,传宗接代没有儿子不行,但是有的家庭偏偏就没有儿子,所以,男孩就非常值钱和抢手。
陈良老婆要去工厂找工作上班。
陈良小眼睛溜溜一转动说:“上个狗屁的班,一个月几百块,你给老子生个儿子,一个最少值四五万……”
“你要卖儿子?简直是禽兽不如。”陈良老婆骂他。
“你晓得个铲铲,这叫头脑。”陈良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洋洋得意。
他老婆自然不答应,结果这个禽兽就用拳头捶她,而且专捶女人最脆弱的地方。天天捶,时间一长,他老婆就屈服了,然后就给他生儿子。近十年了,生了六个儿子,三个女儿,卖了八个,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生下来是残疾,没有卖掉。时间一长,陈良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居然有了点名气,许多没有儿子的家庭找上他。他也游说自己的老乡搞起了中介,赚了几十万,不过都在赌场挥霍尽了……
阿祥瞧不起陈良,所以,对他就冷嘲热讽。
陈良嘿嘿一阵讪笑:“赌场上见高低,别的我不想多说。”
他的脸早已经刀枪不入了。
“我今天要让你输个儿子出来……”阿祥恨恨地说。
“额,难说呀!说不定你要输一车纸皮,或者输一车铜,到时候别想不开呀……哈哈!”陈良干笑了几声。
“我呸!”阿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不屑。
赌桌上已经热火朝天了……
水公司的大黑在泡茶,小鬼子鬼头鬼脑地探进来,说了声:“黑哥,飞龙的电话已经关机。”
“什么?”大黑问了句。
“联系不上飞龙。”
“你去看看,妈的,十几万,可得小心。”大黑想了想。
在小鬼子去河边的时候,陈良的钱输光了,要了一万的水,结果很快又输光了。陈良气急败坏:“水公司,来水,水公司,来水……”
“对不起,先生,我们水公司最多只能给您放一方。”四眼田鸡礼貌地说。
“放屁,什么鸟水公司?连水也不敢放?”陈良输光了钱,心情当然不好,立刻破口大骂。
“敢骂老子。”一只大手提着陈良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提出了鬼金花大厅,扑通丢在一个角落里。
陈良屁股跌成两半,疼痛不已。
“老子有的是水,关键是你有没有偿还的能力?”大黑铁塔一般矗立在他面前,咧开大嘴巴,露出森森白牙。
陈良顿时气矮。
“水公司的规矩是下山兑,但是老子对你不放心,现在就要兑。”大黑踢了陈良一脚。
陈良立刻哇哇大叫:“黑哥,我现在兑,我现在兑……”
“怎么兑?”杀手张、东北虎一起吼叫。
“我家里有钱,我马上回家拿来。”陈良陪着笑脸,小眼睛溜溜转动。
“妈的,老子看你那一双眼睛就晓得你不是个什么好鸟,最好老实点,不要耍什么诡计,否则,老子捏碎你的卵子……”大黑蹲在陈良的身边,大手往陈良身下一掏,吓得陈良脸色如土,连声大叫:“不敢,真的不敢,我带你们立刻就去……”
大黑、杀手张、东北虎三人押着陈良,开车进了村庄,就进不去了。下了车,陈良指着一栋楼房说:“我家就在那里,不差钱,少不了大黑哥的。”
“最好是不差钱,差了钱你鬼儿子就麻烦大了。”大黑阴沉着脸说。
四人进了一个气派的大铁门,大黑松了口气。这里应该是专门出租的房子,价格不低,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陈良是有钱的人。上了三楼,在楼道里,陈良指着最边上一个房间,小声地说:“我先进屋拿钱,你们在这里等。”
大黑看那里距离也就十几米,而且又是在楼上,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
陈良先敲了敲门,等门打开的时候,他的人却如一只猴子一般,越过栏杆,沿着一个管道飞快地往下滑。原来这里是别人的房子,但是陈良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他要在这里来个金蝉脱壳。
“不好,中了诡计。”大黑一声惊叫。
三人涌到楼道尽头,陈良瘦小的身影在下面晃了一下,不见了。
三人追下楼,哪里还有陈良的影子。
“我日你先人,老子要剥你皮抽你筋,吃你肉,喝你血……”大黑暴跳如雷。但是陈良已经逃走,三人不得不回去。刚上车,大黑就接到小鬼子的电话,说飞龙和刘春燕都不见了。一定是飞龙故意放刘春燕逃走,然后把钱给了飞龙,飞龙一人独吞了。
大黑气得七窍生烟。
“人大有什么用,我呸!妈妈的!想和我陈良斗,还差得远……”陈良在小巷里东逃西窜,看后面没有人追来,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对着一堵墙指手划足骂了一阵,刚刚输了钱的不快就消失了一大半。
陈良经常欠债,总要挖空心思逃债,几年下来,练成一身过硬的本领,这不,又摆脱了大黑和杀手张、东北虎。
陈良沾沾自喜,想起该喝几瓶啤酒庆贺一番,用手摸遍了每一个口袋,一分钱也没有,只能回家去向老婆讨点。
他租住的房子是村里最阴暗潮湿,也最便宜的,一个月才70块。
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女孩坐在门外,呆呆地望着小巷子外,不时传来孩子欢乐的笑声,那不属于自己的欢乐。小女孩忽然看到陈良,立刻惊恐地躲到墙角,双手抱住腰,浑身瑟瑟发抖。
“狗日的败家子,吃钱货……”陈良气势汹汹地闯过来,破口大骂。
这是他的女儿,天生残疾,非但卖不了钱,还要天天用钱,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啊!一见到女儿,他就怒火中烧,非打即骂。
女儿害怕他,恐惧他。
陈良踢了女儿两脚,又重又狠。女儿瘦弱的身体在地上挣扎,然后哭了。
他老婆在屋里听到骂声,慌忙出来,抱起孩子。
孩子在她的怀中小声地哭了出来。
“狗日的扫把星,都是你这个贼婆娘生的。”陈良劈手就给了老婆一记响亮的耳光,并破口大骂。
陈良在外面灰头土脸,永远是孙子,但是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面前,他是绝对的霸主,张口就骂,想捶谁就捶谁,骂的时候口不软,捶的时候不手软。
两个女人被打骂习惯了。
他老婆看了怀中的女儿一眼,刚才陈良下脚很重,孩子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老婆就多咕哝了一句:“孩子不行了。”
“老子早就想收拾这个败家子,死了省几个钱……”
老婆不理睬他。
陈良却一把从女人怀中夺过孩子,扔向墙去,咚的一声,跌在地上。
“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和你拼了,拼了……”女人发出了一声嚎叫,扑了上来,和他扭成一团。两人一起在地上翻滚,搏斗。
“破女人,吃钱货,老子今天饶了你们一命,等明天回来再好好收拾!”
陈良虽然英勇顽强,却根本战斗不过这个铁了心,红了眼的女人,最后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一边骂,一边落荒而逃。
陈良伤痕累累,有家也不敢回。
他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想该到什么地方去弄点钱。孩子,手里没有卖的,熟悉的人,没有一个会借钱给他……
去哪里弄个男孩子卖?有个女孩子也行啊!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一个女人手里挽着一个孩子从他前面走过。他不是看中那孩子,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虽然漂亮,但是,已经过了最好卖的时候。孩子大了,别的家庭不会要的。而是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看上去非常幸福美满的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居然和他的第一个老婆非常像。
可能吗?
陈良紧紧跟在她们的后面,仔细地观察,又小心翼翼从侧面观察。最后,他能断定,这个女人就是十年前离开自己的女人:屈小芳。
屈小芳和想想刚从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来。
陈良如狗一般地跟踪到安居苑,看到屈小芳和想想进了屋。陈良如幽灵一般地闪到门前,一阵冷笑,用指甲在墙上刻画了记号,得意地下了楼,往万盛服装厂赌场而去。
大黑正在怒火中烧,把陈良十八代祖宗百般毁骂的时候,陈良干瘦的脸出现在二楼楼口,一双小眼睛骨碌转动着。
大黑一眼就看到了陈良,
反倒吃了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眼花了吗?
东北虎、小鬼子、杀手张也一起看到了陈良,三人也都吃惊不小:陈良居然敢回来?
“逮倒。”大黑一声吆喝,三个小弟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把陈良拖到了大黑的面前。大黑一声怒喝:“狗杂种,连黑爷也敢骗,不想活了是不是?”叉开五指,横扫了过来……
陈良高声喊道:“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也要打!”大黑狠狠甩了两个耳光:“现在不是一万了,两万……”
陈良被打得满口冒血,连声说:“莫打,莫打,我给你10万!”
大黑果然不打了:“10万,你龟儿子身上有10万?”
“我身上没有,但我老婆有。我老婆有套房子,价值几十万呢!”陈良擦去嘴角的血污,立刻不可一世,神气活现:“黑哥,我们一起去找我婆娘,要20万,你10万,我10万……”
大黑惊天动地一阵大笑:“早听说你龟儿子是卖人的,果然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啊!要钱的事情我去办,不过要到之后,给你两千……”
“黑哥,也太少了吧?”陈良吃了一惊。
“加两刀?或者加两拳,要什么,你选!”大黑晃动着醋钵大的拳头,在陈良干柴一般的胸膛前敲了两下。虽然没有用力,陈良已经感觉自己的骨头隐隐欲折,全身不住地颤抖,哪里还敢哼一声出来。
“想想,吃点苹果。”屈小芳削好了苹果,用牙签串了一小块,放在想想的嘴边。
想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妈,你为什么对女儿这么好呢?”想想调皮地眨着眼睛问。
“那你叫别人妈妈吧!”屈小芳搂着女儿,母女俩亲热成一团。
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爸爸回来了!”想想翻身跳了起来,拉开防盗门,只见一个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对想想笑了笑:“我是帮你爸爸搬箱子上来的。”
“我爸爸呢?”想想问。
“在楼下,搬箱子呢!”眼镜面不改色地说。
想想没有多想,已经打开了门,刚把头探出去,外面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一只手已经把住门,然后是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想想。”屈小芳惊叫一声,从后面抱起想想,后退了几步。
“哎呀呀!婆娘,白了,胖了,还记得我不?我是陈良,你的合法老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屈小芳浑身剧烈地一震。
大黑、东北虎、陈良、小鬼子、杀手张、四眼田鸡一拥而入。
屈小芳抱着想想,后退了几步,放下她,把想想推入了房间,自己人站在房间的门口,反手拉上了门,惊讶地看着这些忽然闯进来的人。
大黑一只大拳头在墙壁上擂了几下,连连点头:“墙壁够硬,虽然小了点,价值20万差不多……”
“额,婆娘,那是谁的小杂种?”陈良小眼睛溜溜一转,发出俗不可耐的怪笑声,一边说,一边就凑了过去。却不料屈小芳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畜生!滚!”
“哎哟!婆娘打老公。”陈良大叫一声,想还手,早被大黑一把提起,扔在沙发上。
大黑说:“妹子,今天黑哥我来不是打架的,只是来收账的。俗话说,杀人偿命,借债还钱,你老公欠了我20万……”
“我老公怎么会欠你钱?”屈小芳已经平静下来。
“这个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只管要钱。”大黑又把陈良提到屈小芳面前。虽然屈小芳已经和陈良有近十年没有见过,但是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陈良,比从前更黑,更瘦,更丧尽天良。
“这不是我老公。”
“我日,最毒妇人心啊!我可是有合法证明的。你跑了十年,给我精神上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拿20万出来,咱们从此之后两清……”陈良得意地说。
“呸!”屈小芳冷冷地道。
“叫你老公回来。”陈良得意地叫嚣。
“不许报警,警察来了你的麻烦就更大了,可以叫社会上的人来,白水河阿猫阿狗都是我朋友……”大黑简直是有恃无恐。
他不怕警察,更不怕黑社会,更何况在这普通的小区里住的人能有多大的背景?
房间里,想想已经用自己的手机给刘浪发了一条短信:家里来了六个坏人……
屈小芳平静下来之后,一听到陈良要叫刘浪回来,心微微跳动了一下。如果刘浪回来,会发生怎么样的情况?
如果刘浪不回来,自己根本无法解决啊!
屈小芳并不知道刘浪在外面的情况,所以犹豫不决。
“叫你现任的老公回来和我协商一下,我把你转让给他,多少给点转让费,我这个人不贪心,哈哈!”陈良简直乐开了花,手舞足蹈起来。
屈小芳心一横:“我打电话。”
“这就对了嘛,我们是文明人,不能只是打打杀杀的。”大黑得意地说。
屈小芳拨通了刘浪的电话,刘浪并没有接,但是小区里已经传来了紧急刹车声。东北虎站在厨房窗口,往下一看,回头对大黑说:“黑哥,我们的人来了,是向风,咦,浪哥也来了……”
原来大黑在临出门的时候有交代过向风,让他的人随时准备。大黑奇怪地问:“连浪哥也来了,这点小事情他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刘浪、向风、刁平进了屋。刘浪看了一眼屈小芳,发现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安然无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问大黑:“怎么回事?”
“浪哥,你不晓得,这个婆娘是我的,十年前跑了,今天意外地被我发现了。我想,怎么也得让他的现任老公给点转让费……”陈良恬不知耻,得意洋洋。话还没有说完,刘浪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嘴巴上。
陈良立刻傻了眼。
“拖回去。”刘浪一声吼。
大黑吃了一惊。
刁平一把将陈良拖了出去。
刘浪所有的兄弟之中,只有刁平认识屈小芳,也只有刁平清楚刘浪的这个地址。
大黑退出了门,吃惊地问:“这是咋回事?”
“这是我们的大嫂。”刁平冷冷地说。
“狗杂种,这下你死定了。”大黑飞起一脚,踢在陈良的脚上,喀嚓!陈良的腿骨脆折声断。陈良一声惨叫,昏迷了过去。
大黑提着陈良,和兄弟们先回赌场。
屋里,刘浪看到屈小芳的眼眶之中泪水滚动,摇摇欲坠,而且身体在微微颤抖,轻轻走了过去。屈小芳转过身去,泪水夺眶而出。
刘浪搂着她,屈小芳把头靠在刘浪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
“没事了,有我在。”刘浪在她的耳朵边低声说。
想想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两人一眼,悄悄地退回了房间。
屈小芳靠在刘浪的肩膀上哭了一阵,才抬起头来。刘浪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陈良这个畜生,他在白水河市已经卖了六个儿子,三个女儿……”
屈小芳的身体在刘浪的怀中猛地一颤,然后紧紧地搂住他,什么也不说。
那是恐惧。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很久,屈小芳忽然抬起头,有些焦急地问了句:“想想呢?”
“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想想已经给我来了条短信。”刘浪安慰她说。
“想想是个聪明的孩子。”屈小芳轻轻推开想想的房门。想想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她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如花一般灿烂地笑了笑。
“我先回去处理一下。”刘浪说。
“嗯!把衬衫换下来吧!都湿了。”屈小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关系。”刘浪出了门,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屈小芳正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她和林丽丽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她如水一般婉约,自有暗香动人。
“晚上我回来!”刘浪脱口说了句。
“嗯!”屈小芳温情脉脉地笑了笑。
第二天中午,刘浪到了陈良的出租屋中,里面只有一张竹板床。陈良的女人阿珍正在剪线头,她在一家服装厂做工,为了照顾孩子,把活拿回家干。她的岁数并不大,但是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一张脸干瘦、苍老,眼神黯淡无光,她的女儿呆呆地坐在一边。
刘浪默然。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他就想起当年自己带着想想流浪的情形,心里一阵阵发酸。
“你是陈良的老婆?”刘浪问。
那个女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剪衣服上的线头,一边说:“他欠你的钱,你找他去。如果要抱孩子抵债……她是个残疾……”
“陈良不会回来了,你离开这里吧!”刘浪心中隐隐疼痛,说道。
“什么?”阿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是的,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这样的男人,死了更好。
刘浪放下一个口袋,转身就走了。
阿珍打开口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四叠百元钞票,那是四万块。阿珍见过几次这么多的钞票,那是陈良刚刚把孩子卖掉之后钱还没有输出去的时候。他拿在手中,一边在她的眼前晃动,一边说:“看到没有,钱啦!这就是钱啦!”
那个时候的钱都不是她的。但是这一次是她的,而且,不是卖孩子的钱。
“妹儿,妈妈带你离开这里!”阿珍抱起女儿,忽然泪如雨下。她不知道刘浪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也不想知道陈良的结局。这个男人,如果死了更好。实际上,陈良被铁链拴了几天,被大黑暴打一顿之后,刁平开车把他扔在几百里之外……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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