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酒国色界 > 二十五、案白天下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安亲王坐在汲县衙门大堂,左边北风,右边审案的参军;汲县县令李池与兵部尚书汤文龙在旁边陪审。

    吕缔刚把寡妇玉素的血书送到小石头面前,上面寥寥写着两行字:宋员害我,借据是假,烟翠是毒蛇。

    翻来覆去,小石头把这十几个字研究多遍,眼光不断瞟着跪在下面的宋员外。

    “宋员是谁?烟翠又是哪个?”

    原本沉闷的大堂,众人都在忍着饥饿,被安亲王这一声问话惊动了;本来,为了迎接安亲王,大家中午饭都没吃,衙门里早准备好丰盛的筵席,谁知道安亲王也不看时候,一来就开堂审案。

    “本县没有宋员,也没有烟翠。”县令李池忙站起来回话,安亲王年纪虽然不大,架子却出奇的大,只这声问话,就把他惊出身冷汗。

    “这么说,这女子的冤枉是不成立的,许公子的死,与宋员外也没任何关系?”

    “下官当时接到报案时,许公子已经从洛阳拉回来,仵作去验尸,说是脱阳而亡的征候。”

    “脱阳而亡?那是什么征候?把仵作带上来。”小石头脸长现出些微笑,不过这微笑在大家看来,怎么都有些暧昧的意味。

    仵作被叫上来,小石头盯视他一会儿,冲堂下王府亲卫一指:“看到他们了吗?知道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有御林军,也有墨猷卫,如今都是本王爷的侍卫,他们手里的刀,可都是染过血的。你如果不老实,杀了你就跟杀只鸡一样。”

    仵作刚叩完头,偷眼看一下周围的王府亲卫,一排凶猛的大汉,散发着森森杀气,身体一软,又伏下去。

    “我来问你,脱阳而亡到底是什么征候?许公子是怎么死的?小小的汲县,难道有很多人死在这脱阳而亡上不成?”

    仵作连连叩头,话也说不圆满:“王爷---这不关小人事,是---是---宋府管家把许公子送回来,那时是五月天,人都快化了;宋府管家说许公子是死在女人身上,小的就按他说的,给个脱阳症的决断。”

    “李池,仵作说的是实话吗?”小石头听完,转头问县令;此时,李池早不敢坐着,颤声答道:“却是如此,不过,许公。”

    “老子只问你是不是,别那么多废话,不知道本王爷要去劳军,耽搁时间,你有几个脑袋!下一问,烟翠是谁?”

    “是,是,小的知道了;烟翠据说是洛阳城勾栏院里的姑娘,许公子就是死在她身上;宋员外说,许公子是烟翠的恩客,两个人经常是酒后宣淫,那次喝得特别多,才使许公子亡故。”

    “这么说,你没见过烟翠,也没派人找她去过口供?李县令,许公子是你汲县子民,你这个父母官当的可不怎么用心啊。人命关天啊,仅凭一个宋员外一面之词,就这么轻巧的结案,你他妈的收了人家多少银子?来人,把他们两个拖下去各打三十军棍。”

    小石头说完,吕缔带几个人扑上来,拉着李池和仵作就向外拖;小石头一拍大案:“谁让你打仵作了,把他拖出去打。”说指着坐在一边扇扇子的宋员外。

    吕缔憨笑一声,过去一脚揣翻,拽着衣领就走。

    审案子没有如小石头这样,不问原由,不分是非,抓起来就打一顿的,兵部尚书汤文龙隐约知道些什么,坐在那里发愁:跟这个小王爷出来一趟,回到洛阳可怎么交差?安亲王的霸王做派,早晚要把人得罪光。

    大堂里,汲县的乡绅权贵低声议论着,却没人敢上前求情。

    小石头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心里高兴忽然有些想喝酒,转头对北风说一句;才开始问原告:“玉素,你说有人逼你为妾,还要谋图你家家产?这个人是谁?还有,你以往都到那里告过?”

    玉素也被惊呆了,听到问才说:“就是那个在外面挨打的宋员外,我家相公每次去洛阳都是与他结伴。人家家有万亩良田,在我家隔壁也有丝绸铺子,银子比我们多,洛阳城里还有大官做靠山;我家相公入土还没过百天,宋员外就让人来说,要把我娶过门去给他做妾。那时,还没想到相公是被人害死的,只想安分经营好相公家的祖产,在找个远房亲戚过继来继承家产,就拒绝了他,宋员外看我不同意,三番五次叫些不相干的闲人上门来找茬,我们是开酒家的,客人上门总不能不接待。这些都能忍受,没想到。”

    北风回来了,搬着一坛龙山酩,小石头拍开泥封,就着坛口喝一大口,看玉素不说话,笑笑:“你接着说,本王爷听着呢。”

    这样的小王爷谁见识过?玉素喃喃两句才调整好思路:“没想到,宋员外越来越过分。汲县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家买卖看上去红火,其实这几年都快被相公折腾光了,乡下的田庄早在去年就被宋员外骗了去,只这处酒馆在维持。上个月,宋员外带人找到门上,拿出一张借据,说是我家相公在洛阳写下的,一万两银子就把这间铺子卖给他了。王爷,我家相公虽然荒唐,却不是没良心的,他也读过书,每次去洛阳,都是花完银子就回来,从不在外面借钱。那间酒馆三进院子百十间房,至少也值五万两银子,哪里会就这么卖给他?”

    说着,玉素又哭泣起来,原来是挨打的两位被拖上来,正在大堂里呻吟。

    “你到底仗的谁的势,如此胡作非为?”小石头看着宋员外,咂着嘴问,

    吕缔人憨厚,打的军棍也实在,两个人都动弹不得,血水顺锦衣渗出,此时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说话也别装死,本王爷打你们,亏是不亏?”

    宋员外与县令李池知道安亲王是存心找事,却不明白是为什么?小石头与毕空缚之间的事情还没传到他们耳中,怎么会想到这一场灾祸的原由?他们此时只有硬抗,都只呻吟呼冤枉,不说话,心里想:安亲王到底是过路王爷,还要去邯郸劳军,时间耽搁不起,等这煞星走了,才好好整治那寡妇。

    小石头看他们不说话,心里没了主张,看一眼参军;那也是滑头,刚才审案时就看出其中缘故,也不想参搅到大人物之间的恩怨中,这时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

    其实衙门里刑具多了,如果挨个使来,想这两位也是抗不住的;小石头可没想到这些,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拿着血书给宋员外看:“这个宋员是不是就是你啊?”

    “这是诬陷,小人虽然叫宋员,大家都叫我宋员外。许公子也是这样叫我。这份血书来路不明,当不得真的。”

    宋员外如此一说,小石头才知道他叫宋员,刚才的疑惑一扫而空。血书的真假关他什么事情?安亲王要的是借口,就是没有血书,想来他也会找人弄一份出来。

    不过做个样子,小石头还是会的,转头问玉素:“这份血书是谁送给你的?”

    玉素哭的更痛了,好一会儿才会话:“本来,我也没想到相公是被人害死的。还是上个月,宋员外逼我还债,或把酒馆给他或我去给他做妾,反正怎么做,我家的酒馆都要归他了。正这时,有天从洛阳来个客人,晚上找到我,却正是那洛阳勾栏院里的烟翠姑娘。她告诉我,是宋员外每次都在我家相公酒里下春药,万花楼的姑娘好些都知道宋员外对我家公子不安好心。烟翠几次对我家相公说起,那糊涂鬼只当人家为他好呜呜,那天,他们一起饮酒做乐,叫了四个姑娘。宋员外带了坛烈酒,自己却一点也没喝,最后我家相公终于。”

    听到万花楼,小石头心里一动,上次楚风流说洛阳衙门找他麻烦;改天洛阳郡守上门找楚风流说了半天话,想来就是因为这桩人命官司。

    正这时,北风到他身边低声道:“诸将军请您后边说话。”

    小石头点点都,站起来吆喝一声:“你们都想好了,本王爷既然遇到这件官司,不弄个清爽是过不得关的。”

    诸明扬刚才在外面约束队伍,没看到审案的过程,见到小石头说出的话却比自以为明白的安亲王还清楚。

    “王爷,这件事是宋员外做的,那个寡妇也不清白;据说她与酒馆的酿酒师父许泉早就勾搭上了,宋员外如果不那么大的胃口,她也不会拼了命来告状。那个妓女烟翠,就是酿酒师父许泉从洛阳找来的。县令李池其实是冤枉的,他真没收宋员外银子。不过,李池怕的是宋员外的哥哥宋沉,那才是个厉害家伙。毕学士升那么快,除了自己的本事,没有钱、没有人保举,也是到不了万岁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的?”小石头奇怪的问。

    “王爷,咱们是墨猷卫,洛阳周边有什么事都瞒不过咱们的眼线。”诸明扬一招手,从外面进来个黄脸汉子,一身破衣,走在街上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样子;“安亲王如今是墨猷卫管事王爷,把你知道说出来。”

    黄脸汉子跪下行过礼好,也不站起来:“王爷千岁,许家出的桃花酒确实有他们的特别之处,别的酒三几天就要酸坏,桃花酒放一年酒味也不会变,五年的桃花酒要卖五两银子一坛,是周围百里最好的酒。宋员外谋求的不是许家的家产,是想得到许家酿酒的秘方。十天前,玉素刚开始告状时,李县令还传问过妓女烟翠,第二天,烟翠就失踪了。所以,这件案子就拖下来。烟翠是被宋员外关起来了,就在他们家城外的庄园里。”

    “诸将军,升他的官。”小石头心里高兴,拍拍黄脸汉子的肩膀,叫过北风来:“你带一队人跟着他去,把那个妓女救出来,另外,把那个酿酒师父也给我抓来。”

    北风与黄脸汉子走了,诸明扬才说:“王爷,您这是冲毕学士去的;却是为什么要如此?”

    “一来是为了公平,害死人总是要偿命的;二来,毕空缚太得意了,竟然耍到老子头上!这次固然怎么不了他,把他的好名声弄臭些,总是好的。”

    诸明扬对小王爷的心思猜不透,朝廷中大致的局面却知道些;虽然不想跟安亲王做这样的事情,但自己如今是人家手下,又被人家保举升了官,只有协助这个莽撞小王爷把这件事做得尽量圆满。

    “只有人证、物证是不够的,您要得到他们的口供,只要宋员外和李县令全招供了,旁人就翻不了案。宋沉,控制着丝绸行会,与江南林家来往不断,这次朝廷与林家的和解就是他在其中牵线。这些不说,只宋沉家掌握的财富和毕学士的名声,哪个衙门敢审这样的案子?所以。”

    诸明扬说到这里,小石头站起来:“谢将军提醒,本王明白了。”转身向大堂走去,诸明扬舒口气,能让安亲王明白,真不是容易的事。

    大堂上,安亲王端起两杯酒来到宋员外和李池身边,微笑着说:“这两杯酒给二位压惊,喝下去咱们再好好聊聊。”

    宋员外以为有人来给自己说情,放松下来,接过酒杯谢一声就喝下去;李池官小,也自战战兢兢喝下去。

    以他们的酒量,此一杯龙山酩还醉不了,无奈安亲王使坏,借他们喝酒的机会把两点绿芒打进他们胸前。青天白日之下,大堂上下的官员士绅都没看出其中玄虚,这时,安亲王示意参军开始记录。

    “宋员外,你看那寡妇漂亮吗?”小石头指着玉素,问:“这件事情是因为她?这我确不信,以你们宋家的豪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会为个寡妇费心机?”

    “王爷,您是个高人,本员外怎么会看得上她?不过,玉素细皮嫩肉的,又能操持生意,讨来做妾也是不错的。许家的家产还没被我看上眼,他们家的酿酒术才是主要的。”宋员外终于开口了,这一来,话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哦!我结交许公子,就是---就是想得到许家酿酒术。那个傻瓜,人虽糊涂,嘴却很---严实,怎么也不说他们家的秘密。您不知道,就凭他那点家产,怎么能在洛阳快活?我在他身上前后花了两万多两银子。那些春药,都是家兄从伊大人那里买来,贵重的很。伊大人你知道吧?就是伊侍郎,国舅。”

    这次,不只大堂上下的众人听的心惊,小石头也感觉不合适,上去捂住宋员外的嘴。这家伙竟把伊国舅牵扯出来,还是因为春药这样的尴尬事,关系到宫闱隐秘、皇家尊严;小石头即使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再查下去就要出丑了。

    北风带着个憔悴的女子上来,那走路的样子,一看就是经过调教的,腰肢摇摆的如风吹细柳。这应该就是烟翠了,一问,果然如此。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许多,小石头坐在那里,看参军问口供、画押,宋员外是问什么答什么,事情在参军的控制下,清白与众人眼前。

    许公子不是死于什么脱阳症,那一次,他吃的春酒过多,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是心脉寸断而亡;临死时,许公子知道自己上宋员外当,在留下的血书给烟翠时说:只要把血书送到自己娘子手中,就能得到万两银子。

    玉素告状时,宋员外找到县令李池,许给他引见毕学士的好处,李池当然就不管了。

    一切手续完备后,宋员外与李池还没醒酒,小石头从上面抛下支红签:“把宋员、李池拉出去,重打一百棍。”

    这是要人命了,吕缔此时也明白,这两个人留不得,带人下去就打。安亲王在大堂上等着,两柱香功夫,吕缔上来回命:宋员与李池不禁刑法,命丧当街。

    出了这样的事,小王爷拍拍屁股就走,留下副烂摊子给汲县。

    队伍刚出汲县,寡妇玉素就追上来,又一次拦路,却不是喊冤,捧着坛酒跪举过顶。

    小石头骑在雪青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素:“冤也给你伸了,人也杀了,你还有什么事?”

    玉素叩下三个响头:“王爷,您给我家相公伸冤做主,玉素这条命就是您的了,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王爷的大恩。这坛酒我许家藏了六十年,献给王爷。”

    小石头心里想:这寡妇如此血性,不像个与旁人勾搭的样子,是不是墨猷卫的情报有误?接过酒坛一把拍开,立时,酒香四溢。

    审案时,小石头就知道许家有酿酒密术,虽然他见识过麒麟门的密术,对许家密术本不怎么在意,此刻闻到桃花酒的香气,精神一震,小心喝下一口。

    口中术稍一运转,绵绵酒体轻灵飘逸,挥洒出酒中神气,又有些雅韵清幽的韵味,虽不烈性醉人,却自有醉心之妙。

    小石头感受着酒中精气,神色和缓下来,下马来到玉素身边问:“这酒是谁人酿造?”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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