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9章 选择性失忆
尚宛歌皱了皱眉,合着眼,眼珠转了几转,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一天爹开心的拿着皇上御赐的牌匾兴冲冲的回家;那一次自己功课做的很好,爹奖赏亲手做的糖葫芦给她吃;睡不着觉,爹背着她唱着摇篮曲,娘笑着坐在床边娇嗔:歌儿,你这么粘着你爹,以后长大别嫁人了。忽然有一天下着倾盆大雨,乌云覆盖了云彩,她觉得浑身冷,冷的如置身于冰窖,看见娘拿着父亲藏在衣物深处的一个发簪,整日整夜的望着皇上御赐的牌匾发呆。
对,就是那个发簪。母亲曾以为是父亲情人的,可是却没有一点眉目,拿去当铺问过才知这是西域的贡品,也就是皇宫里的东西。娘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有一天娘将那个簪子用红布包了起来,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对着爹的牌位说,希望歌儿不要赴你的后尘。
想起来了,十岁那年失去的记忆,想起来了,原来爹的死不是娘说的意外。
尚宛歌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宋光隽手背上,温热温热的。
宋光隽一阵惊喜,轻轻的抚上尚宛歌的脸颊:“歌儿,你醒了?是不是醒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啊?”
尚宛歌动了动眼皮,由于长时间的闭眼,微微睁开的那一霎那,被光刺得眼疼,眼泪一直不停的掉落。
“怎么了?歌儿?”宋光隽见尚宛歌眼睛似乎要睁开,可是挣扎几下又紧紧的闭上,不由的担心起来。
她张了张干涸的唇,声音嘶哑非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光隽?”
宋光隽听到叫声,立即趴了过来,双腿跪地,手紧紧地握着她不放:“歌儿,你醒了。”吸了吸鼻水继续欣喜的唤道:“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尚宛歌挣扎着身子努力想要坐起,宋光隽见状连忙扶住她,稍加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急切道:“歌儿,你身子还很虚,要多躺。”
她困惑的眨眨眼睛,看着面容憔悴,胡子拉渣的宋光隽:“我怎么了?”见宋光隽闪躲的眼神,忽然诧异的大声叫道:“宋光隽,是不是你狩猎最后一名被父皇处罚了连累了我啊?”
宋光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刚说什么?”
尚宛歌歪着脑袋想了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看你现在那颓废的样子,肯定被父皇处罚,然后我很义气的帮你就一起被处罚了,是不是?”
宋光隽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尚宛歌,猛的惊醒过来,大声吼道:“太医,太医。”
一直守在寝殿外的陈太医听到太子的叫声,一刻不敢停留的立即冲进来:“殿下。”
“快给歌儿看看,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宋光隽手指颤抖的智者尚宛歌,有些激动,心好疼好疼,虽然说她不记得也许是好事。但是看着这样的她,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内疚、后悔都要将他的心吞噬,多吸一口气都感觉像是抢了她的生命般。
陈太医立即上前为尚宛歌把脉,“娘娘,您还记得是为何晕倒的吗?”
尚宛歌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请您好好想想看?”
尚宛歌点点头,开始认真的想,可是没一会突然觉得头好疼好疼,想要爆炸一下,双手捂住脑袋,小脸因痛苦全部皱到了一起。
陈太医见状吓了一跳:“娘娘,娘娘,不记得就不要想了。”
“痛,痛,头好痛。”尚宛歌抱着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
“怎么了?歌儿?”宋光隽见状狠戾的瞪向陈太医:“还不赶紧给娘娘止疼。”
说完,将尚宛歌紧紧的搂在怀里,轻拍背:“好了,歌儿,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像过去那样。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不再对你有丝毫隐瞒。歌儿,只要你开心就好,活着就好。”说着宋光隽一滴热泪落在了尚宛歌的肩头,她身子轻微一颤,忘了吧,忘了吧,将头轻轻枕在了宋光隽的肩头。
尚宛歌坐在床上皱起小鼻子一口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宋光隽立即拿了一颗小蜜饯塞进她的嘴里:“这样就不苦了。”
尚宛歌点点头,含笑的眸子望向他:“你突然对我这么温柔还真不习惯呢!”
宋光隽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那行,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对你,怎么样?”
尚宛歌一怔,笑容渐渐退去:“随便你。”
华生从殿外走了进来凑近宋光隽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便站了起来:“歌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去便来。”
尚宛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的靠在床头。
秋荷端了盆水走了进来,眼睛有些红肿,娘娘的命怎么这么苦,比她这个做奴婢的还要苦,想着想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使劲抽了抽将泪水吞进了肚里,这次都是她不好,是她不够小心才害了娘娘。华生特别提醒了她不能让娘娘看出端倪。强装起笑容满面的朝尚宛歌走来。
“娘娘。”秋荷将水盆放置在架子上,拧了把毛巾一点点为尚宛歌轻柔地擦拭着,额头,脸颊。
尚宛歌盯着秋荷的脸细细的瞧,出声问道:“秋荷,你的眼睛怎么了?”
秋荷有些微讶:“眼睛吗?我昨晚没睡好。”
尚宛歌不信:“你骗我,你哭过了吧?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说给我听,也许我能帮你呢?”
秋荷咬咬唇想了想垂下眼眸,说:“我家大叔死了,小时候他很疼我的。”
尚宛歌有些抱歉的笑笑:“这样啊,那秋荷我放你出宫回家看看吧。”
秋荷急得直摇头:“不用不用,娘娘。我大叔早已下葬。”
“那送些银子去也行啊?”
“真的不用,娘娘,谢谢您。”她从小就无父无母,没有感受过温暖。如果这次不是娘娘,她铁定已经死在冷宫。都是她害的娘娘失去了一个小生命,这条命她一定会偿还。
尚宛歌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外,幽幽说道:“秋荷,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啊?看得出来你和殿下都有事在瞒我。”
“没有,娘娘您别多想了,自从您病了后,殿下不知有多关心您呢。夜夜日日守在你床前。”秋荷为尚宛歌在背后又加了一块靠垫,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他那是内疚吧。”尚宛歌小声吐了几个字。
“娘娘,您刚刚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秋荷此时已端起桌上的鸡参汤,舀起一勺汤,吹了吹。
尚宛歌淡淡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秋荷不疑有他:“娘娘,来喝汤吧,补身子的。”
尚宛歌瞥了一眼,伸手轻轻推开:“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喝。”
“娘娘,您不喝身体怎么会好?”秋荷有些急了,差点眼泪没掉下来。
尚宛歌望着秋荷怔怔的发呆,半晌,突然勾起唇角笑了:“是啊,我要养好身子。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去跟殿下斗气,你说是不是?”
“娘娘…”秋荷有些不敢置信她的突然转变,心疼地望着尚宛歌强打起精神喝着汤的样子,转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
见尚宛歌喝完了,收拾好汤碗,嘱咐道:“娘娘,您要多躺,不然到时候腰容易疼。”说完就要扶尚宛歌躺下。
尚宛歌娇嗔道:“秋荷,我又不是做月子,以后怎么会腰疼啊。躺久了屁股都疼了,我想起来走走。”
秋荷差点脱口而出娘娘您就是在做月子,忍住了,到口边的话硬是吞了下去。
“娘娘,我扶着您出去走走吧!”秋荷伸过手去搀扶住尚宛歌帮助她缓缓下床。
她笑了笑:“好啊,在这么躺下去,你家娘娘我啊,真的要发霉了。”
秋荷但笑不语,为她穿上鞋子,扶着她慢慢走出了朝凤殿。
尚宛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眼睛瞟到不远处的花开得灿烂的银杏树在阳光普照下发出泽泽光辉。
“去那边走走吧。”尚宛歌指了指开得正好的银杏树处。
路上碰到迎面跑来的十公主,只见她气喘吁吁,面上带着惊喜:“宛歌,你醒了。太好了,我担心死你了。”
说完,月馨予一把抱上尚宛歌:“我好担心你会想不开,刚看到你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昏迷这段时间早就想去看你了,可是太子殿下硬是不让。现在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月馨予跟打弹珠一样,啪啦啪啦独个说了一大串。
尚宛歌笑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月馨予松开尚宛歌盯着尚宛歌的肚子看了一会,展露笑容:“你没事就好。”
秋荷在一旁都快焦急死了,生怕十公主会把事情说出来,还好没提孩子的事情。
尚宛歌揽上月馨予的手臂:“走,咱们去银杏树下坐坐。”
月馨予古怪的看了一眼她,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又不敢问,怕会惹起她的伤心事,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走着,不再说话。
“怎么不见你哥?”尚宛歌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道。
“我哥?七哥哥早就回去了啊。”月馨予诧异地盯着尚宛歌不像是故意问的表情,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一抬眸接收到秋荷给她使的眼色。
“这么快就回去了?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呢。”尚宛歌呵呵笑道。
月馨予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在接到秋荷使的眼色后,也不敢再多问,怕会触到宛歌的伤心事,只得陪着一起呵呵笑着。
突然尚宛歌似想起什么:“馨予,你怎么没回去呀?”
月馨予怔怔地望着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仰头望了一眼秋荷,只见她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明了。
记得听子墨曾说过人受到承受不了的刺激时,会选择忘记那段让她痛苦的记忆。月馨予双手紧紧的握住尚宛歌的手,眼睛使劲眨了眨,不能让她看到自己流眼泪不然会起疑心的。
强扯出一道微笑:“皇上为我指婚了。”
“指婚?嫁给谁?”尚宛歌显然有些诧异。
“二皇子。”月馨予带着一丝娇羞说道。
“二皇兄?很好啊,他对人很温柔,你嫁过去肯定能幸福。”尚宛歌笑着祝福着月馨予。
“谢谢,可是他似乎不是太喜欢我。”
“我娘曾说过,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所以没有关系,我教你做些可口的菜肴和点心,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月馨予看着尚宛歌说的口飞横沫的样子,觉得她失忆也好,至少比以前开朗了。她笑着颔首。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吧。”尚宛歌说着就要拉起月馨予走。
秋荷急忙上前阻止:“娘娘,您身体才刚刚恢复,太医说不宜劳累。”
“是啊,是啊,宛歌,这个也不急于一时,等你身子完全好了再说吧。”月馨予也跟着阻止道,她可不能再让宛歌因为劳累而倒下,不然就罪过了。
尚宛歌红唇一嘟,轻叹道:“每天躺在床上一点乐趣都没有。”
“想要乐趣吗?”宋光隽自从她醒来后,整个人也恢复到过去那般精神奕奕了。
尚宛歌转过身,见他负手而立在自己的身后,微微福了福身子:“殿下。”
宋光隽眉轻佻,有些不适应:“你不必这样,像以前那样就行了。”
尚宛歌笑着摇摇头:“以前是臣妾太不懂事了,以后臣妾会做好自己的本分的。”
月馨予与秋荷面面相觑,她醒来后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对待她们到没有这样,但是对太子殿下,感觉很生疏了一般。
宋光隽一把抓起尚宛歌的手:“你跟我来。”
不顾她的挣扎拽着她来到清阳殿,大吼道:“都退下。”
宫人们应声微颤颤的如数退了下去。
宋光隽将尚宛歌钳固在怀中,双臂撑住她身后的墙壁,目光灼热的望向她。
尚宛歌看着他似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目光,有些紧张起来,“我,我身子还没恢复。”
宋光隽低下头,怒气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已然消失,双臂紧紧的搂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叹道:“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尚宛歌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他身上。
“歌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宋光隽温柔的声音如细雨般浇灌着她已干涸的心。
尚宛歌心一滞,半晌,仰起头如花的笑颜展露在她的脸上:“好。”
宋光隽笑了,释怀的笑了。唇慢慢的靠近,一触即发。
两人像是许久干旱的大地,一遇雨露便拼命吸吮。两人如蛇般相缠在一起,因为昨晚刚刚下过雨,有些咸湿的空气滋润着他们此起彼伏。
宋光隽大手一带,两人砰的倒在了大床上,双手撑住床板置于尚宛歌的上方,喘着粗气,细汗布满整个额头。
一只手拴住尚宛歌的双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悄悄伸入她的衣襟之内,在唇落下她颈间的那一刻,尚宛歌轻呼了一声疼。
因欲望而通红的眼睛因尚宛歌一声轻呼而恢复清明,才想起她的身子还没好。立即翻身而下躺在尚宛歌的外侧,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对不起,忘记你的身子才刚恢复。刚弄疼你了吗?”
尚宛歌摇摇头又点点头,羞红着双颊更显女人味,更有诱惑力。
宋光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道:“痛就痛,摇什么头啊。过几天等你完全恢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尚宛歌开心的点点头:“去哪?”
“你想去哪?”宋光隽歪着头问。
“想去塞外。”说到这里,尚宛歌有些兴奋起来,侧过身躺着望着宋光隽,眼里带着无限向往:“小时候爹常说塞外那边的国家有很多稀有的食材,是我们这里没有的。我很想去看看。”
“好,我带你去。”
“真的吗?”尚宛歌有些不敢相信,“那朝堂这边怎么办?”
“所以你要等等,等我这边稳定后,就带你去。”宋光隽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光泽如波涛粼粼的湖面般清澈。
尚宛歌知道他没有骗自己,是真开始对自己我了,盈盈一笑:“好的,我等你。”
宋光隽有些感谢老天起来,感谢它让歌儿那段最痛苦不堪的记忆没有了,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重新开始。太医说既然当事人选择了忘记,那就让她忘记吧,等哪天她自己想起来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些伤痛已经淡了。
这些日子宋光隽都把尚宛歌当做佛一样供着,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连喝水都是他倒好给她。
虽然觉得很幸福,但是总觉得不似那么真实。
秋荷在一旁打趣道:“娘娘,现在您可是在蜜罐里呢。”
“嘴贫。”尚宛歌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看向窗外。今日外面的阳光灿烂,因为被雨水的冲刷,没有那么的炽热。
“我去趟德音殿。自从醒来后就没见过子遥了,我去见见她。”
“我陪您一起去。”秋荷说。
尚宛歌笑着点点头,一前一后来到德音殿。
未子遥听到宫人禀报笑着迎了上来:“姐姐身子好了吗?本来妹妹还说想去探望你的,可是殿下说您身子刚好不能打扰。”
“没事,我这不一好就过看你了。”尚宛歌笑着搭上未子遥的手,双眸水灵的望着她。
未子遥搀着尚宛歌坐了下来,面露忧色:“姐姐坐。”
“怎么了吗?”看见她忧心忡忡忍不住问。
未子遥看了一眼秋荷,尚宛歌会意:“秋荷你下去吧,到殿外等我。”
“娘娘。”秋荷看了一眼未子遥有些不放心。
“去吧。”尚宛歌说道。
“春香,你也下去吧。”
“是。”
“姐姐,你去跟殿下求求情吧?”未子遥哭着就要跪下。
尚宛歌连忙阻止,眉头轻蹙:“是子谦的事情吗?”
“姐姐知道?”未子遥梨花带雨。
“有耳闻,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让你不要担心的。”
“真的?谢谢姐姐。”
尚宛歌淡淡的笑笑:“好了,我就来说下这个事的,我先走了。”
“姐姐。”未子遥突然叫住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见过子谦了吗?”
“见过了,怎么了?”尚宛歌问。
“没事。你先去忙吧。”
“好,你看看你,都瘦了,多吃点好的,把身子养好点。”尚宛歌消瘦的指尖轻轻触到未子遥的脸颊。
未子遥身形一顿,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子谦不会出卖她的。强装镇定后笑道:“我会注意的。姐姐也是啊。”
“恩,我必须要赶紧好起来。还等着殿下带我去塞外玩呢。”说完,潇洒的转身不再看未子遥,踏着莲花步盈盈步出德音殿。
未子遥总觉得尚宛歌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太医都说她失忆了,不可能会有所察觉的。
“秋荷,我突然想去那边的亭子坐坐,你去为我沏壶茶来。我想喝上次父皇赏赐的望月国的‘几度弥香’。你找找,我也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好的,娘娘,那您先过去那边休息,奴婢去去就来。”
说完秋荷一路小跑回朝凤殿,路上遇到华生。
“秋荷。”华生叫道。
秋荷停下了脚步有些小女儿的娇羞,低下头:“华侍卫,上次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华生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朝凤殿给娘娘沏壶茶。”
“那好,你顺便找找上次太子殿下给娘娘的休书,找到后给我。”
秋荷点点头,当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华生已经走远了,望着他的背影,眼睛有些酸涩。
尚宛歌快步走到大牢,四周看了一眼,拿出一块碎银交到守卫手中,守卫见是她也没有多加阻拦便让她进去了。
一走进去,一股重重的潮湿和霉味扑鼻而来,尚宛歌忍住胃里的不适走到了关押未子谦的牢门前。
“娘娘,他是重犯,所以希望您能快些。”小卒边开着牢门锁边说道。
“我知道。”她踏进铺满稻草的牢房见未子谦狼狈的蜷缩在墙角。
慢慢走到他身旁,未子谦诧异的抬起头,片刻笑了,笑得很真诚:“歌儿。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你觉得你这样值吗?”尚宛歌蹲了下来,对视上未子谦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未子谦没有说话,只是扯开干裂的唇角笑了,笑得很张狂,很疯癫。
尚宛歌看见他的样子觉得心很疼,像是被人挖开般:“未子谦,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不求你的原谅。你走吧。”未子谦推搡着尚宛歌,不希望她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摸样,他希望自己最后能留有一丝尊严。
“你没有错,错的人不是你,该得到惩罚的人不是你。我记得你第一背我的时候,你的背很宽很温暖就像我爹的背一样。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等我,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要等我回来。”
尚宛歌擦干净了脸颊上的泪水,回过头再次嘱咐道:“你等我,一定要等我。”说完,蹬蹬蹬的跑去找宋光隽,此刻的他应该是下了早朝。
未子谦将头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响声。两行热泪自他眼角滑落,她醒了,他终于可以将心放下了。
秋荷在亭子附近找了老半天的尚宛歌,满脸焦急。如果不是华侍卫让她找休书,她就能早些回来了。
就在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之时,终于看见尚宛歌急冲冲的跑过来,连忙迎上去:“娘娘,您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
“我坐在亭子里有点闷,所以随处逛一逛。”尚宛歌闪躲着秋荷质问的目光,眼睛直直的盯着宋光隽下早朝的那条路上。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心神不宁的?”秋荷看见她额头冒着细汗,肯定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是殿下。”尚宛歌指了指一身朝服的宋光隽,转过头焦急说道,“秋荷你先回去,我要去找殿下。”
“娘娘。”秋荷还来不及阻止,尚宛歌已经冲了过去。
此时右丞相吕文峰疾步走来,双眉横起,拦住宋光隽的去路,
“太子殿下,此时你无论如何都要给老臣一个说法。”
宋光隽冷冷睨向吕文峰,声音如同从地狱而来般让人听着骇然:“要何说法?吕吉儿意欲谋害太子妃娘娘,本太子只是将她拿下而已,待审。”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女儿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害人之事一定不会做。现如今她已逝去,无论如何老臣都要查出是何人所为!”
吕文峰不待宋光隽说话,冷哼一声,甩袖愤然离去。
宋光隽隐藏在袖袍之下的手,紧紧握拢,青筋爆出,清晰可见。这个老匹夫定以为是他给他下马威,杀了他女儿,如果他与左丞相联手就糟糕了。
真该死,这个吕吉儿什么时候不自杀,这个节骨眼上自杀。
宋光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慢抚平自己的情绪,待会要去见歌儿,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不开心。
抬眸正欲向前继续走,看见尚宛歌站在不远处怔怔地望着他。
他唇角一勾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调侃道:“歌儿,来接我下朝?”
“吕吉儿是谁?你新纳的妃子吗?”尚宛歌讷讷的问。
微风轻轻一吹,花瓣四处飞扬,宋光隽见尚宛歌发上沾了一片粉色的桃花,伸手过去两指一捏,拿了下来。
他淡淡地嗯了一句。
“她死了?”
“恩。”他再次淡淡的嗯道。
“怎么死的?”
“她意欲谋害你,在送你的人参上下毒,我便派人抓了起来待审。哪知第二天发现她自杀在牢里。”宋光隽不咸不淡的说着,仿若谈论着跟他无关的事情。
尚宛歌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态度,一个人死了,还是他的妃子死了,他竟然可以如此云淡清风。
她轻轻将脸撇开不看他,淡淡地开口道:“殿下能否放了未子谦?”
宋光隽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不可以,他已经承认罪状。”
尚宛歌转过头深深地看向宋光隽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他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条命而已,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尚宛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下药让你大出血,你危在旦夕,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你明不明白?”宋光隽两眼冒出两团熊熊烈火,低吼叫道。手不自觉的拽住尚宛歌的手生生的握紧。
尚宛歌眉头一簇,忍住手腕的疼痛,宁是没有吭气,双眼倔强的瞪着宋光隽。
待他平静下来松开她的手时,她手腕上已经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宋光隽痛苦地低鸣道:“歌儿,我们不是说好了重新开始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对你都是重要的,我对你就是最不重要的?为什么?”
说着一拳狠狠砸像尚宛歌身后那棵大树,树枝摇晃,尚宛歌以为那一拳会打在她的脸上,反射性的缩了一下身子。
宋光隽见状双眸里透着淡然的绝望:“至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
他不顾正在滴血的手,退后几步,转过身,淡淡道:“未子谦我会放了。”说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尚宛歌怔怔地看着宋光隽落寞的背影,她将身子无力的靠在了那棵树上,就算他再想回到从前,在如何弥补她,就真的能回去吗?他们俩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永远淌不过的河。
余光瞥见树干上一抹猩红,心一惊,才知他的手受伤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包扎的。
她急急跑到清阳殿,见到华生便问:“太子殿下呢?”
“回禀娘娘,殿下在书房。”
“知道了。”尚宛歌风风火火的跑走,又突然折了回来:“华生,帮我准备一些纱布和金疮药。”
华生虽然觉得奇怪,仍是照做了,将东西准备齐了交到尚宛歌手中。
尚宛歌点点头便往书房小跑去,跑到书房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见未子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殿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包好了,还疼吗?”说着未子遥执起宋光隽的手吹了吹。
宋光隽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身前,眼眸抬都未抬,冷冷道:“你弟弟未子谦我放了,没事你先回去吧。”
未子遥眼底闪过一道狠戾,仅一瞬,便稍纵即逝。连忙跪倒在地:“谢谢殿下恩典,谢谢殿下恩典。”
宋光隽不再言语,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未子遥站了起来,心里纵有不悦也不敢发泄。吱呀一声,打开门。
尚宛歌急忙将身子躲在了一根大红柱子后,看见未子遥走远,才缓缓走出来。他真的放了未子谦,唇角扬起一道弧度,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光隽眉头紧蹙,眼都未抬一下,厉声喝道:“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尚宛歌淡淡笑道:“是我。”
宋光隽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她,目光有些涣散:“歌儿。”
尚宛歌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桌子上,执起他的手看了看:“子遥自己包的?”
宋光隽点点头,一直好奇地看着她,她到底又是怎么了?
哪知尚宛歌拿起他的手,打开结:“这包扎的不好,我帮你包过。”
宋光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她这是吃醋了吗?心情不由的变好,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一咬:“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胡说,谁吃醋了。你自己看看,这包的像什么,跟粽子一样。”尚宛歌薄嗔道,她的脸微微发烫,红晕爬上了她白皙的脸庞。
宋光隽闷闷的笑着,一手揽住尚宛歌纤细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原来歌儿吃醋是这么可爱。”说着掐了掐她的腰,眉头轻蹙:“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了。”
“恩。”尚宛歌轻笑地点点头,手一下没有停歇,细心地为宋光隽涂上药粉包上纱布,“你的脾气也要改改,别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宋光隽将头凑到尚宛歌的耳边唇凤扑在她的颈间让她一阵瘙痒。
她轻轻打了下宋光隽的背:“好了,别逗。”
“歌儿。”宋光隽轻轻唤着,眸子里隐藏着深深浓浓的欲望。
尚宛歌见状不着痕迹的从宋光隽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别闹了。”
“我知道,你身子还没好,我就想抱抱你。”宋光隽再次将尚宛歌揽进了怀里,嗅着她发上的清香。
“吕吉儿死了,你要怎么跟吕文峰交差啊?”尚宛歌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淡淡的问道。
宋光隽松开她,凝望着她,决定以后都不再对她隐瞒,于是轻描淡写道:“只要我态度明确,他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他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女儿坐上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他可以拥有更大的权利,只要我放些权利给他,至少暂时他还会站在我这边。至于吕吉儿怎么死的,不用想都知道,只是没有证据,而且我还有需要用得到她的地方。”
“你是需要她家族背后的资金吗?”尚宛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是的,我没有兵权,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都需要钱,而她的叔父是州安第一首富。”宋光隽牵上尚宛歌的手,双眸炙热的望向她:“歌儿,只有我站在了最高处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和将来我们的孩子。”
尚宛歌眼色黯然了下来,淡淡道:“我明白。”权利真的对你很重要,而我最想要的平淡生活你却给不了。
“你明白就好,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抓紧你,也许会让你在风头浪尖上,凡是都要多个心眼。”
“恩,我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宋光隽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好。”尚宛歌缓缓从宋光隽的腿上站起,宛然一笑出了清阳殿的书房。
未子遥希望你不要再做让我更加不能原谅你的事情啦,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所以孩子的事我可以不告诉宋光隽。
尚宛歌缓缓步下台阶,抬起头远远瞭望者德音殿,心里似压了千斤石头喘不过气。她只能选择失忆,不失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淡然处之地面对宋光隽,因为让她面对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
她恨,恨透了这个皇宫,可是爹娘的仇,宝宝的仇不能不报。
……
未子遥此时站在了未子谦的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见过她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未子谦仍然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头仍是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殿下已经答应放了你,不追究了。”
“是吗?那我真要好好谢谢她。”
“你出了宫就不要再回来了。”未子遥转过身,不再看他。
她也不希望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唯一的弟弟死去,可是只要他活着,自己就多一个把柄,多一分危险。她现在谁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我没死,你会放心吗?”未子谦抬起了头,痛苦的看向这个变得已经不认得的姐姐。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啊,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的。”说完未子遥从袖口里丢下一个钱袋,“拿着它走的远远的,到别国去开个医馆也行,别再回来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她的心很凉,很凉。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被她强忍着吞了下去,她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只要回头她将会掉进万丈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未子遥回到德音殿,将所有人都屏退,自己扑在了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偌大的寝殿,显得尤为的凄凉。
叶非隐藏在暗处,看着她痛苦的闷声哭着,心也跟着揪紧,未子遥你这是何苦呢?他深深地叹息道。
未子谦走了,宫门砰一声沉沉地关上,他回过头再次望了一眼朱漆大门,再见了,尚宛歌,希望你幸福。
未子遥听着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沉沉的关上,心不禁一阵惆怅,自己将永远离开这里了。他决定去望月国开一家医馆,离开这些纷纷扰扰,离开仇恨。经历了这么多,忽然觉得复仇已经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在路上走着,,太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余光瞥见一抹斜影,不是他自己的,心陡然一惊,对未子遥是彻彻底底绝望了,她竟然狠心到连相依为命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他快步朝闹区走去,途径一条无人小巷,他捡起路边的棍棒躲进一根大柱子背后,等着那名杀手走过来。
握着棍棒的手因紧张已经渗出许多密汗,额头也在灼热的太阳焦烤着,出了豆大般的汗珠。
眼见着那个黑影越来越近,他急中生智,电光火石之间,双手握棒狠狠朝黑影挥了过去,那名黑影似早有所察觉,脚尖一点身子一个回旋,轻易地躲开了未子谦的攻击,手上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剑轻轻一挑,尘土蒙了未子谦的眼,黑影手持长剑再一挥,正中未子谦手中的棍棒,瞬间棍棒被远远的甩至空中。剑尖直指未子谦的咽喉。
未子谦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要轻轻挪一下,剑尖就刺了进去,他便一命呜呼。
叶非挑了挑眉看向未子谦,冷冷问道:“你有什么遗言吗?”
未子谦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沙哑的声音从喉管里冒出,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起伏,没有恨没有爱:“我对她已经无话可说,只希望她不要遭到报应就好。”
叶非勾起唇角:“好,我定传到。”
未子谦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是该死的人,他认命了,他服输了,他已无力再去挣扎了,就像缺了水的鱼,挣扎难道就能改变命运吗?
叶非长剑一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长长的剑正面劈向未子谦。
扑通一声,他直直的倒地,地上瞬间被鲜血染红开出一朵奇异诡异的红花。
叶非将剑收回剑鞘,淡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未子谦:“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抬起右脚轻点地面,人一跃而起,飞檐走壁回到了皇宫内。
太阳如常的那般热,这条巷子如常的很平静,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烈日灼灼地焦烤着大地,血不一会便干了,只留下深红的印记。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为这条寂静的小巷增添了一丝活气。
“公主,您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马车里传来小宫女朵儿焦急又害怕的询问声。
宋水珊脸色有些微愠,瞪了一眼朵儿:“你能不能别少问一句啊?”
她掀开窗帘,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路上的行人,生怕错漏一个,他怎么走的那么快?自从上次见到他后,他的身影不时的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今日特地跑到太医院去问,才知道他已经被逐出太医院。
于是急忙追了出来。
“啊!!!。”朵儿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在炙热的午后尤其显得凄厉。
宋水珊用力掐了一下她:“你干嘛呢?”
马车还在继续走着,朵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公主别看,晦气。”
宋水珊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冲出车厢掀开车帘探出大半个身子:“停车,停车。”
马车尚未停稳,她就欲跳下去。
驾车的侍卫连忙出声喊道:“公主小心。”
宋水珊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倒在地,她皱了皱眉,看了一下手掌,被地面擦的有些发红,抬起眸正巧看到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
吓得惊叫了一声,此时朵儿和侍卫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她怔怔地看向那名男子,觉得很眼熟,终于想起原来是他。
急忙奔了过去,指挥着朵儿和侍卫:“快点,快带他上马车找大夫。”
宋水珊焦急的看着未子谦,不知道他怎么了?只看到手臂已经干涸的血。
她没有带他回宫,而是让朵儿赶紧去租一个房子,自己带着他来到京城一家医馆。
她在门外焦急的等着,盼着,终于见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道:“没事了,姑娘,伤口并不是很深。”
“那他为何一直不醒?”焦急的神色一直在她脸上没有退去。
“他是被点穴了,点了睡穴。”老大夫将手中的药方交到宋水珊的手里,继续说道:“按照这个药方给他一日服三次。”
“好的,谢谢。”宋水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让人跟我来抓药吧,你进去看看他吧。”
“恩。”宋水珊让侍卫去抓药,自己走进了房间。
未子谦的伤口已经包扎处理好,她拿出丝帕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眉头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不觉的宋水珊想的有些入神,不小心手压到了未子谦的伤口。
未子谦缓缓转醒,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轻呼出声。
出神的宋水珊一个激灵,连忙低头,看到未子谦慢慢睁开眼睛,欣喜万分:“你醒了?”
未子谦奇怪的看了一眼宋水珊,又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是哪里?”
“这里是医馆。”宋水珊轻快的说道。
“谢谢公主救命之恩。”未子谦低下头一脸恭敬。
宋水珊见状小嘴一瘪:“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叫我。”
未子谦抬起眼眸望向宋水珊,心里叹道他可不能连累了面前这位四公主,摇摇头说道:“您是高贵的公主,我只是一介平民,多谢公主抬爱。”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宋水珊有些气恼,跺一跺脚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怒气腾腾的回过头来,说道:“现在本公主命令你在宫外不许再叫我公主,不然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完,宋水珊转过头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狠话,可是她就是气恼,气他不开窍。
朵儿见宋水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出来,急忙迎上去:“公主,您怎么了?”
宋水珊瞪了一眼这个跟屁虫,没好气的答道:“没事。”
朵儿歪着脑袋看见宋水珊渐渐远去的背影才想起来正事,急忙追了上去:“公主公主,房子已经租好了,是在城郊一处庄园旁的老宅子。”
宋水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朵儿:“那里安全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人要杀他。”
“放心吧,公主。那里鲜少人去的,那个庄园是好多年前就废弃了的,那老宅子也是一直没人住,又租不出去。今天我说要租的时候,那房主还在那千谢万谢的呢。”
“那就好。那准备准备,我们带他过去吧。”宋水珊将心放了下来,暗骂自己这次胆子真大,跑出皇宫不说,还救了未子谦,要是被母妃知道,指不定要骂她什么。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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