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八章(本章免费)
一个月后,又有人来带我进宫,这次是以前雍王府的大太监。我不问,也不能问,就这样跟着来了养心殿,殿外还有守卫。
我进了门才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我回头,“高公公?这是……”
他只是对我行礼并不上前:“姑娘自己进去吧。”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屋里灯火通明,我在门口踌躇,不知该如何做。里面有人说话声传出来,雍正声音愤怒:“你疯了,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这些天,我求的不是皇上,我求的是四哥。”是十三,我仅仅听到他的声音便这样心酸。
“你到底想怎么样?”雍正口气既无奈又气愤。他却不答,雍正有些恼怒:“咱们兄弟俩被他们逼迫得险些无路可走,现在他们更是虎视眈眈,这种时候你还怕没有把柄给人家诋毁吗?”
十三磕了头,只是恳求:“四哥,一切都是臣弟的错,可是臣弟还是那句话。”
他到底求了什么?沉默半晌,雍正才叹息一声说:“你也不用要死要活,朕找她来问问,若是她愿跟你,朕也不阻拦,若她不愿意,你就死了心吧。”
我一阵头晕,是我!他求的是我!种种辛酸苦辣纷纷来袭,险些站不稳,只得扶着门站住。里面静下来,雍正发话道:“来了就进来吧。”我脚步不稳地摇晃着进去,头紧紧地贴着地,不敢,也没有力气再抬头。
雍正问:“你刚才也听见了,你说句话。”
“我……”我哽住,根本说不出话。
雍正叹气问:“你愿意跟十三就点一下头。”
我还是点了头,微微点了头,我的心让我点头。
十三欢喜地看雍正:“皇上。”
雍正冷道:“朕看见了。”他对十三说:“别高兴得太早,朕是答应她跟着你,不过只可算宫里赏你的贴身侍女,而且……”雍正停住看看十三,“你不要怪朕,朕不会让她入玉牒,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你怡亲王府的丫鬟。”
十三脸色有些变,看看一边跪着的我,终于点头答应了。“臣弟记住了。”
我知道这是件足以毁了十三的事,他们先祖顺治确实娶过弟媳,可是那是因为弟弟死了,更重要的是顺治是皇上,皇上是可以任性的。而现在十四活得好好的,更何况雍正登基之初,多少人盯着这兄弟俩?就像雍正说的,把柄,他们有太多了。
有人来接我们,兰珠要打扮我,我也拒绝了。
兰珠老大不乐意:“格格这样进王府像什么样子。”
我微笑:“我的样子本来就一般,不用打扮。”我对她明说:“我去不是嫁人的,我是去做丫鬟的。”
兰珠愣一下:“格格,皇上不是把您给了十三爷?”
我微笑:“这格格二字也改了吧,我已经不是格格了,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俩了。”兰珠却哭了,她不知道我不光不是去做主子的,我连十三的女人都不想做,我只想看着他。
送我的人让我从后院的角门进怡亲王府,兰珠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我却不在意,一道门而已。一进门,我就呆住了,胤祥就站在门边等我,他见到我才露了淡淡的笑意,吩咐小喜子带我们去歇息,吩咐完了便离开。
小喜子眉开眼笑,给我请安,我阻止他:“以后不要给我行礼,让别人看见不好。”
兰珠有些抱怨:“王爷怎么这么就走了。”
我制止她不准她乱说话,小喜子忙着跟我解释:“主子别生气,宫里来了旨意让王爷进宫,王爷为了等您,足足耽误了一个时辰了。”
我对他说:“这些话不用跟我说,我是来做丫鬟的。”
小喜子笑着摇头:“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您是主子。”
兰珠才笑了:“几年不见,这小子越发精乖了。”
小喜子笑:“多谢兰珠姐姐夸奖。”
兰珠进宫照顾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过家,我催着她走,让她以后也不用来了。
她不答应,说以后会常来看我。
我被安排在十三的住处银安殿,小喜子说:“主子平时就在王爷的书房照应笔墨就行,其他杂事自有人做。”
好轻省的活,我点头说谢谢他,他直摆手说不敢说,都是胤祥的吩咐。
我问他要不要去见见福晋。小喜子说:“福晋老早就吩咐,说不用您过去,等日后福晋会来看您的。”她不想见我,也不会来见我的。这样最好,彼此清净。
已经很晚了,我在廊下等十三,以前也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我等着他回家,然而没想过是这样的关系。我看着他走进院门,站在门口跟小喜子说着什么,灯笼发出的光在他身上罩着一层淡淡光影。
穿过甬道,他的身影慢慢的接近,我恍惚地看着他,他在台阶下停住微抬头看我,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我垂了头给他请安。他回了屋,自己解盘扣更衣,屋里并没有别人伺候,他对我说:“我屋里一向没有人伺候,都是我自己来。”
我不作声,正要退出去,他却叫住我:“等等,既然你在,就你来吧。”
我犹豫一瞬,还是过去替他结扣子更衣,他抓住我的手低头吻我,我却把头一偏躲开了。
他苦笑道:“你不愿意,何苦答应跟我?”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无法回答。我说我爱你,他会信吗?何况这样对十四、对他都不公平。
半天他才自己坐回榻上,对我摆摆手:“你走吧。”
他一连一个月不回住处,只是在书房的榻上歇息。
兆佳福晋派人来请我去花园小坐,开门见山就问我是不是和胤祥闹了别扭。
我尴尬微笑:“王爷是主子,我怎么敢闹别扭。”
她仍然保持微笑:“别这样,咱们认识也有年月了,爷对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远的不说,就说皇上为什么把你送来吧。”她叹息一声接着说:“从中秋节以后,王爷天天下了朝就去皇上的养心殿跪着,整整一个月就只为了你。”
见我面有哀色,她接着说:“你不信去看看王爷的腿。”
我低了头,为了我?怎么值得?
她站起来走到亭边:“新婚第一夜,我便知道世上有个叫妍玉的人,那时王爷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的手,就叫你的名字。”她回头看我,笑容里有酸楚:“我却连恨你都不行,因为你对我好,锦上添花的事不说,雪中送炭的情谊,我不敢忘。”
我呆呆地站在他的书房,细细地看陈设,他用过的笔,坐过的椅子,扔在一边的衣服……
一阵微风吹过,书案上的书被吹得翻开来,一张纸飘落地上,我去捡起来,那张纸就像重锤击打在心脏中。
那是康熙皇上让我处理掉的,那张反复写满我心事的纸——“出生入死,生之徒十之有三;死之徒十之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密密麻麻的十三,全是十三。我不禁泪湿了眼眶,看得入神连十三进来我也没有注意,他问背对他的我:“我送你去十四那儿可好?”
我转过身把纸递给他,他才微笑了一下,低声说:“那个管茶的小太监,是小喜子的把兄弟。”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腰,他迟疑一下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低声问他:“你知道这张字是什么意思吗?”
他慢慢地答:“当时的意思大概是‘十三’,不知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我落了泪:“还是十三,全是十三,从没有变过。”
他每天都忙碌,我依然等待他,我一直在等他,常常想,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他有些受凉,还要每日早起上朝,我在隔壁屋就能听见他的咳嗽声,我们就像普通的恋人,却并没有住在一起。
我一早起来送他,他让我再回去睡。我摇头不肯,一天之中能见面的次数本来就少,难道这也要错过?一直将他送出了门,我回到他的书房,越想越郁闷,提笔就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写完就做别的事,也不再理会。
晌午时分,十三回来了,我正窝在他的卧室榻上看书,起身替他更衣时疑惑地问他:“今儿不忙?”
他微笑道:“三哥来家里坐坐,我留了他吃饭。”
我答应着,这不关我事,兆佳福晋会安排的。
十三换好了衣服接着说:“一会儿你也过去。”
我犹豫,“不必了吧!我还是不去了。”我们的麻烦还少吗?
他安慰我:“不用怕,三哥不会说什么的,难道你藏起来就没事了吗?”我不语只是垂着头。
十三温柔叹息:“算了,不为难你了。”
小喜子在门外报:“主子,三王爷来了,奴才照主子的吩咐,已经带王爷去书房等您了。”十三说知道了。
我惊跳了起来,头都大了。三王爷在书房?早上那张字还摆在那儿。
十三一脸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我顾不得回答忙往书房跑去,但愿还赶得及。一进门,就看见三王爷坐着喝茶,看见我就笑。
我厚着脸皮请安,十三也急忙跟来了,三王爷问十三:“十三弟急什么?”
十三赶来替我打圆场:“怕让三哥久等了。”
我趁他们说话,赶紧过去书桌那把那张字团了捏在手里。
十三疑惑地回头,三王爷却哈哈笑起来,他到底是看见了,我面红耳赤地赶紧告退出来。
听见屋里十三疑惑地问:“三哥,笑什么?”三王爷小声对他说,然后他也大笑。我不敢逗留赶快回屋了,真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难受半天才算是想开了,现在出去说我们是纯洁的,谁又肯信?
小喜子来说:“主子,王爷说,您要是不好意思去前面,就在屋里用饭吧。”
我答应了。饭菜送来,我没有吃,只是靠在榻上发呆。
十三进门捡起我扔在一边的纸,边看边忍笑:“不得了,连这样的话都写出来了。”
我老羞成怒道:“不过是心疼你病着还要去上朝。”
他微笑看我,将我搂在怀里在耳边轻声问我:“带你去上朝可好?”
我推开他大惊:“你疯了?”
他微笑:“快疯了,整日见不到你,就快疯了。”那样认真。
我也笑了:“那以前,怎么没见你发疯。”
他垂头吻我:“以前?不敢想。”
小喜子在外面回话:“主子,宫里来人了。”
十三郁闷地叹道:“知道了。”我微笑看他,他亦微笑,不舍得走又回身抱住我:“以后让你天天在我身边。”
我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催他走,他又嘱咐我:“早些睡,别等着我。”
看一旁纹丝没动的饭菜,又皱眉:“你要成仙?”
我笑:“刚才没胃口,这就吃。”他吩咐人给我重新做了送来才肯走。
饭是慎思轩丫头萍儿给送来的,面上老大不情愿,我也不甚理会,吃过后就自己收拾了,让个粗使丫头送回后厨去。
兰珠来看我,正好被她看见,很是气愤:“格格怎么自己动手?”
萍儿正院子里乘凉,听见兰珠为我报不平,啐道:“格格?我怎么没听说王府里添了主子?”
兰珠气得慌,转身便要同她争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拉住她:“进屋吧,我泡茶给你喝。”
萍儿看我不理会,越发嚣张:“泡茶?我们可没功夫给您烧水。”
我冷冷看她,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恻隐油生,当下只是淡淡说:“我自己会来,不敢劳动你。”拉着兰珠回了屋。
兰珠气得脸色发青。“格格,就受这样的气?”
我微笑:“你怎么越老气性越大?不过是小孩子嘴坏点,我不屑理会她的。”
然而有的人就是你越让着她她越不知收敛,这么不懂事的主儿,我还是第一次见。萍儿提高了声音在外头喊:“不过会使些狐媚子哄骗王爷,弄得王爷同福晋都生分了。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跟了这个又那个。”原来是替人来抱不平的。
兰珠跳起来出得门去,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质问:“你说什么?”
萍儿稍有胆怯之意,却仍是嘴硬:“水性杨花的狐狸精,怎样?”
兰珠一巴掌挥过去,鲜红五个指印便印在萍儿脸颊上。旁边的小丫头一见不好,都忙上来赔礼,萍儿吓得倒退,一手抱脸仍不肯服软:“你是什么人?在王府打人?”
兰珠冷笑:“就是皇宫我也打你,有眼无珠的奴才。”
我细细地打量萍儿,从一开始我就在想,是谁指使她说这番话的?本来我想,如果是兆佳福晋,我就给她这个面子,现在看来委屈自己是不行的,一再退让不是我的风格。
萍儿让我看得不知所措不住后退,身边那些丫头也大气不敢出。
我微笑问她:“刚才那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她紧张了,却仍提高声音说,“我自己要说的。”
我冷笑:“好,你就自己扛好,”
我看她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是狐狸,自然就会狐狸的手段。你不怕就尽管嚷嚷,看看有没有人救你。”
她的脸色由青转白,正当她在犹豫时,兆佳福晋却来了,二话没说就要让人把她拖出去打一顿。此时她才害了怕,忙跪下哭喊:“福晋饶命,是侧福晋给奴婢银子,让奴婢找姑娘的麻烦的。”
兆佳福晋发怒:“这种时候,还来拉扯主子。”说着就要管家来。
我知道这是家丑,她不想闹大,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上前劝兆佳福晋:“不过小孩子,一时昏了头胡言乱语,教训一下也就行了。”
兆佳福晋无奈:“你纵有好心,也不要白用了地方。”管家来了,她就说让带出去杖责,然后叫萍儿的家人来训诫一番。
事后兆佳福晋私下里安抚我:“只怕你也知道了,除了那位不会有第二个敢这样的,只是为了家宅平安,我也少不得替她遮着,只能委屈你了。”原来是那个侧福晋瓜尔佳氏,我微笑:“是我让福晋为难了。”
我又劝了兰珠半晌早早让她走了。
晚上十三回来的挺早,我只字未提,只是跟他闲聊。他有些不高兴,问他半天才说,原来是因为八福晋请我。“晌午,三哥来就为了这件事,我给推了。”
“什么时候?”我问。
他不肯让我去赴约:“还是不要去了。”
那次八阿哥救了我的性命,不管他是不是挑拨过十四,我应该感谢他。
“我要去。”我却坚决地说。
十三无奈同意了:“算了,你想去就去吧。”
兆佳福晋也来了,她微笑招呼我:“玉儿也坐吧,现在是一家人,不该拘谨的。”
我犹豫之际,十三已经拉我坐下。三人对面,我分外尴尬。
兆佳福晋对十三说:“今儿个臣妾让管家处置了一个慎思轩的下人,特来回王爷一声。”
十三说:“这有什么,还用特意告诉我?”
兆佳福晋才知我并没有和胤祥提起过:“玉儿怎么没跟王爷说?”我微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
兆佳福晋微笑摇头:“你未免太豁达。”说完就把萍儿非议我的事说了说。
听得十三紧皱眉,翻了脸色问兆佳福晋:“那该死的奴才在哪儿?”
我劝他:“别生气,我又没往心里去,她不过是年纪小,行为有失检点。”十三紧紧握住我的手。
兆佳福晋也说:“已经处置了,也警告了她家人。”
十三气才稍平。
“王爷寿辰眼看就到了,宫里也下了旨意说要给您大办,臣妾想白天宫里赐宴,晚上咱们一家热闹热闹。”兆佳福晋话音略顿一下,她微微一笑补充道:“臣妾的意思是,不如给您和玉儿补个仪式。”
我愣住,看十三,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笑着说好。
“这怎么能行。”皇上那里怎么交代?
兆佳福晋微笑:“你别担心,虽然皇上不准你入籍,可是咱们要长长久久地过,底下人的嘴都要封一封,不为王爷待你的心,也得为王爷的名声想一想,外人一概不请,就咱们自己人?可好?”
没有繁文缛节,只是一身鲜红的嫁衣,喜娘也是府里的几个老嬷嬷。这对我来说虽然不过是个简单的仪式,却是唯一的一次。
十三从宫里回来,就赶过来。
我自己早掀了盖头。他倚着门看着我,脸上是意满心足的笑容,只剩下我们二人对面坐着,谁也不肯先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十三微笑:“当年结发之约,总算没有辜负。”他用手轻抬我下颌,犹豫着,还是靠过来吻我。
我颤抖着侧开头,他叹气放开我,“终有一日,被你折磨死。”
我却不禁笑了,他也微笑:“笑什么?不信?”我不答话只是微笑。
他叹息着站起身:“洞房花烛啊!我去榻上睡。你去床上睡吧。”我去躺下拍拍身边:“你过来吧!”
他在榻上反身向里,“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酸楚,我坐起身来,走到榻前,在他身边坐下,轻轻伏在他肩上。他伸手将我搂住,烛光照应下一室寂静,毕毕剥剥的烛花之声清晰可闻。
我轻轻吻他,额头、眉眼、鼻……我错过他太多。
他将我抱回床上,我用颤抖的双手替他解盘扣,他抓住我的手,眼里是疼惜:“玉儿,别勉强自己。”我没有勉强,我的一生都在等着,这个与他比翼齐飞的日子,我害怕的是他真的不在意吗?那不是别人,是他的弟弟。
他仿佛明白,轻声说:“有一度,我恨不得杀了十四,后来我想明白了,我是要感谢他,是他救了你。”他轻吻我额头,“为什么?我总是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玉儿,只要是你,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在我身边。”
我侧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流泪,一直给他看我的泪颜,这不是我爱他的初衷。
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甜蜜诱人的吻,想就此沉迷不醒。他温热的呼吸,绵密而炽热,仿佛一张网将我紧紧包裹其中,如此让我沉醉,我的心找到了家。
我总想给他最好的,却忘记了,其实他也给了我最好的。
天已大亮,我睁开眼,我一直在他的怀抱里,微扬头看他的睡脸,不禁脸红。门外小喜子不知转了多少圈,不敢出声就来回踱步。我虽然不忍心,还是轻推十三。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来吻我。
我笑着推开他,“别闹了,不上朝了吗?小喜子在外面急得直挠墙。”
十三忍着笑对外面喊一声:“狗奴才闹什么,还不快滚。”
小喜子忙跑走了,跑几步又回来胆怯的问:“主……主子,不上朝了吗?”
十三高喊:“不上了,你给爷滚得远远的。”小喜子应声跑了。
我与十三相对大笑。实在丢人,也不是少年夫妻,我们直耽搁到晌午才起床出门,我细细替他理衣服,他自始微笑看我。
出了门小喜子远远看见,才敢过来回报:“郡王来了,在书房等您。”
是十七阿哥允礼,十三非要我也过去。
见胤祥拉着我的手进屋,十七阿哥满脸笑意,过来就给我行大礼:“嫂子吉祥。”
我忙躲开:“这如何使得。”
十三微笑:“怎么使不得,想不认帐吗。”我面红耳赤,他就这样当面调笑。
他问允礼有什么事儿。允礼笑对他请罪:“十三哥恕罪,实在不知道昨儿这样的大喜事,若是知道,弟弟无论如何也要来讨杯喜酒喝。”我实在不好意思,挣脱了十三的手,进了里间躲起来。
十三微笑问允礼:“你怎么知道了?”
允礼忍不住笑说:“原以为十三哥病了,我去见皇上说要来看看,结果……”他克制一下笑意接着说:“结果,皇上一听我这话,就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不用去,你十三哥只怕是,亲王从此不早朝了’,我正摸不着头脑,皇上又吩咐我给您送礼来,到了府上才知道这样的大事。”
十三哈哈笑起来,又问他:“皇上还说什么了?”
允礼微笑说:“说让十三哥好好歇几天。”
十三微笑:“好,多谢你,我要出门,就不留你吃饭了。”
允礼也微笑,“弟弟知道在这碍事,这就走了。”他们兄弟有说有笑送出去了。
十三进来找我,见我笑不出,就拥抱我安慰道:“你放心,皇上没说什么?一切有我在。”
他带我出门,去郊外游玩。草木已凋,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我们牵着手散步,我看身边的胤祥,不禁叹息,我们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年华。
“为什么叹气?”
“我似乎错过了你最好的时候。”
他表情怪异,半天才咬牙问我:“你嫌弃我?”口气十分哀怨。
我忍不住笑出来,忙解释:“没有,不是那个意思。”
他继续哀怨地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微笑去拥抱他:“我只是说,时间过得这样快。”
“说到底,还是嫌我老。”他低声说:“早知道要被你嫌弃,小时候就应该天天在你面前打赤膊,让你过够眼瘾。”这个家伙,真是老没正经的,我笑捶他。
他抓住我的手微笑道:“咱俩正经了快半辈子了。”半辈子吗?是一辈子才对,他没有多少时光了。怕让他看见我又要落泪,我挣脱他的手,转身跑开,悄悄把泪擦掉。
十三大约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他带我去上朝,我就在外面车上等他,下了朝就带着我去衙门办公务,他在前头忙我就在旁边端茶递水,我猜测那些官员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雍正让十阿哥送活佛的灵柩回准噶尔蒙古,十三让我去送他。
十阿哥看见我就冷笑:“回去告诉十三,当年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的,不用承我的情。”我只是把包袱打开,给他看都带了什么,一边嘱咐他路上小心。
他看我半天才说:“真的那么喜欢十三?”
我微笑点头:“我们什么都不顾了,就想在一起就行。”
他哼笑一声:“你们确实什么也不顾了,多少人都说十三夺了十四的女人,要不是他在前面挡着,十三早被唾沫淹死了。”
我笑不出来,是我把事情变得复杂又难堪,我们默默无语对坐一会儿。
十阿哥忽然问我:“你跟九哥讨的药呢?”我疑惑问他干什么用?
他笑了:“我看他又给你弄了什么好瓶子装。”
我犹豫还是拿了出来,十阿哥从我手里夺过来就喝了。我大惊失色,再去夺已经一滴不剩,我慌了正要找人来。
十阿哥却开始大笑,我怕他有意外去扶他。
他一把推开我:“我就知道,九哥怎么会忍心给你毒药。”
我心中一痛,看手中的瓶子,不是毒药?我喃喃自语:“他说两个瓶子,装一样的东西。”
十阿哥呆一下问:“九哥准备了两个?”我点头。
他笑得酸涩无比:“只怕,他自己留得那个才是。”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站着。
十阿哥压低声音对我说:“这话我忍了多少年,以前他不许我说,今天我不管那么多了,九哥这半辈子,统共就一个福晋,别说侧福晋,就连个格格也没有过,是,他有九个侍妾,可你去看看,那些侍妾哪个不是照你的样子搜罗回来的?”他停住又苦笑说:“有一年弄了个丑丫头回去,我说他疯了,他还笑,那丫头一开口,我才知道,因为她说话声音像你。”他怒目向我:“你转来转去,跟过十四又跟了十三,你在他面前停过一次吗?他对你的心也是真的,你看见过吗?”我除了眼泪,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他的气才消了,临走时对我说:“你别伤心,刚才那些话,是我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不是这样想的。”然后又笑了:“九哥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我低声对他说:“你别去,就在路上找个地方称病不走,可能会吃些苦,但是不会有事的。”他微笑了一下转身要走,最后一次回过头来,眼里有泪光:“我还是爱听你叫我舅舅。”
我落了泪,仍微笑看他:“好好活着,别让我为你伤心。”
他看着我半天,重重点了头。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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