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凭什么认识他
“呵,这不是舸姐吗?”卫琴舸与孙秉云的话刚说完,一个听上去有些调侃轻薄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过来,“我还以为今天在这也见不到你人呢,没想到这太阳还真就有从西边出来的时候。”
这声音的主人属于一个长的还算英俊但一张国字脸上却带着明显浮躁之气的年轻人,年轻人看上去就知道岁数不大,最多也就跟孙秉云相仿的年纪。他从两片酒桌中间的缝隙里穿过来,手里还揽着一个容貌妖艳、笑容看上去很放荡的年轻女人。像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婚礼的宴席上,实在与现场的气氛不算融洽,不过四周那些前来庆贺的卫家亲友们似乎对此视而不见,看样子应该是早就习惯了。
孙秉云扭头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又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卫琴舸,却发现这个女中豪杰式的姑娘这时候竟然懊恼的攒起了眉头。
“呦,宇哥、青哥,你们也在这儿呢?”年轻人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反感,他大模大样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邢娜娜与卫琴舸之间的位子上,随后一边拉扯着他身边的女人,一边将两只眼睛瞄在邢娜娜的身上,笑道,“看来这桌是为咱们这些小辈们准备的啊......这位姐姐看上去有些眼生,不会是舸姐的朋友吧?”
这厮那一双眼睛始终就盯在邢娜娜的脸上,反倒是对同样在坐的孙秉云视而不见,俨然把他当成了空气。
卫琴舸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挪了挪屁股下面坐着的椅子,朝孙秉云的身边靠了半尺,希望离自己身边这个家伙尽可能远一点儿。
与她不同的是,一直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卫小宇、卫小青两个人脸上表现出一抹近乎造作的虚伪笑容,他们两个欠了欠身子,前者说道: “锦功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小天哥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到场?好歹咱们也是堂兄弟嘛,”锦功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大大咧咧的说道。
刚才孙秉云就看着卫小宇、卫小青兄弟俩是那种自幼家境优越,以至于性子高傲,近乎目中无人的那种年轻人。在这年头,那种暴发户的子弟也大都有这类毛病,家境一夜暴富,但相应的修养与教育没有跟上,其最终的结果就会导致这种扭曲的现象出现。只不过孙秉云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位贸然闯过来的家伙,竟然比卫家兄弟俩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份目中无人的气势表现的更加明显,以至于到了让人感觉厌恶的份上。
作为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孙秉云绝不会理会人家的家事,至于说对方那一对眼珠子总在邢娜娜的身上转悠,他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是男人的通病,就算他自己在看到惹眼女人的时候也免不了会多看两眼。
这个叫锦功的小子显然很喜欢出风头,他一坐到桌子前面,就整个抢去了主角的身份,那份玩世不恭的态度,目空一切的表情将别人压得死死的,就连卫琴舸也闭上了小嘴,一句话也不说。
“那是,那是,”卫小青陪笑道,“更何况你还是小天哥的半个老板呢,他这些年在杭州能混的风生水起,也多亏了你的帮衬啊。今天听说小天哥他们集团的老总还有同事都过来了,这里面估计也有你的面子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锦功的目光又在邢娜娜的脸上瞟了一眼,那意思估计是希望能在这个让他看了第一眼就觉得心痒痒的小姑娘面前露一把脸。不过可惜的是,这小姑娘显然对此毫不心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亦或是好奇之类的表情,反倒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忐忑,也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
“小天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有我的一些帮衬,但他个人的努力也是很关键的,要是他没有那个能力,陈老板也看不上他,人家那可是资产上亿的大集团,单凭我这点面子还是不够使的。”锦功摆手说道,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这份谦虚有多假。
“今天陈老板真的亲自来了?”卫小宇在一边插口问道,看得出来,他此前对这个消息好像还有点怀疑。
“那还能有假?”锦功一翻白眼,说道,“我就是坐他们的车过来的,不过陈老板还要去拜会一个朋友,我们在二道口那边才分的手。这会有半个多小时了,估计也改过来了吧?”
孙秉云在一边听着,心里就琢磨,这年头杭州资产过亿的富豪屈指可数,此前在中财院进修的时候倒还真认识两个人,一个是姓萧的,做建材这方面生意的,主要经营钢结构,背后的底子比较厚。而另一个就是姓陈的,叫陈锡华,他的大华集团路子走得比较野,私下里聊的时候,听他自己说这辈子掘的第一桶金就是一批进口车的批文。一个体制内的批文拿到手,在海关提了四十辆尼桑,一转手就是将近两百万的利润。孙秉云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很深的印象,估计就是基于他这个发家的历史,他记得自己的名片夹里好像还留着这个人的名片呢——难不成今天在这还能看到那个中年谢顶的家伙?
心里这么想着,孙秉云嘴角微微一笑,他伸手从桌上端起自己的茶杯,正准备送到唇边,却发现这杯子不是自己刚才用的那个。
孙秉云没有洁癖,可也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杯子,他抬头朝桌上看了看,却发现桌子中间的玻璃转盘上有一个杯子转到了邢娜娜那边,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刚才用的,估计是适才揪走猥琐老范的时候不知被谁转过去的。
自从退出校园做生意以来,因为身边始终围着几个女人,尤其是因为有王娟和林孜秀惯着,孙秉云多少也养成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脾气。在这一刻他也没多想,只是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而后一抬手,朝对面的杯子指了指。
一直在对面如坐针毡般的邢娜娜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就站起来,端起转到自己面前的杯子,先是提着茶壶斟满了一杯热茶,而后双手端着,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放到他面前,俯身说了一句:“小心烫。”这才欠下身子,在他左手边那个空座上坐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气包式的贤惠小媳妇。
这一幕被桌边的所有人看了个满眼,卫琴舸倒还好说,她知道孙秉云是个既有背景又有钱的主,而这个看上有些精致的小姑娘很有可能是他的秘书,再者,她本身是个女人,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也跟男人不同。相比之下,在座的另外三个男人就有不同的感触了,尤其是眼高于顶的锦功,从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邢娜娜了,这小姑娘无论从身段上还是从相貌上,无疑都要比他胳膊里挎着的那个骚娘们强了几倍,而他身边这个小娘们可是花了他不少银子才搞到手的,而且自始至终伺候的他不是很到位。眼下,眼下这幅场面,着实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也可以说是艳羡之后油然而生的嫉妒。
他此前入座的时候不是没看到孙秉云这个大活人,毕竟这么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还是颇引人瞩目的,只不过在他的眼里,这个浑身上下一件名牌都没穿的家伙,显然不可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自打自己入座以来,这家伙又像个闷罐子似的一言不发,就那么傻坐在边上愣神,一看就知道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豹子了。可这年头的稀罕事就是那么多,一个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名牌的俏佳人,偏偏就对这么个连走路都走不顺畅的土豹子温柔的近乎能掐出水来,这不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还能是什么?
“这位是......”带着心里头那份莫名其妙的嫉妒,锦功双肘支撑在桌子上,一边问一边用眼神去瞟坐在对面的卫家兄弟。
“哦,表弟不说我们还真忘了问了,”卫小宇下意识的笑道,“琴舸,你怎么也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我刚才听你说,这位先生好像是一位老板,还是咱们省的十大杰出青年?”
“你们平时都不看报纸的吗?”卫琴舸此时的情绪不是很好,她显然没有详细为大家作介绍的心情,她只是强自一笑,说道,“这位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报道的,临海见义勇为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全省评出来的。”
“噢,久仰久仰,”卫小宇与孙秉云握了握手,面带笑容的说道。不过他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敷衍,毕竟这年头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也就顶的一个名声,说开了一钱不值。学某青山、某子善的人要比学雷锋的多得多,赖宁当初那么大名气,现在还有几个人知道?正面典型总是好号召学,可学着学着就忘了,反倒是那些反面典型走势被打击,但后继者从无穷匮,甚至可以用前仆后继来形容。
“孙秉云,小人物一个,不值一提,”孙秉云对对方这种敷衍式的冷漠也不介意,他微微一笑,报了家门,而后又扭头对锦功那边露了一个笑脸,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嗨,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英雄当面,”锦功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伸手一拍脑门,恍然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初那份报纸我看过,那时候我还说呢,这南疆第一次评出来的十大,还不知道参了多少水分呢,如今从孙兄弟的身上我算看出来了,这年头真正雷锋式的人物还是有的。”
“哪里哪里,适逢其会罢了,”孙秉云自然能够听得出对方这番话里那份隐含的讽刺,不过他并不打算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我听说那伙人试图抢走的银行押钱箱里好像没有多少钱,孙兄弟却为了这点东西弄了个重伤,真是不值,”嘴里啧啧两声,锦功有些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随后又转口问道,“对啦,还没有请教孙兄弟是做什么,在哪方高就?”
“高就谈不上,”孙秉云笑道,“就是自己经营了点儿小买卖,没事的时候也炒炒股什么的,小打小闹。”
卫琴舸听了这话,扭头白了他一眼,她实在想不明,难道能够有资格为南平军区承建工程、代工服装的人,也是小打小闹的做着一些小买卖?
“哦?”锦功显然是从他这话里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他哦了一声,说道,“孙兄弟也炒股?”
“偶尔吧,”孙秉云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说道,“也不是经常性的,大多都是看准了才下去玩一玩,我这个人胆子小,股市期货的风险又大,整个就像是押大小的赌局,所以不是经常涉猎。”
“这样啊,”锦功一听这话就没了兴趣,他笑了两声,说道,“其实孙兄弟要想在股市上大显身手的话,今天倒是一个好机会。”
“哦?”孙秉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也不去问他究竟这个好机会是什么。对他来说,股市上从来没有好机会,只有上庄与下庄的机会,而这一切似乎都是要凭着实力来说话的。
“不知道孙兄弟有没有去过杭州?”锦功嘴上跟孙秉云说着话,眼睛却盯在邢娜娜的身上,这女子那副垂头不语的表情真是让他看得心里发痒,只想着要是能把这样的女人脱光了抱上床,大快朵颐一番,那将是多么的爽快。
“去过两次,不是很熟。”孙秉云抬头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卫琴舸,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真的,他很不愿意跟这个叫什么锦功的家伙说话,在他看来,这家伙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幼稚,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如同一个小丑。
“那孙兄弟总应该听说过陈锡华这个名字吧?”锦功明显提高了嗓门,不无得意的说道。
“哦,不是很熟。”孙秉云又一次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付道。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卫琴舸在场,他早就寻个借口起身告辞了。
陈锡华,那个谢顶的家伙有这么值得别人推崇吗?
“那看来孙兄弟的信息实在是太过闭塞了,陈老板可是杭州的首富,不,应该说是整个江浙的首富,”锦功与有荣焉般的说道,“他一直就在做股票的生意,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孙秉云垂头笑而不语,他就想不明白这个锦功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可没听说过陈锡华有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儿子,即便是有,估计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叫什么锦功的小子。而这小子偏又这么不遗余力的为他做免费的广告宣传,就好像将来陈锡华不在了,他能接收陈家多少遗产似的——陈锡华是江浙首富?这是从哪儿算出来的?貌似当初中财院培训班里来自江浙的富豪不少,在他们那些人中,陈锡华可算不上多么有名头的角色。幸好这话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下说出来,要是拿到当初的中财培训班上去说,且不说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即便是陈锡华自己恐怕都得被活活臊死。
“小天现在就在陈老板手下谋差,已经是副经理了,虽然他接触的不是股票这一块,但相关方面的消息应该还是有一些的,”锦功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也用不着他,我跟陈老板就很不错,多年的老朋友了,要是孙兄弟有兴趣的话,回头我也给你两个内部消息,包你赚个满盆满钵。”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小子的眼睛始终盯在邢娜娜的身上,孙秉云倒是要误会他有一番好意了,可现如今呢,这位貌似热心的小子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无疑就是在小美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特殊。
“怎么小天和璐颖他们还没有过来?”卫琴舸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她抬手看看表,叉开话题说道,“说好十二点半开始的,现在都过了一刻钟了,这么多亲戚朋友在这边等着,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架子?”
“陈总他们没有过来,这边怎么能就开始了?”锦功笑道,“那可是贵客,怠慢不得。”
“陈老板,陈总,”卫琴舸的性子也属于火爆的那种,她冷哼一声说道,“人家姓陈,而这餐厅里坐着的,一般是姓卫的,一般是姓崔的,跟他姓陈的有什么关系?”
“哎,话可不能说,舸姐,”锦功脸上的笑容一滞,略带几分不满的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卫琴舸瞟了他一眼,说道,“难道说今天不是卫小天娶媳妇,而是陈小天娶媳妇?你嘴上一个陈总一个陈老板的挂着,是不是他的遗产也算了你的一份?还是说你什么时候不随着姨夫姓荆,反而改姓陈去了?”
“舸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荆锦功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他沉声喝问道。
“哎,好啦,好啦......”旁边的卫氏兄弟两眼看着这对姐弟就要当场吵起来,慌忙出来打圆场。
也就在他们开口说话的当口上,孙秉云就看见餐厅正门处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当先进门的是三个人,其中那一男一女明显就是打扮齐整的新郎和新娘,别说,这一对新人倒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从样貌上看挺般配的。而在他们的旁边,还走着一位身材中等、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他那“地方支援中央”的谢顶头异常明显,不用说,这人便是荆锦功口中所说的陈老板、孙秉云早就认识的那个陈锡华了。至于他们后面跟着的,应该就是大华集团的职工了。这一群人为数不少,前呼后拥的。
餐厅里原本就做的人看到进来的这三个人,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儿欢呼的声音,看得出来,者欢呼声明显是送给新郎和新娘,而能够真正认出陈锡华的人绝对不会很多。
就在新郎、新娘以及陈锡华走进餐厅的一刹那,孙秉云其实就看见了那副晶亮的秃顶脑袋,一别几个月,陈锡华还是那副满脸横肉的样子,一点温文儒雅的气质都不带有的。
说句实话,孙秉云还真就是没怎么把陈锡华放在眼里,这一方面是因为大华集团的规模从整体上并不比起家才不到一年的南平创业集团庞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对陈锡华这种人原本就很是看不起。一个起家时就存在问题,经过若干年的发展却仍旧没有在实业上做出真正成绩的商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相比起那个正在迅速窜起的娃娃哈集团,大华估计就是骨架子大一点儿,而要论个人资产,如今的陈锡华恐怕是更没有资格同人家相比了。
一看到陈锡华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荆锦功立刻忘了与卫琴舸吵架的事情,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迎到门口,一看就知道他是巴结自己的“老朋友”去了。而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过去的还有卫家兄弟两。
“一群势利小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卫琴舸撇撇嘴,冷哼一声说道。
“是这样的啦,”孙秉云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却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而他边上的邢娜娜提提了茶壶,松松肩。
孙秉云笑了笑,放下杯子,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这些弟弟们给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在部队里可以不考虑这些问题,可他们却是要在社会上讨生活的,对现实,他们比你看得清楚。”
“你算说错了,其实部队里要比你想想的现实的多,只不过我一直都不能适应罢了。”卫琴舸耸肩一笑,耐看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算啦,不说这些了,”落寞在她脸上一闪而逝,看得出来,她也很能调整自己的情绪,“对啦,这个姓陈的你真的不认识?”
“我只是说不熟,没说不认识,”孙秉云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然一笑道,“再说啦,他又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凭什么让我去认识他?为什么就不该是他来认识我?”
“臭美。”卫琴舸一呆,她感觉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强调里隐隐有一种傲气潜藏着,但仔细体会,这又像是一句玩笑话。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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