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迫嫁痞夫 > 第三十五章 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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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苏沫嘛……唉,这还真是难到朕了,要给你如何奖赏才好呢?”燕皇含笑的与燕后一个对视,就听燕后温和笑道:“圣上,倒不如问问苏小姐自己想要什么,以此作为比赛奖厉岂不更好。”

    “如此甚好,苏沫你便直言不讳的说出心中所愿,朕定当为你做主,以此作为你赢得此次比赛的奖赏。”

    听闻,众人无不对苏沫露出羡慕之色,一达心愿的契机可不容易获得的,这可是苏沫个人的最佳殊荣呀!

    赫连珏小声对苏沫笑道:“你到好,可是便宜得很,哪像我这奖赏,实际就是进兵部任人差遣做苦工罢了。”听他大不情愿的口气,苏沫暗笑了下,如今战争时期正是用人之际,但像赫连珏这般年纪青青就能进兵部,这才是最荣耀之事,他也没看公公和婆婆那一脸满足的笑容,可都是因为越见成熟和出息的他。

    燕皇还等着苏沫回话,其实她早想好了,不过是矜持的故意顿了顿,这才恭敬回道:“禀皇上,苏沫的愿望最简单,却也最宏大。”她面对在场所有的人含笑道:“我一愿世界和平,燕国早日平息战争;二愿我大燕世代永存、皇上千秋万代;三愿燕国百姓富富有余、家家和和美美;四愿长辈们身体安康、幸福美满的安享晚年。”

    “好,说得好!”赫连珏先就拍起手来,故意大加赞美的喊道,在场的人听闻她这一串愿望,谁不是连连点头,这到是说出所有人的心声,故而掌声四起,人人都对苏沫赞美有加。

    燕皇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在座拍掌的群臣故意怪道:“你们一个个天天在朝堂上附和朕的话,怎么就这小丫头几句好听的话,就把你们给糊弄了,哼!”重重哼了一声,燕皇面上含笑,大家都知道他也是高兴得很,只是故意这般说闹起苏沫。

    “朕让你说愿望,那也是要朕达得到的嘛,你到好,说起这么多愿望,唉……可是为难朕的很呀,一时间朕是一样也不能满足于你,苏沫呀,你说这如何是好呢?”

    苏沫笑道:“禀皇上,苏沫所说的愿望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军臣百姓谁不知我燕皇睿智神武,肯定能给百姓们带来一个太平盛事。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期盼、也是支持和拥护我皇的信念所在,圣上是天下的君王,在我们心里犹如天神…不,不对,应该就是一位天神,您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和平和美好的未来,而苏沫心中的愿望都会实现,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呀。”

    厅里所有人听闻都坚信的点头,由右相大人先领头向燕皇一拜:“我皇万岁,万万岁。”喊出的万岁便是一心一意拥护燕皇之意,所有群臣纷纷效仿,望月楼里大呼起万岁,响彻云霄。

    “众卿平身!”燕皇感慨万千,沉敛的眸子都有些湿润,虚起眼,非常的感动,“有我燕国百姓、军臣共同一心,朕相信苏沫的愿望肯定会实现,而且这一天不会让咱们等得太久!”

    “是,皇上……”

    众人附和着回身安座,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看向苏沫,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极普通的女子,次次说出的话都是他们平常在皇上跟前表明的忠心,但由她一个小女儿家说出来,却能感动到皇上,这份能耐是他们都在琢磨,却又无法效仿得到的。

    燕皇也深深注视着苏沫,这些好听的言词他的确听得不少,也有些厌烦了,所以朝中没用只会说好听的那些老家伙,他见一次便烦一次,但此时此地,由一个平常百姓、平凡的小姑娘说出来,竟是如此鼓励着他……她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忠心拥护是代表所有千万百姓所发,这对一个处在战争年代,全心忠于为国、为百姓的皇帝来说,岂能不动容!

    燕后见赫连珏与苏沫立于堂中不知该留还是该去,便对沉思双目的燕皇道:“陛下,这苏小姐所说的是大愿宏意,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吐露一丝愿望,臣妾看还得由皇上你作主赏点什么给她,这才能聊表赞赏她的心意呀。”

    苏沫等候的就是这一句话了,再燕皇正思着赏什么时,苏沫立既跪下磕了一个头,“皇上,若真要赏苏沫什么的话,可否赐我一枚免死金牌。”

    正处在思虑正事的燕皇刚一听,忍俊不禁的好笑起来,“哈哈……哪有人要免死金牌的,苏沫又并非在朝为官,倒是急于找护身符保着自己,这却是何原因呢,哈哈……”

    众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可苏沫却非法严肃的再道:“皇上,苏沫就是胆小怕事,更怕死,若问我现在最大的愿望,那便是保住小命为首要之选,所以恳请皇上赐我免死金牌。”

    赫连珏听闻,怜惜的瞅着她,蓦得又厉眼扫向右相等朝中大员,最后才把冷冽的目光落在正邪笑、透着阴狠的李达升身上。

    这时燕皇笑道:“好吧,朕便赏你一个……呃,皇后,似乎这‘免死金牌’朕还是第一次听说呀,那……”说的时候,他同时厉光射向右相等人,燕皇是何等精明之人,岂有不明白苏沫所有的担心。

    燕后背脊一寒,暗看了眼她的大哥右相,便又听燕皇说道:“既然没有,那朕便为苏沫开这个先例。”只看燕皇左手轻轻取掉右大拇指的扳指,是一支渗着晶莹红丝的玉扳指,燕皇两指捏着它执于烛光之中,远远看去竟然闪着耀眼的红光。

    “苏沫,上前授赏。”

    苏沫听闻,总觉着这支扳指比她手上的玉镯子还要不凡,再看赫连珏与公公和婆婆,以及周围人惊诧的目光,苏沫上前的步子好缓慢,但终究还是有终点,这个冰晾的扳指掉进她手心时,只听燕皇承诺道:“它会保你一世平安,这是朕亲口承诺。”

    宴会还在继续,载歌载舞的大厅里热闹得很,燕皇与群臣相聚非常的活络,君臣之间的情谊看起来很深厚。

    各家的老爷们都陪着燕皇说话,皇后便趁机邀请了各家夫人游玩赏月。

    望月楼下是一处非常雅致的庭园,元宵佳节,宫人们在假山上、林木间、花丛里、玉白桥上……都挂着大小不一,形状各态的彩灯,园子里的还有一处宽阔的湖泊,宫人们早就备好了小船候在一旁,三三两两的小姐夫人、接伴玩乐的少爷公子撑着船游湖和赏花灯。

    苏沫授下这块玉扳指有丝不安,但看义母和婆婆都未表露什么,便也就安奈住燥乱的心思,随着她们跟随皇后娘的大驾一起游着园子。明间一长,年青小姐、公子们都各自闲散游玩起来,苏沫一时间找不到赫连珏,便自己闲逛着。

    有时会碰到人,似乎大家都对她变得很恭敬,或者准确的形容是有距离,苏沫叹着气,手里拽着玉扳指挑了人少的小径走着。

    恐是手上的暖玉镯子果然有保暖的作用,晚上的寒风呼呼的吹起来,她却并未感到一丝冷意,甚至心头燥热的有些难受,于是便朝小湖边上过去,远远看着一支小船正划了过来,仔细一瞧竟然是赫连景儿与安甄,看似赫连景儿正安慰着安甄什么,而安甄有些醉意…还是身体不好?下船时都是由赫连景儿扶着。

    她们迎着走过来,苏沫立即矮身进了丛林里,如今确实不太好与安甄公主私下见面,今日这场比试,安甄输给高云,而她却赢了高云,这骄傲的安甄公主肯定有些受打击,所以她就不要再送上去让公主难受了吧。

    苏沫正无奈的为别人着想时,就听赫连珏远远喊过来:“景儿,看到沫儿了吗,娘说她朝这里来了,怎么会没人呢?”

    “大哥,你是怎么着,眼里只有你的沫儿了是不,没看到安甄姐姐也在这里,她正不舒服的吗?”

    赫连珏立即刹住离开的步子,朝她二人过来,一看安甄果然不支的全由赫连景儿扶着,“安甄你这是怎么呢,是醉了吗,不舒服的话为何不歇着呢?”

    赫连景儿气道:“你只会说,还不过来扶人坐下。”赫连珏立即接手扶着安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而刚落坐的安甄立即难受的在一旁呕起来,赫连珏焦急抬头四望了一眼,只说:“好点了,我就送你回宫吧。”

    安甄难受的吐完,醉声朦胧的道:“不用。”她身上瘫软的很,本就喝了不少酒,适才又非要去划船,一迎冷风便更加难受了。赫连珏眉一蹙,便脱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身上,“身体不舒服的人,脾气倒还不小。”

    赫连景儿顺势把安甄的身子推向赫连珏,“我累死了,你扶着点。”她话完就故意立了起来,赫连珏立即坐下稳住安甄东倒西歪的身子,这时听安甄迷糊的说,“景儿,景儿……他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珏了,赫连珏……呜呜……”

    赫连景儿见大哥疑惑的看着她,没好气的道:“不要告诉我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和安甄姐姐从小长大,难道她对你如何,还用我来说吗?”

    就在他们身后丛林里,苏沫听到赫连景儿的话,突然一颗心就提得老高,安甄公主对他真的真的……那他呢?

    “景儿,不要乱说话,快点扶一把,我们一起送公主回宫。”

    赫连景儿却不依得很,执意问道:“你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说清楚,对安甄姐姐到底有没有意思,若没有什么的话,你得说清楚,免得光是她一人受这活罪。”

    都半晌了赫连珏也没有回话,苏沫心中鼓动的更加厉害,手上不自觉的折断一根枝干…又折断一根。

    “大哥,我最喜欢的就是安甄姐姐,若没有她……你想小妹年年回府倒还有什么乐趣,若不是她和我做朋友,景儿只怕会孤独死了,这些达官小姐的圈子里又有谁会认得我呢……大哥我喜欢安甄姐姐,从小就认定了你们是一对,我只想要她做嫂嫂呀……”

    赫连珏目光复杂的看着小妹,最后看在闭着眼的安甄面上,她似乎醉得睡着了,均匀吐纳的呼息,带着浓浓的酒味,但小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

    安甄……这是一个说不清的关系,她与他相交似朋友,又更似知已,但成年后,各自有了要担负的责任和维护的对象,她走向太子之际,便注定了他们不可能,但是只说对安甄个人而言,他……

    “我承认心里是有她……也许不是情人,但确实存着她的倩影很多年。”装睡中的安甄实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微微闭着的杏眼渐渐染上水花,有她……他心里有她。

    同时听闻的苏沫,惊讶的怔在当场,她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

    赫连景儿立即笑起来,“我就知道,大哥你是喜欢安甄姐姐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呵呵……”她也忍不住抹了抹泪,她与安甄游湖时,喝醉的安甄果然酒后吐真言,原来骄傲的她早就赫连珏有了心意,但看现在赫连珏渐渐与苏沫在一起了,她却苦得只能以酒浇愁。

    “景儿,你误会了,我说心里有安甄,但现在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是兄妹之情呀。”

    赫连景儿不相信,“才怪,这么多年和你她一直处在一起,这情谊何故变成兄妹之情,你的妹妹是我,别乱找别人来当妹子,喜欢就喜欢呗,还找这么多话说,怎么?你是怕有人知道了不舒服么,哼,她算起来还是后来才到的,怎么也应该排在安甄姐姐之后……”

    苏沫心里也同时不信,兄妹之情……她不许,更不相信他们之间会这么单纯,后面再听赫连珏与赫连景儿解释什么,苏沫却再也听不进去,手下折断好多枝条,手指间好疼,疼的眼泪扑扑往下掉,她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撞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啊……唔……”反射性的叫嚷,却被来人一把急捂了住,刘子谨低声道:“沫儿,是大哥。”

    苏沫听闻立即就不挣扎了,刘子谨放开她,见她大眼的泪水哗哗的直流,刚要安慰她,苏沫却突然撞进他怀里,双手死死的勒着他,无声无息之间,他的胸口渐渐热烫了起来……

    她哭了,他在心中也为她流泪,严厉的冲外面赫连珏看一眼,利落转身抱走了无声哭泣的苏沫。

    赫连珏也扶走了醉酒的安甄,安甄一直未张开眼睛,但赫连珏与赫连景儿争论之际,便已发现了怀中人是清醒的,明显能感觉到她身全的紧绷和放松,所以无论赫连景儿再说什么,他也没再反驳,在他心底深处,确实不想伤害安甄,有些东西是用事实说话,他现在爱的是苏沫,他相信自己的爱经得起考验。

    “没想到吴王殿下也些偷窥的痞好呀,呵呵……”小湖岸边上,高云独自游湖回岸,早发现吴王也同样看到这一幕,当然,高云也没有错过这出戏码。

    “没想到吴王殿下也些偷窥的痞好呀,呵呵……”

    小湖岸边上,高云独自游湖回岸,早发现吴王也同样看到这一幕,当然,高云也没有错过这出戏码。

    燕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淡笑转身,对高云道:“彼此彼此,看来高云公主与本王嗜好相同,呵呵……”冷笑着就要离开,高云一勾媚惑的凤眼,立即跟上前来。“殿下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呀,那……想不想知道我与你的父皇密谈什么呢?”

    燕峥立即顿下脚步,那日马祯传话父皇让高云进宫相谈,他一直多方打探,但最终没有结果……“公主殿下这么说来……是要说于我听吗?”其实他也猜到一二,草原克鲁大汗已消灭了十数个部落,统一了草原大半势力,而阿布诺与伍滋这两大部族,定是想过唇亡齿寒的道理,暗派高云来燕国,定是为结盟一途,只是这是合作呢?还是归附大燕?这却是他心中正计较的。

    高云媚眼吐出惑人的光芒,她并未立即说什么,而是缓缓走近燕峥,妖娆的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燕峥一动未动,透着冷笑的俊颜露出玩味的戏谑之色,“都说草原女子大方热情,看来果真不假,高云公主身份高贵却如此而为……是要引诱本王么?”

    “咯咯……”

    “想要吻我吗,只要你轻轻拿下这层纱,高云就是你的人……”柔媚的女声充满了蛊惑。

    “呵呵……你是勾起本王掠夺之心,可惜…却还未达到揭下面纱要付出的代价,也许你可以再施媚功诱惑于我,说不定我会要了你……”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冷冽的目光透出戏谑。

    他放开她,她确实是个尤物,但是……

    “你竟然放开我,燕峥你心里有人了吗?”她不怒却笑起来,“却是如此,我高云才觉有乐趣的很,所以我已选择好了,就是你吴王燕峥。”

    “你说什么,什么选择?”燕峥听出她话外之音,难道是与父皇有过什么协议?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又猜对了,我与你的父皇,燕国的皇帝陛下订下了盟约。”她顿了下,咯咯又笑道:“此盟约关系到你燕国与我阿布诺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一定要有非常牢固的保证,呵呵……燕皇陛下非常慷慨的答应我,由高云随便在他的儿子中选择联姻的对象,而我现在就可以回禀他,我选的人……是你吴王燕峥。”

    听到自己是作为交换条件而存在,骄傲如燕峥如何不生气,冷颜怒目之际,却听高云又冷笑道:“我的存在你应该庆贺才对,想想清楚吧我的殿下,若你当真与我结亲,你日后所图的大事便有草原最大的部族支持,要荣登大位那是指日可待!”

    高云离开了,燕峥立在当场,任其湖面冷风浸透了他的脊背,发冷的凌唇绷得直硬,冷傲的黑眸却充满对未来的火热!

    “沫儿,苏府到了,你好点了吗?”马背上的赫连珏揽着苏沫,他找到了人时,她正与刘子谨在月下对饮,那时她笑呵呵的眉眼,却让人觉得透着浓浓的哀伤,以至于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正有些恼怒的赫连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她从刘子谨手中接了回来。

    “到了吗,扶我下来吧……头好晕……”

    赫连珏抱着她下马,心中自是有些责怪,“喝酒伤身,再高兴也不要饮这么多不是。”苏沫听闻心中冷冷一笑,但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变化,“好呀,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确实伤身,也伤心。”

    “伤什么心?”他生气的抬头问道,“你为何与刘子谨在一起,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

    只觉心里一揪,难受的她想要暴发,本就是一个火爆冲动的性子,此时的压抑好不辛苦。“我好累,心里又不舒服,你也照顾过喝醉酒的人不是,这会儿我就差吐出来了,所以让我回去了吧,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好想躺着,真的……”

    看她的难受也并非作假,虽然生气,应该是非常的生恼,特别是看她与刘子谨一起亲密,他只觉着一把火在心头扑腾了开。

    苏沫便任着他服侍着自己,脱了衣衫鞋袜,净了小脸、手足…他做得非常细心,可她的心里却难受极了,在这之前,他也是如此照顾安甄的吗?

    为何付了真心的人,心胸就变得如此狭隘!

    赫连珏你心里把她到底藏有多深,你又对我到底到哪里,赫连珏我应该问你吗?

    “好妹照顾好小姐,夜里可能不舒服,你要多留点心。”赫连珏看她睡得沉了才交待了丫头离开,而其实睡得很沉的人,只不过是装睡而已,今夜恐是她再难成眠。

    凌辰的时候,秦芳急迫冲进了苏沫的院落,好妹一问之下才明白出了大事。

    “小姐不得了了,我们府外聚集了好多平安巷的百姓,他们……他们都在嚷嚷着说,你是假慈善真恶毒,用陈年的烂米害人……”苏沫听闻惊得不小,好妹边服侍着她穿上衣衫,一边禀着外面的谣传。

    传言像寒流浸入了京城每个角落,一夜的光景,苏沫从高高在上的慈善会长、将军府的准儿媳,燕皇最赏识的大家小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当苏沫面临聚集在苏府门前的百姓时,她一句问询的话还未出口,群情激愤的百姓们已纷纷扔来了石子和唾骂声。

    “她是什么慈善,假的……大家都不要相信她,这个人就是用慈善会揽财而已……”

    “对对,就是她把筹集来的米粮调换成参着石子的烂米,这等奸商太黑了,大家不要放过她……”

    “她害得寡妇孩子中了毒,还狡辩说是人家自己误食老鼠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太恶毒了,我们要报官,让天下人都知道她丑陋的真实面目……”

    面对一点也听不进的百姓们,苏沫当真是百口莫变,秦芳全力护着她,苏沫的下人们赶紧开门要拉进大小姐,正在此时一路官差围涌了过来,立即压制这些暴动的平安巷百姓。

    人群里走出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苏沫细一看竟然是李达升,他何时为官的,她怎么不知道。

    李达升面上故作严肃,向苏沫冷声道:“苏小姐,你涉及有关人命的大案,请跟本官走一趟京兆尹衙门吧。”

    李达升阴冷的含笑,立即暗示官差上前捆绑苏沫。

    “不用,我自己会走。”苏沫严肃的注视着明显得意的李达升,两位官差听闻,便迟疑看向刚上任监督京城治安的京兆尹大人。

    李达升轻笑一声,手上挥了挥了,两人官差听令立即退下,他才又对苏沫一伸手道:“请吧,苏小姐。”苏沫神情沉重,步子却迈得很开,她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李达升喝了一声,所有官差立即收队,神情激愤的百姓们立即尾随而上,大街上看到这一幕的城民,纷纷跟随过来,大家都对苏沫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好妹哭天抹泪的追不上人,秦芳立即拉住她,郑重的道:“你赶快去找赫连少爷,大小姐不是这种人,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好妹呜呜直哭,“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姑爷呀,救命呀……”秦芳看好妹去了大将军府,他沉思片刻,便闪身进了苏府。

    京兆尹衙门。

    衙门口围满了平安巷的百姓,外围是看热闹的城民,其中有几个奸猾的男子相互一对眼,最为显眼的便是吴王身边的花九,他暗使的手式让手下人离开,看着周围百姓对苏沫冷颜怒色,呶呶不休的对其评头论足,斥责和愤怒之情越发高涨,他得意的阴冷而笑,并没有立即离开,静观其变。

    “大胆,在本官面前,京兆尹公堂之上,堂下女子还不跪下受审!”李达升冷声喝起,京堂木敲得人心头颤抖不已。堂下的百姓立即禁了声,有些畏惧的看着一身暗红朝服的京兆尹大人。

    苏沫环顾四周,冷冷一笑,理直气壮的道:“禀大人,民女没有犯国法,更没有作伤天害理之事,我为何要跪下受审?又是受得哪门子审?”

    “苏沫你还想狡辩吗,外面这么多百姓均可证明,你为一已私利,挪用慈善会的米粮为你苏府所用,再以害人性命的陈年烂米替代,不紧如此,竟然在已发霉的米粮里参进大量的石沙,你枉故百姓生命而不顾,难道这还没有触犯国法,没有伤天害理吗?”

    两个官差立即上前压制苏沫,却被苏沫一耳光子扇了过去,“狗东西,我是什么身份,也是你等能够碰得吗!”来的路上已有认知,这起事件肯定是受人指使,如今她百口莫辩,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她相信有人会救她,肯定!

    李达升冷笑一声,借题发挥的道:“这就是百姓们所爱戴的慈善会会长,原来是如此一个不受礼教管束,颐指气使的恶毒女子!”

    百姓们立即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看苏沫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是呀,她肯定是仗着大将军府撑腰,所以什么事都敢做呀……”

    “这个苏小姐可真看不出来,原来是这种本性……”

    “……

    说长道短的斥责声嗡嗡的响,苏沫竭力压抑心火静待缓兵到来,不过脑子里也不停的转起来,究竟是谁设计了她?

    但面对这些她当成亲人的百姓们,岂能如此误解她,“百姓们,若有什么误会咱们摆开来说,这烂掉的米粮我也现在才知晓,若你们还相信苏沫,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情绪已非常激愤的百姓听闻,自是再不会轻易相信于她,但大家也一时没有吭声,想起苏沫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这么多年了,也就是今年过了一个温饱的大年夜,也许……也许当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花九一看这势头,立即声色俱厉的扬声吼道:“你再讲什么我们也不要相信,在苏大小姐污蔑是我们的人自己误食毒药之际,已把我们的信任全部抹杀掉了……”

    “对对,就是,她和我们终究不是一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完全为我们穷苦人着想?”

    “那她说什么我们都不要相信,这种女人一定要得到上天的惩罚,才能消我们百姓心头之怨……”

    苏沫直看向说话的花九,花九立即躲躲闪闪的进入人群之中,离开之际听他喊来,“李大人,你要为我们百姓们作主呀,不能因为苏府小姐身份高贵就不敢审询呀,大家不都说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吗,李大人你为何迟迟不敢治她罪呢……”

    李达升也发现了这个花九,阴冷的目光会意的闪过一抹精光,苏沫,你的敌人看来当真不少,这次要了你的命……可是轻而易举!

    “来人呀,押下这恶毒之女,听候本大人发落。”

    这次是四个官差过来,苏沫如何扭得过他们,“放开我,你们胆大包天,说我有罪?你倒是拿出证据呀,光煽动这群无知良民污蔑于我,李达升你算什么父母官……”

    李达升颜上透出阴霾之色,“给我来罪状过来,让她划押!”

    “李达升你审都没有审,就要我认罪受罚,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官差强行让她握上笔,师爷已递上了招供的状纸。

    百姓所闻,亲自看这一幕,虽觉大人审得过草率,但想苏沫本就是罪有应得,何故再听她转弯抹角的狡辩,于是大伙正在大快人心之际,百姓人群之后突然有人喊声过,“住手!”

    百姓们纷纷让开,一见是身着王服的吴王驾临,所有人立即跪拜行礼:“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吴王随行的卓一然上前,手上展开一卷皇旨,“京兆尹大人接旨。”

    “微臣在……”李达升立即跪下来,阴沉的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苏府大小姐牵涉慈善会一案,今朕已下旨,由中书省侍郎官卓一然、会同京兆尹李达升共同审理,吴王燕峥为本案监审……”

    苏沫听着圣旨上的内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待她看到赫连珏也隐于吴王之后时,大眼立即红润了起来,委曲的模样,牵动着赫连珏的心,若不是燕皇早有秘令,他此时狠不得奔过去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卓一然已宣完了圣旨,李达升立即迎进吴王燕峥,公堂之上是卓一然与李达升同堂而座,一旁已搬来椅子由燕峥监审,而赫连珏便立于燕王身后,一双泛着怜惜的凤眸紧紧的盯着苏沫不放。

    “堂下何人,祖籍何方,从事何事,通通禀上来。”卓一然公事公办的先问话。

    苏沫恭敬跪道:“民女苏沫,京城人士,奉皇上之命任慈善会的会长。”

    趁苏沫回话时,李达升已奉上苏沫的罪状卷纸,卓一然细细看了一遍,便又问道:“平安巷百姓所领的是以次充好的陈年烂米,并且其中混有大量的石沙,你作为慈善会的会长,对此有何解释?”

    苏沫看了眼担忧着她的赫连珏,才沉稳的回道:“禀大人,会中所筹集的米粮、实物,全是民女一一检验才入的库,分发之时也是我亲力亲为,民女是代表圣上作善事,并有华荣公主作监督,苏沫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脑袋落地的之事呀。”

    突然京堂木狠一敲,李达升厉声问道:“是你让华荣公主上任什么名誉会长,其实实权全掌握在你苏沫之手,这种监督会有什么作用,在场人都应该是心知肚明吧。”

    苏沫立即理直气壮的回道:“慈善会成办以来,总共发了三次物资给平安巷的百姓,而且全是当着百姓们的面一一打开,是他们亲眼验收才领走的,民女倒是想问问这烂掉的、参了石沙的米粮,到底又是从何而来?”

    李达升冷笑一声,立即传道:“苏沫你再牙尖嘴利,此次也再难逃干系,传证人上堂。”又转向吴王等人,含沙射影的道:“倘若还希冀有人会救你,可要想想你犯的事谁又能替你扛得下,本官手中证据确凿,由不得谁再在这里为你狡辩!”

    一种危险从心中腾起来,苏沫背脊突然生出寒意,这李达升是有备而来呀,他肯定会拿出很多要她命的证据……她惊骇的看向赫连珏时,不仅是他,就是一旁的吴王面上都淡漠了许多。

    这时证人已进堂,就是曾经中毒的那一对母女。

    卓一然问道:“你们说的话必需句句实言,若有编造和隐瞒,本官定不轻饶。”

    那妇人谁也没有看,只是手中抱着女儿有些抖擞,她低头平述道:“民妇与平安巷的百姓都非常感谢苏小姐的善心善德,可是事情却变成这个样子……大人,”她突然就抬起了脸,苏沫立即回视她。

    那妇人没有一点躲闪之意,直述道:“我们领的第一批至第三批物资都没问题,可在元宵佳节之前这次,由苏府的下人们送来的粮食却全是烂掉的老谷子,一袋米的最下面还参着大量的石沙呜……”她忍不住含屈而泣,“苏府发粮的管事说,苏小姐已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也是我们要回报的时候,若百姓们不听她之意而闹事的话,她会收回所有发放了的物资,并且以后再难有人管我们死活了……”

    苏沫惊在当场,要出口的辩解却含在了口里,门口的百姓们已义愤填膺的斥责起她。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善人呀,给了我们希望,却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救命的粮食被她中饱私囊,这是拿着我们折磨着好玩吗……”

    “是呀,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谁叫自家的儿子、男人全为国家牺牲了,剩下这些孤儿寡妇的没了生计,像苏小姐这样为百姓着想的还是有始以来的第一人,所以百姓们一想便觉的忍了,无论如何总比以往挨饿受冻的强呀。”

    苏沫心里揪揪的疼,为他们的遭遇,也为自己的冤枉和委曲……

    这时那妇人接口,对苏沫愤怒的骂道:“我们已经什么都听你的了,可是吃那烂米中了毒,你却一点也不过问,找你苏府也没有人管,百姓去衙门告状却没有人敢授理,无奈之下中毒的人家,只有卖掉了你发放下来的物资,换了银子才能去找大夫看病呀。”

    苏沫抽气不已,心里泛着疼,眼里酸成了一团,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没有,我在元宵节前根本就没有发过物资,你们难道忘了吗,年前我就说过第四批物资要在元宵节之后才发的,那些吃坏人的烂米和沙子的粮食,我确实一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呀?”

    李达升冷声道:“你是慈善会的会长,发物资也是你苏府的人,此时说不知晓,难道还想逃脱罪责吗?”

    苏沫立即辩道:“发生这起事件时,民女正参加围场比试,大人和在坐的人应该最清楚的,我对待慈善会的事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绝不会假他人之手发物资的,再说此案要查得水落石出,是不是应该找出大人所谓的苏府下人来对峙呢?”

    这时门口里的百姓突然又激厉的嚷嚷了起来,“你这女人果真好歹毒呀,明明是你把那些下人藏了起来,还要大人找来作证人,你根本就是要狡辩脱罪而已。”

    “就是,咱们平安巷里出了事,就去苏府找你,问不到你的人,就找那领头的人,苏府的下人说那叫老易总管被你派到北方运粮去了,这时候你却要与人对峙,岂不是糊弄人嘛……”

    百姓们吼出的话,让苏沫立即怔在当场,老易……怎么可能,她心里的害怕立即升高,是她太信任他了吗,就因为他的人品,又是公公介绍的人才,所以她才什么都信他,不……也不尽然,她曾经也怀疑过,他能撑起只是一个空壳的苏府,这份能耐一直在她心里给神化了,却从未细究其因……

    但是……老易如何会这么做,她不应该看走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沫只觉耳朵嗡嗡的响,眼睛里泛着晕眩,盯着堂上面色严肃的卓一然,以及得意冷笑的李达升……

    最后万分委曲的落在赫连珏身上,而他……他却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轻轻的移开了眼,他知道让她受了苦,但他此时却什么也不能做……赫连珏双拳握得死硬,若不是卓一然警告性的一眼,他早就忍耐不住这份煎熬。

    吴王燕峥暗暗观察着赫连珏,应该说非常意外于他的不言不语,再看到苏沫失望之及的清冷小脸时,燕峥凌厉的眉头渐渐耸了起来,此案一看便知是李达升……不,应该说是太子、越王共同演的一出好戏,只是让他警觉的是,这二人何时又连成一线了,还是说只是偶然一次连手,为了除掉苏沫这颗越发强大的眼中钉。

    苏沫面色冷硬非常,眼中的泪水干涸在固执的清颜上,她直直看着堂上的之人,“民女确实冤枉,若仅因表面的原因而让我认罪伏法的话……是,我百口莫变、无话可说,不过,苏沫绝不承认那些莫虚有的罪名。”

    李达升立即冷笑一声,“死不认罪,还真像你的本性。”

    卓一然重看了他一眼,李达升面上一正,便要宣告苏沫的罪行之际,卓一然却快一声道:“本案最重要的证人老易未在场,苏沫所涉嫌的案情押后再审。”

    想过许多人会来看她,但唯一没猜到的却是萧美芳会来探监。

    衙役贪婪的收下萧美芳的银子,只道了一声,“姑娘可要快一点,大人有过交待,要我们看紧这个犯人。”

    苏沫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美芳,“怎么会是你,你来是做什么?”

    “呵呵……沫儿呀,若表姐我不来看看你,带些好吃的、好喝的给你,难道眼看着心爱的小姐妹变成一个饿死鬼吗?”

    她手提着篮子,拿出许多精美的食物,苏沫看着看着,便苦笑起来,眼睛都花糊了,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顿晚餐吗?眼泪控制不住滚落下来,赫连珏呢,他在哪里?

    “哎哟,你看你哭什么哭,这又没有别的人,在表姐面前就别装出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早向衙门的人打听过,平安巷里没死人,所以你的小命保得住,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可难逃哟!”

    苏沫小脸一撇,不想懦弱视人,“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哼,你当真以为我想来看你不成,我呀……是想看看你惨到什么地步,有没有我当初的十分之一。”萧美芳满面的恶毒之色,长指掐在一起,似乎更想掐在苏沫的脖子上。

    “那你满意了吗?”她冷硬的瞪过来,在看到摆在面前的食物时,突然面上冷笑一闪,抓起鸡腿就啃了起来,“满意了就快滚,别打扰我吃晚饭。”

    萧美芳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还敢这样高高在上,哼,也不看看除了我,到底谁会来看你,你的未婚夫、相府的义兄,他们哪个敢来看你,又敢来救你呢,呵呵……”

    口中香甜的鸡腿立即苦涩难咽,但她硬着气吞下所有,保括无形的冷泪。

    “看你可怜呀,苏沫啊……表姐了就支会你一声,今天还只是一个开头,好戏可还在后头了,呵呵……”她的笑声就像一个恶毒的老妖婆,充斥在监狱里久久不去……在黑暗里,苏沫紧紧的抱着自己,萧美芳跑来冷嘲热讽并未打击到她,有一股要战胜所有,要自我保护的冷硬傲气被她生生的逼了出来。

    是夜,赫连府。

    “站住,你要去哪里?”赫连大将军对身着黑衣的赫连珏警告问道。

    赫连珏背着父亲,面上冷冽异常,“父亲,她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

    “那赫连府呢,你就置之不理了吗?”赫连老将军一步步上前,面色同样沉重的看着赫连珏,“你是个男人,为国、为家、才能为你的女人,赫连珏……你不要让父亲失望。”

    面对父亲以及整个赫连府,他……难言的苦痛袭击着他的心腹。

    赫连将军再道:“如今只是收监,待找到证人老易,相信皇上肯定会给她一个交待,如果她是清白的话。”

    赫连珏强调,“她肯定是清白的,父亲难道你会怀疑吗?”

    “父亲是将军,是朝廷的官员,只会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所有人都只相信使他们相信的证据,所以珏儿,有这时间不如去收集证据,才能真正的救到她呀。”

    赫连珏却张口难言,谁能想到并不是找到证据就能救苏沫啊……但知晓内情的他却领了死命令,以赫连族所有族人作押,她就是受再多的苦,他一步也动不了……

    迷迷糊之际,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苏沫缓缓张开眼睛,脑袋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爆炸般的疼痛。

    “沫儿你醒了吗,沫儿……”刘子谨担忧不已,连连唤着她,伸手又抓不到人,“沫儿,我是大哥呀,沫儿……”

    苏沫睁眼闭眼几次,双眼这才有了焦距,看着是义兄在唤她,那股子见到亲人的软弱,立即像大海一样淹没了她,“大哥……”嘶哑的嗓音好无助,她连滚带爬的过来,使刘子谨眼泪再也包不住了,满面的泪水诉说着对她的万分心疼。

    “沫儿……”他伸长手急急的接着她不支的身体,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和她近在眼前,却被冰冷的铁栏相隔。

    “大哥,你来看我了,沫儿好安慰……”她渐渐安抚了激荡的心情,眼泪忍不住又滑了下来,“义父和义母也知道了吧,是我好没用对不对?”软弱的嗓音每一声都牵动着他的心,为她难受,更为她疼。

    刘子谨含泪,哑声温柔的道:“沫儿,无论如何大哥都会相信你,你的义父义母也一样,自从你昨天发生了事,父亲大人已见过了卓一然,相信他一定会秉公办理,而且大哥已着人找那老易,也对你府里的下人盘查过,相信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证明你的清白。”

    “大哥,有你相信,沫儿就知足了。”眼泪总是控制不住涌出来,抹了又抹就是多得很,她故意笑着自我安慰道:“大哥,你看这个。”她亮出收在荷包里的玉扳子,微笑道:“我有皇上赐的免死金牌,保住小命一点问题也没有呀。”

    可是……刘子谨把这句可是压在心底,她是能保住性命,就算没有这玉扳子,他也绝不会让她出事,可是她的名声和未来……

    这时一组衙役走过来,冷着声道:“奉大人命提苏沫上堂。”看守的人立即躬身道是,一看刘子谨还抓着人没放,便道:“刘少爷,大人要提审她,你还是避避的好。”刘子谨与苏沫都有些诧异,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便问向那提审的衙役,“是抓到老易了吗,不然为何今日提审?”

    那衙役立即点头哈腰的回道:“刘少爷有所不知,今天早上这苏府的人突然击鼓喊冤,告的又是苏府大小姐……”

    京兆尹公堂上,苏沫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带了上来,她缓缓左右一望,还是昨天那些审她的人,当然没有错过赫连珏也在其中,只是这一次,换她轻轻的,轻轻的移开注视,赫连珏见此,喉头上下滑得厉害,苦涩和心痛像块大石般压着他。

    卓一然公事化的问道:“把门外击鼓之人带上来。”

    “民女叩见青天大老爷!”萧美芳特别穿了件素色衣裙,声音透着满腹冤屈之意。

    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能使这么多牛鬼蛇神朕起手来对付,我苏沫是不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呢!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女做主哇,呜呜……”萧美芳唱作俱佳的表演,却是太显做作,卓一然严肃的道:“把你的哭嚷都给本官收起来,到底有何冤屈还不从实招来。”

    苏沫也想听听她是冤在哪里,又要把自己怎么冤下去!

    萧美芳泪流满面,神情异常激愤,指着苏沫言词词声声的讨伐,“大人,就是她,她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生生囚禁于我,而且狠毒的打掉了我腹中孩子,我要告苏沫谋财害命!”

    在场子的人都不忍不住耻笑出声,萧美芳自认有孩子,一个大姑娘家未婚怀孕,她也好意思。

    众人正这么想着,就听李达升对卓一然道:“卓大人,这事关系到本官,我看这起家族纷争就由卓大人审理吧。”

    他这么说,不是明显承认萧美芳腹中孩子和他有关吗,众人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虽然对萧美芳与李达升有私情的作风,众人都很不耻,但是李达升是右相府的少爷,在场的人不是不敢申张,就是不屑计较这起风流事件,于是众人根本没有对此斥责一句什么。

    “苏沫,你是如何某财害命的,还不从实招来。”卓一然手中京堂木一敲,铁面无私、严肃非常。

    苏沫对着萧美芳苦笑道:“表姐,我实不知怎么谋你财,又害谁的命,可否为表妹指点迷津呢?”

    “你还有脸这么说话,”她指着苏沫,面上委曲不已,痛苦的道:“就因你说苏府不能与右府朕姻,我……我只能放弃所爱,狠了心肠让母亲打了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我都有了他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也来提亲了,你却为你一已之私,朕合你有权有势的未婚夫婿,生生打散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不仅如此,就是在大年佳节还囚禁了我,呜呜……”

    苏沫无语的轻笑一声,颠倒黑白,他们想弄死她,果然无不用其及。

    平安巷的百姓到是在苏府听过她叫冤,说什么苏沫囚禁着她,难道是当犯人一般囚禁在府的?

    卓一然眉头直锁,向垂头不语的李达升望了一眼,转头又严声道:“苏沫,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禀大人,民女只能说,她未婚怀孕不是我促成的,打了孩子也并非我指示,再说这囚禁她……若说把不知检点的小姐束在府里,不任她再到处惹来流言蜚语,这也叫囚禁的话,那苏沫无话可说。”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耻笑起来,纷纷议论着关于萧美芳的传言,讥笑四起……往往大府里出了这种不知检点、门风败坏的女了,不要说囚禁了,就是当场打死,这官府里也管不着。

    以此自然告不到她,苏沫也清楚的很,萧美芳肯定还留着后招。

    萧美芳又哭喊道:“大人,这是民女自作自受,民女接受到世人的指责和惩罚,但民女要揭发的是苏沫为谋私财,手段恶毒又狠劣的丑陋真面目。”

    “你说。”卓一然面色越沉,苏沫的心也重了几分,她静着脸低垂着,感觉到几束目光都打在她的身上,但她唯有对刘子谨看去一眼,却是淡淡的含笑,要他不要担心。

    在围观的人群里,有好妹和秦芳,他们一直观注着苏沫,但求了多方关系,凭他们身份根本见不到她,听到审讯时,便都急急的赶了来。

    萧美芳道:“民女母亲受舅父所托,才会接掌苏府生意,亲力亲为的为她苏府操足了心,但苏沫自打听那老易所言,舅父遇害前把家产换成现银交于母亲保管,她便对母亲心生怨念,故意污蔑母亲吭了苏府家产,联合她的爪牙欺骗了大人你,抢夺了本就是她的家产,还心狠的害我母亲入狱……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求你铁面无私公正查明。”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众人论文纷纷,大家都听闻过萧氏霸占苏府一说,却不想这会内有乾坤。

    “肃静!”京堂木哐声震来,衙役众声四起,“威武……”威严尽显,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即消了声音,神情害怕的看着堂上严肃的卓一然,谁不知晓卓一然与苏沫有师生情谊,而且大年前便有人传开了,关门歇客的卓大人,竟然会亲迎苏府管家老易入府,这……苏沫罪状累累,此时谁都会怀疑卓一然的公正性。

    李达升暗暗冷笑,阴霾的眉眼全是得意之色。而吴王燕峥却是一副郑重之极的表情,这些人定是计划良久,如今拉出苏府说事……与她有关的人都受波及了,那么他……

    “苏沫,你可有辩解?”卓一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苏沫微微含笑,似乎一丝骇意也没有,“此时,民女只想听完表姐告我的所有罪状,她告完了,民女再说话。”

    萧美芳冷笑一声,立即禀道:“大人,还有在场的百姓们,你们都睁眼看看,苏沫就是为一已之私,玩尽手段的恶毒之人,谁还会相信那老易回来,能够提供什么有用的证据吗?”

    原来还是为此,苏沫都可以想象她下句会说什么。

    “当然不会有什么有用的证据,因为老易本来就是她的人,慈善会说白了就是苏沫揽财的工具,而她身边的人全是她的爪牙,并且……”她恶毒一笑,对所有人扫视一圈,真真的指着苏沫,“并且她身边的男人,全是她的入幕之宾,苏沫才是最淫荡的女人!”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人人眼中都透着不信,苏沫平常作风正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在座之人中,赫连珏率先冷冽一眼冲向萧美芳,那强大的摄人目光就似一把利剑向她刺来,萧美芳立即骇然颤了两颤,但仅片刻停顿,立即就又扬声道:“大人,我有证人可以作证,苏沫确实是道貌岸然假正经的女人。”

    “传证人。”

    让燕峥想不到的是,卓一然竟然干脆的传证人上堂,似乎有什么要让他抓住了,是什么……燕峥却一时混乱不已。

    赴上堂的是陆仁,见他刚刚跪下,人群中的好妹便哭喊出声,“大人,表小姐是污蔑,她是污蔑呀,陆仁与表小姐才不干不净,他们是串通好了的,他的证词根本不能相信的呀……呜呜……”

    “肃静!”卓一然面上沉硬,只公事化的问道:“堂下何人,与原告、被告是什么关系?”

    陆仁立即回道:“回大人,草民名唤陆仁,是苏府大小姐的贴身护卫,因为撞见了大小姐的隐私把柄,所以被大小姐派到表小姐的院里。”

    “萧美芳适才所言可是属实,你又是从何知晓,是否有证据,快快从实招来。”

    陆仁拜道:“草民虽不清楚大小姐作风如何,但是在下与同为护为的秦芳熟识,草民只知秦芳是大小姐的入幕之宾,秦芳曾向草民得意忘形的说过,他在大小姐身上留下过亲热后的牙印,那地方就在大小姐的左胸上面……”

    陆仁拜道:“草民虽不清楚大小姐作风如何,但是在下与同为护卫的秦芳熟识,草民只知他是大小姐的入幕之宾,他曾向草民得意忘形的说过,他在大小姐身上留下过亲热后的啼牙印记,那地方就在大小姐的左胸上面……”

    听闻,公堂上下哗然一遍,而秦芳就立于群众之中,周围百姓全是用一副不耻的眼神看着他,以及跪在堂下快要晕过去的苏沫。

    苏沫一点点的移到目光最摄人的方向,那里是赫连珏,他面上有一刻钏的怀疑和恼愤,而苏沫唯一次看向他的时间也仅是片刻,然后淡然的转过了头,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到赫连珏有些后悔和自责的目光,他早知苏沫胸口上有牙印,但是……是什么促使他不闻不问,但在他心底……却是要命的在意。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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