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七章 妒女盗人
在英俊少年的后边,却是近年来不曾谋面,以为失踪了的叶苹姑娘!
紧跟着,公孙豹、双松圣僧绿袍老怪也走了上来。
高天奇心中十分高兴,叫了一声“叶苹姐姐”,起身向叶苹迎去。
叶苹听到高天奇的声音,心儿猛烈地跳动起来,可一看到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丑陋的陌生人,又不觉一惊。她愣愣地瞧着高天奇:“你,你是谁啊?”
铁翼看见丑陋的农夫叫着叶苹的名字走过来,正觉奇怪;却见叶苹并不认识这个丑陋的农夫,心中便有点不满了。他急忙推了高天奇一下:“走开,人家不认识你呢。别耍流氓哦!”
可是,铁翼忽然觉得自己推出的手遭遇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心中不觉一惊,骤然加了七分内力――
高天奇忽觉巨大的力量奔突而至,不觉一愣,这白面公子,乍看像富贵之家的纨裤子弟,不曾想竟有这般修为,真叫人刮目相看。他不露声色,用了相同的力量回敬了一下。同时一抹脸皮,恢复了本相。望着叶苹直乐。
铁翼骤遭重力相撞,不禁退了半步。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没有显现实力,很觉得没有面子。同时也为眼前丑陋农夫的功力暗暗吃惊。为了在叶苹面前显摆显摆,铁翼另一只手猛然提起,用足十成力道推去!
“铁翼住手!”叶苹急忙喝道。
铁翼一听叶苹阻止,硬生生逼回内力;眨眼间,面前的丑陋农夫不见了,只见立于面前的是一位白净英俊的后生,一时傻了眼!
“天奇弟!”叶苹望着高天奇,灿烂地笑着,笑着,眼泪禁不住,像像雨点洒下。
铁翼听见叶苹热切的声音,心里不觉酸酸的;但一见叶苹常常念着的高天奇如此魁梧英俊,心里又有几分歆慕;特别是刚才高天奇不露声色表现出的浑厚内力,更令他心生相惜之情,但内心又有点不服气,只想与高天奇较量一下武功,看看高天奇到底有多深功夫。
高天奇望着叶苹憨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快一年时间没看见她了,以为她就此失踪,不复见面,不想在这里意外相逢!那心中的高兴与喜悦,又怎能是几句话可以表达?
双松圣僧看见高天奇易容术如此精湛,心中充满了嘉许和钦佩。但他也没有溢于言表,只是含笑道:“高少侠,我们缘份不浅啊。竟在这里再度相逢。”
绿袍老怪则不同于双松圣僧,他只是面露和悦之色,点点头,并不说话。
公孙豹却瞪着豹眼,不满道:“怎么啦,见了叶姑娘,就把老哥哥忘了?哼!也不喊我一声老哥哥?”
高天奇面对众多友人,实在分身乏术,一一简朴打个招呼,便邀请一同入席。并向仝宇、仝飞虎一一作了介绍。
仝宇瞧着叶苹,觉得她只不过皮肤稍黑了一点,实在美艳惊人,顿生几分嫉妒。看见高天奇对叶苹十分友好,心里不觉恼怒,脸上也时红时白。
仝飞虎面临高天奇的一群武林朋友,心里有点紧张,但表面不露声色;一一礼貌地打了招呼;当他与叶苹相视时,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像胶水粘着了,好久也不能拉开。铁翼瞥见了,心中老大不快:如此直视,不是对姑娘无礼么?
公孙豹遇到仝宇、仝飞虎,有点意外,但他眼睛一转,并不问横断山中失散之事。问那些事干啥?别耽误了吃喝啊。他抓起桌上的一只猪腿,一边啃,一边嚷:”仝少侠,你们兄妹银子大大的有,今天可要让我把这店家的招牌菜吃一个够。哈哈,快,快上酒来,小兄弟,今日要与你喝个痛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仝宇正有气无处可出,一听公孙豹说话,便气咻咻道:“你就是一只馋狗,只想吃!”
“哈哈哈。”公孙豹大笑起来。“是啊是啊,馋狗、饿狗。仝姑娘,你与狗同席,便是一只小小小狗啊。哈哈哈!”
“我是喂狗的!”仝宇气咻咻说罢,又卟吃一声笑了。
双松圣僧听他们馋狗饿狗喂狗地说,心里也有点不爽了,毕竟自己也在大吃而特吃啊。他嗯嗯几声,对公孙豹道:“老大不小的人啦,同姑娘说笑!也不管管自己的嘴。”
公孙豹恼怒道:“和尚,我还要你来管教?出家人清静为本嘛,多嘴多舌!仝姑娘,去叫盘老北瓜来,让他去吃素!”
听到这里,仝宇又是一乐,格格格大笑起来。
双松圣僧被笑得窘迫不已。出一口长气,不做声了。但其他的人却被仝宇的笑声所感染,都露出了笑容。
公孙豹饕餮一阵,饥肠未饱,酒瘾又来。他举起酒缸,对高天奇大叫:“小兄弟,给老哥哥敬酒啊!”
高天正和叶苹小声说着话儿,说叶苹失踪前后的一些事。听公孙豹一吆喝,高天奇笑道:“两位哥哥,来,小兄弟敬你们一碗!”一仰脖子,咕呶呶,滴酒不剩。
“爽啊!”公孙豹大叫起来。
绿袍老怪似乎也有了一点精神,一手把飘飘长须勾在一边,一手端碗灌酒。
公孙豹三碗下肚,酒瘾更烈,又找绿袍老怪:“前辈,我敬你三碗!”
高天奇乘两位老哥哥豪饮之机,又侧过脸去,同叶苹说起话来。
仝飞虎一边慢慢喝酒,一边不时瞧坐在高天奇身边说话的叶苹。越瞧,越觉得叶苹美丽绝伦,又觉得似曾相识.一时竟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铁翼对高天奇与叶苹亲亲热热早已酸意不浅,瞄得仝飞虎心猿意马,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陌生书生老盯着叶苹,便举起一碗酒,对仝飞虎道:“仝兄,初次相见,就如此盛情款待。来,我借花献佛,敬你我一碗!”
仝飞虎回过神来,眼睛不得不离开叶姑娘的脸;他心里知道铁翼在吃醋,却不说破,而是含沙射影,笑道:“铁兄海量,钦佩钦佩。我这人不胜酒力,哪能装那么多。半碗就会醉啊。”
“哎,主人不尽兴,我们做客人的那敢开怀畅饮。”铁翼道。“来,仝兄,干!”一抬手,已碗底朝天。
仝飞虎喝了一半,便放下了,不肯再喝。他实在不敢多喝。他还有一件重大的机密事要做。他不想因酒而误了大事。
铁翼哪里知道仝飞虎的心事,只想就此干扰干扰,把他灌醉,不让他找叶苹搭讪。铁翼又给自己把酒斟满了,看着仝飞虎,道:“仝兄,喝,喝,别不给面子啊。”
仝飞虎把酒碗放在桌上,连连摆手。“铁兄,小弟真的不胜酒力。”
铁翼不高兴了,走过去,把酒碗端起来:“我诚心诚意敬你,哪能不喝,这一碗要干啊。”
说着,酒碗直往仝飞虎面前送。仝飞虎连忙用手去推。可是手挨酒碗,却不曾推动。心里也是一愣,知道铁翼较上劲来;一时好胜心起,不露声色地加了几成内力,隔物传力,轻轻推去。
铁翼突觉劲力猛增,才知道眼前这书生模样的相公修为颇深。刚上楼时,曾在高天奇手里输了一筹;此刻,感到仝飞虎内力奔涌而至,便不想再失手落败。但他也不想震破酒碗,让其他人知道,于是,也使出隔物传力的功夫,运起十成内力,暗推过去。
仝飞虎不曾想到这浪荡公子似的少年,并非等闲人物,一时反应慢了半分,有力不曾使出,便被送回胸前。
公孙豹何等机警,早就看出仝飞虎心猿意马,而铁翼又在吃醋。此刻一见两人暗较内力,也装作不知,对仝飞虎道:“仝兄弟,别推了,喝。男人,醉了就醉了,好兄弟到一起,哪有不醉的道理!”
仝飞虎只好借机下台阶。“铁兄,我佩服得很呐。好,既然铁兄这么诚心,我就听公孙大侠的,喝!”
喝的喝酒,说的说话。仝宇便落单了。她慢吞吞吃饭,眼角瞥着高天奇与叶苹的亲热劲,心里总是别别扭扭。她吃了一点饭,很不高兴地对仝飞虎道:“哥,我不想吃了,到外边走走。”扫了高天奇、叶苹一眼,嘟着嘴走下楼去。
仝飞虎也不想与这几位灌酒,心里又惦记着妹妹;吃了一点饭,对高天奇道:“你们多喝点,我下去看看。妹妹一人在外边,我不放心。”
说的道理冠冕堂皇,铁翼、公孙豹不再强求他喝酒。
高天奇看看天色将晚,也不放心仝宇独自在外。道:“你问问她,好像什么事不舒服呢。”
且不说高天奇同绿袍老怪、双松圣僧、公孙豹、铁翼、叶苹别后相聚,边吃边喝边叙。先说仝飞虎下楼去找妹妹。
仝飞虎走到期酒家门外,只见仝宇慢慢走在小路上,手拿长剑,狠狠地削砍路边的杂草小树,仝飞虎喊了声”妹妹”,仝宇也不吭声。仝飞虎紧走几步,赶上仝宇。一瞧,仝宇咬着牙,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仝飞虎见状,知道妹妹深爱着高天奇,不觉心中大喜。这之前,仝飞虎只知道仝宇对高天奇有好感,还不了解好感的程度。心里有些话不敢直说。现在,仝飞虎觉得可以直言不讳了。
仝飞虎递给手帕,让仝宇擦了泪水,笑道:“妹妹,这么大了还哭,丑不丑!”
“你,你不知道!”仝宇气乎乎的。
仝飞虎道:“我还不知道?你呀,想人家高天奇呢。不怕羞,嘿,不怕羞哦。”
“就是想就是想就是想!我碍着你了。”
“看看,我说你不怕丑吧,说这么大的声音,不怕人家听见?”
“听见就听见,我就是要人家听见!我想高天奇,我想高天奇!*
“好,我也帮你喊,我妹妹想高――”
“你!我回去告诉爷爷,你在外边不仅不帮我,还专门欺负我!”
“我欺负你!我是来帮你的呢。”
“帮我?你看那个黑东西老缠着高天奇,你也不想想办法!”
仝飞虎朝四周围扫了一眼,忽然放低声音,道:“妹妹,我有一个好办法,保管你能和高天奇天天在一起。”
仝宇顿了一下,忽然笑意冁然,轻轻问:“你说什么办法?”
“我说了,你可不能露出马脚!”
“快说,你!”
仝飞虎又朝四周围扫了一眼,道:“夜晚,让他吃下我的独门麻醉散,而后,我把他偷偷背出来……”
“偷人啊?那可有趣极了。格格格。”仝宇似乎看到仝飞虎正要去偷高天奇,不觉乐乎乎的。
“妹妹你!偷,偷人,在江湖上不是一句好话,姑娘不能说。”仝飞虎告诫道。“我现在去找奶奶,叫她安排人找一顶轿子,我把高天奇背出来,然后把高天奇抬回我们的天元庄,让你天天陪着他!”
“啊,这可好。这,这才像我的哥哥。”仝宇眉开眼笑。
“我现在就去找奶奶。你在前边那片小林子里等我。不要让高天奇他们发现了啊?一发现,事就不太好办啦。”
仝宇连连点头。
于是,仝飞虎、仝宇很快隐入那片小树林。
一到小树林,仝飞虎叮嘱了一句,嗖地疾奔而去,那一身轻功,竟不在高天奇之下!仝宇从未见哥哥如此功夫,不禁暗吃一惊。
仝飞虎想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首先在时间上就不能耽搁太久,免得高天奇他们生疑。所以,他要赶去见奶奶,就得越快越好。他怕在大道上施展轻功惊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便只走樵径,望一座山谷飞奔。
在山间的小溪边,有一间农舍。农舍的四周,隐藏着三三两两的武林人物。使这个原本普普通通的荒僻农家,充满面了神秘的气氛。
仝飞虎朝正是朝这里疾奔而来。那些威风凛凛的武林人物见了仝飞虎,一个个都毕恭毕敬。而仝飞虎却趾高气扬,与同高天奇在一起时判若两人;他对那些施礼的、问候的,瞧也不瞧,径直向农舍走去。站在门旁的两个劲装汉子,弯腰施礼,其中一个通报道:“少主来了。”
仝飞虎走进屋里,只见坐在上首的,赫然是天元教主蒙面女人。在她的两边,站立着护法无情杀手云中雁、关外神刀白面狼。仝飞虎对蒙面女人施一了一礼,道:“禀报教主,我在二里外的南津镇看见了高天奇。”
蒙面女人眼睛一亮:“仝宇呢,和高天奇在一起?”
“没有。刚才有绿袍老怪、双松圣僧、公孙豹、同一个叫叶苹的姑娘来了。那名叶苹的姑娘同高天奇以姐弟相称,好得很呢。妹妹一气之下,离开了酒店,独自在外边生气呢。”
“没用的丫头!缠个男人都不会缠!”蒙面女人苍老的声音充满面了愠怒。顿了顿,道:“高天奇身边一下子多了那么几个绝顶高手,要擒获他更不容易了。”
仝飞虎道:“我跟妹妹说了,要她沉着气。我今晚要让高天奇服下我的独门麻醉药,然后背他出来。教主只需安排轿子,在酒店外接应,直接送高天奇去天元庄。”
“哈哈哈。”天元教主嘶哑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你呀,真不愧是你爷爷黄天麟的传人!计谋不少!行。你快回去,免得他们生疑。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仝飞虎听了,不再说话,施了一礼,踅转身,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农家。
很快,仝飞虎回到了仝宇藏身的小树林。
仝宇高兴地迎上来,笑吟吟问:“哥,见着奶奶啦?”
“见着了。”仝飞虎亲切地笑笑。“我把我的想法也给奶奶说了。”
“奶奶同意?”
“奶奶说,行!抢个孙女婿回去。”
“哥,你又哄我啦。奶奶那么凶,不会说这些话的。”
“你不相信?别年看奶奶平时凶啊,她喜欢高天奇,认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只要能得到他,奶奶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我说嘛,奶奶她不是为我着想……”
“你呀,管她为谁,你只要能与高天奇在一想,不就欢天喜地!”
“哥!”
“哥说的大实话!”
…………
两人说着话,兴高采烈回到酒店。只见公孙豹正与高天奇斗酒,两人都喝得两眼发直,说话时舌头打不过卷来。叶苹温柔地瞧着他们。双松圣僧、绿袍老怪不紧不慢地喝着,好像用喝酒消遣时间似的。铁翼没有了对手,也不敢对叶姑娘无礼,喝得没滋没味。
高天奇瞧着仝宇:“仝姑娘,你你,跑哪哪儿去了?我喝酒,你,陪陪叶苹姐姐。”
仝宇此刻心情很舒畅。看着高天奇醉意朦胧,愈发显得英俊可爱;心里想着马上就可以天天厮守着高天奇,一阵甜蜜。她冲高天奇婉尔一笑:“好啊,高少侠的叶苹姐姐,就是我的姐姐,自然我要好好陪陪。”
高天奇醉意中看见仝宇如此爽朗明媚,更显得兴奋,对仝宇笑笑,道:“你和叶苹姐姐也喝一点啊。”
“只要叶苹姐姐喝,我仝宇自然奉陪。”仝宇笑盈盈的,挨着叶苹坐下,“叶苹姐,我们初次见面,就喝一碗见面酒吧。”
叶苹看见仝宇瞧着高天奇的目兴充满了爱意,心里早就有点别别扭扭的。但是,她是一个细心而又温柔、情感丰富而又不喜张扬的姑娘。所以,她并不在面子上表现出来。她友好地对仝宇点点头,轻轻道:“仝妹妹,我可不能多喝,这一碗下去,我就要醉呢。”
仝宇笑道:“高少侠要我陪你,你不喝,高少侠不高兴哪。为了高少侠,你还是要喝啊。”
叶苹道:“我做几次喝吧。”
“嘻嘻,我不搬出高少侠,你只怕一口都有不会喝。还是高少侠有面子。我仝宇这酒喝起来都差一点味道了。”
“仝妹妹真是,我们喝,关天奇弟弟什么。”
“好姐姐,你是怎么认识高少侠的?能不能告诉我啊?”仝宇喝了半碗酒,对叶苹笑道。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叶苹自然想到了初次与高天奇见面的时候。高天奇一丝不挂,连那个地方也不曾遮挡一下,就那样冲她跑来。她目不忍睹,羞得扭头就跑开了……想到这尴尬而难为情的第一次见面,叶苹的脸唰地绯红。一时想不出别的什么话来溥衍一下,呐呐的不能吭声。
仝宇一见叶苹满面绯红,猜想他们初次见面一定不同寻常,可又想不出具体的情境。就像所有好奇的女人一样,仝宇心里偏偏想立刻知道原委,性急地催道:“哎呀,好姐姐,你说哇,还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啊?”
秘密?真的是秘密。叶苹的脸更红了,红得好像一朵怒放的花。
仝宇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不说?不说就算了。你呀,也没把我这个妹妹放在心里。要你喝酒你不喝酒,要你说话你不说话。你留着话儿同高少侠说吧?你留着酒同高少侠喝吧?”
“哎呀,你这一张巧嘴!”叶苹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她撇开裸体高天奇的那一段,从双松寺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与高天奇失散。
仝宇听着听着,就像听一个惊奇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在叶苹说完与高天奇失散的经历后,仝飞虎给各位斟了一碗酒,在给高天奇斟酒时,乘机下了麻醉散,他不露声色,道:“时间不早啦,我们喝一碗团圆酒,早点洗手脸,早点休息。”
“好好好。”公孙豹道。“今,今日真他妈的痛快!”
绿袍老怪、双松圣僧毕竟年纪大了,几杯酒下肚,也是迷迷糊糊的。听仝飞虎说罢,立即随声附和。绿袍老怪道:“行,喝了这碗,大家休息,今天确实累了。”
大家一边说,一边干了。一个个酒足饭饱,大快朵颐的样子。公孙豹直摸肚皮,笑眯眯地:“饱乎哉?饱也,饱也。”
铁翼站起来,趔趄了一下。道:“各位,都睡上等铺啊,明天我出银子。”
仝飞虎道:“铁兄不必费财,我已经付定金啦。”
仝宇拉着叶苹的手,十分殷勤,亲热。“叶苹姐,我睡你的隔壁。我们走吧。”
11)爱情的罪过
高天奇与众多友人相逢,心里高兴,不觉多喝了几碗酒,已醉得不能动弹。仝飞虎扶他上楼来,他手脸未洗,倒床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高天奇恍恍惚惚,呕吐了几次。糊里糊涂中,觉得有人给他漱口,给他揩脸。呕吐了,心里舒服了,睡得更是香甜。那个鼾声,浑如滚滚沉雷,朦朦胧胧中,自己也听到了几次。每每听到自己的鼾声,高天奇就暗自提示:别打鼾,叶苹姐姐就在隔壁睡觉,不要惊醒了她。然后又酣睡过去,那鼾声又如雷声隆隆。真是一场好睡!自与驼背老人在石洞相别,十多天了,一个人小心翼翼,哪里这般放心睡眠一次。
就像漫天乌云被阳光驱散,积聚在脑壳里的瞌睡,终于远逝。高天奇醒了。
高天奇睁天松惺睡眼。一眼看见的,是雕龙镂凤的床,光彩夺目的丝织蚊帐。稍一清醒,只觉浓浓檀香扑鼻而来。高天奇心里叹道:仝飞虎也真是出手大方,竟让大家睡这么好的客房。他一翻身,溜下床来。只见桐油油过的木壁,熠熠生辉。格窗镂雕着花鸟,壁上挂着字画。太师椅旁边,还放着古色古香的陶瓷。啊呀,前几天还睡石洞,今日竟睡绣床,真是地狱天堂,转瞬之间啊。
高天奇正在一一欣赏,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美丽如花的笑靥。一双波光滟潋的杏目。
瞧着仝宇洋溢着青春活力与激情的面庞,高天奇心里十分愉快。“你就起床啦?叶苹还未起床?”
仝宇脉脉含情地看着高天奇。“你呀,终于醒酒了。都到下午了!”
“啊呀,我都睡死了。嘿,昨日一高兴,喝多了。”
“格格格。你呀,真的喝多了。呕吐了二次!”
“嗯,我好像也知道自己呕吐。还有人给我洗脸漱口。”
仝宇热辣辣的目光射在高天奇的脸上。“是我啊。我给你洗的。你都清楚?”其实,仝宇不仅给他洗过,还轻轻吻过他的额头。所以,她问的含蓄。
“嗨,我稀里糊涂的,哪能知道是谁啊。仝姑娘,不好意思。谢谢啦。”
仝宇心里凉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吻过他。转而笑道:“我给你做点事,还谢什么!真是!”
高天奇伸伸胳膊、踢踢腿,问:“叶苹姐姐起床了吗?”
“他们哪,早就走啦。”仝宇耷下眼睑,有点不安地望了一下门外。“高少侠,你洗洗手脸,然后吃点东西。”
“想吃点稀的。嘿,呕了,昨天那些好东西都有白吃了,真是暴殄天物。”
仝宇妩媚地一笑,然后对外边喊:“小红,送洗脸水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一会儿,一个穿着整洁,描眉涂膏的女子端着铜盆进来,毕恭毕敬放在高天奇面前。高天奇从未有人给他送过什么洗脸水,初次受用,浑身都不自在。马马虎虎抹了一下,就要自己端出去倒水。
仝宇笑道:“让小红倒去吧。小红,你叫吴婆婆把莲羹汤和稀饭送来。”
小红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她掩门时,仍禁不住瞄了高天奇一眼,似乎刚才还未看够。
仝宇温情脉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知道你一醒来要吃东西,就要吴婆婆准备了。”
“哎,你还是带我出去吃吧。我喜欢在厅堂吃,人多有气氛,吃起来才有味道。”
“格格格。你呀,就在这里享受享受几天吧。只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正说着,吴婆婆送稀饭和汤进来了。她一边往桌几上放餐具,一边瞧着高天奇,脸上的笑纹不自禁地荡开。“啊呀,仝姑娘,这个公子可真英俊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呢。守着这么个公子,一天吃一餐饭就饮啦!”
“吴婆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听吴婆婆夸高天奇,仝宇心里像蜜一样甜,嘴里却连连数落着。“你不会说话就不说,只管把饭菜做可口一些,我一定好好谢你。”
“哟哟哟,老婆婆不会说话。瞧我这嘴,总管不了自己。是啊仝姑娘,我是有话不会说。真的,这公子真的漂亮,像年画儿人物似的。要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你看你,又说上了。教你别说就别说。”
“好好,我不说。”吴婆婆两眼瞧着高天奇,又忍不住道,“公子,我这汤好喝呀,我家老爷醉酒后,就经常要我做汤给他醒酒……”
仝宇不高兴了。啧了一声,“吴婆婆!站门外去,高少侠吃完后你再进来。”
“瞧我这嘴,瞧我这嘴。好好,我在外边等着,公子,你慢慢吃,要是吃了还想吃,就跟婆婆说。啊?”
等到吴婆婆走出了门,仝宇笑道:“吴婆婆老了,嘴罗嗦一点。可她做的饭菜,真的好。我们家十几年来都是请她做饭。”
“啊?!这家酒店是你们家的?”高天奇喝下稀饭,正在喝汤,听仝宇一说这吴婆婆是她们家请的,大感意外!
“格格格格。”仝宇大笑起来,笑得隆起的胸脯乱颤,脸也笑得红彤彤的。她眼睛里温柔,如水一样涌流。“这里不是酒店啦!傻瓜!!是我的家!!!”
高天奇如坠十里云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瞧着仝宇。
仝宇又是卟吃一声笑了。
高天奇几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看,又退回屋子里。拍一下额头。“我是不是还在醉梦里?”
仝宇笑吟吟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轻轻拧了一下:“疼吧?”
高天奇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来的?叶苹姐姐呢,还有绿袍老怪他们呢?”
仝宇轻轻倚在高天奇肩膀上,按事先编造好的内容,故作幽默地道:“你酒醉得不醒人事。是我和哥哥请轿夫把你抬来的。绿袍老怪,双松圣僧一同陪来的,今日一早说有要事,往什么地方找个什么人去啦。”
“是不是叫闵云生?他是天元教的管家。”
“啊,是是是。”仝宇顺口接着,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继续说,“叶姑娘和那个铁公子,说要到杭州玩几天。”
高天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与叶苹相识,他心里就有一种亲近感;在与她失散的日子里,他感到失落,孤单,甚至思念。在昨天偶然相遇后,他感到了一种喜悦甚至幸福。想不到,叶苹与自己匆匆邂逅,又匆匆地不辞而别。不知这一别后,又是何日再见?
仝宇瞧高天奇发愣,心里酸酸的。心中一动,又道:“铁公子同叶苹姑娘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
高天奇嗯了一声,不再做声。他在心里问自己:叶苹和铁翼是天生良缘?不。叶苹姐姐并没说爱铁翼,她只是说感谢他救命之恩。是的,叶苹在述说与铁公子相遇的细节时,充满了感恩之情,但那不是爱情。
高天奇在思念叶苹吗?仝宇摸不透高天奇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高天奇这幅若有所思的面容,让人更生爱怜。
“你家在什么地方啊?”高天奇沉默了一会儿,问。
仝宇道:“我家啊,距洞庭湖不远。”
“哦。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爷爷、奶奶,还有父亲,哥哥啊。”
“你妈妈呢?”
“听说,在我很小时就病死了。”
高天奇又是一阵沉默。他想起了自的妈妈、父亲。在他刚刚懂事的时候,在他正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他们双双离开了自己。事到如今,他连仇人的影子也未看见。找不到仇人,不能以仇人的头颅奠祭双亲,自己何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高天奇毅然抬起头,道:“仝姑娘,感谢你的照顾,我想马上就走,去找绿袍老怪和双松圣僧。”
“哪能让你走哇!”仝宇急了,脱口而出。接着道,“江湖上各大门派都有人在追杀你。你在我家住吧,住在我家你才是安全的。高少侠,我的哥哥是你的好朋友。我奶奶对你也非常器重。奶奶说,明天她要见见你呢。”
“不了。谢谢你奶奶厚爱。我还是越早点动身越好,不然,就很难找到绿袍老怪他们。”
“高少侠,我真希望你能住在我家啊!我我,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仝姑娘,我身负血海深仇,怎能住在安乐窝里!那怎么能对得起父母。”
仝宇想了一会儿,道:“你不要急。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我奶奶也是个武林绝顶高手,对江湖上的事知道不少。我要奶奶也帮你寻找仇人。”
高天奇听说她奶奶武功卓绝,通晓江湖许多事情。心里一动,忖道,既然她奶奶是这样一个人物,不妨与她奶奶见上一面。或许能得到一些重要线索。一进道:“好吧,我就在你家住一晚,明天会见你奶奶后再说。”
仝宇这才转忧为喜,露出笑容。“高少侠,天色还早,我陪你在我家花园走走?”
高天奇主意已定,不再犹豫。爽朗道:“行,散散步,打发一下时间,又有美人相陪,不亦乐乎?”
仝宇乜着高天奇莞尔一笑:“只要你高兴,我时时陪你。”
“那我可消受不起罗。”
高天奇说笑着。跟随仝宇走出了卧室。
走出卧室一看,高天奇有点发傻了。四面都是一样的厢房,中间是一个青石条砌成的天井。真不知往哪边走才是呢。幸好,有仝宇带领着。通过厢房的走廊,穿过几条回廊,走进一个月亮门,出现了偌大一个花园。那山竟是自然的山景,只不过稍事修筑。山间有一条小溪,水清如镜,汩汩淙淙,不时有几条小鱼飘逸而过。小溪迂回蜿蜒,建有石桥和木桥,也有水渚,旁边置一二个石墩,似是让人观赏流水小憩而设。翻过小山。便是一片花园。那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黑的,开得灿烂,像一群姑娘各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奇斗妍。微风阵阵,送来缕缕芳香,熏得人如醉佳酩,神逸骨酥。
高天奇同仝宇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夕阳西下,晚霞铺金。
这时,忽然从花从中立起一位白发飘飘的老人,目光像流星一样灿然一亮,盯了高天奇一眼。然后向另一座假山轻盈地走去。
“爷爷!”仝宇冲那老人的背影叫了一声。
那老人头也不回,摇摇手,径直走了。
高天奇在那老人猛盯了自己一眼时,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氛围,心里竟冒出些许恐怖。他呆呆地瞧老人消失在假山后边,问仝宇:“你爷爷多大年纪啦?”
“七十八岁了。”仝宇漫不经心道。
高天奇若有所思。他想再重复一下刚才与仝宇爷爷目光相遇时的异样感觉,可是,那感觉一去不回,就像一滴水滴落在湖面,再也找不到。找不到那种感觉,高天奇也就不去体验,也就不去想老人与自己之间将发生些什么。
来到花园的深处,仝宇带高天奇走进了一间精致的小房子。仝宇说,这是专供赏花人小憩的,小房子名叫赏花斋。高天奇真想不到,小房子里布置得如此玲珑。前厅的四壁挂着字画,中间放着茶桌、漆得黑亮的椅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壶里的水还很烫,那是由花匠负责送来的。在前厅后边,是一间供游人休息的卧室,雕花木床,锦被绣枕。
高天奇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诧异。仅供人赏花小憩的地方就如此排场,要造就这偌大花园,该花费多少钱财?
仝宇给高天奇倒了一杯水,送到手上。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咕喝了几口。笑道:“中午菜吃多了,真渴。高少侠,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间小屋。我从小就在这里玩耍,也随哥哥在这里学剑。特别是我妈妈死后,每当我想念妈妈的时候,我就会独自来到这里,轻轻的哭泣,让泪水冲淡那深深的怀念。”仝定说着这一些,不再忧伤,只是充满面了回忆的亲切。
高天奇却随着仝宇的诉说,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亲眼看见妈妈倒在了一个蒙面大汉的长剑之下;胸口汩汩地冒着鲜血。他流着泪,大声哭喊着妈妈,却被那蒙面大汉一脚踢下了万丈悬崖,落入了黑暗的天坑;下落的瞬间,他听到正与蜀中二鬼激斗的父亲一声狂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血淋淋的伤口,那撕心裂肺的狂号,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每每想起,他就恨,咬牙切齿的恨。从天坑出来,在江湖行走快一年了,却连一个仇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上次在横断山,那个与仝宇相似的蒙面女人是天元教主,为什么在她身边没有发现蜀中二鬼?难道橙衣护法所言失实?高天奇想着,想着,满脸的忧郁。
仝宇瞧见高天奇面色郁闷,关心地问道:“高少侠,你怎能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高天奇叹道:“唉,我想为父母报仇,可现在边仇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仝宇宽慰道:“总会找到的。啊,我奶奶常在江湖行走,一定知道一些武林人物。明天,你可以向我奶奶打听仇人。也许,我奶奶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高天奇皱着眉头,问道:“你奶奶尊姓大名?”
“我奶奶姓仝,叫仝烟霞。我爷爷姓黄,叫黄天麟。我爷爷是倒插门。”仝宇笑着,“这下都清楚了吧?”
高天奇“哦”了一声。望着远山发呆。
看看暮云四合,归鸟乱飞,夜寒袭来。仝宇轻轻叹了口气。她乜了高天奇一眼,嘴唇忽然颤抖了几下,脸一下子绯红绯红。过一会儿,又轻轻叹了口气。“我真想就在这里呆着,唉,天快黑啦。”
高天奇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坐了。你带我回去吧。”
“不不,还坐一会儿吧。”仝宇轻轻道。
高天奇想起仝宇家的侈华,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中很不自然,不如在野外多呆一会儿,于是也不反对,走出门外,在一石条上坐下来。
仝宇走过来,挨着高天奇坐下,望着地平线硕大而桔红的月亮。“高少侠,月亮多好看啊。”
高天奇这才意到,月亮不知不觉已升上来。望着月亮,他忽然觉得,月亮从来没有这样大,从来没有离自己这么近。奔波江湖,几时曾经注意过月亮?几时又有闲心欣赏月亮?
仝宇的头轻轻靠在高天奇的肩膀上,淡淡的发香在空气中飘浮着。高天奇心中怦然一动,一股温情弥漫全身。他就那样让仝宇靠着,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他忽然想起了进横断山前仝宇那突然的短促的一吻,自己的嘴唇不禁颤了一下。他想吻她,但在一瞬间他又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仝宇如痴如醉地望着月亮,不觉情动于衷。高天奇是他偷来的;今晚,能与这个偷来的心上人相依相偎,明天呢?后天呢?他能与自己长相厮守吗?一时感怀,仝宇情不自禁地轻轻吟咏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乖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高天奇听着听着,不由得一阵感动。
俄顷,高天奇听到仝宇低声抽泣起来。心里不觉一惊。问道:“仝姑娘,你怎么啦?”
仝宇抑止不住,哭出声来;突然站起来,跑进屋里爬在床上嚎啕大哭。高天奇不明所以,走进卧室,轻轻问道:“你怎能么啦?”仝宇越发哭得伤心起来。哭得披头散发,哭得全身发抖,哭得喘不过气来。这一埸哭,真是惊天动地,高天奇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都傻了,呆呆地楞在那里。
哭了半个小时后,仝宇慢慢止住哭泣。
高天奇这才敢走近仝宇,弯下腰,低声问:“怎么啦?”
仝宇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没有哪儿不舒服吧?”高天奇腰都有弯软了,一手撑在床上,温和无比。
仝宇还是没有吭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高天奇轻轻摸了一下仝宇的额头,觉得非常烫手,以为仝宇发烧,心里着急起来.“呀,你好像发烧啊.”
仝宇忽然伸出双手,用力箍着高天奇的脖子.高天奇没有注意,身子失去平衡,压在了仝宇的身上.
高天奇结实的胸膛,感觉到仝宇隆起的胸部那样的柔软,心里呼地一声,燃起一阵火焰,烧得他热血沸腾.
仝宇的唇,像灼热的烙铁,烙向高天奇的唇,口香糖似的粘住了.这一吻,真的像太阳一样热烈,像江河一样汹涌澎湃,像高粮饴一样香软甜蜜.
高天奇哪想到仝宇如此吻他,毫无思想准备,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他坚持了许久,终于坚持不住了,用力一抬头--
“啵”地一声,从仝宇双唇中挣脱出来!
仝宇闭着双眼,低声呢喃:“高少侠,你吻吻我吧......”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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