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浪侠与美女 > 第十二章 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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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湖堤,人不那么挤了。几个轿夫迎上来问要不要轿子。铁翼正想问公孙豹是坐还是不坐轿子,公孙豹连连摇头。

    铁翼道:“别说我舍不得银子。”

    “不啦。那玩意儿,蔽在内面活受罪。”公孙豹道,“我这人只有穷的命,要真的有钱,还不会用得。”

    “有钱就有命了。常向人讨钱的,今天怎么啦,还怕钱多哟。”叶苹讥道。

    公孙豹嘻骂道:“黄毛丫头,有铁公子在,钱够用的了,还讨什么钱。没有铁公子,我又要当乞丐啦。”

    三个人嘴里不闲,边说边回走,去绿袍老怪和双松圣僧休息的天香酒楼。

    路过鼓楼,铁翼走近叶苹,道:“鼓楼上置的的鼓、漏等器物,是临安人集合会聚、传传信息的通衢之处。各色人物都有,小偷也特别多。身上有贵重物品,特别要小心。”

    叶苹撇撇嘴,心里说,我身上就是一个玉镯是宝贝。嘴里道;“小偷?他敢!”

    公孙豹跟随在叶苹后边,对铁翼时时向叶苹献殷勤,非常反感。正想讥讽铁翼几句,忽然一个半百老者迎面而来,冷笑道:“哼,公孙豹,你躲到临安来了!”

    公孙豹回神过来,一眼看出来者正是无情杀手云中雁。身后还有白面狼、百无禁忌--只是公孙豹不认识。在横断山中,公孙豹曾吃过云中雁的亏。此时突然相见,公孙豹不觉心中一寒,腿也软了一下。但他是老江湖了,心机非常人可比。立即镇定下来。随即叫道:“小兄弟,叶姑娘,等等我,有人要找我算帐啦。”

    叶苹、铁翼闻声站住。却见三个江湖人物逼向公孙豹,心中不禁吃了一惊。

    云中雁笑道:“今天可没有什么师父了吧。嘿嘿,是乖乖跟我们走呢,还是要我动手?”

    公孙豹笑道:“云中雁,今天没有师父在不错,可我师父离这里并不远。而且,在我面前,还有两个徒弟。”

    百无禁忌朝公孙豹走过来,边走边道:“云护法与他啰嗦什么。我把他抓来就是。”说着,伸手向公孙豹肩头抓来。

    公孙豹不知百无禁忌功力深厚,不屑地哼了一声,挥手去格。

    忽觉对方内力排山倒海般涌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

    但百无禁忌的手像鹰爪一样,迅雷不及掩耳,已然触到肩头。

    公孙豹妈呀一声,急使出救命招术,就地一滚,这才躲藏开百无禁忌的手。心中暗想,自己不是这东西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滚到期铁翼身后。一边爬起来,一边喊:“走啊,回天香酒楼。”心想,绿袍老怪、双松圣僧在那里,不会怕这几个混世魔王。

    百无禁忌一看公孙豹从手底滑走,怪笑一声,跟进而来。

    这下铁翼正对着百无禁忌。有叶苹在面前,铁翼自然想表现自己,加重在叶苹心中的份量。于是,清啸一声,用了十分内力,向百无禁忌拍去。

    啵!

    铁翼倒退两步,才站稳压脚跟。心中不觉大吃一惊,自己行走江湖以来,何曾碰到这样的强手!脸唰地白了,他实在不想在叶苹面前丢人现眼。

    百无禁忌在天元教内部,除有点顾忌教主外,就是总护法蜀中二鬼,他也不放在心上,真的是百无禁忌。自视甚高的他,并不把公子模样的铁翼当一回事。可是掌力相接,不禁身形乱晃,连退三步。眼瞪着铁翼,不由得愣住了。

    百无禁忌被铁翼一阻,公孙豹已逃出百十多步。他回过头来大叫:“快,回天香楼!”

    叶苹在江湖行走多年,早已料知眼前三人定是武林绝顶高手。于是不假思索,也不顾及男女禁忌,抻手拉着铁翼就跑。

    百无禁忌一愣的当口,叶苹、铁翼也跑了五十几步。

    可是,云中雁、白面狼、百无禁忌也听到了“天香楼”几个字。相视间,眼睛一眨,追了过去。是啊,三人心中刹那间把双方力量作了比较。对方只是那公子武功稍可抗衡,姑娘和公孙豹都不堪一击。

    公孙豹跑进天香楼的客房,绿袍老怪、双松圣僧酒后午睡还没有起床。就在公孙豹轻一拳、重一拳,连连擂门时,叶苹和铁翼跑过来了。随即,云中雁、百无禁忌、白面狼也追上来。

    云中雁哈哈大笑:“公孙豹,还往哪儿跑啊。”

    百无禁忌盯着铁翼,冷冷道:“小子,还有几分内力啊。来来来,我们再对几掌,见个高低。”

    铁翼脸色潮红,彬彬有礼道:“阁下相邀,在下岂敢不从。”在叶苹面前,铁翼不想示弱,也不想失去斯文。

    百无禁忌不知铁翼为何如此镇定,再加上刚才铁翼一掌之力实在不弱,不觉神情肃然:“小子,看掌!”这一掌蓄势而发,与刚才促然出掌自有不同--

    铁翼双手相抵,忽觉心脉一窒,一股雷霆万钧般的力量直逼得自己双腿颤抖,站立不住,往后直退。

    可是百无禁忌只退了半步。

    百无禁忌一招得手,乘势冲来,双手一划,第二掌又拍向铁翼的胸膛。

    铁翼只得避其锋芒,往旁边躲闪。这一躲,便撞在叶苹怀里,叶苹躲闪不及,被撞得一个趔趄,碰在门上。

    门,哗啦啦撞开了。

    三人踉踉跄跄退进房间。

    百无禁忌、云中雁、白面狼嘎嘎嘎、嘿嘿嘿、哈哈哈一阵大笑,一步步逼过来。

    双松圣僧被门的响声震醒,从床上跳下,道:“你们几位干什么,吵得我睡不着啦!”

    “哈哈,双松圣僧也在这里。久违了!别来无恙。”百无禁忌阴阴地道。

    看见是百无禁忌、云中雁、白面狼三人,双松圣僧满面紧张。回过神来,便喊绿袍老怪:“老东西!你睡死啦!”

    绿袍老怪咕噜着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挑开耷在脸上的长长的白眉,道:“小和尚,吵些什么,这么大了,一点也不安闲!”

    云中雁本来气势汹汹,猛然看见床上坐起一个绿袍老怪,就像老鼠碰到猫,骨头都软了。在横断山中,绿袍老怪实在把他吓苦了!一边后退,一边喊:“我们走!改日再找他们算帐!”

    百无禁忌哪知绿袍老怪厉害,对云中雁胆小怕事很不以为然,道:“这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绿袍老怪耳聪目明,睁开眼睛,自然明白了眼前的处境。一脸无精打彩的样子:“哦,是那里几个娃儿,欺负人到屋里来了。”他随手朝百无禁忌一挥,“出去吧,不要在老人面前无礼。”

    百无禁忌忽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不由得恶向胆边生。阴森森运足十二成力道,推向绿袍老怪。

    就像一阵风吹过,呼地一声,百无禁忌向后滑去,一直滑出门外。

    百无禁忌这才知道云中雁仓皇外逃的原由,眼中锐气一暗,不再吭声,尾随云中雁、白面狼跑下楼去。

    绿袍老怪从床上爬起来,耷拉着脸皮道:“这小娃儿内力非同小可,老夫要费些手脚才能胜他。你们几位,日后与他相遇,不可轻敌。”

    双松圣僧道:“我刚出双松寺时,曾与百无禁忌动手。我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是高少侠出手相助,我才免受一死。”

    提起高天奇,叶苹目光黯然,叹道:“也不知高天奇为什么突然失踪,是死是活?”

    公孙豹道:“我们明天分头打听一下消息。临安人来人往,各种人都有,也许能问到。”

    绿袍老怪道:“小兄弟不辞而别,一定有特殊原因。就他的身手,天下没有几人与之相抗。哦,也许又碰到那个什么天元教主了。”

    叶苹一听,面色发白,喃喃道:“是啊,上次他被天元教主擒过一次。”

    铁翼瞧着叶苹着急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忖道,什么时候,叶苹姑娘也这样关切我呢?

    双松圣僧道:“呀,刚才那几个就是天元教的人,可惜没有问一下。”

    “他们离去不久,一定就在附近的地方。我们吃晚后去找找看。”公孙豹道。

    叶苹沉思良久,忽然想出一计,于是急切说道:“我看,还是要天元教的人和高天奇来找我们。不然,我们去找他,很困难的。”

    铁翼问:“你有什么办法他们来找我们?”

    叶苹用眼睛征询着大家的意见,道:“我看,铁公子与高天奇有点相像,不如让他扮成高天奇,以高天奇的名份行走江湖。这样,高天奇也好,天元教的人也好,都会好奇,要来看看这个假冒高天奇的。”

    “要得要得。”公孙豹眉开眼笑,“这法儿有趣极了。

    叶苹睢着铁翼:"你愿意吗?挺危险的呢."

    "啊,怕什么?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铁翼对叶苹一片痴心,只想博取叶苹喜欢.

    叶苹又瞧着绿袍老怪:“前辈可否给铁公子整理一下容貌?”

    “啊呀,好好,前辈就是会易容的,来来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公孙豹大叫起来。

    绿袍老怪哼了一声,向铁翼招招手。等铁翼走近,便伸出几根枯枝一样的手指,在铁翼脸上几捏几揉,然后把他朝大家面前一推,穿衣下床。

    众人再看铁翼,不觉惊讶一片。

    双松圣僧瞧着绿袍老怪,笑吟吟道:“前辈,妙哉妙哉,简直是再造之能啊。”

    “铁公子,和小兄弟一模一样呢。”公孙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叶苹想到了让铁翼假扮高天奇,可没有想到绿袍老怪有如此巧夺天工之能。把铁翼弄得与高天奇惟妙惟肖。似乎远在天边的心上人儿就在眼前。叶苹甜蜜蜜一笑,竟不敢再瞧铁翼。

    铁翼见大家惊叹不已,知道自己被真的改变了模样,至于变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而知,于是,急急地几步走到嵌在客房的铜镜前,打量自己。这一瞧,铁翼自己也大吃一惊。真以为高天奇站在了对面。

    瞥见叶苹羞羞答答的目光,铁翼心里美滋滋的。走近叶苹,柔柔地道:“叶姑娘,从今天起,你就要喊我天奇弟啊!嘿嘿嘿。”

    叶苹脸红红的,羞羞地微笑着。

    “叶姐姐,叫啊,不认识我天奇弟啦。”

    公孙豹看见铁翼取笑叶苹,心里又冒上无名火。走过去,敲了一下铁翼的头:“铁公子,你是个假冒货,不可真以为是高天奇呀,不然,老夫夜里--”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让你梦做不成。”

    铁翼脸上无光,咕嘟道:“公孙大侠真是,我开个玩笑也不行。”

    “你呀,开玩笑开着开着就当真啦。”公孙豹转向叶苹,“看清楚点,这个高天奇是假的啊,不要忘记了!”

    叶苹觉得公孙豹对高天奇情义可嘉,可就是太死板了。不由得瞪了公孙豹一眼。可不是嘛,同铁翼闹闹,开开玩笑,也是很开心的事。如此干扰,哪能还有一点乐趣啊。

    公孙豹哪想那么多,摇头晃脑地喊:“肚子饿了,走,吃饭去。双松圣僧,晚上我们来几杯!”

    绿袍老怪、双松圣僧不慌不忙洗手洗脸。

    公孙豹连连催他们:“快点快点。”

    叶苹对铁翼笑笑:“走,我们先下去。”

    铁翼受宠若惊。讨好似的笑了,跟随着叶苹走出门。

    “一路走,一路走。”公孙豹嚷着,跟随出来。

    绿袍老怪、双松圣僧这时也放好了手帕,一前一后走出客房。

    来到楼上厅堂,铁翼关照叶苹坐下,又去邻桌搬凳子。

    坐在对面吃喝的两个汉子,忽然站起来。冲铁翼施了一礼。

    “高少侠,你好。”

    两个汉子中,有一个是断臂。可铁翼一个也不认识。瞧着他们直发愣。

    “在下关去病,感谢高少侠不杀之恩。”

    这两个汉子,正是关去病和郑豹。他们在岳麓山遭受重创,不觉心灰意冷,对什么《翡翠功》不再感兴趣,决意返归故里,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于是顺便来临安玩玩,然后再北上。

    铁翼不是高天奇,怎能认识他们?

    叶苹听那两人说起高天奇,心里一激灵,走过来。对关去病道:“二位认识高天奇?”

    “怎么,这位不是高少侠?”

    “是高天奇的弟弟。”叶苹随机应变,“你们在什么地方与高天奇分手的?我们正要去找他。”

    关去病疑或地瞧瞧叶苹:“你们是去找他要《翡翠功》吧?”

    “什么《翡翠功》?我和他失散了,不知道他在何处。正找他呢。”

    “你们可不要起贪心啊。”郑豹道,“我这手,就是为贪想《翡翠功》丢掉的。”

    “高天奇砍的?”铁翼问。

    “不是,是同他在一起的姑娘。”郑豹道。

    “啊,那姑娘叫仝宇吧?”

    “不知道,我们没通姓名就动手了。”

    这时,公孙豹也凑过来,听他们说放话。绿袍老怪、双松圣僧走到了楼梯口。

    “你们在什么地方遭遇的?”叶苹又问。她实在急切知道高天奇的消息。

    关去病见叶苹焦急关切的样子,稍有放心,不再怀疑是想获取《翡翠功》的人。“你是高少侠的亲人?”

    公孙豹插嘴道:“姑娘是高少侠未过门的媳妇呢。”

    “啊,原来如此。失礼了。高少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不太清楚--”

    叶苹听到这里,大失所望。

    “不过,我们前几天是在湖广的岳麓山碰上的。”

    叶苹心里又是一喜。

    得到高天奇的消息,叶苹心里像喝了蜜要样,脸上也有了光彩。铁翼见状,心里又是一阵醋意乱翻。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叶苹走到绿袍老怪、双松圣僧面前,告之高天奇的消息。

    双松圣僧面露喜色。倏地,又神情一变。“既然高少侠与仝宇在一起,又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怎能与我们不辞而别?”

    绿袍老怪脸皮微微耸动,“我们去长沙一带走走,打听打听就是了。”

    叶苹听了双松圣僧的话,心里很不好受。高天奇与仝宇在一起,同我们不辞而别,也许是不想见我吧?

    18)奇袭

    “禀教主,高天奇已在岳阳楼现身。有近百名武林高手追踪尾随他。”

    天元教主仝烟霞听到护法、无情杀手云中雁报告这一消息,两眼精光爆射。沉吟良久,问道:“打探真实了?”

    “千真万确!”云中雁昂起头,大声道。“属下亲眼所见,假不了。”

    仝烟霞慢悠悠踱着碎步,华丽的服饰在烛光下熠熠生煇。她暗忖,本以为有蜀中二鬼和仝宇可以稳住高天奇,让他留在天元教中。想不到他在长沙坡子街与仝宇回到总坛,突然失踪。既不来与仝宇幽会,又不来寻蜀中二鬼报仇,所派天元教众徒,到处打听他的消息,也是杳无音信,仿佛是水蒸气,突然从地上蒸发了。就这样神秘消失,快半个月了。想不到他还是在湖广一带。又神鬼一样,突然在岳阳楼现身。

    蓦然,仝烟霞喝道:“十二督使!”

    “在!”十二督使一律玄色劲装,招头挺胸,手按佩剑纹柄,显得器宇轩昂。

    “限你们二天内赶到岳阳,听候本教主命令!轻举妄动者斩!”

    “是!”十二督使倏地奔出大门。

    “各位护法!”

    “在!”

    无情杀手云中雁、关外神刀白面狼、闪电剑雷震、无敌手百无禁忌,应声向前跨步,垂首立于仝烟霞面前。

    “你们明天随同本教主赶往岳阳。”

    “是!”

    “四号信使!”

    “在!”四号信使虽然曾被绿袍老怪所擒,但他从不敢透露半点风声。几个月来对教主倍献殷勤,博得欢心,很受仝烟霞的青睐。

    仝烟霞走过去,摸了下四号信使的肩膀,道:“速去训练基地,向老头子说明本教主用意。请他后天赶到岳阳。”

    “属下马上就去。”

    仝烟霞亲昵地哼了一声。望着四号信使远去的背影,道:“一号、二号、三号信使明天跟随本护法一同上路。”

    仝烟霞安排好几路人马,便分咐大家休息,养精蓄锐,明早出发。

    这一晚,雷声隆隆,北风呼呼,天亮时分,还下了一阵大雨。

    天刚刚亮,仝烟霞令白面狼做前探,自己带着三位护法、三位信使,随后而行。

    眨眼间,已走上岳州境内的丘陵地带。

    山径随着起伏的丘陵弯弯曲曲。两旁的茅草蓬蓬,荆棘横生。坑坑洼洼的路上,因夜晚大雨,有不少积水。

    三个信使衣服上溅了不少泥污,裤脚也被荆棘挂了几道口子。而走在前边的仝烟霞,除了鞋底沾了点泥巴,华丽的服装依然干干净净。

    疾行间,仝烟霞突然站信住。

    走在后边的三位信使各和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不明所以,愕然立于她的前前后后。

    却见仝烟霞眼瞧地上,脸露惊异。

    --原来路上有一线殷红的鲜血!

    从血的颜色辨认,大约滴在这路上还不到一半个小时。

    二号信使道:“大概是谁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号信使连连摇头:“这路上既不见人的脚印,也不见野兽脚印,哪来的血迹?奇了!”

    仝烟霞伫立良久,忽然两眼光芒一闪,冷哼几声,道:“何方狂徒,敢在本教主面前故弄玄虚!”

    说罢,双足轻点,身躯蓦然腾空,飘飞十丈。然后轻轻着地,又低头向四周仔细观看。但路上除了血滴,仍无仍何脚印。仝烟霞不由得心中一惊:此人轻功,难道高出本教主许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前边的小树林中发出一阵狂笑!

    三个信使闻声面面相觑,毛骨耸然。一向狂妄至极的百无禁忌,也不觉为之一颤。

    身经百战的仝烟霞,心头发紧,急忙暗暗运起神功防身。

    但笑声过的后,林中一片死寂。许久许久,不见一点动静。

    仝烟霞喝道:“阁下何人,这般藏头藏尾,不敢见人吗?!”

    林中只有一丝风声掠过,还是死一般沉寂!

    仝烟霞倚仗自己一身功夫,尖啸一声,飞向林中。

    “教主,逢林莫入!”云中雁、雷震几乎同时大叫。

    但仝烟霞已飞入林中。

    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不敢贪生怕死,各自施展轻功,疾飘过去。

    却见教主站在林中,眼神木纳,独自发呆--

    在距仝烟霞丈外的枞树上,有个穿橙色衣衫的人手扶树干,正低头瞧着自己胸前汩汩流血的窟窿。

    “是白护法!”雷震几乎惊叫起来。

    云中雁、百无禁忌也傻了眼。

    “不知被何人所害!”仝烟霞黯然神伤。

    百无禁忌心里一寒:白护法一身功力虽比不上自己,可也足列一流,想不到在这人面前,竟不能全身而退!

    白云悠悠,苍鹰低旋;翠绿的枞枝,在微风中兀自摇晃。

    仝烟霞咬牙切齿,将一株枞树拦腰击断:“白护法,本教主一定为你报仇!”

    仝烟霞令几位信使为白面狼处理善后,然后才重新上路。

    这次走前边的是三个信使,后边是雷震百无禁忌云中雁。三个信使不时左顾右盼,心里七上八下。他们虽说武功可与一流高手齐驾并驱,可毕竟少有实战,所以被白护法的惨死弄得提心吊胆。每走一步,都惧怕袭击。

    约又走了二十余里。仝烟霞又忽然站住。屏息听了听,道:“前边五里之处,有刀剑之声。不知是否有本教人,三位信使,前去看看。”

    三位信使听令,虽然没有听见半点动静,还是将信将疑往前疾奔。不一会儿,果然听见刀剑之声。三人相互看看,心领神会地拔剑在手,联袂向刀剑声处奔去。突然,刀剑声骤然消逝,三人各自向四周搜索,却不见半个人影。三人面面面相觑,眼神阴晴不定:难道大白天也闹鬼不成?

    正狐疑间,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之,一个驼背樵夫担着柴火从林间走出。

    那驼背樵夫,歪嘴、斜眼、塌鼻,面容十分可怖!

    二号信使大声问道:“椎夫,刚才这儿有人厮杀吗?”

    “说有则有,说无则无。”驼背樵夫放下柴火,抬手揩去额头汗珠道,“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三号信使心中大疑,掠身上前,用剑抵住驼背樵夫的胸口:“你是什么人?”

    驼背椎夫皱皱眉头,道:“我是什么人?嘿嘿,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抹汗的手慢慢放下--

    三号信使踣然倒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二号、一号信使那见过这般杀人的手段,骇得回头就跑。

    可是刚跑几步,前边倏地闪出一人,喝道:“站住!”

    两人骇得双腿一抖。抬头看时,前边竟是刚刚还在身后的驼背樵夫!妈呀,这椎夫本来就丑得可怖,却又像鬼一样来去无声;怎不令人毛骨悚然!

    二位信使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转瞬之间,二人的眼里又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原来在驼背樵夫的身后,仝烟霞无声无息疾掠而至,双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拍向驼背椎夫后心。

    一声惨叫--

    一号信使身躯飞出丈外,跌地而死!

    驼背樵夫却安然立于一侧,摸着那长满胡茬的歪嘴冷笑。

    驼背樵夫是如何闪开?又是如何擒住一号信使以他的身躯抵挡仝烟霞的一掌?二号信使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普普通通一个樵夫,却有如此身法和功力,真的匪夷所思。

    天元教主仝烟霞震惊不已,飘退七尺,问道:“阁下是谁?”

    “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驼背樵夫冷若冰霜,道。“不过,我很想撕开你的面纱,看看你是谁。”

    “凭你也配?”仝烟霞怒道。“阁下,报个万儿,本教主不杀无名之辈!”

    “呵呵,那就看看谁的手快吧。”驼背樵夫说罢,手向仝烟霞的面纱伸来。

    “找死!”仝烟霞眼里凶光闪闪,手贯内力,斩向驼背樵夫的手。

    可是,驼背樵樵夫的手蛇一样扭曲着,仝烟霞甫动之际,那樵夫的手已夹住面纱!

    仝烟霞面纱飘坠,心中大骇,疾飘而退。她不想手下人目睹真实面貌,羞得干嚎一声,掩面飞奔而去。

    黑色面纱在指间飘拂着。驼背樵夫如遭雷击,愣在那里。

    良久,驼背樵夫喃喃道:“果然是她。是她。”

    却说仝烟霞飞身而退,并不见驼背樵夫追来,心中稍安。他奶奶的,那个樵夫丑陋无比,一身功力却是匪夷所思。刚才那一招奇异诡秘,不是我退身得快,不仅面纱被揭,脸上还会受伤,让我也变成丑八怪。仝烟霞心有余悸,重新取出一块面纱,把面部遮住,跃上大路。

    只见雷震、云中雁、百无禁忌同二号信使仓皇而来,看见仝烟霞安然无羔,面上才稍有人色。

    “那个丑驼背呢?”仝烟霞悻悻地问。

    “他在那里愣住了很久,我趁机跑开,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二号信使声音仍在发抖,看来刚才着实吓得不轻。

    仝烟霞不再说话。三位护法和信使自然也不敢吭声。他们就那样默默行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原是唐朝的一个驿站发展而来。从西北往来岳州一带的商贾游客,常在这里小憩,平常也显得热闹。可是今天时候还早,小镇上行人无几,略显冷清。

    仝烟霞正欲进一家酒店。忽见十二督使之一的黑虎下从街头疾行而来。

    黑虎看到教主,走过来,施了一礼,道:“少主令我前来禀报教主。有重要情报。”

    “说。”

    “昨天夜里,武当来了四位道长。崂山六剑都来了。今天清晨,又来了青城五虎。”

    仝烟霞点点头。又问:“四号信使到了吗?”

    “属下动身之前,尚无消息。”

    “高天奇呢?他在做什么?”

    “白天在岳阳楼游玩,但晚上却行踪诡秘,不知隐匿何处。”

    “嗯。告诉少主,没有我的安排,暂时不要同高天奇见面。去吧。”

    仝烟霞神情轻松了许多。云中雁他们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天黑前到岳州。”

    几人在店中吃完饭,喝了一会儿茶。仝烟霞分咐雷震道:“这酒还可以。买一些带着。”

    雷城震急忙取出皮囊,招呼店家灌酒。

    酒足饭饱,精神好了许多。仝烟霞脸上又显得容光焕发,招呼大家上路。

    走出小镇,沿通往岳州的大道行走不远。却见一位紫袍老者慢慢地迎面而来。

    高高的鼻子,像茄子一样发紫,脸上横肉一团一团堆着,两眼锐光如电。此人正是天山红魔!

    天山红魔看见一群人中有一女人蒙面,不觉放慢脚步:“嘎嘎嘎,蒙面女人可是天元教主?”

    百无禁忌阴森森望着天山红红魔,道:“臭喇嘛,放肆!”

    “人说天元教主武功非凡。在下听了很不服气,想讨教几招。”天山红魔道。

    “哼,杀猪焉用牛刀!看掌!”百无禁忌话音未落,当头就是一掌。

    要说天元教四大护法中,虽然百无禁忌排名在后,内力却是首屈一指。因此向来自负,不把其他几位放在心上。他这一掌,挟怒而发,自然声势吓人。

    不料,天山红魔并不在意,随手推了一掌。道:“让开,我想看看这女流之辈凭什么当上一教之主。”

    “呯!”地一声,百无禁忌不由自主地退了七八步,才站住。心里大骇。

    而天山红魔却不理会他,“嘎嘎嘎”地大笑:“来来来,天元教主,不要做缩头乌龟!”

    仝烟霞光大怒,疾扑过去,朝天山红魔胸口就是一掌。

    仝烟霞挟怒发掌,自然声威惊人。

    天山红魔未曾料到一个女流之辈,竟如此凶猛,仓猝出手相迎。轰然一声,天山红魔不由得退了五六步,才拿桩站稳。天山红魔怪叫几声,用足内力,翻身扑上,双手疾拍而出。

    仝烟霞出掌抢得先机,得势不饶人,迎着天山红魔双掌,又硬对了一掌!

    恰如一声巨雷在空中炸响,天山红魔虽说全力施为,还是被对方的掌力震退三步。心中不禁一惊。这婆娘,还真有两下子。

    而仝烟霞也是身形乱晃,连连退了三步!

    双方二度交手,竟是平分秋色。

    “嘿嘿,小姑娘,还真有点功夫。”天山红魔棋逢对手,不禁兴致勃勃。

    “哈哈哈!”仝烟霞大笑起来。

    嘶哑的声音,着实令天山红魔惊奇是已。这声音如此苍老,莫非天元教主是个老妪?

    “天山红魔,你知道我是谁?”仝烟霞得意洋洋。

    “你是谁?老夫如何知道。是少妇?声音却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是老太婆吧,却又是一身少妇打扮。偏偏脸上还遮块尿片。老夫不知你是谁,天下也无人知你是谁!”

    仝烟霞道:“天山红魔,你师父紫鼻喇嘛不曾告诉你冷面西施?”

    “冷面西施?”天山红魔愣了一下,道,“好像讲过。说天下最不要脸长得最丑心最狠毒不知羞耻的就是冷面西施。”

    仝烟霞大怒:“天山红魔,本教主非杀你不可!”

    “哈哈,老夫倒要看看你的脸蛋,小心啊。”

    天山红魔一个月前找到了少林寺的无怨大师,两人激战六百余合,最终天山红魔凭借年轻无怨大师五十岁,体力充沛,战胜了无怨大师,将其打成重伤,洗雪了二十年前的失败之辱。在寻找无影神龙之际,听说有个叫高天奇的青年身怀《翡翠功》这无价之宝,便一路寻来。意外地碰到了天元教主仝烟霞,便想杀杀她的威风。

    仝烟霞见天山红魔趾高气扬,暗忖,自己与他的功力在佰仲之间,很难言胜。自己要赶往岳州,不可与他纠缠。于是目光一暗,叫道:“三位护法,今天不可与天山红魔拖延时间,大家一齐上,杀了他好赶路!”

    随着仝烟霞呼呼出掌,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同时呐喊,迅速扑向天山红魔。得双腿一抖。抬头看时,前边竟是刚刚还在身后的驼背樵夫!妈呀,这椎夫本来就丑得可怖,却又像鬼一样来去无声;怎不令人毛骨悚然!

    二位信使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转瞬之间,二人的眼里又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如果仅仅是仝烟霞,天山红魔或放有六分胜算。但是,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都是超一流高手,他们三人与仝烟霞一联手,其威力之大,真可谓惊天地而泣鬼神。直把天山红魔杀得嗷嗷狂叫。四五十回合下来,天山红魔白发散乱,衣袍也被刀剑掌风划破了几处。天山红魔困在核心,斗,防不胜防,逃,无法脱身。眼看再过几十招,就有性命之虞。

    蓦然,仝烟霞惊咦一声,丢下天山红魔,疾退丈外,神色异常地四下观看。

    劲敌一退,天山红魔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虽说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个个身怀绝艺,但天山红魔是当今少有的几个绝顶高手之一,他抓住机会,闪电般攻出三招十八式“冰雪掌”,倏地跳出了三大护法的刀光剑影掌风,化危为安。

    就在此时,天山红魔听见耳边传来蝇营细语:“天山红魔,速到左面十时里外的一座茅庐相会。”

    天山红魔大感怪异:自己独出天山,在中原屡伤人命,被武林称为恶魔,根本没有朋友。那么,是谁在自己生命悠关时出手相助?

    云中雁、雷震、百无禁忌瞥见教主怪异地立于一旁,不来相助,心里大骇,也不敢去缠斗天山红魔。

    天山红魔暗忖,此时不走,更侍何时?双足一点,施展踏雪轻功,飘逸而去。

    天山红魔逃去,仝烟霞看也不看。只是目不转睛盯住十几丈外的那棵大樟树,道:“云护法,雷护法,你们去把那棵樟树搜查一遍。”

    云中雁、雷震跑过去,树上树下踏看了几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仝烟霞将纳入袖中的一片樟树叶扔在地下,两眼阴晴不定,忖道:一片树叶,竟击得自己这只手酸麻无力,那暗中出手之人,功力真是匪夷所思。那个人是谁呢?怎么来无影去无踪?

    却说天山红魔施展踏雪无痕轻功,须臾已掠出十里之遥。只见土冈一侧,绿柳垂绦在微风中轻飏,显得阿娜多姿。柳荫深处,有几间茅房,四周用柳条编就的篱笆上,牵着绿茵茵的丝瓜藤蔓。庭中几株橘树,挂着黄澄澄的橘子。天山红魔暗忖,难道暗中帮助自己的人是居于此处的雅士?既然要我来到这里,又为何不出来迎接我?也罢,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我天山红魔不妨放下架子,叩门问问。忖罢,就向茅房走去。

    突然,一位白面公子从屋后转出,笑韵悠悠道:“天山红魔别来无羔?”

    天山红魔仔细一瞧,不觉暗暗吃惊。这白面公子不就是在洛阳五里冈外被自己打得昏死过去的高天奇吗?妈的,上次未将他除去,果然留下后患。这娃儿招式古怪奇妙,内力也是不可思议,今日可得小心。天山红魔盯着高天奇,暗暗希望出手相助的隐世高人快点现身。嘴里却不空着,挖苦道:“娃儿命大,居然还活着!是不是特来接老夫百招?”

    高天奇顽皮一笑,道:“天山红魔力战天元教主和她的三名护法,不愧是西域的顶尖高手。在下由衷佩服。不过,在下约你来这里,自然是有话要说,哪能还记着接你百招的话。”

    天山红魔听了高天奇的话,神色一变再变,一双老眼瞪成了牛眼睛。听听,“在下约你来”,暗中助我的分明是他嘛。这娃儿能于无形中击退天元教主这样绝顶的高手,其武功岂能等闲视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自己也算是他的仇人了,他为什么要救我呢?有什么重要的事求我不成?天山红魔想到这里,嘿嘿一笑,道:“娃儿,我天山红魔做事,从不讲江湖规矩。即使你今天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也不会感恩报德。娃儿,想不到我还要你来救命,心里比死还要难受。所以,如果你想以救命恩人身份驱使我,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高天奇正色道:“在下暗中相助,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再者,在下还有重要的事问你,不能让你死。”

    “娃儿,你有何重要的事,说来给我听听。”天山红魔冷冷道,心里十分好奇,这娃儿冒险救我,那要问的事一定非常重要了,那么,是什么事呢?

    高天奇道:“你当年在中原独往独来,会过无数武林高手,那么,阁下心中,中原的绝顶高手都有那些?他们之中,谁与蜀中二鬼关系最好?”原来,高天奇在地底龙部部落和鲵部落和好之后,又出天坑,想去找蜀中二鬼,没有想到,在此处遇到天元教主和几位护法围攻天山红魔。为了从天山红魔口中得到当年绝顶高手的一些消息,于是暗中相助。

    哦,这娃儿问的是这个。天山红魔好奇心锐减。“哼,你们中原有几个武林高手?老夫还真没有会过。都是以多打少,攻我一人,就是无怨大师,也是老夫一时大意才失手。嗯,我师父曾说,中原有一个什么残骨教,其教主武功深不可测。不过,我几度往来中原,并未碰见那个什么教主。”

    “残骨教主?”

    “嗯。我师父说过,是那么个教主。”

    “不知他在何处?”高天奇像是自言自语。

    天山红红魔不耐烦了:“娃儿,我怎能知道?哦,他们喜欢以死人碎骨为暗器,故名残骨教。我与你在洛阳城外交手,将你打昏过去,曾有人以残骨为暗器救你。我不想与他们为敌,才回避走开。哼,不是他们救你,你哪还有命在!”天山红魔并不提自己受伤,乘机把自己吹了一番。

    高天奇心中狐疑不定。那天救我的是仝宇、仝飞虎,难道他们是残骨教的人?看来,如果蜀中二鬼不肯交待蒙面人,自己还是不能回避仝烟霞,还得要从仝宇、仝飞虎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天山红魔见高天奇半晌无语,道:“娃儿,老夫走了。”

    高天奇闻声抬起头道:“我有几句话要说,不知阁下听不听?”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天山红魔很不耐烦。

    高天奇随手摘下两片树叶,拿在手里把玩,略一思考,道:“阁下争强好胜,两度行走中原,打伤父死不少武林高手,人说是一代巨魔......”

    “哼,是又怎能样?”天山红魔脸色一沉,老大不快。

    高天奇并不理会,依然不疾不徐道:“不过,在下以为,阁下虽然血案甚多,但所杀之人,大多是武林败类,世间恶贼,也有被迫自卫时不得以而杀的人。可说是功罪参半。”

    天山红魔目光阴晴不定,欲言又止。

    “阁下造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处境,无非是阁下自以为武功盖世,一意孤行的结果。”高天奇瞥了天山红魔一眼,“不知阁下想过没有,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武学乃人类智慧的结晶,精深博大,永无止境。与人切磋研讨,未尚不可;但恃强凌弱,目中无人,就会贻害无穷......”

    天山红魔冷笑着打断高天奇的话:“哼,娃儿口若悬河,老夫自叹弗如。只是娃儿要教训老夫,还嫩了一点。娃儿,人不杀我,我不杀人。老夫就是信奉弱肉强食!休得再说。”

    高天奇脸色发白,压低声音道:“不可理喻!你滚吧,远点滚!日后我高天奇见到你,要剁你的手,砍你的腿。滚!”

    “哈哈哈!痛快!!痛快!”天山红魔反而仰天大笑,“你这娃儿,说了一大堆,就这几句合我的口味。来来来,何必等到以后,现在就来剁我的手,砍我的腿。”说着,运起神功,出手便是独创的“冰雪掌”,嘴里冷笑不止,扑向高天奇。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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