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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族人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罗应浩看着弈剑阁的众人,强硬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们聚众来我罗家杀人,这是蔑视我罗家的行为,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倘若罗家背后站着的不是宁采臣,弈剑掌门早就出言讥讽了。可是现在全浙江又有谁不知道,罗家少爷和布政司大人相交莫逆,此时罗家举家迁至杭州,都是布政司亲自上门去请的。
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维护?如此家族,又岂是他弈剑阁能够轻易得罪的?
“我们的说法刚刚已经说了,罗霓裳被邪魔控制了心灵,现在更是修炼了魔功,无情屠杀了我门中十二名门人。”弈剑掌门认真说道。
罗应浩看向罗霓裳,示意她自己去辩论。如果她在辩论中输了,作为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存在的家主,一定会将她赶出家族。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在哪里杀的你们十二名门人,又是谁见到的?”罗霓裳上前几步,冷声说道。
弈剑掌门语气一滞,总不能说那十二人是过来杀她,然后被她反杀的。只好从空间戒指中召唤出一张布满血文的纸张:“这是你亲自写给我的血书,上面记载着你杀人的证据。”
罗霓裳冷笑说道:“我自己沾点血弄一份大逆不道的血书出来,说是你写的,你会承认吗?”
弈剑掌门握紧了双拳,忿怒说道:“强词夺理!”
“辩论不过,便开始比嗓门了吗?可是真实就是真实,不会因为你嗓门高而发生任何改变。”罗霓裳开口说道。
见到弈剑阁掌门被逼迫的脸色涨红,忿怒的说不出话来。宁采臣心中暗自骂了一声蠢,忍不住传音说道:“蠢货,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强攻猛打?现在对你最有利的条件不就是罗霓裳修炼了魔功吗,让她接受检测啊!”
弈剑阁掌门此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此时宁采臣的声音无疑是给了他一把降落伞,让他脱离了困境。
也没时间去计较对方声音中羞辱自己的话,他抬目说道:“我同意你说的话,真实就是真实,不会因别的什么而改变。罗霓裳,我且问你,你是否敢接受仙道考察,证明你没有修炼歹毒的魔功?”
“此时说的应该是血书一事吧?不要妄想转移话题,你始终要给我罗家一个说法。”罗霓裳开口道。
“转移话题的是你,请正面回答我说的话。”弈剑掌门大声说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罗霓裳刚想要拒不承认,心中却突然涌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对自己的直觉一向异常信任,当不祥之感出现之后,否认的话语便烂在了肚子里,转而说道:“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圣或者邪恶的功法,有的只是正义或者邪恶的人心。一个魔头,若是用邪恶的功法做善事,你能说他是邪恶的吗?一个仙人,若是用神圣的力量做坏事,你能说他神圣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若不是阵营不同,我都忍不住要为她喝彩了。”半空中,宁采臣向玉佩中传音说道。
小倩顿了一下,开口道:“咳,我竟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说这些话就代表着,你真的练了邪恶的功法?”弈剑掌门牢牢记着宁采臣的吩咐,对邪恶功法这件事情穷追猛打。
罗霓裳微微抬头,呲笑说道:“是又怎么样,我没有杀人。从来都没有用所谓的魔功杀人!”
弈剑掌门看向罗应浩:“罗家子弟,是可以练习魔功的吗?尽管罗霓裳说的冠冕堂皇,但是魔功就是魔功,邪恶的力量必须要进行净化。”
罗应浩沉吟了许久,对着罗霓裳开口:“给我一个继续庇佑你的理由。”
“当初我修炼魔功是迫不得已,现在可以自废其功。”罗霓裳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废其功?
所有人都被她的这一句话惊呆了,就连弈剑掌门也怔在了原地。
所谓自废武功,可不是将一身真元散尽就算完了的,还会影响到身躯的方方面面,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损伤经脉丹田,断绝修行的道路。
罗霓裳怎敢如此?
“是不是,当我将魔功废掉之后,你们就会离开。”罗霓裳对着弈剑掌门说着,心中却在冷笑。
她的一身魔功传承至天魔一族,诡秘多端,就算把浑身的真气一丝不落的全部逼出来,也能将其短暂的锁止在天地之间,而不消散。
所谓的自废其功,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让体内的真气离体转了一圈,趁着别人不注意再流返回来而已。
考虑了片刻,弈剑掌门心知,自己今天是绝对杀不了这个弃徒了。如此一来,逼着她废掉功力也好,起码将来更容易对付。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废掉一身的魔功,我即刻间带人离开。”
罗霓裳点了点头,笑着伸开双臂,仿若要拥抱整个天空。股股黑雾从她身上冒出,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
当然,这是在别人的眼中。在她自己的眼中,这些充满能量的黑雾,只是隐藏在了空气之中。
半空中,借助着魔珠的力量,看到隐藏在空气中黑烟的宁采臣,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至极的笑容。
这笑容之中包含了嘲讽,讥讽,阴险,意得志满,奸计得逞等等情绪,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完全读懂。
竭力催动着魔珠中的力量,宁采臣将其用双手捧着,一步步靠向隐藏在空气中的黑雾力量。
在罗霓裳完全不知情,甚至嘴角含着嘲讽微笑的时候,魔珠接触到了黑雾,瞬息间吸收了一大块,足足有整数的八分之一。
宁采臣一边用魔珠收取着罗霓裳千辛万苦,杀人炼化,再加上天魔王赠与三合一而成的黑雾力量,一边用可怜加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的脸庞。
他在想,当这女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一幅怎样抓狂的模样。
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画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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