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王笑讽明修栈道;蜀韩信计出暗度陈仓!
闻得范增与周易的对话,似是要做什么大事,这让项羽感到十分惊奇。
“亚父,您到底命令周易做了什么?适才您不是还劝说我不要急于出兵吗?为何现在你二人又会说起突袭之事?究竟您是怎么回事?”
范增见项羽想要知道自己的计划,随及先行吩咐周易退下。跟着便低声回道:“羽儿啊,你只管用心调兵遣将。剩下的琐碎之事,亚父我自然会帮你做完。刚才我已说过,打仗打的是粮草和辎重。虽然我们兵强马壮,但毕竟是进攻韩国,那张子房一定会借地势城池之险顽强阻击。我已命周易安排了近百名死士潜入韩国,同时命他们寻找韩军的粮草囤积之处。只要将他们的粮草焚毁,那整个韩国势必大乱,我军的进攻也会势如破竹。此战,你要立威中原,一定要让所有诸侯知道,你才是天下的雄主。“
得知范增是打算突袭韩军粮草,项羽方才释然。这战争本就讲的是兵不厌诈,出奇制胜,因此他对于范增的谋略十分赞赏,同时也十分感激对方如此为自己着想。
“亚父,您的计划虽好。但那张子房一向诡计多端,只怕想要摸清他大军粮草所在之地并非易事,而且就算查到,想要焚毁,恐怕也是难上加难啊!”
见项羽担心自己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范增立刻摆手笑道:“你就放心吧,其实早在我们派陈平和钟离昧庆贺他张子房登位之时,我便已经命周易开始执行此计划了。如今埋伏在韩都城内的死士已算是韩国的国民,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们。而且我还命他们时常与韩军军士多多走动,从而探取一些情报。为的便是今日能够让他们派上用场。这一次,我一定在我大军集结完毕之前,先让他韩军的士气跌到低谷,然后,彻底消灭他张子房!”
闻听范增是一早便为此计做了准备,项羽顿生敬佩之情。而范增此刻却是出奇的冷静,似乎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就在二人还在谈论突袭之事时,军士报之有三秦的信使到来。项羽与范增一听是三秦所的信使,便赶忙将对方传入了帐中。
待到信使一入大帐,便赶忙向着项羽及范增行礼。而范增未等对方起身,便抢在项羽前面,焦急的问道:“你此来可是带来关于蜀中的消息?!“
信使听得范增相问,赶忙应声回道:“禀告霸王、军师,小人确是奉雍王之命,带来关于蜀中的消息。就在半月之前,我军发现蜀中刘邦开始命军士重新修筑栈道,似乎有出蜀之意。后经多方打探,方知刘邦拜了一名叫韩信的人为元帅。而此人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汉军开始重新修葺蜀中栈道,而且只给军士三个月的时间,并且扬言若是不能完成,便将所有负责修筑的军士一律治罪。”
听完信使的情报,项羽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而那笑声之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刘邦居然拜一个胯夫为帅,更为可笑的是他们居然异想天开,想要在三个月内修好栈道?那栈道乃是蜀中之人用尽数十年时光修筑而成,莫说三个月,只怕三十年内能够修好已是不易了!”
范增见项羽十分轻视对方,赶忙出声劝道:“羽儿,不可轻敌啊!那韩信并非无谋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这其中必然有诈,还应小心为妙啊!”
项羽闻范增依旧忧心刘邦和韩信,当即便笑言道:“亚父,您真的多虑了。我承认那韩信有些过人之处,但还入不得本王之眼。那刘邦虽说在蜀中得以休养生息,可实力应该没有强到能与我们一战的地步。依我之见,他们之所以如此急于出蜀,必定是得知了三秦调集兵马之事,想要援助韩国。只可惜他们现在就如同是瓮中之鳖,想要让大军出蜀,只怕比登天还难。”
面对项羽的一番言语,范增无法反驳。但他仍旧不放心蜀中,同时也担心三秦会轻敌。随及转向报信军士吩咐道:“你一路辛苦,但现在无法让你多做休整。我要你即可返回雍王章邯之处,告诉他,一定要堤防刘邦与韩信,切不可大意!”
听到范增的命令之后,报信军士赶忙回复道:“军师放心,雍王在得知汉军动向之后,并未轻视对方。虽然如今三秦大半兵力已经集于塞王之处,但雍王已经下令让封地内的剩余军士纷纷向着出蜀的通路集结。此刻,怕是都已驻守在那里了。“
得知章邯已经做出了反应,范增方才稍稍安心一些。但此刻的他仍旧不能完全放心,至于原因,就连他自己也是无法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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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军士修筑栈道已有近一个月了。而工程量甚至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完成。望着整日辛苦劳作与担心被军法从事的士兵,樊哙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就在樊哙为这不可能完成的命令头痛之时,夏侯婴却突然驾马疾驰而来。而未等樊哙询问对方来意,却只见夏侯婴气势汹汹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樊哙!你知不知道?!又有几名军士受不了这繁重的工作逃走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这栈道没有修好,我汉军已经没了军士了!”
听到对方近乎咆哮的喝斥,樊哙的怒火也顿时被点燃。此时,他将压抑在胸中的怨气全部化作了气力,跟着便大声对着夏侯婴吼道:“你冲老子嚷嚷个屁!!命令不是我下的!汉王也没有发话,老子还想骂人呢!你若是有怨气就去找那韩大元帅,再不行就去找汉王。别上这来冲老子发邪火!”
见到樊哙比自己还要愤怒,夏侯婴立时楞在了当场。待到他回过神来之后,便立刻上前抓住对方的衣领,随后厉声喝道:“娘的,你不让老子冲你喊,那你凭啥喊老子?!既然你也是一肚子的火气,那索性咱俩动动手。谁他娘输了,就上汉王那说说此事!”
行伍出身之人向来直爽,有的时候发泄的途径就是动手打上一架。闻得对方居然想要和自己动手,樊哙此时却突然乐了。
“好!动就动,怕你就不是人养的!来!”
二人的一番言语相争,瞬间就要变成一场私斗。而看着两名将军剑拔弩张的军士,则是纷纷退到了一旁,因为谁也不想被牵连其中,挨上这二人任何一个的拳头,只怕都要养伤一个月的。。。。。。
眼看樊哙与夏侯婴已经开始互相较力,刘邦与韩信却突在此时出现。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兼爱将居然动起了手,立邦急忙出声喝阻道:“反了?你们俩要干什么?!都给老子住手!”
闻听刘邦的一声喝斥,樊哙与夏侯婴急忙抽身立到了一旁。虽然二人因刘邦而停止了纷争,但因未能将怨气发泄,所以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
“栈道修了这么一点,你们两个将军却在此动手斗殴!丢人尚且不论,耽误了修筑工期你们如何负责?枉你们口口声声要去帮子房,真要是有气力,就给老子赶紧修栈道,然后出去打项羽!打三秦!”
听到刘邦的一番斥责,樊哙显得很不服气。待到对方说完之后,他立刻低声自语道:“打个毛项羽啊!要是等到栈道修好了,怕是我们都老死了,到时候直接去阴间打吧。”
夏侯婴在闻听樊哙的抱怨之后,也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别说三秦了,三个三秦的士兵也没见到。不但没打到对方,自己的军士倒是跑了不少。”
刘邦本想让他二人同心协力继续完成工作,未曾想对方确实同心协力了,但不是为了完成工作,而是一起来堵他的话。
此时的刘邦已是火冒三丈,他决定抛弃所谓的王的威仪,痛痛快快破口大骂二人一顿,因为他的心里也很郁闷。
可未等刘邦张嘴,随他一同前来的韩信却已经上前进行劝解。
“大王,这修复栈道确实是分苦差,两位将军心中有怨气也可以理解。还请大王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刘邦一见韩信开口,便只得强忍怒火。可夏侯婴看到始作俑者进行劝解,却显得并不领情,斜视了对方片刻之后,便语带讽刺的言道:“不劳韩元帅为末将求情了,反正工程完不成要受军法处置,还不如现在便让大王骂死好了。”
樊哙见夏侯婴在刘邦面前仍旧不依不饶,顿时急得向对方打起了眼色。而刘邦听到夏侯婴的怨言,已经压住的火气又再度爆发了。
“夏侯婴,老子既然拜了韩信为元帅,你就要听他的!莫说是修栈道,就是让你们把山挖空了也要干!你若不想去救子房,趁早滚蛋。老子不留你!”
刘邦的一番痛骂,让夏侯婴彻底没了言语。其实他也是想早日去帮助张亮,故而才有些焦急。
看到众人对自己均是有怨气,韩信很是无奈。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便只得蜻蜓点水的向着众人解释道:“大王、二位将军,我韩信深受韩王之恩,我也想尽早去助他,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因为我还有一事未曾想通,倘若此刻便贸然出去,我们不但救不了韩王,反而会祸及自身,到时难道要让韩王再挂心我们?或是来救助我们不成?!”
众人闻得韩信之言,均是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让他想不通,甚至影响到了出蜀大计。
就在刘邦等人打算询问之时,却忽听得萧何的声音,等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对方兴奋向着他们方向跑来,同时高声喊着:“大王,韩元帅!韩王派人送来了信函!”
闻听张亮送来了信函,众人赶忙迎了上去。待到刘邦看过信中内容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樊哙等人一见他的神情,立时有些好奇的问道:“大王,子房在信里说什么了?!是不是来求救的?韩都危险吗?项羽动兵了吗?!”
面对众人的询问,刘邦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而他的这番举动,已让众人彻底懵圈了。
片刻之后,刘邦下意识的将信函递给了韩信,跟着便自言自语道:“子房到底什么意思啊?一封信就四个字,谁能看明白啊?!“
萧何等人闻得刘邦的自语,皆是觉得怪异。可就在此时,韩信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待到笑声停止之后,他便急忙对着刘邦拱手言道:“大王,现在万事具备了,我们可以出蜀了!”
惊闻可以出蜀了,刘邦顿时楞在了当场。而樊哙闻听韩信之言,则是疑惑的问道:“韩元帅,你不是说还有事情没想通吗?而且还说想不通出去会很危险,怎么现在又要出蜀了?!”
韩信在听完樊哙的问话之后,随及笑道:“那是因为我想不通的事情,已经被韩王想通了!他真不愧是”大良先师“!居然连这种方法也想的出来,看来我终究还是逊了一筹啊。”
听到韩信的一番感慨与夸赞,刘邦四人都是一脸的呆滞。可此刻他们来不及深究,因为出蜀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既然韩元帅你说可以出蜀,那不知有何良策?总不会还要我们继续修复栈道吧?!如今已经有数十名军士逃走,再这么下去,人都跑光了!”
夏侯婴此时依旧话中带刺,可他却是真心希望对方能够有办法让大家出蜀。而韩信在听到对方那如同问责一般的话语后,却显得并不在意。而且脸上还依旧挂着笑容。
“军士逃走一事是我故意安排的。那几十名士兵,我早已暗中吩咐他们逃往章邯之处。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我们真的要从栈道出蜀。此事未曾告知夏侯将军与樊将军,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得知一切是韩信故意为之,樊哙顿时有些恼怒。可见到对方态度极为诚恳,便只得强压住了怒火。随后沉声问道:“既然是元帅刻意安排,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能否告知我们,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离开这蜀中?”
“很简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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