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晴朗打算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再去找唐诗韵,但是她既然说要给她带早饭,陈晴朗就在七点半的时候出发,到原先小区门口买了一些早饭,把车找了个临时停车点停下,随后就拎着早餐进了小区。
到楼上敲门的时候,唐诗韵是穿着睡衣开的门。她一脸惺松,好像还没有起床。
陈晴朗进了屋坐到沙发上,将早餐放下,然后问:“你居然现在还没起床?”
唐诗韵打了个哈欠:“休息日嘛,晚上睡得晚了一些。”
“你可是妖精,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大吧?就算睡得很晚,早起也不会有问题啊。”
“既然可以睡懒觉,为什么一定要早起呢?”唐诗韵问。
也是,修道者虽然对于睡眠的需求并不大,但不等于不会困,只是在困的时候,依然可以保持清醒,并且能够在不眠不休很长时间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充沛的精力。但若是身心完全放松,不去撑着,也会感觉到困,这个时候好好睡一觉,也是能享受到睡眠时的那种惬意感觉的。
这就像有的人困的时候喜欢喝咖啡提神,喝完咖啡之后,不再那么困倦,甚至可能会出现睡不着的情况。修道者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可以自由调整咖啡`因对自己大脑的作用。想保持精神,就可以精神下去,想睡觉的时候,可以把咖啡`因的阀口关闭,然后在困倦的感觉中入睡。
陈晴朗将食品袋打开,将里面的包子、锅帖、油条、发糕、豆浆还有胡辣汤都一一拿出来,然后问唐诗韵:“你要吃哪些?”
唐诗韵指了指胡辣汤和油条:“这两样。”然后夸赞,“想得挺周到啊,甜咸都有。”
陈晴朗将吸管插进杯子里喝了口豆浆:“处女座嘛,完美主义,习惯性周到。”
“原来你是处女座的……我都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星座。”唐诗韵是狐妖,灵智未开之前的事情,很多都不记得,即使记得一些,也模模糊糊,那个时候的她神魂弱小,脑子也不强健,记忆没有办法长久保存下来,即使修炼之后,可以从神魂当中探索一些过往的很多想不起的记忆,但压根就不存在的,想探寻都没有办法。
“等到修为强大了,到地府走一遭,看看生死簿不就知道了?”陈晴朗随口说道。
唐诗韵眼睛一亮,然后又黯淡下去:“那不知得修行多少年了。”
“你居然还认真了?”陈晴朗觉得她挺可笑的。
唐诗韵有些忧伤的道:“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还是想要知道啊。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你难道不会很难过么?”
陈晴朗仔细想了想,发现如果换作自己,恐怕也是会暗自神伤的,有了得知自己生日的机会,也一定不会放过。虽然这事好像并不是很重要,但又真的不是能轻易忽视的。
“那就努力修炼吧。”陈晴朗道。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啊。”唐诗韵叹息一声,重新进了卧室,再走出来时,睡衣已经脱掉,只上面穿了一件及臀的衬衫。两条腿又白又长,看着就很光滑,走路的时候衣摆起伏不定,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却无比吸引人的目光。
陈晴朗“咕嘟”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发直,心跳顿时就加速了:“大早晨的……你干吗?”
唐诗韵看着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挺得意:“本来以为你会装正人君子呢,没想到眼神这么赤裸裸。”说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进了洗手间洗漱。
陈晴朗也奇怪,按照常理,他这个时候应该努力转移目光才对,而不是不加掩饰的盯着人家的两条腿看。似乎在唐诗韵的面前,他并没有什么道德方面的压力。不会想着让自己高尚一些,就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想了半天,觉得或许是自己没想着讨她的喜欢,所以懒得刻意去维持一个很好的形象。
也或许两人的磁场就是这样,在别的姑娘面前无论是想要塑造一个好的形象,还是仅仅觉得不能占人家姑娘的偏宜,都会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看。但在唐诗韵面前,会特别的放松,想看就看,想看哪就看哪,没有压力。
他不是心理学家,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也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又或许世间的人和事原本就是这么奇妙,在不同的人面前,自己也会成为不同的人。有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原因,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感觉的不同。
唐诗韵洗漱完毕,就直接坐在陈晴朗对面,这里的桌子是那种厚玻璃式的,并不高,桌面仅仅高过膝盖一点。唐诗韵坐下来的一瞬间,陈晴朗立刻将目光专注到身前的吃食上。虽然在唐诗韵面前没什么道德压力,但无耻也是有个底限的,过了这个底限,最先受不了的是自己。
坐下后,唐诗韵就将一条腿翘起来,搁在另一条腿上,不像男的翘二郎腿那样,小腿搁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或者近膝盖处,而是女性惯用的防走光姿势,一条腿的大腿紧密的架在另一条大腿上,虽然腿抬起的那一侧大腿接近臀部的部分会露出更多一点,但更紧要的地方能保证万无一失。
“哟,还知道把目光移开啊?”唐诗韵调侃道。
于是陈晴朗再次抬起头,目光盯着她抬起的那条腿的那侧。
“正经不过三秒。”唐诗韵立刻鄙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还要点脸不?”
陈晴朗道:“你穿成这样,还想让我要脸?我倒是想来着,但控制不住啊。”
唐诗韵拿过油条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问:“你在别的女人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么不加掩饰的么?”
“我还真没多少机会能和只穿着一件长衬和内衣的姑娘坐在一起吃早饭。”陈晴朗道。
“那个平胸妹没这样诱惑过你?”唐诗韵有些不信。
陈晴朗想了想,貌似张裴裴也就是那阵子晚上披浴巾的时候,和这种情况类似,但一般情况下,还是趋向保守的。
“你以为每个姑娘都像你这样风骚啊?”陈晴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大长腿,不得不赞叹,真白。
唐诗韵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你居然说我风骚?!”
陈晴朗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不风骚那还是狐狸精么?”
唐诗韵不干了,一把将剩下的小半截油条丢到桌子上:“谁跟你说狐狸精就一定很风骚的?”
陈晴朗瞪大了眼睛:“事实摆在眼前啊!”
唐诗韵气结:“我只是觉得这样穿着舒服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穿着舒服,不穿衣服更舒服呢。”
“但是要脸的人都会穿得严实一点是吧?”唐诗韵眼露杀气。
陈晴朗将豆浆喝完,从拎回来的袋子里拿出几张纸巾擦擦嘴:“我没这么说,在家里当然怎么舒服怎么穿,和要脸不要脸没什么关系。只要不这样穿着上街,风骚又怎么了?”
唐诗韵重新把油条捡起来塞嘴里:“就算老娘这样穿着上街又怎么样?谁有资格管我?”
“嗯,也是。”陈晴朗点点头,“也算是给大家送福利了。”
“呸,到时候谁敢看,老娘就把谁眼珠子挖出来!送福利?想得美!”唐诗韵狠狠撕下一截油条,气势凛然,威武霸气。
陈晴朗受宠若惊:“那我得真谢谢您网开一面了。”
“我是打不过你,要不然你比谁死得都难看!”唐诗韵恶狠狠的道。
吃完东西,两人就准备出发。
唐诗韵回卧室穿上外衣,居然走的运动休闲风,红色的卫衣卫裤,脚上是一双白色跑鞋,头发直接扎了个马尾,显得干净而利落。
“不像是你的穿衣风格啊。”陈晴朗奇怪的道。
“要你管!”
“按理说在深山苦修的人不都是心如古井不起波澜,什么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的么?你这小爆脾气到底是怎么养成的?”陈晴朗纳闷的问。
唐诗韵居然被问的一愣,仔细想了想,道:“可能咱们俩天生犯冲,我看到你就一肚子无名火。”
陈晴朗惊喜:“真巧,我也是,缘分呐。”
唐诗韵听得出来他是在气人:“你去死!”骂了一句,打开门走出去。
上车的时候,陈晴朗还对她道:“我看到你就生气,坐后面去。”
唐诗韵恼得牙痒痒:“就坐前面,气死你!”坐到副驾上,还往里面挤了挤,使劲在陈晴朗身上蹭了蹭,“气死你!”
“幼稚。”陈晴朗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启动了车子,“那个修道者住在哪里?”
“青河区,青云山,七号桥附近,那里新建了座道观,那个修道者就住在里面。”唐诗韵道。
青云山是个旅游景点,不过是去年才开始开发的,很多有特点的景点还没有弄出来,所以也没有多少游客,不少浦海市的人倒是喜欢去闲游,一是因为开发出了路,不像之前那样爬都不知道怎么爬。二是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很多地方还保持着原始的风光,比起很多火热的名山要更有野趣。平常休息天的时候到这里放松一下,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
陈晴朗将车子开上马路:“希望这位道友,能解我心中之惑。”
一直开了十多分钟,车子里都很安静。
然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唐诗韵似乎憋了很久一样的问:“陈晴朗,你是不是喜欢保守一点的女人?”
陈晴朗看着红灯秒数,随口答道:“当然是在外人面前保守,在我面前放`荡了。”
唐诗韵似乎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什么?”陈晴朗莫名奇妙。
唐诗韵将脸扭到一边,眼睛望着窗外:“什么也没有。”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晴朗觉得这唐诗韵真够莫名奇妙的。
唐诗韵“哼”了一声:“好奇不行啊,不知道女人都很八卦的嘛?”
“我觉得太极一点的女人比较好。”陈晴朗道。
唐诗韵转过头:“啊?什么意思?太极一点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看神情和语气,貌似挺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
陈晴朗无语:“我抖个机灵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激动么?”
“……”唐诗韵这才反应过来,“没劲!”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后,陈晴朗将车子开到了青云山下,而且,一眼就看到了那座新修的道观。
本来以为道观在山上,没想到在山下,紧挨着几乎穿过了整个青河区的“青河”。而陈晴朗和唐诗韵就在河的这一边,与那道观之间,隔着一座又长又宽的七号桥。
青河很长,所以桥也很多,每个桥都按着顺序排的有桥号,对位置的定点比较方便。
即将见到一个陌生的修道者,陈晴朗心中忍不住生出些微澜。
而这时候唐诗韵居然说:“喂,我们去山上玩玩吧。”
陈晴朗不敢置信:“你没搞错吧,我们今天可不是来玩的。”
唐诗韵没有和陈晴朗对视,某一瞬间神情居然有些慌乱:“反正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我们玩会儿再下来找他也一样啊。”
陈晴朗敏锐的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慌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兆:“眼睛看着我。”
唐诗韵的目光和陈晴朗对视一秒又迅速移开:“你眼睛那么难看,我为什么要看着你?”
陈晴朗的表情迅速阴沉,伸手就捏住了唐诗韵的下巴,直接将她的脸转过来,强迫她看着他:“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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