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浦海军区飞往日本东京,需要两个半小时,而飞往日本长崎空港,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够了。但这种话就跟说从浦海青河区开车到浦海曹安区只需要三十分钟一样,理论时间和实际时间,永远有着丰满和骨感般的差距。
现实可以残酷到让人失望,但最多的时候,往往是让人绝望。
当陈晴朗发现这架双座战斗机貌似需要由自己和江老头配合操作时,顿时就有些懵圈,而当这些飞机刚飞到大约两千米的高空就被几十架歼击机给包围住的时候,他就彻底懵圈了。
“老爷子,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要叛变吧?”陈晴朗诧异的问道,“您这玩的哪一出啊?”
话音刚落,机舱里已经响起声音:“日你奶奶的江老虎!你特么的不是说上厕所么?上个厕所是不是要跑到日本去上啊!五分钟不见人,你特么的就跟我玩这一出!你奶奶的想玩死我啊!”
这个声音,明显是被陈晴朗将断腿治好的叶司令。
陈晴朗听到这喊的话,差点没吓尿:“老爷子,你私自出兵?我靠,你怎么办到的啊?这些兵蛋`子还真敢跟着你干啊?”
“嘿嘿,老叶,别生气,我就是先让大家热热身,反正最迟半个小时,肯定是要出兵的,早半个小时晚半个小时,无所谓的嘛!”江老头这次居然没有顶牛,而是跟叶司令嘻皮笑脸,这倒让陈晴朗觉得很是奇怪。
叶司令才不吃他这一套:“热你奶奶个身!老子要不是警惕性强跑出来一看,特么的这些熊玩意儿就被你给忽悠瘸了!”
“行了,别废话了,你们商量出什么来没有,跟我老江说说。”江老爷子坐在飞机上,明显没打算缴械投降。
叶司令的语气变得严肃:“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东京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联邦的常委们正在紧急商议对策,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做好应对一切计划的准备。你现在这个时候拉一帮兵蛋`子玩这一套,不是瞎胡闹么?”
“老叶啊,时间不等人啊,东京沦陷都已经这么久了,那边的政府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再这么下去,肯定要乱。咱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还能占点偏宜,要是晚了,可就连别人吐的骨头都吃不到喽。”江老头声调非常缓和,但语调却异常坚定。
这个时候,叶司令却说了一句话:“老江,现在不是以前,现在是现代化战争时代,你以为那里是战场,但可能下一秒战场就在另外一个地方。现在的输赢,也不仅仅体现在战斗的输赢,还要在综合国力、经济、政治、外交和文化各方面作出博弈。你带着这么些人,带着这么些飞机,一头扎日本去,有个屁用?你当人家老美在日本的军事基地是白瞎的,你当日本这么多年的自卫队建设是过家家啊?过去除了送死,有个毛用?”
江老头一瞬间有些恍然大悟:“对,不是以前了,以前你被人俘虏的时候,老子带着一个骑兵连就敢闯进一个团部驻地去救你。你要是现在被俘虏了,老子特么就只能在家里干看着了。”
通讯器里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过了两分钟,叶司令的声音响起:“国家没你想得那么软蛋,前几十年在发展时期,可能对某些事情的声音不太强硬。但现在不同往日,相信上面那些领导们,会作出正确的决定的。”
“那得多久呢……”江老头抬头看着机舱,手指不停的在膝盖上敲着,通讯器里再次变得安静,然后就在这安静持续了十多秒后,江老头的声音突然炸响,“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再没有什么指示,老子立刻杀去东京!”
“你想挑起战争么?你想当民族的罪人么?你想因为一个江舒情,而让不知道多少国家的多少民众在战争中受苦么?别人特么的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打仗有多惨么?刚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就特么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叶司令也是突然猛吼了起来,整个通讯器感觉都要爆掉。
江老头明显想再吼回去,但腰板刚挺直,却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叶司令说的没错,别人不知道打仗有多惨,他应该知道。
那种山河破碎,家破人亡,生灵涂炭的场景,他们这代人亲眼见过。而只要愿意去感受,通过中东地区的一些战报社消息,也能间接的体会一下战争的残酷。
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江老头再自私,也不可能在冲动的心情平复之后,仍然要做这无用的一搏。就算叶司令这个时候没有出来阻拦他,想必在未出中国领空之前,他就会重新镇定下来,然后做出相应正确的选择。
“老江,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懂,现在这种时候,个人的安危已经不重要,现在是超级动荡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出现无法预料的重要事件,国家为重,大局为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围的飞机迅速撤回,只剩下被江老头险些忽悠成战争罪人的一帮熊孩子,还在开着飞机在天空盘旋。
半晌,江老头发出指领:“返回,待命。”
然后整个人就瘫到椅子上,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飞机缓缓降落。
陈晴朗问:“等?”
江老头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稳定而流畅的操作着战机:“等。”
“有办法送我一个人去东京么?”陈晴朗问。
江老头摇头:“在这种时刻,想要进入日本都很难,更别提去东京了。”
“我去找我师父。”陈晴朗道。
“别冒险。”江老头看着他。
陈晴朗笑笑:“您要是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就不会觉得我是冒险了。”
事实上,陈晴朗不是那种受了欺负或者遇到难处就喜欢找老师打小报告或者回家找父母哭诉的人,当然,这也跟他没有父母有关……但总的来说,他还是认为,男人的事情,就应该自己解决。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愿意去麻烦宋梵音。
但现在涉及到江舒情,他就只能把这点自尊暂时践踏在脚下了。
因为晚一分一秒,他和江舒情,就有可能是相聚与永别两种场面。
说起来,应该有段时间没和师父见面了?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应该是刚刚灵魂出壳的时候,自己走出檀香的范围,差点魂飞魄散那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总是有些恍惚,明明事情都记得,但就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就仿佛有人把自己记忆给封掉的感觉。
莫名奇妙。
那天又没喝酒,而且也没有断片,一切都是无缝连接,哪里有什么会忘记的?
【感冒终于好点了……今天先写两千字练练手……不过写政治啊军事啊这些完全一窍不通的东西简直就是作死……政治军事方面的推演能力更是为负数……所以还是要尽量把剧情拉到个人的层面来……宏观的东西还是要用一些技巧回避掉……后面一段剧情可能还要查一些地名什么的……怨念……所以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地名出现而现实中又没有的,大家就当是平行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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