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雪见过无数无耻下流的男人。
要说这世界上下流的人哪里最多,那肯定是在上流圈子里。或者说整个上流圈子,就是由一群下流的人聚集而成的。
人生来就有无数**,但大多数人由于资本不足,无法去实现这些**,因此只能压在心底,想要成为下流的人都不可能。大多数人也因此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但只要有了雄厚的资本,人的内心就会开始发生变化。他们不再满足于眼前所得,觉得自己条件这么好,只拥有那么一点东西,对于自己极度的不公平。于是他们开始追求的更多,内心的**一点点实现,道德的底线一点点拉低,不知不觉间,之前所从未干过甚至从未想过的事情,便在资本的推动下,一一变为现实。
男人最本能的**,不过钱权色而已,钱权即是资本,女人即是**。这是所有男人最基本的**,也是所有男人有钱之后,最大可能去立刻满足的**。
无论是赵家的人,还是其他家族的人,但凡女人,逃不过追求奢侈品的俗圈,但凡男人,逃不过玩弄女人的套路。
但是整个情况看下来,却无法分清到底是他们玩弄女人,还是他们被女人玩弄,或者说,是被**玩弄。表面情况是他们依靠手中的资本满足自己的**,但若寻求本质,却会发现,他们不过是被**征服,半点都脱离不得,就像一只被命运操控却不自知并且还陶醉其中的可怜虫。
**将他们的卑劣本性暴露无疑,赵映雪所认识的男人里,包二奶的很正常,不包二奶的才不正常。基本上大多数人在外面都有外宅,而且只有一个外宅的,还都是少数。
在这个大多数**丝拼尽全身力气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的情况下,另外一部分人,早已经拥有了多到让人嫉妒与气恨的优质资源。
但是,包二奶归包二奶,置外宅归置外宅,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在自己正室面前,和另外的女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
虽然陈晴朗并不是赵映雪什么人,但是看到他搂抱着唐诗韵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心里的气愤仍旧不能抑制的积蓄起来,若不是这事儿跟她自己没什么关系,早已经跳将起来去斥骂陈晴朗的无耻。
她觉得这家伙真是欺人太甚,又觉得这一刻的张裴裴实在可怜。只是她对别人抱以同情,却不料别人对她恶语相向。
她听到张裴裴那夹枪带棍的话,看着她一脸警惕而鄙夷的表情,忽然之间,居然产生一种悲哀的情绪。
只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她,但要让她背下觊觎别人男朋友的恶名,她又万般不愿。
绞尽脑汁,倒是想起一个谎言。
“我可不是在看陈晴朗,我是在看他的面相。”赵映雪道。
张裴裴笑着道:“赵小姐还会看相?这真是没有想到。”
陈晴朗也停止了和唐诗韵的神念交谈,想听听赵映雪准备说些什么。
“我天生体寒,日夜受尽寒气浸骨之苦,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是带着我去跑一家家医院,找一个个有名的医生,到后来,就开始带着我拜访一个个不知真假的奇人异士,在这些人当中,会看面相或者手相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我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一些皮毛。”赵映雪道。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道赵小姐,看出来了什么呢?”张裴裴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赵映雪摇摇头:“不能说,不敢说。”
“为什么?”张裴裴问。
“我只学了皮毛,不敢肯定自己看的对不对,轻易把看到的内容说出来,很容易误导别人。而且看相这种事情,并不科学,就算是真正的相面大师,也不敢说自己所料就真的属实。若说出来,便成为了不负责任的言论。若是好话,能让人高兴一下,无论准与不准,说出来都无伤大雅。但若不是好话,说出来徒增事端,那还是不要说的好。”赵映雪有板有眼的道。
陈晴朗赶紧道:“喂,我说,你这不明摆着说我面相不好么?没那本事就别给人乱看相,万一你是乌鸦嘴,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相人之术,也不全是虚无,这行手艺既然能流传千古,除了被相者的迷信心理助推之外,自然也有相术本身的一些可取之处。既然赵小姐看出来了什么,自然也不妨说一下。真要是看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和晴朗也好提前防备。毕竟这种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于乌鸦嘴什么的,赵小姐富贵之家,气相大千,长的是丹唇玉齿,说的是华词锦言,什么话从这张嘴里说出来,必然要加三分贵气五分福气,乌鸦嘴是万万不可能的,赵小姐生不出那种东西。”张裴裴虽是闷葫芦,但并不是口笨词拙之辈,真要是想说话的时候,也能井井有条,侃侃而谈。刚才这一番话就是滴水不漏,各方面都照料到了,赵映雪想再找借口推辞不说,就极为不合适宜。
赵映雪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心机。或许有些事情,不用自己戳穿,人家自己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世界上既然有一个唐诗韵,就会有第二个,这世上傻女人很多,为男人犯傻的女人更多。陈晴朗毕竟不是凡俗之辈,若是这两位姑娘都默默接受目前这样的状况,自己把这窗户纸捅破,就显得很不会做人。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不讲点什么,还真不行了。
“陈先生,是富贵之相。”赵映雪沉吟着道。
张裴裴立刻噗嗤笑出了声:“就这一句话,我就能知道赵小姐是学到了相术的精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管见人见鬼,必说两句好话。凡是算命看相之人,这点道理是必须要知道的。这好话可以提前说,也可以拉后说,但不管如何,必得说上两句。看相本就是无稽之谈,若说的都是叫人心里难受的话,相师本身也心里愧疚,在本身目的已经达到的情况下,说上几句不要钱的好话,让顾客高兴高兴,也算是这个行业基本的道德修养了。
“陈先生,是天人之相。”张裴裴又道。
张裴裴问:“还有呢?”
“桃花之相。”一锤定音。
赵映雪说完这四个字,就闭了嘴。
张裴裴面色一凝:“还有么?”
赵映雪摇头:“能力有限,只能看出那么多。”
陈晴朗大恨:“你刚刚才拜了师,现在就开始拆台了,当徒弟的能不肖到你这种地步,也真是天下少有了!”
“师父,身正不怕影子歪,您可千万别激动。要不然本来师娘只是当个笑话听,您一这样,她说不定还真就当真了。万一你们因为这个闹出什么感情纠纷,那徒儿的罪过可就真是大了。”赵映雪赶紧道。
“走桃花运,又不是晴朗的错,遇花看花不采花,守情守心守本分,晴朗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我对他的定力有信心。”张裴裴笑着道。
赵映雪点头:“世上能比得上师娘的女人不多,我对师父没什么信心,对师娘倒是信心很足。”
“晴朗,你对自己有信心么?”张裴裴问。
陈晴朗看着怀里的唐诗韵,睁眼说瞎话:“有信心,必须有信心啊。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哪还会有心思去招惹别的女人啊。不过最近确实有点身陷桃花岛的趋势,看来这段时间得当宅男了,桃花运再盛,也总不会有人跑到家里让我去撞吧。”
跟这个女人说好话,就必然要得罪另一个女人。
唐诗韵虽然心够宽,也受不得这个。不过负气走人,可不是她的性格。不让陈晴朗吃些苦头,她得几天几夜睡不了好觉。
她的嘴唇立刻就凑到了陈晴朗的耳边,吐气如兰,同时那纤柔无骨的小手,立刻就隔着衣服,在陈晴朗的胸膛上揉按起来。
赵映雪看着这一幕,眼睛立刻就睁大了。
张裴裴刚才都险些相信她是在看相了,这会儿又气愤起来:“赵小姐,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要不我给你买个放大镜,这样看相会更方便一点。”
赵映雪又委屈又气愤,对张裴裴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感觉有些话不住地往嘴边拱,都要忍不住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了。
同时也有些气唐诗韵,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非要跟陈晴朗这等人混到一起?
她胸口起伏不定,直接将头转向前方,不再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
“师娘,刚才师父脸上红光满面,桃花气相一下盛了几分。这几天你可最好看紧点,别让他出去干什么坏事儿。”
张裴裴隐隐察觉出了什么,透过头上的镜子看了一下后面的情况,发现陈晴朗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劲,不仅整个人呼吸变得粗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两只眼睛之中冒着某种**的神态,就好像发情了一样。
可是后面只有一个苗橙,而且人家小姑娘规规矩矩坐着,并没有干什么,她忍不住道:“晴朗,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陈晴朗哪里有身体不舒服,不仅不舒服,而且还相当爽呢。可惜,这爽的地点和时间,都不合适啊。
他一边将手按在胸口,一边道:“没事儿,就是突然有些气闷,应该是修炼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我自己调理一下气息就好了。”
那只手按着的,其实是唐诗韵作怪的小手。
唐诗韵看他这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同时道:“晴朗,这样是不是很刺激?想不想再刺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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