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多人都以为萧清封不会来晨练了。
但是他来了,脸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完,还有些痕迹。但是已经不影响行动与动手的实力。来了之后,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情绪,老老实实的将剑法演练完毕。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师弟,听说你昨日英名尽毁了?”
最先调侃萧清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师兄,二师兄心守。对于心守,萧清封很感激,这位师兄,绝对是一位负责的好师兄,对于萧清封自己的帮助很多。如果需要在元阳宗划分一个自己人和不是自己人,那么萧清封先就会把心守拉入阵营。
所以对于他的调侃,萧清封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温馨。因为,这表明了师兄觉得他不会被这点挫折难倒。一点小事,何必当真?
在心守说话的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很是好奇,萧清封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
“师兄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介意心守的调侃,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萧清封很是好奇。昨日在星阳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真凡与真飞肯定是不会外传的,这一点萧清封还是有把握。
“我一来,他们都在说啊!”心守指着身边一群人道。
听到心守的话,周围的人,齐齐后退一步,有的摆手,有的摊手,有的耸肩,总而言之,就是表示不是自己开始传的。
“身边的一群人。”萧清封念叨这句话,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估计整个元阳宗都弟子都已经知道了。虽然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看得太重,对于自己的颜面也没有太过在乎。
可是,就这样传了出去,萧清封心中还是有些不喜。有些人呀,就是不安分。老老实实的生活,老老实实的修炼难道不好吗?非要没事儿找事儿。
“真封师弟。听说打伤你的是一位绝色丽人,你是不是和她有仇啊,不然的话,怎么专打你脸呢?”心路师兄凑近过来坏笑道。
“说不定她是喜欢我。因爱生恨呢?”
白了心路一眼,萧清封随口道。心路虽然是筑基境师兄,但是说话很随便,萧清封也不怕得罪他。而且,心路虽然擅长说道。但是他更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能说的,他能将其说破天去。不能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所以,萧清封不担心他乱说出去。
“师弟这话让我无从反驳,看来师弟有转修说道的打算了。”摊了摊手,心路无奈的耸了耸肩。
“说道难度太大,师弟我可玩不转。”萧清封还有些青肿的脸露出一丝哂笑,继而话题一转,“对了心路师兄,你可知谁传出这件事情的?”
萧清封觉得。以心路的本事,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况且,元阳宗就这么一点人。就是一个个的排除都能找到人。在过往的两年中,元阳宗给萧清封的感觉就是团结互助,即便偶尔听到一些矛盾,也与他无关。
不过,这一次,让他真正的现了元阳宗内部的争斗算计。
看着萧清封脸色转为严肃,心路也不再开玩笑,开口道:“最开始是真理师弟说的。然后大家都在传了。对了,还真有你说的那个版本。有人说,你和那绝美女子在世俗中是情侣,算是青梅竹马。但是你因为要拜入宗门,就将她抛弃了。她后来得了机缘,因爱生恨,来找你报仇来了。”
“青梅竹马?噗嗤!”
听到这个版本,萧清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此时,他很想知道。如果让那冷冰的敖冰菱听说了这个事情,会是什么表情?两人在少年时确实见过,这算不算得上青梅竹马?
“我说师弟,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啊!你关注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真理师弟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萧清封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心路的预料。一直以来,萧清封都算比较严肃的人,开玩笑都在一定的限度之内,所行所事都有板有眼。面对这样重伤自己的话题,难道不应该尽快处理了吗?
“没什么好关注的。昨日在星阳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真理师弟乃是大齐朝的人,能与他有交际有交情的,不就是求心师弟吗?”
听到真理,萧清封就想到了求心。
萧清封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蒋剑恒性格高傲,即便昨日败于自己手中,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高傲的性格,不容许他这么做。如果他要报复,最可能的就是直接一剑将自己打败。
柳如言与赵如芸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对她们有恩,而且交情不错。不管从什么方面,她们都没有传出去的理由。
最后剩下的就是求心与陈升。最开始,他觉得陈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求心喜欢背后算计,估计会怂恿陈升这么做。
而陈升虽然是大陈太子,心智与智慧都不低,但是他一直是上位者的思想,自命不凡,不会顾及太多。如果被求心怂恿,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现在听到真理,萧清封觉得求心的可能性更高了。因为真理与求心都是东边大齐朝的人。又都是修士,应该相识。而恰恰,真理又是元阳宗真传弟子。即便自己知道是他传出来的,又能将其怎么样呢?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七宗的人有点分不出状况,客人没有客人的样子,拜揭没有拜揭的样子。宗门内也有些师弟还没融入宗门,做事有些不计后果,是该好生教育一番了。”
萧清封没打算过于追究,但是作为师兄的心守却不能装作没听见。修行界和世俗界一样,都有争斗,都有各自的小算计。心守一直秉承着,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的观点。
谁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他没面子。这是心守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修行之人,对于面皮的重视程度,比凡人更甚,这是自上而下传下来的传统。
对于心守的话,萧清封没有反驳。他虽然没有功夫去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也不能任由这件事情这样展下去。
晨练之后,只是与心守和心路师兄交谈了几句。萧清封就径直回到了星阳峰。昨日因为心神受到冲击,他还没来得及研究‘云从龙’。现在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也不便出去见人。便待在竹林研究‘云从龙’。
‘云从龙’应该不是东海宫的功法,不然的话敖冰菱也不会这么爽快的交给他了。
这功法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很是玄妙。它不是侧重咫尺之间的闪动,而是侧重长时间与长距离的奔驰。
竹片中只记载了第一层,炼气境就可以修行,直到筑基圆满都还可以施展。随着修为越高,施展出来度越快;随着领悟越深,施展出来度同样越快。若是真将第一层修炼至大成,完全可以凭借它短暂的御空飞行。
‘云从龙’虽然玄妙,但是不难理解。不仅是因为萧清封悟性好,还因为竹片上除了正文之外,还有不少注解。也不知道敖冰菱本来打算给谁,反正最后让他占了个便宜。
接下来两天,七宗弟子都离开了元阳山。留下的五位弟子便住进了外门弟子所在的山峰。
这两日,萧清封过得很悠闲。一方面研究‘云从龙’,一方面养伤。因为受伤的缘故,两日间都没有人来打扰,就连真凡与真飞都没有来。毕竟一见面就肯定会尴尬的。
又一日,晨练时分。
今日的晨练与往日不同,因为蒋剑恒他们五人加入了队伍当中。
宗门长辈允许蒋剑恒享受外门弟子待遇,持青云剑,习练元阳剑法以及一式杀招——朝阳初起。其余人也可以修习元阳剑法的筑基部分,但是不得修习最后三式杀招。谁若是敢私下传授,直接逐出师门。
“师弟,你与柳师妹她们相熟,就由你教导她们元阳剑法吧。”心守领着柳如言与赵如芸走到萧清封面前,开口说道。
“麻烦真封师兄了。”柳如言与赵如芸施礼道。
“两位师妹客气了。”
对于这个差事,萧清封没觉得高兴,也没觉得不高兴。
元阳剑法最难的便是最后三式杀招,前面的基础剑招其实并不难。不外乎就是一些力技巧,与招式变化。再加上柳如言姐妹有修习剑法的基础,若是认真学,也就几日的功夫就能学会了。
当然,学会和熟练以及精深甚至大成是几个不同的概念。元阳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属于大道至简。如果真要去潜心专研,恐怕穷极一生都参悟不透。
“对了师兄,求心师弟与陈升师弟是哪位师兄弟教导啊?”
萧清封眉头微皱,他的事情并没有愈演愈烈。当然,不是这些师兄弟大慈悲或者感觉无趣。而是心守师兄亲自找了所有师兄弟切磋一番,除了几位女性师姐妹,每一个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连筑基后期的心诚师兄都不例外。
大家都一样了,那就没有谁笑话谁了。
对于心守为自己做的事情,萧清封牢记在心中。现在心守师兄庇护他,但是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定然可以庇护心守师兄。他不想说这是恩情,但是它确实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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