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曾程虽然不是第一次医治病人,但是却是第一次针灸,对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所以当他拿着那根第二长的金针,准备下针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茫然的看着曾令岐问道:“师父,这第一针,应该往哪里扎啊?”
曾令岐也非常无语,心道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要仰仗这么一个啥都不会的徒弟来继承这么重要的医术,真是太不靠谱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内气功法的修炼是非常麻烦的,想要修炼出内家真气,更是没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努力,也是办不到的。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另外培养一个,时间上都来不及了。
要怪就怪先祖们没有留下一份真正的内气功法了。
最后,无奈之下的曾令岐对曾程说道:“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有效的,你还是先针刺足三里吧!”
曾程闻言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应该不错。于是就将内气运行到那金针之上,一手顺着信的小腿,摸到了足三里的位置,然后提起金针,慢慢的捻了下去。
梁丘、血海、阴谷、承山,解溪、委中、阳陵泉、三阴交,曾程一针扎下去之后,便有了心得,然后一路沿着邢向南的双腿穴道开始下针,每下一针,都按照曾令岐交待的要诀,细细的去体会自己的感觉。
表里阴阳,尽在一手把握之中,曾程通过内气对邢向南身体穴道的渗透,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邢向南双腿内部经络运行的情况。
由于多年的瘫痪,此时邢向南的腿部经脉之中已经是一团混沌了,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这几条经络之中都是一团儿沉寂,邢向南本身的气血无法通畅,不足以荣养肌体,因此才会出现瘫痪的情形。
当然了,在这腿部经络之中,曾程也从金针上面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在邢向南的腿部潜藏得很深,大概就是当年所中的水蛇毒,多年的沉积,已经难以用药物来拔除了,除了用针灸已经别无他法。
毕竟寒毒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如果要依着西医的看法,这双腿也就废了,为了防止癌变或者其他的病变,还不如直接锯掉为好。
但是中医自然有中医的一套法子,既然能够辨了症,就应该有施治的法子。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曾令岐在一旁有些紧张的问道。
之所以要用金针来拔毒,是因为银针性寒,金针性温,邢向南的腿是寒毒所致,自然不能再用银针施治。否则效果可能不尽理想。
邢向南这伤拖的时间太久了,除非是一鼓作气彻底拔除,否则只要留下一点尾巴,就很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那就难以根除了。
另一方面,就是金针在内气的传导方面要比银针好很多,施治者对于患者体内情况的变化能够较为清晰的把握住,可以及时做出相应的调整。
曾程正在仔细体察邢向南体内的气血运行情况,闻言上下提点了一下金针,对曾令岐说道:“师父,现在可以确定寒毒的巢穴是在阳陵泉。”
阳陵泉,前人依其所在部位而命名,胆属阳经,膝外侧属阳,腓骨小头部似陵,陵前下方凹陷处经气像流水入合深似泉,故名阳陵泉,又名筋会、阳陵、阳之陵泉,是足少阳之脉所入为合的合上穴,为筋之会穴。
历代针灸医家将之列为要穴,亦与其主治有关。如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说胆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将捕之,嗌中口介介然,数唾,在足少阳之本末,亦视其脉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热者取阳陵泉。此是治疗胆腑病症。
阳陵泉又治筋病。如录枢邪气藏府病形篇中提到“筋急,阳陵泉主之”。
马丹阳天星二十穴歌中说“膝肿并麻木,冷痹及偏风,举足不能起,坐卧似衰翁,针入六分止,神功妙不同”。
铜人中说阳陵泉主治膝伸不得屈,冷痹脚不仁,偏风半身不遂,脚冷无血色。
大成中则说主治膝股内外廉不仁,偏风半身不遂,脚冷无血色,苦嗌中介然,头面肿。
曾程一番探查之后,便找到了寒毒的巢穴在阳陵泉中。以他第一次使用金针就能够有此成就,确实难能可贵。当然这也是内家针法的独到之处使然,否则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快捷的。
曾令岐虽然没有内气可以行针,但是在理论和普通针灸上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略一思索之后便有了对策。不过此时曾程弄了半天已经有些疲惫,于是他就命曾程先行起针,改日再行治疗之事。
曾程按照曾令岐教的方法将金针起出,又以前日的推拿手法给邢向南上下理了一遍,这才收功。
把门打开之后,邢秀烟立刻就闯了进来,当她看到邢向南依然非常正常的躺在床上,这才放心下来,接着就问长问短,生怕父亲被曾程给扎出什么毛病来。
“哎,你对我好像也太没有信心了吧?”曾程见状很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原本内家针法是没有这么费神费力的,只是曾程头一次给人扎针,又是需要以内气引导,还需要小心的体察邢向南体内的变化,不时的还要跟曾令岐进行交流,自然就费力无比,这一番折腾下来,确实让他很不适应,后背上面都浸出了许多汗水。
倒是邢母很客气,她找来了毛巾,让曾程先擦了擦汗,然后给他递上了一杯果汁,曾程接过来之后,直接就递给了曾令岐。
曾令岐呵呵一笑道:“我不喝这种东西的,老年人,偶尔就是喝喝茶而已。”
曾程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没有这个必要的,你也不想一想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再活一百年啊?现在还不趁着这个机会,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别亏了自己啊!”
曾令岐撇嘴道:“这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跟怕死无关。”
曾程正在跟曾令岐研究邢向南的伤情,以及下一步应该怎么着手进行治疗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陈斌,他在电话里面对曾程抱怨道:“曾总,市局里面的人给区局打招呼了,压力很大啊!”
“也是让放人的?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曾程倒是很奇怪对方的能量,市广电局的人搬动区广电局这很正常,可是把公安局也弄出来说情,而且还是力度比较大的,就比较可疑了。
“是市局的唐副局长打的招呼,唐副局长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只说让尽快放人,别的一概没有提起。”陈斌回答道。
唐副局长?曾程把市局里面的几个副局长回想了一下,就想起对方是什么人了。这位可是渝都市警界的强力人物,在渝都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上干了超过十五年了,如今已经是正厅级的常务副局长,跟局长一个级别的大人物。
说起来,自己跟这个唐副局长还有过间接的交集,就是他那个同样在当警察的侄子,曾经因为张舒琳的缘故,有意为难过自己,后来还是顾笑梅帮忙解的围。
想到在明年就要在渝都发生的一件大事,曾程就暗暗冷哼了一声,心说一个将死之人,懒得理你。
然后曾程就跟陈斌说道:“你就跟唐副局长回答说,这个案子很复杂,范彦宏书记亲自抓的,叫他不要多事。还有,那几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了,先就这么关着吧!”
原本曾程是没有打算太为难他们的,只是想着关上四十八小时,杀杀他们的锐气也就算了,现在看这个情况,里面的水很深啊!真不知道那个郑京浩究竟给多少人拉过皮条?引得这么多的人物都来维护他?
想了想这个,曾程也觉得有些为难,如果得罪一大批人的话,对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转移目标的办法来。
于是曾程便在电话本中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渝都市国安局局长凌江的专用号码,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凌江是上次云老爷子入住青龙村的时候,跟曾程认识的。作为如今云老爷子安全的主要负责人,凌江没少跟曾程打交道。不过,曾程却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凌江在接到电话之后,很是奇怪的问道:“曾总,你给我打电话,这可很罕见啊。”
曾程就说道:“凌局长,像您这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我自然是能够不麻烦您就不尽量不麻烦您了。不过,这不是遇到了我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这才请您帮忙嘛。”
“这样啊,那曾总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也处理不了?”凌江问道。
曾程把事情的情况,经过自己的一番加工后,告诉了凌江。在他的这个版本里面,变成了自己怀疑那些人是蓄意靠近自己家的别墅,目的可能是要对云老爷子不利,这才让警方采取了行动,然后事情越来越复杂,自己已经不能处理这样的事情了,希望国安方面能够介入调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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