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蓝玉心出院已经三天了,风沫茵每天都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
虽然医院里有哥哥安排的人在守着手术室,楚泽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
但是里面的情况只有她才能去看,要是被有心人现那诡异的一幕,一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小姐。”楚泽看见风沫茵过来,微微躬身,恭敬地喊道。
风沫茵轻轻颔,明亮清澈的眼睛笑得弯成了弯弯的月牙。
“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吧?”自从知道爹地的身份,她就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她的身边,危险无处不在。
“没有,小姐,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康子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小姐的吩咐,谁也不敢进去查看。
这手术室被查封了,来做手术的病人都被安排到别的手术室了。
他们每天守在这里,里面静悄悄的,这心里就莫名的恐慌,生怕康子有个三长两短。
虽然他们早就做好了为了主子牺牲生命,为主子而死是早晚的事。
但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唔......应该就是这几天,说不定康子哥恢复得好,今天就会醒了。”
风沫茵轻咬着手指,察觉到手腕处的异样,眼睛一亮,语气激动地说道:“我先进去了,你们在外面守着。”
楚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激动离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神情激动,难道是康子醒了!?
“泽哥,小姐这是?”守在门口的一名黑衣人问道。
“等会儿就知道了!”楚泽激动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双手交握,眼睛不时地瞅向手术室。
而此时的风沫茵进了里面,果然看见碧绿色藤蔓里面周康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这是要清醒的节奏啊!
走到手术台,她小手一挥,那错综缠绕的藤蔓窸窸窣窣地朝着她涌来。
最后消失在她的手腕处,白玉手镯上,炫彩的彩莲熠熠生辉,生机勃勃。
而手术台上,周康安静地躺着,睫毛轻轻颤动,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手术室的灯光很强,为了让眼睛适应这强烈的灯光,他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
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冷冰冰的医疗器具,僵硬地转动着头。
在看见风沫茵的时候,薄唇微动,声音沙哑道:“小姐?”
“嗯,康子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风沫茵上前几步,不等他回答就摸上他的脉搏。
一切正常!太好了!
欣喜地弯着眼角,真是太好了!
周康头疼的捂着头,摇了摇头,昏睡前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浮现。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他记得车祸之后,那碎裂的玻璃直直地插向自己,那难以承受的疼痛,他记忆犹新!
他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血不断地涌出,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可是现在看着自己没有一丝伤痕的身体,还有那清晰有力跳动的脉搏。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还活着!
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风沫茵,惊道:“是小姐救了我?”
“嗯嗯嗯。”风沫茵连连点头,又道:“康子哥,你能走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再说吧。”
“可以。”周康点头,艰难地从手术台上下来,在风沫茵的搀扶下,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
看见被风沫茵扶着走出来的周康,楚泽激动地上前扶着周康。
风沫茵自觉地退到一边,看向同样激动的两名黑衣人,对着他们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就送到之前我住的那个病房。”
“是。”其中一名黑衣人点头应道。
楚泽拉着周康嘘寒问暖,“康子,你可吓死兄弟我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周康横了他一眼,楚泽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做错什么了?
风沫茵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
看着楚泽这么紧张的康子哥的样子,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啊!
周康脸色爆红,气得一把推开楚泽,朝风沫茵急急解释道:“小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知道。”风沫茵看着他急红了的脸,憋着笑。
楚泽讪讪地摸着头,若说之前不知道康子咋那么大的反应,现在看到小姐戏谑的笑,他就是想不明白都难!
“小姐,我就是看见康子活了太激动了,我跟康子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兄弟情,绝对不是那种关系!”楚泽举着双手严肃地说道。
周康在一旁频频点头,没错,他们真的只是兄弟!
风沫茵笑道:“我也没说你们是那种关系啊!”
调侃完两人,风沫茵心情甚好地背着双手走在前面。
周康和楚泽无奈地苦笑,他们真的是纯洁的兄弟关系啊!
楚泽转过身,懊恼地扇了自己几巴掌,让你最贱,让你嘴贱......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看小姐的神情,那摆明了是觉得他们是那种关系啊!
周康愤愤地瞪了一眼楚泽,转身离开。
楚泽愣在原地,我擦,他真的是因为太激动了!
康子,你听我解释啊!
然,他也只能自己暗自捶胸懊恼了!
周康简单地吃了些清淡的食物,几人便回了山上的别墅。
众人看见周康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都很惊喜。
拉着他嘘寒问暖,让周康心里熨帖的不行。
中午吃过饭,风沫茵便回到房间,落汎紧接着跟了进来。
“女人,你是不是要去巴厘岛了?”落汎坐在床上晃悠着小短腿,看着坐在书桌边上,认真地写写画画的某女。
“嗯,落汎,这次还要谢谢你救了康子哥。”
“不客气,只要你努力地做好事,帮我恢复能量就好了。”落汎晃着双腿走到她的旁边,才知道她在写日记。
“这大白天的你写日记?”
“要不干什么?我打算后天就走,我不想再等了。昨天我问了林醉,他说景漓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巴厘岛,我觉得他现在所住的地方也一定在那附近!”
风沫茵的眼神由些飘忽,上次在a市,就算是无心,他们在a市拍戏的消息已经在a市传遍了。
他应该也知道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到底这半年间,他生了什么?
以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宠溺......
她都无法忘记,每每想起,心里就止不住的疼痛。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宠溺的眼神都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可是在a市,他为什么不来找她?
难道他忘记她了吗?
不,不会的!
他说过,无论生什么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无论生什么都不会忘记她。
可是现在呢?
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消息,他却好像是将她忘记了似的,出现了也不来找她。
就算是他忘记她了,那他的亲人呢?
他难道就不知道景爷爷他们在等他?
就不知道他的失踪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伤痛?!
“女人,别伤心,你会找到男神的!”落汎小小的身子,站在凳子上,小爪子将风沫茵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安慰道。
风沫茵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失笑地离开他的胸膛,笑道:“知道了。对了,你看看小彩怎么样了?之前因为救康子哥,它好像是能量用完了。
今天我去看康子哥,那些藤蔓忽然就疯狂地朝着小彩涌过来,之后就不见了。小彩却焕了生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落汎可爱的正太脸,变得严肃起来,风沫茵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她真的接受不了,一直都是逗比萌萌哒的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落汎看了一会儿,小胖手在小彩上面轻轻一划,道:“没什么,小彩的能量已经恢复了,那些藤蔓是她生命之本。现在悉数回到她的体内,自然它就没有什么事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后都不能使用了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能隐身了,这样要是实行偷听行为就艰难多了。
虽然有窃听器,但是安装窃听窃还是要冒些风险的。
上次偷听到林醉他们的对话,也是误打误撞,要不是因为小彩帮助她隐身,恐怕她要好久才能知道景漓的消息。
而昨天她忽然打电话问他们景漓的消息,也着实让他们吃惊了一番。
索性她之前就想好了搪塞他们的理由,他们尽管将信将疑,但是却没有深究。
她也算是瞒了过去。
压着心里激动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论这次去巴厘岛结果会怎么样,她都要找到景漓,一问究竟!
翌日,风沫茵收拾好东西,将行李箱整理好。
她明天就走,走之前要跟爸爸妈妈说一声。
他们尊重她的意见,让她去巴厘岛留学,但是她知道他们心里还是担心的。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她还只是个孩子,却要离开父母的翅膀,背井离乡,不担心才怪!
走下楼,妈妈正抱着小糖糖逗着她玩儿,落汎在一旁忙前忙后地给小糖糖又是那玩具,又是给她拿吃的。
看着他举着一根棒棒糖给糖糖,额头上不禁滑下几滴冷汗。
糖糖才四个月大,能吃糖吗?
“沫沫下来了啊,快点去吃饭吧。”蓝玉心笑着抬头,风沫茵张了张嘴,那就等会儿再跟爸爸妈妈说吧。
“姐姐,你今天怎么下来这么晚?不过幸好姐姐下来晚了,我终于不是最后一个吃完饭的了!”风墨悠搬着椅子坐在风沫茵的身边,笑得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哦,收拾东西呢。今天已经是周末了,明天开学,你作业做完了吗?”
风沫茵捏着包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风墨悠听完当即哭丧着小脸,抱怨道:“姐姐,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我都没时间玩儿了。”
“你还好意思说?看在你之前受伤的份上,那几天的作业都没有让你补回来,前天才在学校上一天课,布置了一点点作业你就抱怨,这两天要是你不玩,怎么会做不完?”
风沫茵放下筷子,严厉地训道。
风墨悠翻了个白眼,姐姐还说他呢,自己比他还过分!
都不上学了!
“呦,你还不服气?给我上去做功课去,做不完,以后再也不给你做玫瑰糕吃了。”风沫茵端起姐姐的架子,虎着脸,指着楼上。
落汎听到餐厅传来的训斥声,当下就猫着腰,绕到风妈妈的背后,他要躲一躲,他也不想写作业啊!
风墨悠垂头丧气地从餐厅出来,嘟着小嘴嘟囔道:“姐姐果然不爱我了!唉,我这么帅气可爱的弟弟,她肿么就忍心吵我?还让我做作业,还不给我吃玫瑰糕!”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臭小子,你姐姐那是为你好,快点儿听你姐姐的话上去写作业吧。还有小汎......咦,小汎呢?”风妈妈抱着糖糖找寻落汎的身影,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风墨悠滴溜溜地转着大眼睛,瞥见沙后那一抹宝石蓝的衣角,哼哼,他要写作业,小汎那个小子也不能单独玩耍!
蹬蹬蹬地迈着小短腿,趴在沙上,向后面看去,正好看见落汎抱着头趴在沙下。
“妈妈,小汎在这里呢!”
“风墨悠,你......”落汎气得浑身颤抖,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出卖他!
风沫茵从餐厅出来,看见两小只互瞪着眼睛,猛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都给我上去写作业去!”
“妈妈~”
“风妈妈~”
落汎和风墨悠两人腾地一下冲到风妈妈的身边,一人抱着她的一条腿,卖萌撒娇。
他们不想写作业啊!
“你们就听姐姐的话吧,写完作业才能玩,不然妈妈也不给你们做吃的了。”
全家的人都知道两个小家伙那是出了名的吃货,唯有拿吃的威胁他们,才能让他们听话。
两人闻言,齐齐耷拉着脑袋,像两只斗败的小公鸡。
风沫茵忍着笑,绷着脸道:“还不快去?”
“知道了!哼!”
落汎很不情愿地跺着小脚,狠狠地瞪了眼憋笑的风沫茵,不甘心地跑上楼。
风墨悠见妈妈都不帮他们了,也知道凭借他单薄的力量,除了认命地去写作业,什么都没有用。
乖乖地跑上楼写作业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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