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飞机？”鲁海帆试探着问道：“难道是运11？”
运11是国家海洋局海监总队最新装备的一款轻型运输机，机上不但配备光电平台，还有红外/紫外扫描仪、成像光谱仪以及“鱼眼”取证窗口等先进的监察机载设备，可执行应近海支援、海上救护、海上巡逻、空中摄影以及鱼群观测等多种功能，既然海监可以用，海关系统自然也可以用。
至于最新的运—12型运输机，他倒是想呢，但运—12在前年才刚刚取得生产许可证，年产能有限，好多单位都在排着队呢，怎么着也轮不到润华实业抢在前面。
“不是运—11。”陈耕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运—11可不便宜。
“不是运—11？”鲁海帆心里略略有些失望，舔了舔嘴唇，又问道：“莫非是运—5？”
运—5也是海监、农业部渔政局等部门普遍装备的一款飞机，这款还采用布质机翼蒙皮的飞机是典型的空中拖拉机，虽然飞行速度不快，但这正好适合海上使用：100公里出头的最低稳定飞行速度可以让飞机上的工作人员以尽可能低的飞行高度观察海面，运—5这款飞机唯一的问题，就是机内空间太小。
不过机上空间小对于海监、渔政局来说可能是个问题，但对于海关缉私部门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反正缉私飞机也不需要在飞机上加装检查设备，了不起装个摄像机当做调查取证设备就是了，而且运—5较低的飞行速度对于海上缉私来说是个巨大无比的优势：哪怕是“大飞”，海上最大速度也不到100公里/时，运—5还需要在空中以S型路线前行呢，如果润华实业真的肯捐赠2架运—5给海洲海关，那也是美得很。
但陈耕的回答再次让鲁海帆失望了，他再次摇摇头：“也不是运—5？”
不是运—11，也不是运—5，还能是什么？鲁海帆眼中的光芒逐渐暗了下去，但很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鲁海帆的一下子激动的满脸通红，声音都有点哆嗦：“难道……难道是直—9？”
还有什么飞机比直升机更适合海关执行缉私任务吗？没有！不论是飞行速度，还是悬停，直升机都是最适合海上缉私、海上救援的飞行装备，海警、海监、渔政局之所以选择轻型运输机当做载机，不是因为固定翼的运输机更合适，而是因为国内根本就没有符合要求的直升机！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直升机太贵！
直升机实在是太贵了，载重1.5吨的运—11固定翼运输机只要几百万，一架直—9直升机的采购价高达数千万，这个贵的原因是直—9才刚刚开始进行国产化，绝大多数零件以及所有的核心零部件都要从法国进口，价格自然也就居高不下，数千万一架啊，整个海关缉私系统一年的经费才多少钱？
如果润华实业真的愿意给海关捐赠两架……不，哪怕是一架直—9呢，海关也威风了，但陈耕真的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陈大官人再次让鲁海帆失望了，这次连陈耕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嗯，也不是直—9……”
不是运—11，不是运—12，也不是直—9，鲁海帆实在是想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润华事业自己生产的飞机。”说这话的时候，陈耕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润华实业还生产飞机？”听到这话，鲁海帆的下巴都掉下来了：润华实业竟然有飞机的业务？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老鲁，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鲁海帆的表情，陈耕不乐意了：“我们润华实业=去年刚刚被国家授予了航空器材进出口经营的资质，是除中航技总公司之外唯一一家获得航空器材进出口经营资质的企业，如果不能生产飞机，我们要这个资质干嘛？”
鲁海帆再一次的震惊了，震惊的他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受惊的程度比过去一年受到的惊吓还要多：润华实业竟然获得了航空器材的进出口经营资质？！
作为一名海关工作人员，他对中航技总公司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一点，任何一个中字头的央企都不是好惹的，既然中航技总公司是在润华实业之前全国唯一一家获得了航空器材进出口经营资质的企业……鲁海帆忽然有点毛骨悚然：尼玛陈耕你这是在虎口夺食啊！
虎口夺食也就罢了，更吓人的是，陈耕这厮不但没有被老虎咬死，反倒是成功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鲁海帆感到疑惑的是，自己的确没有听说润华实业生产过飞机啊，倒是听说了他们生产过一台航空发动机，活塞式的。
“我们润华实业真的生产出来了一款飞机，”迎着鲁海帆震惊和疑惑的目光，陈耕肯定的点点头：“搭载的就是我们去年在法兰克福国际车展上签订的那款出口的活塞式航空发动机。”
润华实业有自己的航空发动机，虽然是活塞式的，润华实业还取得了航空器材的进出口经营资质，而且是国内第二家，这些都说明了润华实业在航空产业领域有自己的野心，但鲁海帆还是抱着巨大的疑惑：“老弟，你们什么时候生产的飞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这次轮到陈耕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的飞机正在长安闫良的国家飞机强度实验室进行机身静力试验。”
“……”鲁海帆一阵无语，他总算是明白陈耕的意思了，好半晌才无奈的道：“敢情你是那我们海关做试验？”
陈耕有点心虚，避实就虚的道：“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啊，为什么不要？”鲁海帆想的很开，白给的为什么不要？哪怕拿到手之后一次也不开呢，总归是名声打出去了，对上级领导也有了交待，为什么不要？他干脆的道：“什么时候能给我？”
“再有差不多三四个月吧。”
“……”
鲁海帆再次无语。
“先说好了，这飞机不是白给的，”陈耕道：“我们会帮你们进行海上缉私、巡逻等任务，不过……”
“等会，等会，”鲁海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忘了问了，你们这飞机是个什么飞机？不会跟农—5一样，还个给农田撒药的小飞机吧？”
“怎么可能？”陈耕一脸鄙视的道：“我们润华实业这么有钱，要上就要大飞机，给你说，这飞机是以美军的一款舰载攻击机为原型仿制的。”
鲁海帆顿时就震惊了。
舰载攻击机？一听就是无比高大上的玩意儿，而且还是美军的舰载攻击机？那就更了不得了，鲁海帆颤巍巍的问道：“老弟，这个你们都能弄到手……不对啊，”正激动的鲁海帆同志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刚刚不是说这飞机是使用活塞式螺旋桨发动机作为动力的么？”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问题，问题大了，”鲁海帆叫道：“美国海军什么时候有一款活塞式螺旋桨动力的舰载攻击机了？人家的都是喷气式的超音速战斗机……”
“那是你孤陋寡闻了，”陈耕毫不客气的鄙视道：“美军在越南战争期间使用的就是A—1‘天空袭击者’舰载攻击机，活塞式螺旋桨发动机作为动力，在越南战争期间表现的极其出色，美国人正在拍摄一部叫《BAT-21》的越战电影，其中就有这款飞机。”
鲁海帆不知道陈耕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敏感的抓住陈耕话里面的内容，连忙问道：“陈董，你的意思是你们仿制的就是这个叫A-1的飞机？”
“那当然！”陈耕一脸的装X模样：“而且我给你说，这款飞机的低空低速性能特别好，在航母上不用弹射器就能直接靠自己的发动机起飞，最重要的是续航时间超级长，能在空中飞行10多个小时……”
A—1“天空袭击者”攻击机是美军在越战期间唯一一款可以不依赖弹射器就可以从航母上起飞的飞机，至于它为什么可以不依赖弹射器，最重要的原因是这货没办法用弹射器——在美国人决定开发这款飞机的40年代，美国海军的航母还没有装备蒸汽弹射器呢，最重要的是这款飞机的功率重量比很出色，哪怕满油满弹也可以从航母上靠自身的动力起来。
鲁海帆不知道这些，他更多的是被陈耕说的这款飞机长达10多个小时的续航时间给震惊了：你想啊，更长的续航时间意味着更方便的监控，而且哪里需要支援的时候可以不用返回基地加油就立刻可以飞赴目的地执行海上缉私任务，这一点又是运—5、运—11这些只能飞三四个小时的飞机没法比的，就更不要说直升机了。
这一瞬间，鲁海帆心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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