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栋梁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五鬼运财术只要一说,所有的人马上就会明白是什么样的法术。笔『『Δ趣 『阁Ww W.biqUwU.Cc因为这个法术在道家那简直是顶尖的存在。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大相信,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一文道长为什么不使用这法术给他自己运财呢,要是那样,他岂不是早就家财万贯,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了吗?
这话马上有资深老茶客反驳说道家的法术是不能够用来为自己敛财的,只能用于扶危济困,若是违背这个原则,用五鬼运财之类的法术来收敛钱财,会遭到天谴的。
这话立刻得到了其他茶客的一致赞同。因为这个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很多道法高深的道人并没有成为大富豪的原因,不是他们不能够这么做,而是不敢这么做,因为这么做,收敛钱财会遭到天谴,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结论得到几乎所有茶客的认同之后,一些心存妒意的茶客们心里也就安然了。心想着一文道人虽然有这样的通天本事,却不能用这本事来家致富,自己穿着麻布衣袍,给人看病只能收一文钱,以前还见他啃冷饭团,过得可怜巴巴的,便可知道他根本不敢用这种法术来聚敛钱财的。
既然如此,有这法术跟没有又有什么两样呢?反倒还不如没有,那样还心安理得。要不然,当真是有一种捧着金饭碗要饭的感觉呀!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这些心生妒忌的茶客不仅心安理得,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夏银花只是提着铜壶给人掺水,并没有参与议论,但侧着耳朵听他们说,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满是喜悦。
原来自己心上人有这等本事。老天爷待自己不薄,能遇到这样的贵人,帮自己脱离了困境,还逐渐有了一些积蓄,这些日子以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又得知杨仙茅居然有这样的法术,更是神奇,觉得自己真的找对了人,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松。
且说杨仙茅和刘冬雁跟着苏栋梁来到了他们家。苏老夫人和她娘子婆媳两个一直等在院子中,见到杨仙茅绕过了那木板拼成的照壁出现在院子后,都是满脸堆笑上来迎接,不住嘴的赞叹杨仙茅。
杨仙茅微笑点头示意,然后跟着苏栋梁来到了那原先茅厕所在地,查看新盖的书房。
尽管苏栋梁得了一笔横财,却不敢大手大脚的花,所以盖的书房也非常简陋,里面就是一张书桌,一个书柜,摆满了书,还有一张硬板木床而已。
杨仙茅不用下罗盘便能确定,这书房正是在自己先前勘探的文昌位上。因为先前他已经跟苏栋梁说了方位,而苏栋梁是严格按照他所说的方位请人修建的这一间书房,所以方位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他又去看了那茅厕,也是他指点的方位盖的。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出现什么凶煞之处,于是点头说道:“风水角度来看,万事齐备,参加会试,应该能金榜提名了。”
老夫人笑逐颜开,说:“那可全赖先生的功德,若是我儿真有那一天,一定给先生立个牌位,天天祷告,保佑道长福寿绵延。”
“这可不敢当!”
正说着话,苏夫人来说酒菜已经做好。当下入席。这酒菜都是苏栋梁的娘子亲自下厨做的,厨艺虽一般,但菜肴却很清香。
酒不算好,不过有一大坛子。因为上一次喝酒,苏栋梁就知道杨仙茅酒量很大,这次特意准备了一坛五斤装的酒,要陪着杨仙茅一醉方休。
正举杯准备畅饮时,忽然有人敲院门。
苏夫人赶紧出去应门,领进来一个男子,身穿锦衣,歪戴着帽子,手里拿了个拜帖,看见杨仙茅面露喜色,上前施礼,说道:“道长果然在这。”上来一躬到地,然后恭恭敬敬说道:“小的是船帮刘五爷身边的跟班,刘五爷下了帖子,请道长您去敝府做客。”
杨仙茅微微皱眉,说道:“你们老爷平白无故请我吃饭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那仆从满脸堆笑说:“是呀是呀,我们老爷知道道长很忙,若不真是有急事相求,还真不敢麻烦道长。”
“什么事情说吧。”
那奴仆恭恭敬敬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老爷的内弟两年前得了怪病,右胸口疼痛不已,疼痛时满床打滚,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而且一直疼痛,这两年来生不如死,因为这原因不明的疼痛寝食难安,所以人很快便消瘦下去,只瘦得一把骨头似的。请了无数郎中,包括退隐的御医也都看了,药吃得跟小山似的,可是都没有效果。因为疼痛吃不下也睡不着,所以郎中都让准备后事了。很巧的是,老爷这两天参加朋友宴会,听说,马老员外的女儿的儿媳妇得了一个怪病,是风水恶煞引起的,后来请道长您给看好了的,对您的道法和医术那是赞不绝口,所以我们老爷才想着,请道长给看看,万望推辞,万勿推辞才是。”
杨仙茅静静的听他说完,点了点头说:“行了,我知道了,等会我吃完饭就登门拜访。”
那仆从忙又赔笑说道:“我们老爷已经在府上备下了丰盛酒宴款待先生,这里的酒就不喝了,去府上喝吧,老爷等着您呢。”
杨仙茅淡淡说道:“很抱歉,回去告诉你老爷,我这儿跟朋友正喝着呢,他愿意等他就等,他不愿意就另请高明吧。”
那仆从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赔笑说:“等!等!当然等,小的这就在门外等候,道长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就是。”
“你们守在门外我还有心情喝酒吗?回去回去,我待会儿自己走来就是,你们老爷的宅院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去吧,别等在门外了,免得妨碍我喝酒的心情。”
那仆从又赶紧答应,这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苏栋梁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要不,道长还是先去吧。刘五爷可是连衙门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人,可不能因为老朽的缘故,惹得刘五爷对道长不高兴啊。”
杨仙茅摆摆手说道:“放心吧,他的妻弟既然已经坚持了两年,也不会连这一时半会坚持不下去的,再者说了,这种怪病你要太着急的反而找不到病因。喝酒的同时我脑袋里也琢磨琢磨,等一会儿仗着酒兴寻找病因,或许就能找到病因也未可知。行了,不用管了,咱们开怀畅饮,酒不喝完不散席。”
刘冬雁是不喝酒的,只提着酒壶在一旁倒酒,苏夫人原本想要自己来,但是却被刘冬雁按下了,说自己年轻腿脚利索,也不用客气,于是只好由她。
这苏栋梁听杨仙茅居然抛开赫赫有名的刘五爷的酒宴不去赴,留下来跟自己喝酒,当真十分感激,忍不住又是一番夸赞。
开怀畅饮之下,苏栋梁很快便醺醺然了,话也就多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这四五十年寒窗苦读的苦处,以及每次去应试时满怀希望最后沮丧而归。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连眼圈都有些红了。
这一顿酒宴从中午一直吃到黄昏时刻,一坛五斤装的酒都喝干了。苏栋梁已经变成了大舌头,连站都站不稳了。
杨仙茅酒量很好,而且这里的酒一大半都是他一个人喝的,苏栋梁只喝了一小半陪着,而老夫人和苏夫人则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
杨仙茅喝得很高兴,他听到对方的感激,想着自己能用所学帮帮他们,还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但愿自己风水看得没有问题,尽管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脑海中鬼谷子留下的阴阳术数完全有效,而且威力十足,只是没有见到最后结果之前,他始终一颗心还是悬着,毕竟这件事对于苏栋梁来说太重要了。
杨仙茅起身告辞,苏栋梁在妻子的搀扶下,蹒跚着到门口送别,杨仙茅挥挥手,带着刘冬雁出了门,迎着灿烂的晚霞朝着刘老五的家大宅走去。
刘老五的家在渝州很有名,杨仙茅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他知道大致的方位,径直往那走就没有错。
杨仙茅一身酒气,带着刘冬雁来到刘老五大宅,远远看见雄伟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正有些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另有几个衣着鲜艳的仆从跟在旁边,束手而立,静静等着,似乎在等人。
杨仙茅第一个反应当然是在等自己。果然,他大步往前走,快要到大门时,那锦袍老者和身边的仆从已经看见了,惊喜的指着杨仙茅说:“一文道长来了。”
杨仙茅现在至少在渝州码头算得上小有名气了,所以刘老五的仆从也是认识他的,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老者却没见过,听到仆从这么说,惊喜的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个少年道人,身背桃木剑,步履矫健,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老者是刘老五家的管家,也是在他们家多年了,听到了这话之后,赶紧小跑着下了台阶,快步迎了上来,陪笑说道:“一文道长,您可来了,我们老爷都问了好几次呢。但愿没有耽搁道长您的事情才好。”
“没关系的,闲话少说,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吧!。”
那官家赶紧答应,带着杨仙茅他们进了宅院,径自前往会客大堂。
另外一个门房已经飞跑进去通报去了,所以,刘老五带着几个船帮中重要的人物站在廊下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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