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拍了拍大鹏鸟,伸手指向前方万丈云层的侧方说:“能不能绕过这巨大的云层,从侧边飞过去?”
大鹏鸟鸣叫了几声,摇着头,巨大的翅膀不停煽动,好像在给杨仙茅说在云层太宽了,绕过去会费很多功夫。
杨仙茅点点头说:“那肯定的,但是我们肯定不能够穿过眼前的云层,那云层电闪雷鸣的,我们一旦被电击中,那可就完蛋了。”
杨仙茅说着,大鹏鸟点头鸣叫表示赞同,又似乎在表示它知道该怎么做。紧接着,大鹏鸟沿着电闪雷鸣的乌云翻滚区域横着飞去,一边鸣叫着。杨仙茅在这几个月里跟它沟通,已经从它鸣叫声中能听出一些端倪,便猜到在大鹏鸟是想表示从雷电区旁边的云层穿越过去,那里应该不会有雷电。
杨仙茅一眼扫过去,的确,这巨大的厚厚的云层,只有正对着他们的中心部位是电闪雷鸣,两侧虽然乌云翻滚,但没有看见闪电,当然不知道深处有没有。
既然大鹏鸟有这个将决定,要从旁边飞过,应该有他的道理。天空是他的天下,他应该能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于是杨仙茅拍了拍大鹏鸟的后背,说:“行,就听你的,咱们绕过了这半边的云层就行了,不必整个云层都绕过去,就算淋个落汤鸡也无所谓。”
大鹏鸟听主人听懂了他的意思,欣喜的点着头,然后奋力往没有雷鸣闪电的云层飞去。
他们很快穿入了云层,能见度迅速降低,四周都是翻滚的云层,杨仙茅能够感觉到云中带着的湿度。进入云层之后,雷电区的闪电便看不见了,但隐隐的雷声还是不时传入耳中。从雷声的大小便可知道他们行进的路线与雷雨区的距离,大鹏鸟估计也是根据这一点来判断距离雷雨区有多远。
它整整飞了一天,这才穿过了云层,而始终没有遇到暴雨区,也没有遇到雷电。
当杨仙茅他们飞越云层的时候,大鹏鸟几乎精疲力竭,在一座村庄外降落了。杨仙茅回头望去,只见远处天空乌云滚滚,将那一片天空都遮挡住了。而他们刚刚穿越了那里,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的吧。
杨仙茅与大鹏鸟在小村子外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大鹏鸟已经恢复了元气,再次带着杨仙茅往前飞翔。
在进入晚上的时候,杨仙茅在大鹏鸟的后背上睡着了,当次日醒来时,看到东方万道金光照了过来,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黎明。往下瞧,不远处便是气势宏伟的东京汴梁城了。
………………
东京汴梁,太医书院,
花有影一脑门汗水低着头站在那儿,正听着台上的太医院费神医大声训斥:“你能连通三关考试,成绩也还不错,你的试卷老夫也都改过,可是现在你瞧瞧你学成什么样子?问题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不知所云。你先前的灵气和超凡的想象到哪里去了?亏的我还有如此推崇于你,你现在简直让我太失望了。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卷铺盖回家吧,不然你根本没有办法进入书院内舍继续学习的。与其如此,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他刚说到这儿,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拎着个书包,一只手背在身后,微笑看着众人。
书院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这人当然是杨仙茅。
他环顾四周,展颜一笑。随后向台上的费神医拱了拱手说:“神医,我回来了。”
被罚站的花有影也扭头望去,这一眼便看见玉树临风般站在门口的正是师父杨仙茅,顿时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全身猛的一震,情不知禁大叫了一声:“哎呀,师……,卓兄台,你可回来了!”
他原本是想叫师父的,可是杨仙茅叮嘱过他,不许在人前叫自己师父,特别是在书院,因此只说了半个字便马上打住了,而那句“你回来了”却是发自内心的,他心中真是狂喜。
怪不得他如此激动,因为在这过去的几个月里,花有影简直是度日如年。虽然先前杨仙茅帮助他通过了三级考试,最终进入太医书院,可那是一种速成法。
杨仙茅根据对考题的预判,相应指导他进行针对性复习,因此主要是一种应试的学习,而进入太医书院之后是要全面系统的学习,特别是医学经典那更是要反复讲解背诵。
书院里任课的太医极其严厉,作业做不好,问题答不上来,要打手心罚站的。这几个月里花有影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手都被打肿了。至于课堂上罚站,又羞又愧,更是家常便饭。主要是因为新开的课,没有杨仙茅的指点他又重新陷入之前的迷茫,学起来非常吃力,课堂上大半听不懂,作业也不会做。
他父亲四处请人辅导他,但说来也怪,这些人给花有影授课,他怎么都听不进去,或者说听不懂。因此他父亲钱花了不少,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在这样苦难的日子里,他终于看到杨仙茅回来了,怎么不让花有影心花怒放。
同样心花怒放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药香郡主。
杨仙茅从吐蕃得到了大鹏鸟的骨骼之后,切下一截托人专门带到了京城,给药香郡主,让她按照信上所附药方,用这骨骼配药服用,药香郡主照办,居然神奇般的开始恢复。这几个月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脉象也逐渐离开了恐怖的死亡气息,而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这一来,郡主一家人对杨仙茅当然是感恩戴德。而药香郡主和王爷都盼着杨仙茅这位救命恩人能早点回来,好报答他的恩情,现在终于看见杨仙茅回来了,难怪他们如此欣喜。
坐在药香郡主身边的白芷郡主脸上也展露出了微笑。
这几个月里,他们的药香社虽然开了一次,但是没有杨仙茅这个核心骨之后就变得兴趣索然,而花有影和花无香姐弟俩更是水平大跌,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灵性,使得两位郡主失去了召集药香社的兴趣。因此开了那次之后觉得没劲就停下来了。而现在杨仙茅回来,他们便可以重启药香社。白芷郡主想到很快就能听到杨仙茅妙语连珠解说医学经典,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
并不是每个人对杨仙茅的到来都是欢欣鼓舞,其中一个只瞧了一眼,目光便回到了手里的书本,把书本几乎凑到了鼻子前仔细观瞧。这人当然就是书呆子高参林,在高参林的眼中只有书,没有其他人,——即便是杨仙茅。
另一个不仅没有热切的目光,相反有一股恨意和一股惊恐,这人当然就是曾经被杨仙茅狠狠海扁的三司副史左钱通的儿子左京生。
左京生在家休息了一个来月之后,听说杨仙茅在他离开太医书院的当天离开了,而且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渐渐胆子大起来了。想到两位郡主和费舒云那绝美的容颜,顿时按捺不住,于是便又重新回到了书院。
到了书院之后确认那个让他感到头疼的杨仙茅果然没有回来,这小子胆子也就肥起来了。开始动起了两位郡主和费舒云的心思,因为他并不知道两位郡主的真实身份。
很快,他就被姚院判叫去严厉警告,让他离两位郡主和费舒云远一点,并遮遮掩掩的给他透露了两个女人很有来历,他惹不起,包括他爹。
这左京生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他倒还不是一个草包。姚院判的点拨他也听懂了,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东京汴梁里头水很深,父亲的官虽然不小了,但是惹不起的人也同样还有,而且还不是一两个。因此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在招惹两位郡主,还主动要求把他的位置从郡主的身边调开,安排到了另外一侧,连正眼都不敢一看,尽可能的敬而远之。
当然,他是知道费舒云的父亲是费神医,费神医的官职虽然不大,他老爹惹得起,但是费神医是他们的先生,他的学业就捏在人家手心里,如果学业上给他做手脚,就是他老爹也没办法,因此在院判点拨之后,他想着什么样的女人花钱买不到,何必要去招惹这有刺的玫瑰。于是对费舒云也敬而远之,三个女人都不敢再惹。
由此一来,太乙书院日子到过的相对安宁,不过这左京生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到太医书院来当然不是为了真心学本事的,因为花了钱,平素里提问也没他的事,老师也不会针对他,知道他是来混日子,将来靠他父亲运作进入官途的,而不是真正要学习的,又何必自己找不痛快去问这草包呢。
但是花有影就不一样了,花有影是真心想学本事的,而且费费神医对他一直很看好,只可惜没有杨仙茅的帮助,他水平大跌,使得老师对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恼怒。
台上的费神医看见杨仙茅,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因为杨仙茅三次入学考试的试卷他都亲自批阅过,对杨仙茅的才能非常赏识,只可惜杨仙茅在上学的第一天就有急事离开了,这使得他没有能够在好好考究一下这位学生的本事,而现在他回来了,费神医扫了一眼太医书院这些学生的反应,他有一种感觉,杨仙茅的到来将会是一块巨石扔进在相对平静的水面,只怕会激起层层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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